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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淮洛 4865 2024-11-13 16: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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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等我說話,電話被掛斷了。


    我捧著手機怔在原地。


    啊?


    現在連狗都有人搶著當了嗎?


    我詞哥已經搶手到這種地步了?


    那人聲音聽起來極為年輕,估計就是詞哥在傅家的便宜弟弟,傅念辭。


    我嘆了口氣。


    在心裡默念:詞哥你在傅家好好的,我會想你的。


    隨後屁顛屁顛地去了單人病房。


    6


    我看著眼前寬敞的病房,咽了咽口水。


    這真的是醫院嗎??


    豪華得像是酒店套房。


    我飛撲上床,身體埋進柔軟的被子裡。


    剛準備鉆進被窩就被人揪著腳踝拖了出來。


    我一回頭就看見江淮正專注地凝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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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著我腳踝的手越收越緊。


    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癲。


    我不舒服地動了動,不悅道:「滾。」


    他沉默了兩分鐘,松了手。


    「剛上的藥會被蹭掉。」


    他在和我解釋剛才的舉動。


    我盯著他微垂的眉眼,氣泄了大半。


    半靠在床頭,我仰起頭問:「找我幹嘛?」


    江淮看著我,一字一句道:「對不起,昨天喝醉了。」


    「不記得昨晚的事了,有冒犯你嗎?」


    眼睛裡寫滿了愧疚,似乎認定他自己對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一句沒有到了嘴邊又吞了下去。


    我決定騙他,故作痛心地說:「別提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江淮很明顯地僵住了,那張俊臉立馬失去了顏色,變得蒼白無比。


    他抿著唇,低下腦袋,頹唐得像等著主神判死刑的信徒。


    我直截了當地把上衣脫下,指著手臂泛紅的新鮮指印,沒好氣道:「你弄的,疼死了。」


    邊說我邊翻白眼,這家伙到底是什麼鬼力氣。


    昏暗光線下。我似乎看見江淮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視線輕輕掃過我裸露的腰部皮膚,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對不起。」


    他再開口時,帶著低沉的啞。


    他明明在道歉,目光卻鎖著我不放,炙熱得快要將我燙化。


    怎麼回事,突然有點熱,還有點餓。


    我開了瓶酸奶,猛灌。


    直到心裡的燥熱被壓下,才停下。


    沉默良久,他突然喊我:「餘洛。」


    我抬頭,就看見江淮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他俯下身,指腹在我嘴邊某處抹了一下,帶著滾燙的溫度。


    白色的酸奶粘在指腹上。


    我窘迫萬分。


    慌慌張張地從床邊找紙給他擦嘴。


    他卻當著我的面,張嘴舔去了指腹上的酸奶。


    我如遭雷劈,愣在原地。


    他的一連串動作很快,快到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耳朵嗡嗡作響,我難以置信地看他。


    江淮很坦然,仿佛隻是做了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我記著他恐同啊,難不成把我當好兄弟了?


    詞哥會這麼惡心地替我擦嘴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想著要是宋詞敢做這種事,我肯定跟他打一架。


    現在換成江淮,我沒有打人的沖動,反而覺得腿軟。


    完了,我腦子不正常了。


    江淮突然靠近,莫名給我一種壓迫感,周遭的空氣都稀薄了。


    我支支吾吾地叫他滾。


    他置若罔聞,伸出手貼在我額頭上,蹙著眉自言自語:「沒發燒啊。」


    手慢慢下移到我臉上,他歪著頭奇怪地問:「那為什麼臉這麼紅?」


    我推著他胸膛,不自在地扭過頭,兇巴巴地斥道:「別碰我。」


    清醒時候的他格外聽話,立馬收回了手。


    我的心在怦怦直跳,面上露著不耐煩:「快走,我要睡覺了。」


    江淮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他沉默了會兒,走了。


    門被合上,徹底沒了動靜。


    見了鬼了,他真走了我還有點舍不得。


    我煩躁地在床上打著滾。


    我在心裡暗暗發誓,明天必須好好晾他一頓!


