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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反派同窗他命帶錦鯉 3466 2024-11-13 17: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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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勉強抿出一個淡笑,“多謝你能這般掛念我,我沒事。”


    傅子獻見她身上確實沒外傷,才撿了地上的拐杖遞給她。


    說話間池京禧等人已經走近。姜嶙雖然懼怕這三人,但面上還是要裝得強硬,頂著兩邊臉的紅腫道,“五殿下和小侯爺倒是挺會管闲事。”


    程昕對他揚起善意綿綿的笑,“你倒是好興致,武場有草靶不用,在這拿人當靶子。”


    姜嶙知道他是笑裡藏刀的,根本不敢放松警惕,“我與聞砚桐經常這般玩鬧,有什麼打緊。”


    程昕道,“倒是挺別致的玩法,不若我們也來玩兩把?”


    姜嶙這下才算是閉嘴了,假裝沒聽見。


    池京禧眸光一轉,望向吳玉田,“你過來。”


    吳玉田低著頭沒敢認這句話。


    池京禧不耐的嘖了一聲,“在我面前裝聾?是不是還需要人幫你通通耳朵?”


    吳玉田當下嚇得一個激靈,挪著小步走近池京禧,到了跟前後便拿出招牌的諂媚笑容。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然而還沒等道吳玉田一聲小侯爺從嗓子裡出來,就被池京禧當腹一腳,直接踹倒在地,扶著肚子慘嚎起來。


    池京禧揍人真不是一回兩回,眾人也都知道,一般這個時候最好就是縮著頭別出聲,不然小侯爺一個不開心極有可能一並揍了。


    這會兒程昕也不說什麼皇令的事了,反而給牧楊使了個眼色,讓他注意情況攔著點。


    池京禧幾步走到吳玉田身邊,抬腳踩在他肩上,冷笑道,“可真能嚎,吵得我想拔光你一嘴的伶牙俐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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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玉田當下咬住了牙,不敢吭聲。


    聞砚桐重新架上拐杖,就見池京禧跟個兇狠的校霸似的,這時候倒不覺得他像個壞人了。


    “池京禧這三個字在你口中倒是挺順溜的,私下沒少喊吧?”池京禧慢悠悠的問道。


    “不、不敢。”吳玉田不知是嚇得還是疼的,頭上冒了汗珠,臉都快皺一起了,“小侯爺,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池京禧的腳下得重了些,精致的眉眼染上怒意,是讓吳玉田嚇破膽的神色,“我坐了誰的車,去了什麼地方你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難不成整日派人盯著我?”


    吳玉田唯一的僥幸碎成了齑粉。不錯,即便小侯爺的行程在城中並不難打聽,但是這些事私底下說說也就罷了,但若是讓正主聽見,隨隨便便扣上一個監視的罪名,那是誰都扛不住的。


    “我、我我是想投小侯爺所好,才費心打聽的……”吳玉田哆哆嗦嗦的辯解。


    池京禧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整個從地上拎了起來,手上一拳半點停頓都沒的打在吳玉田的臉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把他打得雙眼昏花,當即站不住,往地上滾了幾圈,低低的慘叫著。


    “你這狗東西對想要巴結我的人這般看不起,還說什麼要投我所好的屁話,我看你就是骨頭痒了!”池京禧還想再打,卻被牧楊一個箭步給抱住了。


    “行了行了禧哥,這都見血了,也差不多了。”牧楊勸道,“他這瘦骨頭一把,打著都硌手。”


    他的身量與池京禧差不了多少,力氣又大,被他抱住之後池京禧一時間還真沒法掙脫。


    聞砚桐看著盛怒的池京禧,也知道這位小侯爺並不是在為她出頭。而是被吳玉田那種當面恭恭敬敬的叫小侯爺,背後卻一口一個池京禧的輕蔑態度給激怒了。


    眼下吳玉田被後來的一拳打得鼻血橫流,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不知道裝的還是真的。


    不過聞砚桐覺得肯定是裝的。


    池京禧無奈道,“不打了,松開我。”


    牧楊這才將他放開,嘀咕道,“一個小雜碎也值得你動手……應該打那姓姜的才是。”


    姜嶙一聽當下瞪大眼睛,恨恨的瞪了牧楊一眼。


    池京禧抹了一把指頭上沾的血滴,抬眸看向姜嶙。


    姜嶙才十六歲,個頭比他們矮了不止一星半點,加之本來就害怕池京禧,不由被壓了氣勢,撇開視線,捂著被揍了兩拳的臉沒敢說話。


    他先前是挨過池京禧揍的,那拳頭可比傅子獻的兇多了,打得他牙根腫了好些天,臉鼓得老高,吃飯都隻能用一邊輕輕嚼。


    池京禧嘲諷的輕笑在空中飄了一圈,姜嶙都沒敢接茬。半點反應都沒有。


    他也意識到這事並不簡單。姜家在朝歌是個大族,又握著兵權,近年慢慢成為皇帝的眼中釘。若是池京禧和程昕將他在書院欺負同窗的事添油加醋的向皇帝狀告,則正合了皇帝的心意。定然會以教子不嚴的理由打壓他爹。


    所以這會兒必須要裝孫子。姜嶙縮著頭。


    恰在此時,學院鍾敲響,遠遠的傳來打破了僵持的氣氛。


    程昕便道,“走吧,許夫子的課不能缺,否則要被多留一會兒。”


    池京禧這才斂了凌厲的眉眼,跟著程昕牧楊三人轉身離開了。


    他們走遠後吳玉田才敢放開嗓子嗷。姜嶙摸了摸疼痛的兩邊臉頰,心頭憋著一口悶氣,聽他叫喚得煩心,便一腳踢他屁股上。


    “你叫個屁叫!廢物一個!”


