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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3381 2024-11-18 14:2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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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洛娘借口都已經想好了,便說她怕死,才想要討好貴人。


    她隻是個弱女子,這般想法不是很正常麼?


    洛娘撩起帳子,便鑽了進去。


    鍾念月睡著睡著,隻覺得懷裡摸到了一片光溜溜的肌膚,給她生生嚇醒了,以為自己在夢裡摸著大鯰魚了。


    鍾念月一睜眼。


    那洛娘也驚住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


    而此時更煎熬的是那武安衛。


    這……這捉還是不捉?


    這該報給陛下還是不報?同陛下說,您捧在心尖尖上的鍾家姑娘,叫一個女人給鑽懷裡了?


    此時隻聽得外頭一陣推門的“吱呀”聲,緊跟著腳步聲響了起來。


    洛娘一慌。


    想必這才是晉朔帝回來了。


    可……可她也沒有別的法子了,隻能,隻能先勾引住這小世子為她說話了!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99節


    這小世子年紀小,沒見過什麼女人,想必一勾就能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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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洛娘連忙一下撞在了鍾念月的懷裡,勾住她的脖子便嚶嚶哭泣道:“小世子疼妾身,妾身感激都來不及……你身上怎麼,有點香?”


    鍾念月被她一對巨胸撞得身板都晃了晃。


    整個人都驚呆了。


    而說話間的功夫,晉朔帝也已經跨步進到裡間了。


    他見到了床上的情景,更聽見了後半句“你身上怎麼有點香”。


    洛娘含羞帶怯、搔首弄姿的模樣,並未引起他半分注目。


    他突地從牆上抽出一把長劍來,面上無戾氣,卻殺意頓生,那劍芒更是叫人膽寒。


    他依舊是那般長身玉立,仿佛不沾塵俗的仙人般的模樣,隻是仔細瞧,才會覺著他脖頸上的青筋都微微突了出來。


    洛娘一下傻住了。


    她難道還不夠楚楚可憐嗎?


    晉朔帝道:“殺了罷。”


    鍾念月:?


    我睡著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要摸出洛娘的背後之人,一網打盡!


    第62章 髒了(方才洛娘碰到念念何處了...)


    武安衛見晉朔帝拔劍, 也生生忍住了從梁上下來的衝動。


    無陛下的吩咐,他們並不敢輕易動彈,隻怕攪了局。


    洛娘這會兒腦子都木了。


    她瑟瑟發抖著, 頭一回覺得沒穿衣服身上可真涼啊, 涼得血肉裹著的骨頭都疼了。


    鍾念月此時伸出手去,壓住了晉朔帝的手腕。


    洛娘見她絲毫不懼, 還同晉朔帝道:“算了罷, 好好的, 殺她作什麼呢?”


    可這“小世子”開了口後, 晉朔帝的目光似乎變得更冷了一些。洛娘發現這個男人正在仔細地端詳自己。


    並非是那種男女之間受到吸引的一種的端詳。


    而更像是審視一件物品。


    洛娘當下打了個哆嗦。


    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如今擺在她跟前的,有兩個選擇。


    一個便是大方承認自己領命而來, 一個便是一口咬死了自己想要伺候勾引小世子, 隻為活命,並無它意。


    可一時間, 洛娘竟分不清,哪條路更容易將她送去見閻王。


    洛娘平日裡那些個見風使舵的手段, 這會兒全僵著使不出來了。


    孟公公眼疾手快,撿起滿地的衣裳:“還不快穿上?平白汙了咱們小主子的眼!”


    洛娘喉頭哽了哽, 沒想著自己那般引以為傲的身軀,今個兒左汙了主子的眼,右汙了主子的眼。


    她都不由得懷疑起來,那些個宮人誇她時,難不成都是瞎編的麼?


    洛娘到底還是惜命,連滾帶爬從床榻上下去,三兩下便穿好了衣裳, 她癱坐在那地面上,還本能地露出柔弱的神情。


    腦子裡一邊繼續比對著這兩條路, 哪一條更好走一些……


    鍾念月輕嘆一聲,道:“我是救不了你了。”


    洛娘面色一白,怔怔望著她。


    聽這話,這小世子倒好似真對她存有一分柔情似的……


    不不,不敢有柔情。


    洛娘一個激靈,心知今日孤注一擲了,死不死全看她如何選了。


    “賤妾有話要說。”洛娘忙叩頭道。


    她自然看不見此時鍾念月抬起頭,衝晉朔帝眨了眨眼。


    晉朔帝:“……”


    念念難不成還以為,這出戲不過是為了要將洛娘的謀算詐出來罷?叫洛娘以為,一口咬死了隻是勾引,還不如幹脆供出主謀來得安全?


    這便是他嘗到的苦處所在了。


    他既想她事事都能明悟,又擔心她太快堪破了心思。


    晉朔帝想著想著,便禁不住氣笑了。


    而洛娘聽他笑聲,也並不覺得放松,反而隻覺得相公子口中的晉朔帝,實在像是個喜怒無常的人物。


    而並非是他所說的――


    “晉朔帝此人,性情溫和,但求賢名。他不會肆意斬殺臣子。更不會無故處死百姓。賢明君王的枷鎖重重扣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做不出心狠手辣的事來。你去勾引他,倒是比勾引我還容易多了。”


    洛娘顫聲道:“妾身,妾身今日所為,乃是受人指使……”


    晉朔帝這才分了她一點目光,那目光微冷。


    他道:“孟勝,取紙筆來,將她所言,一字一句記下來罷。”


    孟公公應聲:“是。”


    他看向洛娘:“起來罷。”


    洛娘應了聲,站起身。


    孟公公一看她大腿還露在外頭呢,就忍不住覺得頭疼。


    “快,遮實了,走罷,到外間去。”


    孟公公雖然擔起了問話記錄之責,但並沒有將洛娘從這裡帶離,因為他知曉,一會兒洛娘說的每一句話,晉朔帝都要聽個清楚。


    洛娘到了外間,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起也不敢起。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


    目光倒是一不小心地透過了那不遠處擺著的屏風。


    屏風後便可隱約窺見裡間的情形了。


    “說罷。”孟公公的聲音一下打斷了她。


    此時一個宮人似是得了什麼吩咐,匆匆從裡間出來了。


    洛娘按住思緒,低聲道:“從、從頭說起麼?”


