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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院長大人要折花 3146 2024-11-14 15: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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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亦茹嚇的一時失神,渾身癱軟,匍匐在地,嘴裡直喃喃:


      “是那個姓張的律師……不……不是,是姓杜的害我,一定是……”


      


      季澄扶江亦茹起身,聽到她喃喃自語,心裡一沉,忽然有所悟,心裡一冷,連帶著手都僵了一僵。


      江亦茹原本被扶起一半,差點又倒下去,多虧方才嚇的一直躲在房間的保姆此刻跑出來接手,將她摻回了臥室。


      


      江亦茹獨自躺在自己的床上,恐懼潮水般褪去,神智漸漸回歸。


      


      闖了這樣大的禍,季國禮一定是要和她離婚的了。


      這是季國禮頭一次跟她動手,為了一個億失去理智,說實話,她多少能理解。


      真正讓她覺得恐懼的,是那些灰暗記憶的復蘇,那些她深埋的過往,會讓她徹底面目全非,從一個貴婦被打回灰頭土臉的原型。


      


      雲躍那麼大的集團,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坑她,一定是那個叫杜垂楊的主管律師,一定是他中飽私囊!


      


      她就知道,這世上姓杜的,沒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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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茹看見牆面上一片反光的裝飾牆版,因為不似鏡子那樣平,所以照出的人影都是扭曲的,她看見自己臉頰腫脹,失魂落魄的窘態。


      


      今天不行,她想,明天,她一定要去找那個杜垂楊算賬!


      


      第二天一早,江亦茹對鏡化妝,冰敷過的臉頰在粉底的遮掩下已經看不出什麼痕跡,她當時是躲了一躲的,是熟練的本能。


      


      她心知肚明,這不是雲躍集團給她下的套,所以她上車就吩咐司機,直奔初陽律師事務所。


      


      她覺得自己八成會撲個空。


      那個姓杜的幹的事屬於詐騙,如果她把告上法庭他是要坐牢的!現在沒準都已經卷著巨款躲到國外去了。


      


      她來到初陽,和前臺說找杜垂楊,前臺很自然的走程序,一個姓許的女孩子出來接待她。


      


      女孩自稱是杜垂楊的秘書,在休息室裡給江亦茹倒了水,解釋說:


      “杜律師有個官司,現在出庭去了。”


      


      江亦茹卻張口問她一個奇怪的問題,語氣陰陽怪氣:


      “他沒跑?”


      


      許秘書覺得莫名其妙:“往哪跑?杜律師早上還來過呢。”


      


      江亦茹冷哼一聲,心想,這個人真是膽大包天,不跑正好,等著她把他送進大牢吧!


      


      許秘書看這個女人明顯來勢洶洶,面色不善,怕她一會情緒失控當場鬧起來。


      律師事務所,不是沒有這種客戶來撒潑的事情,初陽的保安很多,但是她也不願意看見這樣的情況,於是看了看表:


      “離開庭還有十分鍾,我幫您打個電話問問吧。”


      


      江亦茹不置可否,許秘書出門打電話。


      


      謝天謝地,杜垂楊還沒有關機,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是杜垂楊的聲音:


      “有什麼事?”


      


      “有位姓江的女士來找你,好像是雲躍項目的客戶。”


      說著,放低了聲音,用手攏住話筒,回頭從百葉窗的縫隙裡看看江亦茹,小聲說:


      “來者不善。”


      


      電話那頭,杜垂楊沉默片刻,然後冷定的交代給她一句話。


      


      許秘書掛了電話,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兩個人是熟人麼?


      


      她推門走進去,江亦茹投來詢問目光。


      


      “不好意思,杜律師現在馬上開庭,要兩個小時才能結束。”


      


      江亦茹噌的一下站起來,柳眉倒豎,怒道:


      “我看你們是聯合起來騙我!他恐怕是跑了吧!”


      


      許秘書被她嚇了一跳,忙說:


      “女士您冷靜,杜律師讓我轉告一句話,說您聽了就能明白。”


      


      江亦辰挑動一下眉毛,很是不耐:“什麼話?”


      


      “杜律師說,他有個曾用名,叫杜宇恆。”


      


      說完這句話,許秘書見到了出乎意料的場景。


      如果不是她的手表秒針還在跳,她幾乎以為時間凝固了。


      因為演前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女人忽然就一動不動,像被定格了似的,隨後,臉上緩慢的,浮現起極度的驚訝。


      


      然後,她突然向後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沙發才沒有摔倒,那臉色慘白的嚇人,那狀態,像聽見了這世上最大的噩耗。


      


      杜宇恆……杜宇恆……


      


      昨日心裡那崩裂了一絲的東西,此刻盡數分崩離析,囚籠裡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怪獸終於反撲,向著她呲出了尖利的獠牙。


      


      那一瞬,她幾乎心膽俱裂。


      一年前,她就該料到了,可是她僥幸,她逃避,她故意的忽略。


      


      可是終究,自作孽,不可活……


      


      江亦茹失魂落魄的從初陽的大樓裡走了出來,迎面就看見了季澄。


      


      她的兒子,站在陽光下,靜靜地看著她。


      


      眼神復雜。


      


      她走過去,忽然從季澄的眼神裡,看出某些可怕的信息。


      


      江亦茹手指顫抖的抓住他上半截衣袖,包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她啞著嗓子開口:


      “你早就知道了?”


