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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孤星不煞我 3402 2024-11-13 15:2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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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到舔了半年的男生電話時,我正被綁匪喂奶糕。


    綁匪:「別亂動。」


    他揩過我嘴角奶漬,意有所指「吃下去。」


    對方快瘋了,「你還吃下去??」


    1


    醒來時,我被綁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空氣悶濁,頭頂吊扇吱呀轉著。


    有人坐在前面。


    從我的角度,隻能看見他的側影。


    他穿了身黑,與身後的暗色融為一體。


    「喂。」


    我清了清嗓子,叫他,「轉過來,讓姐看看臉。」


    他還真過來了。


    一步。


    兩步。


    隱匿在暗處的那張面孔,終於漸漸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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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削,蒼白,有一雙狹長而深邃的眼,輕飄飄地掃我一眼,壓迫感便撲面而來。


    嗚嗚嗚好帶感。


    繩子綁著手腳,有點難受。


    我掙了掙,調整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


    手腳被綁,嘴可沒被綁。


    「帥哥,有女朋友嗎?」


    「不理我?」


    「懂了,欲擒故縱是吧?」


    帥哥皺眉。


    他嫌我煩。


    他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口,露出的手修長好看,脫了我的鞋,又去脫我襪子。


    這是做什麼?


    好羞恥。


    動作時,他的指腹蹭過我腳踝溫熱。


    好癢。


    我縮了縮腳。


    下一秒,那隻褪去的襪子,便被他塞進了我嘴裡。


    變態!


    2


    我咬著襪子朝他眨眨眼。


    明白了,原來他喜歡這種調調。


    四目相對,他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剛塞進去的襪子又被他扯了出來,隨手扔在地上。


    他摸了把匕首出來,抵在我脖頸。


    「給你家人打電話,五百萬一分不能少。」


    「不然——」


    匕首推近幾分,痛意尖銳,「你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我沉默兩秒。


    「懂了。」


    「你不喜歡光,咱們可以拉窗簾。」


    男人:「??」


    「耍我?」


    那刀又逼近幾分,再往前些,便能劃破血肉。


    我也不敢再逗他,嘆了口氣勸道:「實不相瞞,你最好是放了我。」


    「我這人就是天煞孤星,逮誰克誰,一克一個準。」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最好是放了我。」


