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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霽 3537 2024-11-14 16:3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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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暗戀徐聽聿的第十年。


     


    為了給他送檔,電梯故障,我爬了55層臺階。


     


    可當有人問起我們的關係。


     


    他回應:「寄養在我家的妹妹而已。


     


    「她家境普通,不配和我有別的關係。」


     


    我終於死心,切斷聯繫,去往國外。


     


    有人勸他接我回來。


     


    他渾不在意:「池初霽就是想用這種手段引起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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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除了我家,她還能去哪兒?」


     


     


     


    「聽聿,你一個電話就能讓她巴巴地來給你送檔,像你的狗一樣。」


     


    爬過55層臺階後,血腥氣在我喉間蔓延。


     


    每次呼吸都仿佛在窒息邊緣。


     


    我捂著因生理期而劇痛的小腹,抬眼望向聲音的源頭。


     


    與我視線交匯時。


     


    林茉把長髮撩到身後,露出鎖骨下引人遐想的紅痕。


     


    「她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呀?」


     


    徐聽聿仰起頭,把酒杯裏的香檳一飲而盡。


     


    語氣淡淡:「寄養在我家的妹妹而已。」


     


    林茉的紅唇貼近到徐聽聿耳邊。


     


    「確定你們沒有別的關係?」


     


    她話音剛落,徐聽聿冷笑一聲。


     


    「池初霽這種家境普通的人,配和我有別的關係嗎?」


     


    林茉聲音嬌嗔:「算你贏了。」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


    他們把我當成賭約。


     


    仗著過去10年的朝夕相處,仗著我昭然若揭的暗戀。


     


    徐聽聿賭我一定會來給他送檔,哪怕要爬55層臺階。


     


    真相好似沉重的絨繭,塞滿我的心口。


     


    深深呼吸後。


     


    我朝徐聽聿走近,遞給他一個盒子。


     


    他與林茉十指緊扣,沒有要接的打算。


     


    「送你的25歲生日禮物。」


     


    我打開蓋子,露出那枚我花幾個月時間做的胸針。


     


    但徐聽聿隻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冷聲說:「這麼廉價的胸針,會髒了我的西裝。」


     


    這時,林茉挽住他手臂:「我頭好暈呀!可能是低血糖了。」


     


    「可以讓你妹妹去幫我買杯咖啡嗎?」


     


    隻有我看見,她的眸光滿是得意與挑釁。


     


    「電梯壞了。」我忍不住提醒。


     


    「維修師傅說要一小時後才能——」


     


    徐聽聿把我的話打斷:「當然可以。」


     


    他看向我,面無表情,眉眼間淡漠又疏離。


     


    「池初霽。」


     


    「既然你這麼愛爬樓梯,那就再走下去,給林小姐買杯咖啡。」


     


    當我拎著咖啡回來時。


     


    恰好撞見徐聽聿和林茉正坐在沙發上擁吻。


     


    「唔……等會兒你妹妹該回來了。」 林茉言語模糊。


    「初霽好像很喜歡你,她看到該傷心了呀!」 「不用管她。」


    徐聽聿把林茉的腰摟得更緊。


     


    「池初霽纏了我10年,我早就煩了。


     


    「她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該離我遠點。」 如他所願。


    那是我與他最後一次見面。


     


    當晚,我註銷了手機號和銀行卡,去往國外,切斷所有與他有關的聯繫。


     


    本以為這段孽緣就此結束。


     


    卻沒想到,在我死後第5個月。


     


    靈魂竟然回到徐聽聿身邊。


     


    被迫與他「形影不離」。


     


    2


     


    臨近午夜。


     


    「謎」私人會所裏,正在進行一場小型拍賣會。


     


    我飄在一旁看著。


     


    在場其他幾位公子哥非富即貴。


     


    早就或多或少拍了幾件極具收藏價值的展品。


     


    隻有徐聽聿。


     


    一直坐在沙發角落,看起來興致缺缺。


     


    直到拍賣師報出下一件展品的名字。


     


    他才抬起眼簾。


     


    目光越過眾人,望向展臺中央的鴿血紅項鏈。


     


    我恍然想起18歲那年。


     


    隨著徐家長輩一起去參加的慈善拍賣會上。


     


    也有一條鴿血紅項鏈,我看得移不開眼。


     


    「小財迷。」徐聽聿輕笑。


     


    「不就是一條項鏈嗎?以後有機會,我也拍一條送你。」


     


    出神時。


     


    徐聽聿竟然舉起了參與競拍的牌子。


     


