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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反派他過分美麗[穿書] 3726 2024-11-15 15: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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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孟重光著實不放心:“……那我也要去。”


      徐行之略一思忖,並不作答,往前走出兩步、行至門口時,他方才回首,見孟重光站在原地,有些垂頭喪氣,笑眼狡黠地一眨,隨即拿眼角餘光輕輕勾了勾他:“……愣什麼神,跟上啊。”


      作者有話要說:  唯劍百闢,唯心不易。


      小陶闲終於變成了小桃仙qwq


      哥哥:勾引我弟弟的都是小白臉子【記仇.jpg


    第108章 險象環生


      九枝燈一把推開丹房門時, 滾滾熱氣如有實體,過分親熱地舐了一下他的面龐。


      丹房中陽氣烈烈,爐火極旺,就算曾有鬼氣陰魂殘留,也被吞沒得一幹二淨。


      火舌一閃,把丹房中人的面部都映得統一地發著紅光, 太過濃烈的光焰將人的表情模糊化,因而, 九枝燈看不出周雲烈在想什麼,周雲烈也同樣瞧不出九枝燈的心思。


      周雲烈雙手沿身側垂下,道:“山主, 此處氣味濃烈, 不適於您在此久留。”倒是一副真心為九枝燈考慮的口吻。


      九枝燈面對熊熊爐火, 負手而立, 那點暖根本不足以融化他眼中的冰霜。


      ……那殺人的槍法路數, 是周北南的,絕不會錯。


      當年天榜之比,他與三首徒均有交手,周北南與師兄又是至交,因此對於周北南,他比旁人更要多出一份了解。


      根據屍體上每一處翻開的骨肉,九枝燈甚至能構想出他運槍的軌跡。


      月光之下截殺第一人時,他該是單手握槍,出槍如遊龍;起手先挑再削, 亦是他最常用的路數。他左手握槍,右手接月,槍刃割碎空氣,自巡夜人後腰斜向上刺挑,那人猝不及防,連慘叫也未曾發出,手中燈籠便連帶他本人一起被挑至半空,一刃鮮血凌空噴出。


      槍尖悄無聲息地切開第一名巡夜者的心髒後,周北南手一抖,輕而易舉將殘破的軀殼甩至漆黑的海潮間,沾染了心頭血的槍在空中劃出霜雪殘影,又劃破了他尚未反應過來的同伴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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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後,周北南大概是被血激得喪失了理智,將槍尖朝下,拖曳著槍身,一搖一晃地往一處魔道弟子的守夜點走去。


      槍尖在白沙灘上留下的劃割淺痕裡摻著血,很快便被上泛的海潮吞下,了然無跡。


      應天川槍法倚賴一套心訣修煉,向來密不外傳,能修煉到此等地步,且一出手即是兇招,再結合種種熟悉的槍法路數,除了一個周北南外,九枝燈想不出旁人來。


      他來不及去想周北南為何會變成鬼魅靈體,以及他是如何遁出蠻荒的問題,他隻知道,若殺人者是周北南這一猜想無誤,孟重光也極有可能已從蠻荒脫逃成功。


      思及此,九枝燈心跳霍然加快。


      那麼,師兄……


      他收於袖內的雙拳發力握緊,眼珠被爐火和心火同時染上了一層血腥。


      若是師兄也出來了,那麼他不管周北南現在是人是鬼,都要生擒於他。有此人在手,他便有了和師兄談條件的資本。


      一旁的周雲烈溫聲催促道:“山主,請。”


      九枝燈拂袖:“周川主,敢問你這一爐煉的是何藥?火這般旺,就不怕毀了丹爐?”


      周雲烈答得自然:“是梅花丹,為著煉出真髓,必得加強火力,善加鍛煉,放能得出好丹。”


      九枝燈略略頷首,邁開步伐,打算朝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瞬間,他驟揮袍袖,流雲飛卷間聚起一股澎湃之力,反手一指,六腳丹爐鏗鏗怪響一聲,其中三腳竟被齊齊斬斷,朝側旁轟隆隆翻去!