    男人掃我一眼,「我是綁架,不是在和你玩cosplay。」


    他居然不信。


    可話音剛落,頭頂原本勻速轉動的吊扇卻驟然加速——


    一秒,兩秒。


    吊扇飛速掉了下來。


    男人低罵一聲,飛撲過來,將我連人帶椅撲倒在地。


    這姿勢好生曖昧。


    那唇看起來很軟,我忍不住想咬一口。


    然而,下一秒,人卻被他從地上撈起。


    他攏手點煙,「真這麼邪性?」


    我沒說話,回應他的,是打火機那簇驟然竄高的火苗——


    火舌呼嘯而過,燒了他的眉毛。


    男人罵了句臟,擰眉看我,「真克我?」


    我點頭嘆息,「所以,放了我吧。」


    男人卻忽然來了興致,他摁滅了煙,將雙手按在我肩上。


    「克死我,求你。」


    3


    ??這要求好無理。


    但是,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帥臉,我又隱隱有些興奮。


    「怎麼克?克桃花行不行?」


    「……」


    他有些羞惱,又要去摸匕首。


    我連忙改口,「開玩笑呢,你想怎麼死?」


    「被克死。」


    他把玩著匕首,眼底有光驟然亮起,「死於未知,想想就刺激。」


    為求生,我隻能說好,保證把你克得死去活來,欲罷不能。


    他很滿意,甚至松了綁我的繩子,帶我出了地下室。


    ……


    一樓客廳。


    寥寥幾句的交談中,我得知了他的名字——


    遲垣。


    這棟大得離譜的別墅,是他過世的親爹留給他的。


    原來還是個富二代。


    為了防止我逃跑,或距離太遠克不死他,遲垣拿出繩子來,將我的右手同他左手綁在了一起。


    我盯著兩人被綁在一起的手腕,莫名嬌羞。


    4


    一條粗麻繩束縛著我和他,從黃昏到日暮。


    遲垣還沒被我克死。


    他點了第四根煙,略顯煩躁。


    天氣悶得厲害,我揩了下汗,試探性地提要求——


    「我想吃雪糕。」


    遲垣同意了。


    剛拆開包裝袋,茶幾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我的。


    聯系人閃爍不停:錢渡。


    因為某種原因,我不得不倒追他半年的渣男富二代。


    遲垣掃了一眼,示意我接通。


    「喂。」


    我開了擴音,錢渡的聲音響起在客廳:


    「林溪,你老家是山西的,會不會做手搟面?」


    我愣了下,「會。」


    「嗯。」錢渡嗓音淡淡地,「來我家,我想吃你親手做的手搟面。」


    我一邊聽,一邊舔著雪糕,奶質的雪糕融化了些,蹭花了嘴角。


    一旁的遲垣再看不下去,冷冷出聲:


    「別亂動。」


    我又舔了一口雪糕,有點疑惑地轉頭看他。


    遲垣語調加重,「好好吃。」


    我聽話地咬了一口雪糕,本還沒覺著什麼,電話裡錢渡卻炸了鍋。


    「你在做什麼?」


    他吼,「吃什麼?!」


    「林溪,你敢給老子戴帽子?」


    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又不是他女朋友。


    我準備掛電話,手機卻被遲垣搶了過去。


    他惡作劇般,用指腹揩起我嘴角奶漬,遞過來,「吃下去。」


    「……」


    好家伙。


    可算讓他找準機會報復回來了。


    電話裡,錢渡已經快瘋了,「你他媽還敢吃??!」


    「嘟——」


    電話被遲垣掛斷。


    他搶了我的雪糕扔進垃圾桶,拽著我上樓。


    「最近幾天你就跟著我,什麼時候把我克死了,你就自己解了繩子離開。」


    5


    我跟著遲垣上了樓。


    左轉,進了第一個房間。


    他開始解紐扣,說要洗澡,我紅著臉扭捏,「兩個人一起,不太好吧……」


    可下一秒。


    遲垣從我另一隻腳上脫下襪子,拉長,綁在了我眼前。


    這襪子質量真他媽好。


    被拉了這麼長,遮光性還這麼好。


    眼前昏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我不悅地咬著唇,在黑暗中攥著遲垣手腕,跟著他進了浴室。


    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很快響起。


    再接著,是水聲。


    水聲不斷,熱氣蒸騰。


    有點燥熱。


    我悄悄抬起左手,無人制止,於是,我便一點點地揭下了眼前綁著的襪子……


    視線終於清晰。


    水聲潺潺,遲垣正背對著我在洗澡。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緊實流暢。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遲垣的屁股上,落了一隻蚊子。