    7


    第二天沒等到江淮等來了宋詞。


    一大早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接通後,我煩躁得想要罵人。


    臟話到了嗓子眼硬是被憋回去了。


    「喂,你住幾零幾來著?」熟悉的欠揍感。


    大早上把我吵醒就問這個?


    我沉默了會兒,怒吼道:「宋詞,你他媽能記住什麼?」


    「你爹住 608。」


    說完就掛了。


    剛閉上眼睛繼續睡,門被推開了。


    江淮拎著早餐不知道聽了多久。


    看著他那副波瀾不驚的死魚臉,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拿走,沒吃早餐的習慣。」


    我看都不看他,頭埋進被子。


    江淮把早餐放在桌上,突然問:「你當爹了?你有孩子?」


    語氣幽怨仿佛我是絕世大渣男。


    我不爽了,他憑什麼管我。


    我掀開被子,語氣不善地說:「關你屁事?」


    「有孩子又怎麼了?」


    江淮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面沉如水。


    我擰著眉和他對視。


    空氣靜了幾瞬。


    江淮走到床邊,單手扣住我腰,手指扣在我下顎處,掐住。


    我的臉被迫抬起,我討厭這種感覺。


    拼命掰他的手指,卻不動分毫。


    「不可以。」他湊近,用冰涼的下巴蹭著我臉,聲音低沉,「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他低頭親我:「不可以有別人。」


    我使足了勁掙扎,不讓他親。


    江淮眼裡的嫉妒幾乎噴薄而出。


    神經病!他以什麼身份吃醋?


    我一抹嘴,狠狠推開他:「你是我的誰啊,憑什麼管那麼寬?」


    這話一出,他剛剛囂張的氣焰立刻煙消雲散。


    肩膀有些顫抖,如墨的眼睛失去神採。


    說出的話極其苦澀。


    「對……不起,我……


    「不知道你有……孩子。


    「之前冒犯了,抱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一瞬間他的聲音帶上些許哽咽,仿佛我有家室這件事給了他重重一擊。


    他像落水的小狗似的,垂著頭一言不發。


    又好氣又好笑。


    我心軟了半截,拽住他手臂,惡狠狠道:「你是不是傻比,老子自己還是個孩子,哪來的孩子?」


    說還不解氣,我捧起他手咬了下去,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直到血腥味充斥在整個口腔才松口。


    我半跪在床上,壓著他脖子,惡劣地調戲:「而且,老子喜歡男的。」


    「老子喜歡你。」


    是的,我喜歡江淮。


    從第一次見他就開始心動。


    當時在人群中,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這男的好裝。


    第二反應就是,這男的真好看。


    尤其是挨了一拳,嘴角流血的樣子。


    真他媽的帶勁。


    是一見鐘情也是見色起意。


    我表白完。


    江淮的瞳孔在陽光下急劇收縮,嘴巴微張,看著我半天不說話。


    我抱怨道:「喂,這還是我第一次向別人表白呢,給點反應。」


    「不然我可要收回了。」


    「不行!」


    江淮握住我手腕,一把環住我腰,在我的臉側落下一點一點羽毛似的啄吻,吐出膩人的情話宣言:「餘洛,我愛你。」


    他的唇輕輕擦過我的鼻尖。


    心臟不規律地劇烈起伏,快要震破我的胸腔跳出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嘴唇上,我緊張地咽著口水。


    江淮抬手取下眼鏡,細碎的光在他眼底閃著。


    太過耀眼,我不敢和他對視,閉上了眼睛。


    柔軟的觸感和我的唇擦肩而過。


    若即若離。


    我被撩撥得心癢難耐,偏偏他就是不貼上來。


    我悄咪咪地睜開一隻眼睛想探探虛實。


    不料落進一雙含笑的眸子裡。


    江淮眉眼徐徐彎起,語氣柔和低啞:「餘洛,做我男朋友好嗎?」


    我一愣,沒想到他會如此正式。


    我仰起頭,輕輕吻在他的嘴唇上,粲然一笑:「好啊。」


    他摟緊我的腰,十指和我相扣,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技太好,我被親得暈頭轉向。


    直到呼吸不順暢,我撐著他肩膀把他推開。


    江淮捏著我下巴還想繼續。


    「你快走。」


    這話一出,我自己忍不住樂了。


    怎麼聽怎麼像偷情。


    江淮看我笑也跟著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我紅著臉在他嘴角偷親了一下,然後催他趕緊走。