    又把手舉到半空,彎曲無名指和小指。


     


    一旁,他的好兄弟季野打趣道:「徐大少爺都點天燈了,是要送給哪位心頭好


    啊 ?」


     


    點天燈。


     


    意味著不管別人出價多少,他都會跟拍到底。


     


    最後,拍賣師一錘定音。


     


    徐聽聿以全場最高價拍得展品。


     


    季野笑著問他:「怎麼,你要用這項鏈哄初霽回來?」


     


    聽到我名字的瞬間,徐聽聿眉頭緊鎖。


     


    眼中流露出的厭惡,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答反問:「我有那麼拎不清嗎?」


     


    抬手接過裝有項鏈的珠寶盒。


     


    「池初霽根本就不用哄,等她鬧夠小孩子脾氣自然就回來了。


     


    「畢竟她父母雙亡,也沒什麼親人,除了我家,她還能去哪兒?」


     


    季野又勸:「可是她暗戀了你10年。」


     


    徐聽聿輕笑一聲。


     


    「是她自己非要把我的同情當喜歡,我也沒辦法。」


     


    說完,他把身旁的林茉攬進懷裏。


     


    戴在手腕上的紅水晶手串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脆響。


     


    我想,他是真的愛慘了林茉。


     


    才會讓他這種原本不信神佛的人,特意去寺廟求來手串。


     


    時刻戴在手上,隻為保佑他與林茉姻緣美滿。


     


    此刻。


     


    他動作輕柔,把那條曾答應送給我的項鏈戴在林茉頸間。


     


    林茉嬌聲開口:「不如把項鏈送給初霽。


     


    「就當是為上次那事兒替我向她賠罪。」


     


    徐聽聿搖了搖頭。


     


    「這項鏈給她也是浪費。


     


    「更何況,她隻是一個寄養在徐家的外人,沒資格要你向她賠罪。」


     


    3


     


    13歲,我媽去世後。


     


    我爸決定把我送去徐家寄養。


     


    他工作忙,分不出時間照顧我。


     


    就連我走的那天,他都沒來送我。


     


    隻託同事阿姨帶了幾箱特產到車站,叫我帶給徐聽聿父親。


     


    我到海城已是第二天下午。


     


    箱子裏的冰袋早就化了,散發出陣陣惡臭。


     


    連帶著我也像是剛從臭水溝裏爬出來似的。


     


    狼狽不堪。


     


    保姆阿姨帶著我走進徐家老宅。


     


    路過花園時。


     


    「這人身上什麼味兒啊!」


     


    「對啊!又腥又臭,噁心死了。」


     


    「徐家怎麼還讓臭賣海鮮的進門啊?也不嫌掉價兒。」


     


    充滿嘲諷的議論聲圍繞在我耳邊。


     


    我低下頭,步子因膽怯越邁越小。


     


    突然,一雙長腿闖入我的視線。


     


    與此同時。


     


    有清冷的男聲在我頭頂響起。


     


    「你這樣走路不怕摔倒嗎?」


     


    我仰頭看去。


     


    光暈散開後。


     


    徐聽聿的臉逐漸清晰。


     


    四目相對時。


     


    他黑曜石般的雙眼平靜無波。


     


    唇角牽起似有似無的弧度。


     


    下一秒。


     


    像他那樣養尊處優、眾星捧月的人。


     


    竟然會毫不猶豫地從我手中接過濕漉漉的泡沫箱。


     


    感受到他溫熱的指尖劃過我手背的瞬間。


     


    我隱約聽見有風鈴被吹動的聲音。 叮叮噹當。


    和我的心跳聲同頻。


     


    在徐家的第一個月。


     


    每到飯點,我都會撒謊說不餓,躲在房間裏吃泡面。


     


    然而那天,我剛端起泡面桶。


     


    突然,「吱呀」一聲。


     


    房門被人推開。


     


    4


     


    彼時,沒開燈的房間被傍晚昏暗的天色籠罩。


     


    我聞聲抬頭。


     


    毫無防備地撞上徐聽聿的視線。


     


    他靠著門框:「怎麼不下去吃飯?」


     


    我隨口胡謅:「我有很多作業要寫,吃泡面比較快。」


     


    「是嗎?」徐聽聿挑眉。


     


    他走進房間,停在書桌旁。


     


    「那淩晨去廚房偷吃的人是誰?」


     


    說到最後,他眼角彎了彎。


     


    似乎在笑。


     


    我正愁該怎麼解釋,餘光瞄到他已經轉身。


     


    下意識喊了聲:「哥。」


     