    它要吸他的血。


    我發誓自己隻是好心,順手幫他拍了一下……


    「啪!」


    一聲脆響,在浴室裡回蕩。


    蚊子卻嗡嗡飛走了。


    另一邊,遲垣扯起浴巾圍在腰上,緩緩轉過身看我——


    6


    四目沒能相對。


    他在看我,而我在看他的身子。


    遲垣的膚色有種近乎病態的蒼白,卻並不顯羸弱。


    相反,流暢的肌肉線條勾勒出了一具極具蠱惑感的身體。


    我很少會用這個詞來形容男人。


    視線下移,人魚線隱入白色浴巾,我急得咽了下口水。


    「看夠了?」


    頭頂響起遲垣的聲音。


    他湊近得毫無預兆。


    夾雜著沐浴露味道的水汽撲面而來,躁得我有點心慌。


    我偏開目光,結結巴巴地解釋,「我剛才……其實是你屁股上……」


    話說一半,遲垣又忽然後撤了一步。


    逼人的燥熱感也隨之褪去。


    我松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遲垣隻是過來拿浴袍。


    剛剛洗澡時,遲垣身上的短袖直接被他暴力扯開了。


    此刻,這人幹脆少穿一隻袖子。


    大掌落在我後頸,幾乎是拎著衣服將我拽走。


    「偷看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他拎著我出了浴室。


    臥室裡,我坐在床沿看他。


    「哥,這賬你該怎麼算就怎麼算,不用憐惜我。」


    原本還兇神惡煞的遲垣,瞬間明白了我的潛臺詞。


    眼底的森寒褪去,隻餘耳根一抹紅。


    這忽如其來的嬌羞,看的我好想撿起地上的襪子抽他一頓——


    你可是綁匪,能不能不要這麼純情?


    7


    事實上——


    這人盯了我半晌,說好的賬也沒算。


    反倒是把我往床裡一按,被子一股腦地堆在了我身上。


    「睡覺。」


    兩人各躺雙人床的一邊,麻繩都快被抻直了。


    看來是打算睡素的。


    可是……


    我等不得。


    戀不戀愛腦的先不說,我的確是急需拿下遲垣——


    隻要一夜,我就能破除自己這要命的天煞孤星體質。


    思來想去,我咬咬牙,準備直接一些。


    「遲垣。」


    「嗯?」


    我咬唇,偏頭看他,「我好熱。」


    「開空調。」


    說著,他就要去摸遙控器,手剛抬到一半,又被我攔了下來。


    「不要,」我攥著他手腕,指腹蹭啊蹭,學著撒嬌,「會感冒的……」


    床的另一側,遲垣沉默了下來。


    我強忍著羞,伸手去勾他浴袍的腰帶。


    指尖勾住,一拽——


    沒拽動。


    手腕反倒被他給攥住。


    「林溪。」


    他按了按眉心,嘆,「這樣對一個男人,很危險的。」


    我翻過身,趴著看他。


    「有多危險?」


    「試試?」


    8


    遲垣這人聽勸。


    我讓他別忍了,他還真就放縱了一回。


    明明是我招惹他的,可當視線陷入一片黑暗,那人掐著我的腰蠻橫用力時,我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


    「疼……」


    系著麻繩的手攀在他肩頭,揪著他衣角的手攥緊了又松。


    我抽抽搭搭,疼得厲害。


    遲垣動作放緩了些,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溫柔。


    「還疼?」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見這人的大概輪廓。


    似乎又沒那麼疼了。


    我如實地搖了搖頭。


    頭頂傳來他的低笑聲,抵著腰窩的大掌驟然收緊。


    他笑,帶了點取笑的意思。


    「全身上下就嘴硬。」


    9


    再醒來,已日頭高照,墻上時鐘指向了12點。


    身旁不見遲垣的身影。


    隨意地用遲垣的浴袍將自己裹住,我跑去廁所鏡前——


    漂亮!


    原本氤氳在我額頭的黑霧,此刻已消然殆盡。


    從小,我就能看見自己額頭隱隱綽綽籠著團黑色霧氣,也隻有我能看見。


    現在,鏡中我露出的額頭潔白光滑。


    困擾我二十來年的天煞孤星體質,竟真的破除了!


    正激動時,房間外忽然傳來遲垣的腳步聲。


    他拎著早飯走進臥室,倚在門邊罵了句臟。


    「今早倒霉死了。」


    「怎麼……」


    我話還沒說完,便頓在了嘴邊。


    遲垣今天穿了身黑色運動裝,清雋眉眼上方,竟隱隱籠了一團黑霧。


    我死死咬著唇,忽然就無比愧對這個昨晚將我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冤家。


    老天爺。


    我真不知道這一夜過後,會把天煞孤星體質傳給他啊……


    他該不會克死我吧?


    我戰戰兢兢地同他保持著距離,「怎麼倒霉了?」


    遲垣攏手點煙,漫不經心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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