    門被拉開又關上。


    我搓著發燙的臉發呆。


    腦子裡盤旋著剛剛接吻的場景。


    直到宋詞喊我時才徹底回過神。


    8


    「龜兒子,我受苦受累,你在這吃香喝辣。」


    宋詞咬牙切齒地掐著我脖子:「老子送你一程。」


    我看了眼滿桌的名貴補品,連忙賠笑:「爹,您是我爹,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宋詞冷哼一聲,抓起車釐子往嘴裡扔。


    他突然指著我問道:「你嘴怎麼又紅又腫的,被狗咬了?」


    我不敢接話,故意轉移話題:「吃東西燙到了,對了,你和你弟傅念辭什麼情況?」


    宋詞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話。


    我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把這些日子聽到的有關傅念辭的八卦全告訴了他。


    果然宋詞聽完後表情更加復雜,遲遲不說話。


    沉默的空隙間,江淮來給我換藥。


    他的視線劃過我搭在宋詞肩上的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給我換藥時的力氣比往常重。


    我疼得咧嘴,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輕點。」


    江淮掀起眼皮,不冷不淡地瞥我一眼。


    這家伙吃幹抹凈就不當人了是吧。


    我撇了撇嘴,等他上好藥後又開始趕人。


    江淮也沒有讓我為難,走得很幹脆。


    我心虛地看了眼還在沉思中的宋詞,松了口氣。


    立馬又覺得不對勁。


    怎麼回事,我心虛什麼,又不是真偷情。


    我在這胡思亂想,宋詞心事重重地拿著手機走了。


    難不成詞哥和他弟也有一腿?


    不可能。


    我狠狠譴責了自己一番。


    果然和江淮待一起久了,連思想都和他一樣齷齪了!