    我攥住他衣角。


     


    「求你幫我保密。


     


    「不要讓徐叔叔知道。」


     


    徐聽聿稍稍垂眸。


     


    什麼都沒說,隻抬腳走向門口。


     


    等他再回來已是兩小時後。


     


    手裏端著餐盤。


     


    上面有杯牛奶,還有碗正冒著熱氣的蛋炒飯。


     


    月色下。


     


    向來沉穩的徐聽聿神色有些不自然。


     


    「嘗嘗吧。」


     


    他清了清嗓子。


     


    「我第一次下廚,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看著他愣了幾秒。


     


    而後拿起勺子,嘗了口蛋炒飯。


     


    下一秒,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你哭什麼?」


     


    「因為太……太好吃了?」


     


    徐聽聿慌亂地抽出幾張紙巾,放到桌上。


     


    因為被燙而紅了大片的手在我眼前閃過。


     


    我點了點頭,沒告訴他—


     


    這炒飯真的太鹹了。


     


    15歲,某天晚自習。


     


    有人把我騙到廁所。


     


    5


     


    「就你也有臉勾引徐聽聿?」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我被幾個暗戀徐聽聿的學姐堵在角落。


     


    又被她們推進單間,關在裏面。


     


    「這水又髒又臭,和你這種賤人是絕配。」


     


    其中一個人拎著水桶到門框上方。


     


    混雜著樹枝、泥沙的汙水不斷溢出,順著門向下蜿蜒。


     


    恍若一條離我越來越近的毒蛇。


     


    「今天我們就幫你洗洗臉,讓你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德行。」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糾纏——」


     


    突然,譏笑聲夏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徐聽聿的低吼。


     


    「池初霽呢?」


     


    他罵了一聲:「回答我!」


     


    門外的學姐被嚇得失了控,水桶猛地傾斜。


     


    汙水從天而降,傾瀉到我頭頂。


     


    我本能喊出聲:「徐聽聿!」


     


    話音未落。


     


    那扇我怎麼都推不開的門被徐聽聿一腳踹開。


     


    或許是來不及反應。


     


    他緊緊抱住我,直到汙水見底。


     


    18歲。


     


    我爸因公殉職。


     


    跪在靈堂裏,浮現在我眼前的是臨去海城前,我和我爸大吵一架的畫面。


     


    我問他為什麼要把我送去徐家寄養。


     


    又為什麼要隱瞞我媽去世的真相。


     


    淚水瞬間決堤。


     


    忽然,一個粉色餐盒出現在我面前。


     


    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側頭看去。


     


    彼時,徐聽聿站在靈堂裏唯一有日光籠罩的地方。


     


    昂貴的羽絨服上還帶著未化的雪花。


     


    「徐聽聿。」我啞聲叫他名字。


     


    他垂眸看我。


     


    把手伸到我膝蓋下,用掌心隔絕地面的涼氣。


     


    溫聲回答:「我在呢!」


     


    20歲。


     


    我用兼職賺的錢租了套房。


     


    徐聽聿來看我那晚。


     


    他隨手解了兩顆扣子,坐在沙發上,襯衫隨著他的動作微敞。


     


    恰巧窗外瓢潑大雨。


     


    在他身後,天藍色窗簾被風吹起。


     


    像是翻騰的海。


     


    看得失神時。


     


    我聽見他問:「池初霽。」


     


    「要接吻嗎?」


     


    或許是因為那個吻太過溫柔綿長。


     


    我自作多情,以為總能等到徐聽聿的告白。


     


    但最後等到的,卻是他在萬眾矚目下,宣佈將與林氏千金訂婚的消息。


     


    以及,他冷笑著對我說的話——


     


    「池初霽,你和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你以為我對你好是因為我喜歡你?


     


    「別傻了,那隻是因為我可憐你、同情你,我從來都隻把你當妹妹。


     


    「如果你還纏著我不放,我們連兄妹都沒得做。」


     


    我不禁好奇。


     


    如果某天,徐聽聿收到了我的死訊。


     


    他會不會後悔。


     


    6


     


    拍賣會結束後,徐聽聿送林茉回家。


     


    他們吻得難捨難分。


     


    我飄在後座,捂住眼睛。


     


    林茉呼吸微喘:「今晚就住我這兒吧?」


     


    其中隱藏的含義淺顯易懂。


     


    一陣衣物與車座的摩擦聲響起。


     


    徐聽聿坐直身體,別過臉,目光落在別處。


     


    「我累了,改天吧。」


     


    林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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