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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反派同窗他命帶錦鯉 3414 2024-11-13 17: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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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除了池京禧,也就程昕還面色如常了,兩個人簡直完美表現了一個少年無畏無懼的朝氣。


    聞砚桐把手揣回棉被,說道,“故事還剩最後一點了,我一口氣講完。”


    幾人又安靜下來。


    聞砚桐便醞釀了一下,提了一口氣加快語速,“秀才就好像掐住了脖子一樣,那力氣巨大無比,讓他難以呼吸!他使勁的掙扎卻半點用處都沒有,正是窒息的時候,就聽一聲雞叫傳來,脖子上的力道瞬間就消失了,秀才緩了一口氣,活了下來。”


    “秀才害怕至極,趕了十幾裡路去了隔壁縣城,找到十分聞名的瞎子半仙,把這情況說給他聽,那半仙便說他這是被惡鬼纏上了,今天是惡鬼的頭七,必定要回來帶走他的命。”


    “秀才一聽,自是嚇得個半死,忙問用什麼方法可以抵擋,半仙就問他那女子是如何死的。秀才卻沒臉說出實情,知道女子是病死的,自家窮,沒銀子救她,所以她才可能懷恨在心。他編得合情合理,半仙便信了,就給他畫了一道符,讓他在今夜回家,入夜之後拿著符藏在床底下,說那惡鬼不能彎腰,如此便找不到他,隻要等著天亮,往後就無事了。”


    “秀才依言回家,入夜之後就藏在了床底下,等到後半夜,那女鬼果然了,隻聽房中響起了咚咚咚的聲音,離床榻越來越近。”


    牧楊聽得緊張極了,咽了口唾沫,把傅子獻的手捏得發紅。傅子獻怕現在出聲嚇到他了,也隻好忍著手上的疼痛。


    聞砚桐便道,“那秀才原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想到那聲音停在了床邊,好似就在他耳邊一樣,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他以為那惡鬼走了,便壯著膽子轉頭看去,你們猜他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什麼?”牧楊顫著聲接道。


    “他看見了一張倒著的臉,頭上流的血把地面都染紅了,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惡鬼看見秀才轉臉,面容瞬間變得猙獰無比,嘶喊一聲——”聞砚桐張開雙手猛地叫道,“負心狗,納命來!”


    “啊——!!”牧楊慘叫一聲,下意識一腳踹在聞砚桐的肩上,一下子就把她踹翻過去。


    聞砚桐一個跟頭翻在了池京禧的身上,腦袋磕在他懷中,連帶著池京禧也一並給撞倒。


    她起初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嚇得不輕,怕惹怒了池京禧,立馬從他身上爬起來,拽著棉被就蓋在了牧楊的頭上,用拳頭打他的背,氣道,“我他娘的就不該把你放進來!打斷我的話,嚇我,還踢我!”


    聞砚桐的拳頭並不重,又隔了一層棉被落在牧楊身上,啥感覺都沒有。但是牧楊這會兒被她的故事嚇得厲害,死命抱住了傅子獻的腰,一聲接一聲的慘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傅子獻和張介然見狀忙去攔。程昕也趕緊把池京禧扶起來,隻有程宵還愣愣的坐著,似乎在琢磨什麼,場面一時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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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介然文弱書生,根本拉不住聞砚桐,最後還是池京禧出手,抓住了聞砚桐的後領子,拉開的時候,聞砚桐還在踹牧楊。


    池京禧懷疑道,“你這是連著平常的仇一起報了吧?”


    聞砚桐一聽是池京禧的聲音,立馬就停了下來,一回頭臉就換了一副神色,笑道,“小侯爺,方才沒撞疼你吧?實在對不住,牧楊突然踹我,我自個也沒反應過來。”


    池京禧見她這諂媚模樣,便道,“行了,沒說怪你,別做出這副樣子。”


    聞砚桐咧嘴一笑,又重新坐下來。牧楊呆滯的吸了吸鼻子,呈一副放空的模樣。


    程昕揮了揮手,“兄弟,嚇傻了?”


    聞砚桐一見他這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吧?這個故事是編的,又不是真的,你怎麼嚇成這樣?”


    牧楊愣愣道,“不是你太爺爺講給你的嗎?”


    “那隻是故事的一部分,我連我太爺爺長啥模樣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聽他講故事?”聞砚桐道。


    牧楊一聽是假故事,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我就覺得這故事不可能是真的……”


    聞砚桐嘲笑了一聲,沒再取笑他。就聽程宵問道,“不是說惡鬼不能彎腰嗎?為何最後還是發現了秀才?”


    聞砚桐笑了笑,並沒有直接解釋,而是問池京禧,“小侯爺知道嗎?”


    池京禧從容道,“是因為女子被推落山崖的時候頭先著地,所以倒著走路,不用彎腰也能看見秀才。”


    聞砚桐笑著拍手,立馬吹捧,“小侯爺真聰明!”


    “最後結果如何?”程昕問道。


    “秀才自然是死了,他種下惡果,自是其因,又怎會落得個好下場?”聞砚桐道。


    程昕聽後反而嘆息一聲,“確實隻是個故事。”


    眾人各有嘆息,心思各異。


    聞砚桐掰了掰手指,見周圍寂靜下來,便問道,“你們沒有聽過什麼故事嗎?說出來跟大家分享分享啊。”


    結果幾人一一搖頭。


    聞砚桐嘆氣,這群沒童年的家伙。


    她道,“那我再給你們講一個吧,講個不那麼嚇人的。”


    沒人提出異議,程宵甚至覺得頗有意思,催道,“快說快說。”


    牧楊有些不放心,“確定是不那麼嚇人的吧?”


