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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師徒文女主認錯師尊後 3503 2024-11-12 15: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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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白渺被他說得很羞愧。


      不是做夢嗎?他在夢裡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


      “那次是情況特殊……”白渺試圖解釋,“現在我隻是坐在這裡等你上去拿東西,不會偷偷離開的……”


      “但仔細一點總是好的,對麼?”


      沈危雪輕勾唇角,手心一翻,一根缁黑色的緞帶出現在他手上。


      白渺心裡一跳,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別怕。”沈危雪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不會傷害你的。”


      說完,他輕觸白渺的手腕,下一刻,緞帶便將白渺的雙手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缁黑的緞帶柔軟而冰涼,重重疊疊地綁在少女纖細的手腕上,將她的肌膚映襯得光滑細膩,瑩白無暇。


      有種禁忌又誘人的美感。


      白渺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她睜大眼睛,臉上流露出無法掩飾的震驚。


      “哪兒都別去。”沈危雪在她的耳垂上輕啄一下,“在這裡等我。”


      白渺:“!”


      她的臉頰迅速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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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這……這個師祖會不會太主動了點!


      她心跳加速,說不上是因為荒謬,還是因為羞恥。


      她不敢相信這居然是自己做的夢。這實在是太離譜了,就算說是唐真真做的夢她都相信。


      難道她在潛意識裡是希望沈危雪這樣對待自己的,所以才會做出這麼脫離實際的夢……


      白渺越想越羞恥,連帶著耳根都紅了起來。


      還好沈危雪不在這裡,看不到她的窘迫。


      再說了,這隻是一個夢罷了。做夢嘛,有什麼好怕的……


      白渺不斷開導自己,很快又重新找回了自信。與此同時,少年模樣的沈危雪也從閣樓下來了。


      直到此時,白渺仍然不太習慣他這麼“稚嫩”的樣子。


      他身著修長黑衣,眉眼柔和殊麗,和白渺熟悉的那個沈危雪相比,雖然輪廓別無二致,但卻多了一分肉眼可見的陰鬱和漠然。


      或者說,真正的沈危雪也有這樣不好的一面,但他能收斂得很好,不會像眼前的沈危雪一樣,肆無忌憚地表露出來。


      他們就像兩個相反的對照面。


      一面光風霽月,一面陰鬱晦暗。


      “你還記得這個嗎?”


      沈危雪拿著一軸畫卷,來到白渺面前,輕輕晃了晃。


      白渺:“先不管那個,可以把我的手解開嗎……”


      “不可以。”沈危雪神色不變。


      白渺:“……”


      夢裡的沈危雪真的好強硬。


      “唉……”白渺無奈嘆氣。


      不可以就不可以吧,反正她也不疼就是了。


      “為什麼嘆氣?”沈危雪微微俯身,溫柔地看著她,“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麼?”


      “不是不喜歡,隻是……”白渺頓了頓,“好像有點強硬了?”


      “但我記得你說過,你不討厭強硬的做法。”


      白渺:“……”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白渺蹙眉思索,隨即反應過來。


      他說的該不會是那次她對宋清淮的評價吧?可她當時也不是這個意思啊!


      白渺立即反駁:“那是宋清淮!”


      沈危雪笑意漸淡:“宋清淮可以,我卻不可以?”


      又來了,又在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攀比了。看來她的確很怕沈危雪生氣,以至於連在夢裡都會莫名地感到心虛。


      明明他現在看上去比她也大不了多少。


      白渺下意識解釋:“其實我不是不喜歡,隻是……不太習慣。”


      沈危雪耐心道:“哪裡不習慣?”


      白渺盯著他仔細看了一會兒。


      “臉。”


      沈危雪沒有說什麼。他安靜著注視她,周身縈繞起薄薄的霧氣,一轉眼,他的模樣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不再是少年時的樣子,而是青年時的樣子。


      是白渺真正熟悉的樣子。


      他又變回了那個溫和從容、清雅疏離的沈危雪。


      白渺驚訝:“你……”


      “這樣呢?”沈危雪笑意淺淺。


      白渺對上他的眼睛。


      感覺還是不對。


      即使外貌一模一樣,但他看上去還是有種無法忽視的危險。


      沈危雪仔細端詳她的表情,輕聲道:“還是不習慣?”


      白渺點了點頭。


      沈危雪低低嘆息,微微傾身,在她的眼睛上輕吻一下。


      白渺下意識閉上眼睛。


      “會習慣的。”她聽到他的耳語。


      他撩起她的頭發,在她的耳後細細啄吻。


      他的薄唇冰涼,氣息卻很灼熱。白渺被他吻得耳根酥麻,無法自拔地感到戰慄,她抬起手,試圖推開他,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的手早就被綁起來了。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夢啊,不管怎麼說她才是夢境的主人,起碼也要讓她佔據主導權吧!


      白渺半邊身子都軟了,她氣息微亂,餘光艱難地瞥到沈危雪手裡的那卷畫。


      那幅畫……難道是之前她費盡心機都沒能看到的那幅畫?


      她要看,即使在夢裡也要看!


      “那幅畫……”


      她話未說完,沈危雪突然動作一停,幽深的眼眸隨之變得冰冷。


      “有人進來了。”


      什麼,有人進來?什麼人還能進到她的夢裡來?