    孟公公:“嗯。”


    “我本名是叫青杏。自幼便被父母賣到了一處富戶做丫頭。那富戶家的老爺為我起名洛娘。他時常宴請賓客,我與相公子便是,便是在宴上認識的。那時老爺總將我隨手送給宴上的賓客,叫我待上兩日再接我回來……”


    洛娘說著,一頓。


    因為幾個膀大腰圓的宮人抬著水桶進去了,後頭還有人拎了熱水。


    洛娘心下暗道這是要作什麼。


    裡間的鍾念月也一樣疑惑。


    “這是做什麼?”鍾念月問。


    晉朔帝將那長劍歸到劍鞘之中,淡淡道:“念念擦洗一番吧。”


    鍾念月抬眸看他:“又不是我要到陛下床上睡覺的?還怪我弄髒了陛下的床榻麼?”


    晉朔帝微微一躬腰,擋去了鍾念月的視線。


    他的身形也幾乎將身後傳遞來的所有的光都遮擋住了,隱隱中,帶給了鍾念月自上而下的壓迫之意。


    晉朔帝離她太近了些,他的眉眼也好似籠在一片陰翳之中,這倒是鍾念月少於見到的模樣。


    他道:“怎麼會是念念弄髒了朕的床榻?”


    鍾念月:“那是……”


    晉朔帝道:“那是洛娘弄髒了念念。”


    鍾念月不自覺地往後頭縮了些,此時卻聽得裡間裡隱約響起了些腳步聲,和“咻”的一聲。


    像是有人從梁上落了下來。


    鍾念月:“那是什麼?”


    晉朔帝本不欲告訴她,免得她知曉他留了人在這裡看著,她心有不快。但晉朔帝頓了片刻,還是出聲道:“武安衛。”


    他轉頭掃了一眼,淡淡道:“蠢貨,下去。”


    武安衛這才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早知如此,他們便該在那女人開始脫衣裳時,就將人拿下。


    此時宮人小心翼翼地遞來了帕子,道:“陛下,都用溫水浸湿了。”


    晉朔帝應了聲,挨著床沿坐下,他問:“方才洛娘碰到念念何處了?”


    洛娘此時驚覺,那晉朔帝緊挨著床榻落座,從映在屏風上的影子來看,他似是與那小世子倚在了一處。


    ……不,那哪是什麼小世子?


    那身上那樣香。


    當是個小姑娘罷?


    洛娘正怔忡間,孟公公一斜睨:“接著說。”


    洛娘這才發覺這個看上去面目慈和的老太監,也是有幾分嚇人的。


    洛娘目光閃動,忍不住想瞧那屏風,又不敢。她嘴上接著往下道:“因而,因而相公子笑著同我說,說、說我像他娘時,我便覺著,這是頭一回有人將我當做個人了,而不是那轉來轉去的物件了。又見他年紀小,心想便是給他做個娘也沒什麼不妥。”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100節


    她面露哀傷道:“此後我便跟著相公子了,是相公子教我如何編造一段身世。他道同是被人睡過的女子,若是個被人送來送去的,旁人聽聞,定然要鄙夷厭棄。若是個丈夫死了,還一心侍候公婆,抱著貞節牌坊過日子的,旁人聽了,總要誇上幾句的,如此我也好行事。”


    洛娘的話,裡間的鍾念月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禁不住低聲道:“這相公子倒也是個妙人。”而且有人姓相麼?這名字有些怪。


    晉朔帝眸色沉了沉,他面帶笑容問道:“何處是妙人?”


    鍾念月道:“他待洛娘的姿態啊。”


    晉朔帝:“四下認娘的姿態?”


    鍾念月:?


    她怎麼覺得晉朔帝連說話,都變得有一分又毒又刻薄的味道了呢?


    晉朔帝此時扣住了她的手腕,柔聲道:“既然念念也說不出洛娘碰了哪裡,朕便從這裡開始擦起罷。”


    鍾念月張了張嘴。


    她心下覺得有些怪異,但思來想去,又覺得興許是晉朔帝將她視作他喜愛的一件物品,他不喜洛娘,自然就不喜歡洛娘來碰她了。


    罷了。


    鍾念月順勢躺下去,分外坦然放松地道:“那便有勞陛下吧。”


    左右旁人還沒這樣的待遇呢。


    正巧她也覺得洛娘身上的脂粉氣有些太膩人了,也不知有沒有蹭到她的身上來。


    晉朔帝盯著她。


    像是想笑,但又像是有些失望。


    晉朔帝抓緊了帕子,一點點擦過了鍾念月的手指,腕部。


    “痒。”鍾念月小聲道。


    “方才那洛娘鑽你懷裡時,怎麼不怕痒了?連推開也忘了。”晉朔帝反問。


    “陛下是不知……”


    “不知什麼?”


    不知我被她的胸給撞懵了。


    這話卻是不好說的,鍾念月便不說了。


    晉朔帝心底頓生三分微妙的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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