    此時聞砚桐都走到武場上了,方才覺著事情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便沒敢再繼續看熱鬧,和傅子獻一同離開了。


    經過這一出驚險,她忽然明白一件事。


    身處這個學院中,僅僅事事避讓,明哲保身是不可能做到的,就算她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她。這裡到處都是權貴,她本身就不受待見,又身份卑微,一個不小心便極有可能喪命。


    傅棠歡,程宵,傅子獻雖然能給她一些幫助,但卻不能成為她的庇護。


    唯一保全自己的辦法,就是找一個結實的靠山,抱一個粗壯的大腿,至少讓一些雜碎不敢對她動手。


    如此想著,聞砚桐抬眼看著從遠處慢慢走來的池京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掉收的一天,哭。


    ☆、第 19 章


    池京禧是最好的人選。


    別說是這頌海書院,就是放眼整個朝歌城,能與池京禧的榮寵比肩的也找不出第二個。


    且池京禧在這本書裡,本身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在大年雪夜降生,國師算出他命上背負著的國運,於是讓皇帝賜他國字,將他的命與紹京連在一起。


    池京禧在千嬌萬寵中長大,不管捅了多少簍子惹了多少禍災,都被輕松揭過,從不受重罰。於是紹京越發繁榮昌盛,天災越來越少,國土越來越闊。這也是皇帝為何這般寵他的原因。


    後來池京禧慘死,程宵登基為帝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改國號,設大祭壇舉行一場浩浩蕩蕩的祭祀,就是害怕池京禧的死影響了國運。


    其實聞砚桐看的時候便猜測,那個國師有可能就是安淮候的人,為了鞏固池家的勢力故意用池京禧造勢。不過還是相當成功的,畢竟在皇帝死之前,誰的榮寵能比得過池京禧呢?


    雖然最後池京禧死得倒是挺慘的,但是隻要她在皇帝駕崩前離開朝歌,不卷入皇權鬥爭,應該就不會有危險。


    管他反派正派,隻要能保護她的,都是好人。


    聞砚桐暗自一番思量,沒注意盯了池京禧太久,等回過神來之後,他都走到跟前了。


    池京禧冷漠的眼風一掃,不悅道,“看什麼看?”


    聞砚桐趕緊把頭低下,往旁邊走了好幾步。


    娘呀,就著脾氣得吹多少彩虹屁才能抱上大腿?


    而且看樣子池京禧是很討厭別人諂媚的嘴臉,萬一她盲目的巴結,被揍了怎麼辦啊!


    此事不能著急。聞砚桐暗暗想,必須從長計議。


    牧楊看了一眼縮著脖子溜走的聞砚桐,好笑道,“禧哥,你瞧瞧把人嚇成什麼樣子了。”


    池京禧輕蔑的皺眉,“畏首畏尾,從土洞裡扒出來的耗子膽子都比他大。”


    “今日你救他一命,這小子竟然連聲謝都不知道說。”程昕道。


    池京禧嗤笑一聲,“我又不是為了救他,何須那一聲謝。”


    “也是,”程昕道,“不過你方才拿箭做賭太欺負人,誰人不知你有一手百步穿楊的箭術?倒是白白浪費了收拾姜家的機會。”


    池京禧斂眸,“要收拾姜家,機會多的是。”


    許映泉慢慢走到武場,子堂的人便站成了整齊的隊列,沒人再說話。


    聞砚桐則遠遠看了池京禧一眼,不期然發現許映泉在盯著她,便慌忙邁動腳步,繼續繞著武場走。


    一下午倒沒給腿鍛煉得多好,反而是用拐杖的技術熟練了不少。


    聞砚桐是真的走累了,尋思著找一個許映泉看不見的死角偷偷歇會兒,誰知剛停下就碰見了趙夫子。


    “夫子好。”聞砚桐禮貌的打招呼。


    “你腿不是傷了嗎?作何還跑來武場上課?”趙夫子不知道是湊巧路過,還是來武場尋人。


    “許夫子說我這腿越休好得越慢,於是叫我多鍛煉鍛煉。”聞砚桐癟著嘴,眉毛撇出委屈的形狀。


    趙夫子見她滿頭都是細細密密的汗,便道,“這許夫子當真是以為學生都跟他一樣是皮糙肉厚嗎?萬一這一走動傷到骨頭該如何是好啊!”


    聞砚桐立馬趕驢下坡,“我腿好疼啊——”


    “你別走了,正好我有事要找你,”趙夫子突然正氣凜然,“我去跟許夫子說。”


    聞砚桐一聽當即樂了,興顛顛的跟在趙夫子身後,害怕喜悅從眉梢溢出來,她便把頭垂得低低的。


    趙夫子領著她走到許映泉身邊,“許夫子,聞砚桐的腿是骨頭錯位,這頭先的幾日必須躺在床上好好休養才行,怎麼能叫他在這走呢?看看把孩子疼成什麼樣了。”


    趙夫子的聲音不小,子堂裡原本正練平射的眾人立即投來視線。


    聞砚桐個子不高,加之又瘦,即便是裹了厚厚的棉袄也沒顯得臃腫。額頭上冒了細細密密的小汗珠,擦汗的時候還不小心把棉帽蹭歪了,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她裝可憐很有一套。睜著大眼睛,巴巴的看著許映泉。


    許映泉雖是武將,但身上沒有草莽氣息,反而像個文人,低沉道,“可是他已經在床榻上躺好幾日了。”


    “你看他這模樣也知道他身子骨弱,多躺幾日也是應該的。”趙夫子嘆道,“眼下我有事與他說,就先帶他走了,往後的武學課讓他適當鍛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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