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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拼婚之法醫獨佔妙探妻 3877 2024-11-14 15:4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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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都四年多沒有回來了,哪裡還能認得路呀。我就認得家裡到警視廳的路。”艾晴撇了撇嘴說,“來犯罪現場,也是因為我導航了,可是你說吃東西的話,我實在不想繼續聽導航墨跡了。”


      施國平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就是大哥對妹妹的那種寵溺,說,“行,我來開車。”


      兩人換了座位,施國平開車到了一家老店。


      這家店以前是在艾晴家秦巷對面街的老字號面店,因為拆遷,所以就沒有再做了。沒想到竟然會再次出現在艾晴面前。


      “這是……”艾晴非常驚訝地看著店鋪的招牌“一碗面”,笑著問道,“怎麼會又有了?”


      “因為有不少老街坊跟他們搬到了一個小區,然後隔三差五地勸說他們重新開業,老東家一次次地拒絕之後,有個年輕人找到他,說是從小就愛他家的面,長大了,在這樣喧囂的城市裡,找不到了兒時的情懷,而老東家的面館,就是記憶中曾經的那份情懷,希望老東家給他再做一次面。”施國平把車子鎖好之後,跟艾晴一起進了面館。


      “所以,重新開業了嗎?”


      “嗯,老東家秦伯說,那就不再把面館當作生意去經營,而是當作那時候的情懷去經營。”施國平和艾晴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屋裡的裝修都是按照以前的樣子弄得,桌椅應該也是定做成以前那種老款式的,滿滿的透著七八十年代的味道。


      “兩位,早上好,想要吃點什麼?”一個年輕的服務生來給他們點單。


      艾晴看著他的樣子,並不是秦伯的兒子,於是問道:“你就是那個找秦伯要情懷的年輕人吧?”


      “怎麼知道?”他非常驚訝地看著艾晴。


      “因為秦伯從來都不用外人在店裡幫忙的。”艾晴笑著說道,“你的話,一定是那個‘情懷’讓他老人家破例了。”


      “哦,你們認識師父呀?”小許笑著撓了撓頭,說,“你們等著,我去把師父請出來。”


      “诶,不用麻煩了。”艾晴叫住他說,“我們就點兩碗陽春面,一小碟姜絲,還有一個荷包蛋。”


      “好的,稍等。”小許立刻就去下單。


      陽春面做得要爽口,所以面自然要選勁道最好的,另外一個就是下鍋的火候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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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伯就是可以把這個把握得恰到好處,所以他家的面一直都有很多老主顧和遠道而來的新客人。


      上面的時候,是小許和秦伯一起送上來的。原本小許還是把艾晴和施國平的情況跟秦伯說了,所以老頭就親自來看看,一見艾晴立刻道:“呃,小姑娘,你是……”


      “秦伯,我是艾晴,我爸是艾國華。”艾晴笑著自報家門,“這是我爸的徒弟,施國平。”


      “哦哦哦,原來是艾警官的女兒呀!”秦伯立刻就記起來了,說,“這一晃都二十多年了,你都長這麼漂亮啦?”


      “秦伯太過獎了,沒想到還能吃到你的面。”艾晴拿起筷子,聞了一聞面的味道,說,“沒錯,就是個味道!好香!”


      “嘗嘗看,還是不是以前的味兒?”


      艾晴吃了口面,有一種久遠的記憶被喚醒。


      ——爸爸,我要吃面面。


      ——爸爸,好好吃,好香呀。


      ——爸爸,我生氣了,你都好幾天不回家了。


      ——晴晴,別生氣,爸爸回來就帶你去吃秦伯伯的面面,還加個荷包蛋!


      ……


      艾晴的眼神明顯是有點紅了,低頭嘆了口氣,把面上的蔥末蘸了一點面湯放到嘴裡。這是她小時候的習慣,蔥花和面湯混合之後的香味很特別,是她最喜歡的。


      秦伯是知道艾國華的事情的,有點擔心道:“姑娘,對不起啊,是不是我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了?”