    9


    我出院那天,江淮連人帶包把我扛回了家。


    我抗議無效,隻好由著他去。


    回家的當天晚上我就徹徹底底了解了他說的那句「它很適合你,不用暈針」。


    江淮說他從不撒謊。


    是的……


    就連那句我們負 20 距離接觸都是真的……


    大汗淋漓後,我腳步虛浮,腳踩在棉花一樣的地上,軟得站不住,全靠江淮的攙扶才艱難地走到了衛生間。


    「你是真不當人啊。」我咬牙切齒。


    江淮討好般親了親我耳垂,我被他柔軟的唇瓣碰得一個瑟縮,有些癢。


    我嘴上抱怨著他,胸腔裡因他剛才的粗暴產生的那點氣全散了。


    他把我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洗漱著。


    太累了。


    全身像被卡車碾過。


    我打著哈欠瞇著眼縮在他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後沉沉睡去。


    日子慢悠悠過著。


    我被江淮當成了兒子養。


    什麼都不用我操心,隻需要吃好睡好。


    就連穿衣服都由他代勞。


    江淮很樂衷於給我買衣服,各式各樣的衣服都有,這一點上他很變態。


    我喜歡看他對我流露出迷戀的眼神。


    我被他高高捧起,像他的神明一般。


    但我不是真的神明,總有人不喜歡。


    江淮去上班那天,他媽媽約我見面。


    他家裡人都非常傳統,不能接受他找個男人當結婚對象。


    我不在乎別人的想法,隻在乎江淮。


    他堅定地表示非我不可。


    所以我願意為他披荊斬棘。


    和所有豪門劇情一樣,江夫人見我的第一面,就從包裡拿出支票遞給我。


    「三千萬,離開我兒子。」


    一模一樣的套路話。


    我不覺得生氣就覺得有趣。


    兩根手指夾著支票,我瞇著眼笑:「他可是你親兒子,要我離開他可以,不過……」


    江夫人喝咖啡的動作頓住,不明所以地看我。


    我靠在沙發上,一字一句道:「得加錢。」


    她似乎被氣笑了,譏諷地瞥我一眼。


    「沒想到我兒子還有眼瞎的時候。」


    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看著重新遞過來的支票眼冒精光。


    嘖嘖, 六千萬。


    昨天才聽江淮說江家把他卡停了,為了逼他回家相親。


    今天就有六千萬送上門。


    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江夫人真是個好人吶。


    我小心翼翼地把支票收起來,笑嘻嘻地說:「謝謝。」


    隨後美滋滋地回了家。


    我興沖沖地向他炫耀。


    他一把將我撈進懷裡, 來了個法式熱吻。


    我抓住他松垮的領帶往後扯,吸吮著他的下頜和襯衫下的肩膀。


    白襯衫被我的唾液浸濕, 透出我種在他肩頭的草莓。


    我咬著他肩膀用氣聲威脅:「不準離開我。」


    江淮揉著我臉,認真地看著我眼睛回復道:「好。」


    一陣胡鬧後。


    我躺在他懷裡好奇地問:「你為什麼喜歡我?」


    其實我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我身上哪裡有值得被喜歡的地方。


    江淮低頭啄了啄我臉,柔聲說道:「因為你是餘洛。」


    他的語氣極為珍重。


    這句不像回答的回答,讓我彎起眼睛。


    我很開心,於是翻身坐在他腿上, 俯視他, 小拇指勾了勾說道:「獎勵你。」


    他含著我手指舔了舔,低笑道:「好。」


    後半夜。


    江淮就像臺永不停息的機器。


    我軟著聲音求饒,他才放過我。


    迷迷糊糊間, 他親了親我嘴角。


    「明天見,寶貝。」


    我嘟囔著回:「明天見, 老公。」


    天光乍破。


    夢裡一片祥和。


    真好, 我和江淮永遠有明天。


    番外


    過年那天,我帶著江淮去詞哥家蹭飯。


    剛開門就被他脖子上的紅痕閃到了眼。


    我擠眉弄眼地朝他壞笑:「詞哥,羞羞, 嘿嘿。」


    話剛說完, 我就挨了一拳。


    我連忙求饒,詞哥翻了個白眼, 沒和我計較。


    熟練地和他並肩坐在沙發上,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身後是兩個忙碌的男人。


    「哥,沒想到你從了?」我剝著橘子打趣。


    宋詞從我手裡掰走一大半橘子,含糊不清地說:「你別叫我哥,傅念辭在醋壇子裡泡大的。」


    我聳聳肩表示理解。


    畢竟連狗都要和我搶著當。


    輪椅突然出現在我視線裡。


    我抬頭就看見傅念辭親昵地替宋詞擦嘴。


    嘖嘖,那眼神。


    我敢保證如果不是有人在, 詞哥嘴角的橘汁估計要被舔掉了。


    咦。


    我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


    江淮擼起袖子在廚房洗菜。


    窗外恰巧在放煙花。


    藍色的煙花炸開那瞬, 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 回過頭, 看到是我後, 臉上逐漸綻開一抹奪目的笑來。


    他比天上的煙花還要燦爛。


    我捂著怦怦直跳的心臟,忍不住想, 今天晚上必須要狠狠獎勵他。


    年夜飯很快做好,香得我流口水。


    我悄摸摸地想偷吃, 被宋詞發現, 狠狠挨了一筷子。


    我撇著嘴去求安慰。


    江淮剛端著最後一個菜從廚房出來,看到我淚汪汪的樣子,頓時心疼地親了親我。


    我舉著被敲紅的手背湊到他嘴邊。


    他心領神會地舔了舔,含著那塊肉摩挲。


    得逞了, 滿意了,爽了。


    我跟著江淮坐下。


    宋詞和傅念辭坐我們對面。


    隔著熱氣騰騰的霧氣,我和詞哥對視,各自心照不宣地笑笑。


    真好啊, 我們都在一起。


    窗外爆竹聲不斷。


    我們舉著杯相碰。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我們還是我們。


    新的一年,我們依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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