      白渺還未反應過來,眼前的沈危雪和竹樓突然化作濃霧,瞬間消散不見。


      她站在一棵繁茂的桃樹前,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道人坐在樹蔭下,半跪在他身前的,正是少年模樣的沈危雪。


      她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這又是哪裡?”白渺抬起腿,試圖往前走,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攔住了。


      【這裡似乎是沈危雪的記憶。】系統出聲回答。


      白渺不明白:“我為什麼可以看到他的記憶?”


      【因為他剛才正好就在你的夢境裡。】系統發出分析運算的電子聲,【有人侵入了你們的夢境,以此來編織夢魘和困象。宿主的記憶涉及到世界的真相,所以我必須保護你的記憶,以免被窺探,但宿主以外的人,我就不能插手了。】


      原來沈危雪剛才說的“有人進來”是這個意思……


      白渺立即問:“那我現在能出去嗎?”


      【我也不知道。】


      白渺試了試,發現自己無法前進,也無法離開。


      她隻能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枝繁葉茂的桃樹下,年邁的老道人生命垂危。


      此時的沈危雪還很稚嫩,身上穿著湛青色的道袍,腰間配一柄古樸長劍,神情是白渺從未見過的沉痛。


      “孩子……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老道人握著少年沈危雪的手,氣息微弱,說話斷斷續續,“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不用為我難過……”


      “師父……”少年神色隱忍,眼中閃過痛楚。


      “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花瓣紛繁飄落,說完最後的囑託,老道人緩緩閉上眼睛,失去了呼吸。


      那就是沈危雪的師父嗎?


      白渺有些怔然。


      她的確有設想過這個問題,她想,沈危雪活了這麼久,他的師父想必早已去世了。


      卻沒想到,居然是在他的面前、在他還這麼年輕的時候。


      桃樹和老道人再次化作濃霧,霧氣散去,白渺來到屍橫遍野的戰場。


      少年沈危雪已經消失了,出現在她視野裡的,是一身雪衣的黑發青年。


      他手持長劍,鮮血順著劍刃流淌而下,一個渾身染血的青年躺在屍堆裡,咳嗽著輕笑。


      “師弟……咳……還好你來了……現在就剩我們啦……咳咳……”


      沈危雪沒有說話。


      又是濃霧籠罩,一轉眼,白渺已經回到了棲寒峰。


      秋雨靜靜下著,萬古長春的紫藤下,沈危雪席地而坐。


      青鸞在他的身邊撲扇翅膀,嘴裡叼著一封書信,一副很急切的樣子。


      沈危雪摸了摸青鸞的羽毛,從它嘴裡接過書信,聲音溫和而平靜。


      “別吵。”


      青鸞低下腦袋,沒有再出聲。


      沈危雪打開書信,默默看完。


      “師兄也走了。”


      他放下書信,雨水滴滴答答,在上面洇出大片的墨跡。


      “現在隻剩下我了。”


      他神色平靜,淺眸沒有一絲波瀾,幽幽綽綽,宛如一潭沉寂的死水。


      白渺站在雨裡看他,心裡仿佛也空了一塊。


    第77章


      修道之人,大多通達淡然,不問塵世。


      生老病死對他們而言,隻是自然規律的一環。與大道相比,凡人的一生如同滄海一粟,渺小且不值一提。


      這一點,在沈危雪的身上似乎體現得格外明顯。


      他太強大,強大到即使周圍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他也依舊存在。


      他的師父曾經告訴他——“你和別人不一樣”。


      在一次次無法挽回的離別中,沈危雪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他可以用手中的劍揮斬邪惡,卻無法挽留親近之人的生命。


      由傷痛,到平靜,再到麻木。


      棲寒峰從此再無旁人,清寒冷寂的白霧中,隻剩下一人、一鳥、還有一座孤零零的竹樓。


      時光如梭,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沈危雪開始封閉自我,一心求道。


      他需要一個終點,而飛升就是這個終點。


      白渺看著他日復一日地閉關求道,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一心大道的人應該無欲無求。】系統平靜出聲,【而他是為了追尋終點,從一開始就錯了。】


      “什麼叫無欲無求?他是人,不是神,怎麼可能做到無欲無求?”白渺冷冷反駁,“而且追求大道就不是‘欲’了嗎?如果一個人真的能做到無欲無求,那他又為什麼要求道?”


      系統被她問的啞然了:【自然是為了前往更高的境界……】


      “那不是欲、不是求嗎?”白渺輕聲說,“你這個沒有感情的系統都有所求,又憑什麼高高在上地評判他。”


      【……反正我怎麼都說不過你就是了。】


      系統理虧地不再出聲,與此同時,白渺眼前倏地一黑,下一刻,她便站在了平靜的湖面上。


      夜幕之上懸掛著孤高的殘月,湖水如鏡面般光滑剔透,沈危雪立於湖面上,一道漆黑的身影倒映在他的腳下,幽暗模糊,似真似幻。


      “執念已成……沈危雪,你也不過如此。”


      湖中聲音消散,有漆黑的荊棘從水底升起,慢慢攀上沈危雪的身體,將他一點點染成了無光的黑色。


      “不可以!”


      白渺見狀,立即向前邁腿,然而一步便踏入了下一個幻境。


      她來到了魔尊身死的斷崖上。


      沈危雪的身體搖搖欲墜,他強忍著墮魔的折磨與痛楚,一劍穿透了魔尊的胸腔。


      魔尊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倒在了血泊中,沈危雪撐著劍,慢慢站了起來。


      天空被染成了血紅色,斷崖之下,萬千人翹首仰望,歡呼劍尊的勝利與強大。


      沈危雪神色平靜,眼中無悲無喜。


      不知道為什麼,白渺覺得自己能看到他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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