      “沒有。”艾晴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真的嗎?”秦伯看著她,有點不太放心。


      “真的。”


      艾晴用力點了點頭,說,“秦伯,謝謝你,讓我記起了那份小時候的情懷。”


      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小許不好意思的笑了,憨憨的說道,“您別笑話我了,這不是因為小時候一直吃師父的面,所以留學回來之後,想方設法,死皮賴臉地求師父給我做了一碗。”


      “我該謝謝你的想法設法和死皮賴臉,才讓我們又能吃到這麼美味的面。”艾晴喝了一大口面湯,說,“果然還是以前的味道,醬油都是以前的。”


      “對呀,因為這醬油是師父自己做的,蔥花是師父自己種的,所以都是最好的。”小許忍不住誇誇其談。


      秦伯不喜歡這樣,直接在他了一腳,示意他去招呼別的客人。


      “小晴啊,我這徒弟,讓你看笑話了。”老頭以前跟艾國華的關系是很好的,所以看到艾晴心裡也是特別高興的。


      “沒有呀,他很有趣。”艾晴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椅子,說,“秦伯,坐一會兒吧,現在也沒什麼客人,跟我說說我爸以前的事情吧。我記得那時候我還小呢,後來我們就搬家了,您也就不做了。”


      秦伯看了一下店裡就隻有兩撥客人,一撥就是艾晴和施國平,還有一撥就是一對老主顧夫妻,於是便坐下來了:


      “你爸以前最愛吃我這裡的面了,隻要是值班回來的早上,就會來吃面。等後來呀,不隻是吃面,有時候晚上很晚了,他還會帶著幾個跟他一起的警察弟兄,來我這裡吃夜宵。我呀,每次都是睡夢中被他叫醒的,後來,我就對他說,如果他要加班,早上先給我說,我就不去睡覺,等著他們來吃了夜宵再睡。”


      “我爸經常晚上來這裡吃夜宵?”艾晴蹙眉問道。


      “是呀,都是一兩點鍾,聽他們說話應該是為了案子加班了什麼,所以做完事餓了,就來吃點東西。我那時候除了給他們下面,還經常給他們炒菜,讓他們可以喝點小酒,放松一下。”秦伯說到這個,就特別得意,道,“要知道你爸可是個英雄,他屢破奇案!我就佩服這樣的英雄!”


      艾晴聽他說著,看了施國平一眼,拿出手機道:“秦伯,那麼我爸的那些警察兄弟,你都認識吧?”


      “認識,一開始的一個是小曾,還有兩個小警員,名字我記不太清除了。然後過了幾年,就多了一個叫小席的。據說,這三個人的破案率最高了,很厲害的。”


      “小曾?”


      “是啊,這個小曾人挺不錯的,看著比你爸斯文,可是聽說他抓起賊來,比你爸勇猛,我就看到過一次,就在我店門裡,有個扒手扒走了一個客人的錢包,被他發現了,剛跑到門口,就被他按到了,那一拳下去,那個扒手的牙都掉了!”


      “秦伯,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對對對,就是他,小曾!”老頭連連點頭,道,“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不再跟你爸一起來了。”


      “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記得是他跟你爸一起來過一年,但是之後,就是他一個人來了。但是你爸和小席依然是一起的。”秦伯皺著眉想了想,說,“我當時還問過小席呢,說是不是一個部門了。”


      “不是一個部門?”施國平看著艾晴,小聲道,“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部門過。”


      艾晴推測,這個時候,父親和曾凡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那麼後來小曾一個人來的時候,有跟你說過什麼嗎?”艾晴追著這個問題,繼續下去。


      秦伯嘖了嘖嘴,說,“他倒是沒有跟我說過什麼,不過他有段時間,晚上也會帶人來吃東西。不過,那些人,看著就不是警察的樣子。”


      “不是警察?”