    “是!”聞砚桐拍胸脯保證,“別擔心,我不會騙你的。”


    聞砚桐決定拿出自己的壓箱底。


    開頭便是一句,“休沐日,幾個同窗好友坐在家中喝酒玩樂,正是開心的時候,房中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敲門聲壓著她的話音適時響起。


    房中幾人同時一愣,轉頭朝門看去。


    “是誰?”聞砚桐揚聲問。


    然而等了一會兒,房外卻沒有聲音回應,隻是敲門聲再次響起。


    “咚咚咚——”


    作者有話要說:  聞砚桐:是哪個孫子隻敲門不出聲?


    選了個大家應該都在網上看過的鬼故事,應該不太嚇人吧。


    ☆、第 47 章


    這種情況很奇怪。


    因為門外本有侍衛守著的,若是有什麼人來, 定然會是侍衛代為通報, 但是門外的人敲門卻不發出聲音, 顯然不是侍衛。


    聞砚桐意識到這一點時, 池京禧和程昕已經緩緩站起來。牧楊還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中, 膽子全給嚇沒了, 這會兒縮著脖子推了傅子獻一把, “你們出去看看……”


    聞砚桐也跟著站起來。


    池京禧走在最前頭,他的腳步很輕, 幾乎沒發出聲音, 房中一時靜悄悄的。他微微側頭,耳朵在聽門外的動靜。


    習武之人要比尋常人聽力靈敏一些, 聞砚桐大氣也不敢出,就等著池京禧的命令。


    不過片刻,池京禧的動作一下子松懈下來,快步走到門邊, 快速將門拉開。程昕緊隨其後,兩人走到門外時同時停了下來, 看向同一個地方。


    聞砚桐就在兩人後面, 跟著跑過去之後, 才赫然發現不遠處的檐下好似掛了個人一樣, 上半身隱在檐下的黑暗中,慘白的衣袍飄落下來,隨風飄動。


    這一幕若是讓牧楊看見, 定然一嗓子嗷出來了。


    聞砚桐隻是起初驚了一下,隨後立即發現了奇怪之處。這吊著的人似乎太輕了,風一吹就擺,好似沒什麼重量。


    顯然這隻是掛了件衣裳而已。但是由於光線過暗,乍一看還以為是個人在這裡懸梁。


    嚇唬人的小把戲。


    聞砚桐走到衣袍下邊,想伸手將衣裳拽下來,卻不想自個的高度不夠,踮著腳伸長了手,也隻夠讓指尖觸到衣擺。


    她有些尷尬的咳了咳嗓子,說道,“這個定然是方才來敲門的人掛上去的,他聽見了我們的出來的動靜,就跑了。”


    池京禧走到她身邊,抬手一扯,就將衣袍整個扯了下來,衣袍的上頭果然系了細麻繩。


    聞砚桐也摸上去,將衣袍展開,發現這衣裳不是寺廟僧人的款式,她湊上去聞了聞,怪異的皺起眉。


    池京禧抬眸,與程昕對望了一眼。


    不多時,屋裡的幾個人也相繼出來,牧楊看了看池京禧手上的白衣,擰眉道,“門口的幾個侍衛哪去了?”


    傅子獻和張介然都怯怯的站在房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多會兒,就有兩個侍衛從一旁趕來,看見門口站著人,忙上來跪下請罪,“屬下失職!”


    程昕倒沒急著發怒,問道,“去何處了?”


    “方才聽見了旁出有人經過的動靜,來來回回,很是刻意。侍衛長便派出屬下兩人前去探查。”侍衛道,“方才去什麼都沒看見,於是又立即趕回來了。”


    程昕道,“那留守在門處的兩人去了何處?”


    侍衛道,“屬下不知。”


    聞砚桐迷茫了。這沒可能啊,剩下的這兩人若是有什麼事要去探查,那必然是要先跟程昕等人通報的,不會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門前一個人守著都沒有。


    除非是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讓兩個侍衛來不及請示屋中的人就離開。


    聞砚桐朝池京禧看了一眼,小聲問道,“小侯爺,現在怎麼辦?”


    池京禧將手中的衣袍塞給她,說道,“回到屋子裡,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門。”


    “這個念安寺,是不是真的……”


    “鬼倒沒有。”池京禧俊俏的眉眼沉著夜色,凝重得很,“但可能有匪。”


    聞砚桐聽了嚇一跳,不自覺聲音更低了,“你怎麼知道?”


    程昕兩三步走來,問道,“此事要不要稟告父皇?”


    “隻是猜測,空口無憑的不宜驚動聖上。”池京禧道。


    說實話,匪可比鬼可怕多了,那都是實實在在拿刀殺人的亡命之徒。隻是聞砚桐也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有匪在念安寺中。


    幾人被這突然出現的敲門聲敲散了興致,各自回了屋子裡。程昕派人加強了權貴院的守衛,同時也派人去尋了失蹤的那兩個侍從。


    隻是畢竟入夜了,尚不知實情如何,事情不宜鬧得太厲害,是以沒多少人知道這事。


    聞砚桐鑽回被窩之後,久久睡不著,一直琢磨著池京禧的話。


    他是怎麼看出寺中有匪的?


    這門口掛的東西,完全可以理解為誰的惡作劇,門口的侍衛也有可能是玩忽職守,權貴院有那麼多守衛,若是真有匪,哪又是如何在那麼多侍衛的眼皮子底下將那件白袍掛在屋檐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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