      剎那間,周雲烈的表情山崩地裂,雙目瞠瞪,頸部像是被人扼緊似的,發出咕嚕一聲悶響。


      ——凡鬼類,屬陰畏陽,若沾陽火,定會灰飛煙滅。


      然而九枝燈一進丹房便有所察覺,眼前此火乃八卦火,外為陽火,內為陰火,正是借了內外交融、陰陽協偕之象。


      尋常煉丹也有使用八卦火的,然而據他所知,梅花丹是至陽丹藥,絕用不著陰火。


      周雲烈令周北南於八卦火間藏身,著實是一步妙棋。


      但他終究還是漏算了一步。


      他以為八卦火一類的知識,九枝燈這等劍修不會知曉,卻不知昔年在風陵山中,九枝燈劍、陣、咒、符、器、體,六門均有造詣,辨陰陽,降鬼魔,他最明白該如何做。


      九枝燈瞬步踏至丹爐頂部,一足踩緊鎏金雕蟾的銅爐蓋,袖間抖出三枚剪成嬰孩形狀的黃紙符,拈指一揚,紙符刷拉拉飛貼至銅爐三方。


      在落地後,紙符竟似孩童哭鬧似的,咕咕咯咯發出一連串怪啼!


      旋即,丹爐裡發出一聲略帶痛楚的悶哼。


      藏身於陰火之間的周北南自從九枝燈進入丹房後便屏斂了氣息,靜聽九枝燈有何動向,在他似要離去時,周北南心神稍松了一松,卻不想下一刻,丹爐便向側面傾倒而去。


      他心中警鍾大作,本能想要立時遁出爐中,卻陡然聽到一陣聒噪難聽的嬰孩啼哭聲,轉瞬間,他便覺頭、足、手沉重如灌鉛,口唇僵硬,頭痛欲裂,體內靈脈俱化為了水銀般的滯重,竟是被束縛得動彈不得!


      與陸御九相處多年,他對諸般與鬼族相關的花樣已爛熟於心,又豈不知此物是什麼?


      ……引魂紙,以新鮮嬰屍油浸過數日的黃符紙,攙朱砂繪就,專作引魂之用,三枚齊發,正把周北南的靈魄自三方牢牢牽引住!


      周北南正心慌氣短之際,突覺身體一陣松快,制住他的符紙竟像是失去了效力似的,他不及多想,閉眼往外一掙,再見天日時,雙目一陣昏眩,但頭腦仍是清醒。


      ……外面還是豔陽當頭,他出不去!


      他睜著一雙血目,踉跄幾步,靈體穿透牆壁,栽到了丹房隔壁的小室去。


      既已動手,九枝燈也不再顧及什麼,抬手便轟塌了半面牆壁,元嬰威壓震蕩開來。卻隻將周雲烈壓得雙膝跪了地,小室那頭,周北南已逃得沒了蹤影。


      地上三枚嬰靈符紙正被方才驟然升騰而起的至陽之火炙烤,燒得隻剩下斷肢殘首。


      周雲烈被那威壓所制,額間冷汗涓涓滴下,舌根麻木,有口難言。


      九枝燈不欲在此時多耗費時間同周雲烈計較他縱火焚燒符咒一事,隻壓他在地上跪穩,自己則一步跨出門外:“……來人!”


      與此同時,兩名魔道弟子正在結伴搜查周北南蹤跡。


      一間久被擱置的大殿殿門被吱呀著推了開來。二人走至三清像前,一人繞向神像背後,其中一個仰頭去看那濃髯道發、莊嚴寶相的泥胎木偶,覺得這份莊嚴甚是可笑,便嗤的笑了一聲。


      可這一聲笑隻響到一半,他便突地僵硬了身子,直挺挺面朝下倒地,砰咚一聲,把繞至神像後的同伴吸引了來。


      看到那人倒地抽搐,他吃了一嚇,快步迎上前來:“你這是怎麼啦?”