      “對呀,有紋身了什麼的,一看就是那種混混。”秦伯的話,讓艾晴和施國平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


      “那麼您還記得那些混混的名字嗎?”


      “這我哪裡還記得呀?”秦伯搖了搖頭,說,“我隻對警察有好感,因為小曾跟那些混混一起,我對不待見他,還把這事告訴了你爸爸,但是他們說作為警察,有自己的線人,請客吃點東西,也是正常的。因為我就看過三次,每次都是不同的人。”頓了頓,又道,“哦,好像有一個人,是一直在的,這個人不愛說話,穿著黑色衣服,看著像是那些小混混的頭頭。”


      “他的長相,你還記得嗎?”


      “這個當然記不得了。”秦伯仔細回憶了一下,說,“哦,對了,他穿的那身黑色西裝,是定做的!你知道的,那時候可以定做西裝的,都是有錢的人家,正常那個時候的我們這個市的老大,都不會穿西裝的。”


      “大哥,你還記得的我爸在查案的記錄中寫過,炸彈狂魔喜歡穿黑色西裝,讓自己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紳士一樣優雅。”


      “我記得師父說過,他就是遠遠地看過一次炸彈狂魔的背影。那次是他離犯人最近的一次。”施國平小聲回答,沒想到被耳力不錯的秦伯聽到了。


      “啊?你們說那個人就是當時制造出社會恐慌的那個窮兇極惡的大壞蛋?”秦伯是最有正義感的,所以當聽到這裡的時候,表情一下就變的嚴肅起來,給人的感覺不怒而威。


      艾晴沒好氣地瞪了施國平一眼,笑著解釋道,“沒有,您聽錯了,他說的不是這樣意思。其實是因為這個穿黑西裝的人身份特殊,是一個線人,不過失蹤了,所以我們想找到他。”


      “哦,這樣啊,我就說小曾一個警察,怎麼和混混一起的,原來是你們的人。”他有遲疑著,似乎是不太確定的。


      “嗯,您真的想不起那個人的樣子嗎?或者說,之後小曾還沒有再單獨到您那裡吃過面呢?”艾晴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線索。


      “太久了,對長相真的沒印象。至於小曾,之後就沒有來過了。”秦伯搖了搖頭,問道,“怎麼了,他出了什麼事嗎?”


      “不,我隻是想知道那時候他和我爸爸,到底鬧了什麼不愉快的,以至於後來他直接辭職了。”艾晴很隨意地解釋了一下,又問道,“對了,秦伯,你說的小曾帶著那個穿黑色西裝的人來吃面,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跟你爸疏離之後沒多久,大概間隔一個月吧。”秦伯回答著,突然又想去了什麼,說道,“哦,對了,後來那個穿黑西裝的人也單獨來過兩次,再後來就拆遷了,我就不做了。”


      “他來的時間,具體還記得嗎?”


      “都快二十年的事了,哪還能記得?”秦伯仰著頭,仔細回了一下了,說,“我隻記得那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艾晴和施國平對視了一眼,這個時間剛好是曾凡接受警方內部聆訊的一年,也是他辭去警察職務的一年。


      “哦,這樣啊。”艾晴看了眼已經吃完的空碗,起身道,“秦伯,我們要走了,謝謝你的面,我以後再來。”


      “好,想吃就來,我都在的。”秦伯他們送出門,看著他們離開之後,才重新回廚房煮面。


      “看來師父和曾凡的關系,很早就出現問題了。隻是,在外人看來,大家都不知道。”施國平的表情深沉,顯得特別嚴肅。


      “是啊,秦伯說的時間,很明顯就是在曾凡接受調查的時間。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可能已經認識了炸彈狂魔了。”艾晴想了想說道,“可能當時失蹤的毒品,真的跟他有關。”


      “可是,是師父幫他洗清嫌疑的。”施國平抿了抿唇,看著艾晴說道,“你不會懷疑師父查的證據出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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