      


      季澄彎腰將地上的包撿起來,還擦了擦灰塵,淡淡的開口:


      “知道什麼?我並不知道你會被騙錢。”


      


      江亦茹一個勁搖頭:“不是,不是這個事情……是……”


      她忽然無法啟齒。


      


      可以狠心去做的事情,卻沒有勇氣去說,這大概就是所謂人性的虛偽。


      


      不需要她再說下去,季澄看著她,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我早就知道了。”


      


      陸熠辰收到短信哭笑不得,他按照她說的把她要的一個粉色小包拿給她,卻在翻動箱子的時候,看到了另外三套睡衣。


      


      陸熠辰腦子微微一轉就明白了,原本敗了性質正沮喪,此刻卻兀自微笑起來。


      


      他下樓把東西給木蘭送過去,看見微微打開的門縫伸出一隻手飛快的拿走,忽然間心情大好。


      


      可惜了這麼一個花月良宵,不過小白兔既然準備好了,那麼沒關系,來日方長。


      


      他這樣想著,轉身回樓上再次洗澡去了。


      


      


    第四十三章


      因為第二天還有研討會, 需要早起趕回杭州,木蘭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心有愧疚, 於是決定早點起來給陸熠辰做頓早餐,安慰他一下。


      


      剛剛五點,窗外漸生鳥鳴,嘰嘰咕咕,木蘭便在這清幽晨光裡爬起來,洗漱了,一邊攏頭發一邊下樓。


      


      沒想到, 陸熠辰卻比她起的更早,此刻立在桌案前,正在練字。


      此刻身影挺拔如淵渟嶽峙,修長手指執毛筆,別有一種好看。


      


      木蘭平常都是見他寫鋼筆字, 用毛筆還是頭一回。


      走近了,陸熠辰轉過身來, 笑道:“早。”


      說完用左手牽住她的手。


      


      木蘭定睛看陸熠辰面前的宣紙。


      “不如休去, 最是少人行。”


      


      他的字,清拔俊逸, 字如其人, 水平比她高的多。


      最後一勾,收筆, 陸熠辰將筆擱在筆架上,騰出手來擁抱她。


      


      木蘭柔聲:“我還要給你煮粥呢, 一會來不及了。”


      


      陸熠辰卻不放開,異想天開的說:


      “我們別走了吧,就在這常住吧,我寫字你做飯,紅袖添香好不好?”


      


      知道他是玩笑話,於是木蘭也順著他:


      “好,我們就提前在這養老唄,不過養老也得吃飯啊,你這裡有沒有食材?”


      


      陸熠辰終於松開她:“有,冰箱裡有些冷凍的東西。”


      木蘭轉身去冰箱翻找,找到一隻雞,決定做個雞絲粥。


      


      洗淨了米,雞肉在微波爐裡解凍,米下鍋開始煮粥。


      木蘭洗了手,又回到陸熠辰身旁去,看他已經寫了第二篇字。


      


      毛筆尖在砚臺裡染上濃重的黑。


      木蘭認得那方砚臺,之前第一次來的時候,這方砚臺是放在門外雨廊下,砚臺是黑色砣磯石,很重,觸手光滑細膩,隻是細看之下,邊緣上一絲細小裂紋。


      


      陸熠辰看她觸摸那處瑕疵,說:


      “在我小的時候砚臺上就有那塊傷,恐怕是我哪個舅舅弄壞的了。”


      


      木蘭語氣可惜:“這怕是個古董,怎麼不收起來,還日常用著。”


      


      陸熠辰寫完了字,將毛筆投入筆洗,淡笑回憶:


      “清末的東西,算不上什麼古董,我姥爺說,一件東西就是要物盡其用才算愛物。”


      說著伸手撫那砚臺:


      “這方砚臺經過千百次的打磨雕琢,不是用來束之高閣,而是用來盛墨,用舊用壞都算壽終正寢,不枉為一尊砚臺,並不可惜。”


      


      “對了。”


      陸熠辰忽而想起一件事,引著木蘭去自己臥室:


      “你來看看這個。”


      


      木蘭走進來,第一個入眼的,就是牆上的畫。


      


      竹影蒼翠,是她題字的那幅畫。


      


      一支一葉總關情,如今看看倒覺寓意深刻。


      


      她不好意思起來:“我寫的這麼幼稚,你還掛起來,讓人見笑啊。”


      


      陸熠辰不認同她:“我覺得很好啊。”


      


      木蘭甜甜的切了一聲:“愛屋及烏,小心連審美也變差了呦。”


      


      陸熠辰卻仔細端詳她,看了一會,才說:


      “不會啊,我審美這不是很好嗎?”


      


      木蘭被他給瞧的難為情了,一扭身跑去了廚房:“不和你瞎混,粥要好了。”


      


      吃過早飯,司機來了,送兩人去杭州。


      陸熠辰白天開會,木蘭四處闲逛,在商場給陸熠辰買了一條領帶,順便去一家店取禮服。


      


      陸熠辰說要帶她參加一個藝術酒會,酒會是美國藝術家艾米麗舉辦的,艾米麗是美國的行為藝術家,也是顧長安的朋友,原本應該是顧長安去捧場,可是遠在法國的摯友嶽明珠病危,顧長安和嶽晴歌趕去法國探望,陸熠辰便代為前去。


      


      木蘭說自己不懂藝術,可陸熠辰非要帶上她。


      木蘭走進店裡,報上陸熠辰的名字,店長雙手捧一個不小的禮盒,這樣的禮服,是沒有價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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