      劍匣間薄光一閃,來人的心髒被捅了個對穿。


      趴在地上的人緩緩起身來,握劍的手指筋脈突兀,在那致命傷上又絞擰一圈,旋即才松開手去。


      穿著應天川服飾的魔道弟子圓睜雙目,後腦殼重重砸在地上,發出西瓜似的脆響。


      周北南挾一身陰火破爐而出,這陰火加重了他體內本就濃烈的陰氣,雖在白日,其勢尚威,輕松助他一鼓作氣搶去了這魔道弟子軀殼。


      周北南微喘兩聲,坐於地上,十三年來第一次有了腳踏實地的實感。


      但這實感竟是借由魔道之人得來,周北南無論怎樣想都覺得諷刺不已。


      他苦澀一笑,抬手抹去臉上濺落的鮮血,又將血手在另一魔道弟子的屍身衣服上擦拭幹淨,拖住他的屍首,一步一頓地來到了神像之後。


      ……他還不能很適應人的軀殼。


      片刻後,虛掩著的神殿門被周北南推了開來。


      許久未曾見光,周北南雙眼狠狠一眯,恍惚幾瞬過後,才邁步踏入了炫白的日光之下。


      不出一刻鍾,被周北南藏起的屍身便被從神龛間拖出。


      九枝燈冷冷立於殿外,看著一隻蜷縮在殿外回廊間、被陽光被燒得皮肉潰爛的殘魂,不言不語。


      等到殿內查看屍身的人前來稟告情況,九枝燈方才開口問道:“與此人搭伴的是誰?”


      弟子稟過名姓後,九枝燈經過短暫思忖,幹淨利索道:“聽我調令,所有弟子一炷香後在應天川主殿前集合,領一枚信彈,三枚引魂符。周北南並非尋常人等能輕易制服得了的,弟子改兩人為四人伴行,若有異狀,馬上引燃信彈。”


      “此外,速速把此名弟子找出,一旦找到,勿要輕舉妄動,以引魂符將其引出體外即可。沒有軀殼,周北南也無法在白日隨意行動。”九枝燈在此處猛地加重語氣,“……在入夜之前,務必將周北南擒獲!”


      “……是!”


      應天川解劍島,乃封川大陣的節點之一。夜色既臨,潮汐將至,湯湯雲水接天而來,幾名著藏藍袍服的魔道修士正鎮戍此處,拄劍押守,自成一道鎖喉陣法,每人腰間各有一發信號煙火,掖著幾枚散發著淡淡屍臭味的靈符。


      空站著左右也是無聊,幾人開始闲話聊天,話語有一聲無一聲地被滄浪海聲淹沒。


      “那周北南還在逃竄?”


      “他也是瘋了,逮人便要上身,這大半日過去,又強殺了六名弟子。”


      “哈哈,困獸之鬥罷了。”


      “山主囑咐過,入夜後更要謹慎。周北南現如今是死鬼一隻,到了夜裡,他就不必再依憑軀殼躲藏,極有可能會趁夜突圍而出,咱們時時處處可都得留心著。”


      議論著議論著,話題便自然而然轉了方向。


      其中一名弟子發問:“說起來,老四門的首徒,誰更厲害啊。”


      “曲馳吧。”另一弟子說,“他是兩屆天榜之比榜首,自是比其他人出挑一截。”


      馬上便有人嗤之以鼻道:“……曲馳?不過是個金丹期修士罷了,你們可聽說過徐行之的名號?”


      提名曲馳的弟子笑話他道:“你入門多少年,也不過是個看門守陣的,能聽說什麼?”


      那弟子頓時被戳中心中痛處,他雖說入派較早,修為卻遲遲難以精進,多年來也不過隻能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好在他還有資歷可以擺:“我可是從很早時便跟隨山主,還去風陵山遞過拜帖,送過禮呢。”


      眾人哄笑成一團:“得了吧,你一個遞拜帖的,怕是老四門的山門都進不去吧。”


      弟子面上青紅交織,硬著頭皮擺出明證來:“誰說的?我可是真模真樣地瞧見過徐行之!那姓徐的生得貌美,額間一滴朱砂,性情卻狡猾伶俐得很,他手上持一把扇子,名為‘闲筆’,有千般機變,能幻成刀槍劍戟……”


      在他吹噓自己的見聞時,眾人卻隱有所感,轉眼看向海上漸漸飄至的一星白點。


      一身著白衣的青年翩然落至解劍島前,縹色發帶在腥澀夜風間鮫绡般舞動,素衣簡裝,卻愈加襯得他眼如星辰,身如疏月。


      他單手按緊魚腸劍,自然跨前幾步,笑眼微彎道:“各位,我有要事回稟山主。山主可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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