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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宋玉章 3621 2024-11-18 15: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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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玉章頭暈目眩,他想象宋明昭無意中接收到電報,發覺一切都是騙局……宋玉章閉上了眼睛,已不敢繼續再往下想。


    司機在樓下等著,等了小半個鍾頭,宋玉章才從樓上下來,他手上捧了個盒子。


    司機給他開了車門,宋玉章坐了進去,目光掃了一眼窗外暗綠的草坪,低頭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是一本半新不舊的包法利夫人和一顆小小的血紅色的鴿血石。


    宋玉章又回到了聶家,他出去了小半天,肩上的傷口有些裂開了,手指頭亦是有些血跡斑斑,他並不怎麼想處理,翻開了那本包法利夫人。


    小說是全英文的,他看得有些吃力,起身去了聶雪屏書桌上想找一本英文字典,手掌翻動之間,卻是掉出了一個薄薄的信封。


    宋玉章撿起信封,上面同樣是英文。


    宋玉章認識上面的英文——這封未寄出的信是寫給牛津大學的,日期則是九月十二。


    宋玉章稍想了一下,隨即便想明白了這封信是在哪一天寫的。


    “……讀書同樣也是要緊事……可以給牛津書信一封,讓他們將你的學籍關系轉入密雲大學……”


    掌心緩緩撫摸了信封,那上面的字跡端正而美麗,宋玉章忽而閉上眼睛,眼眶裡落了一顆淚珠子,“啪”的一聲打在了信封上。


    兩個人都愛他,兩個人都死了。


    可他還活著。


    像個混蛋一樣繼續活著。


    第三卷 紅紗點燈


    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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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洲的冬天果然威力無窮,說冷就冷,一點也不含糊地將人凍得手臉通紅。


    熱水汀燒起來之後,宋宅終於變得溫暖起來,宋玉章舍不得大白鳥在外頭挨凍,叫僕人將那鳥抱進屋子裡。


    大白鳥不能理解人類的好意,撲騰來撲騰去,一群人費了無數的力氣,終於抓住了大白鳥,僕佣冒著被長喙啄穿腦門的危險,將大白鳥抱進了溫暖的屋內,大白鳥在感受到溫暖之後,打了個哆嗦,立即以德報怨地在地板上拉了一大泡鳥屎。


    “把鳥屎處理了,”宋玉章邊戴羊皮手套邊往外走,“給它弄點吃的,別叫它飛到樓上。”


    “诶,好。”


    宋玉章坐了車到了銀行,柳傳宗等在門口替他開門,“行長。”


    “人都到齊了嗎?”


    “到齊了。”


    宋玉章大步流星地走入銀行內,銀行裡氣溫還算溫暖,宋玉章緊走幾步進入樓上的會議廳,柳傳宗將門一推開,眾位行長齊齊地看向門口。


    宋玉章對著眾人微一頷首,“久等了。”


    海洲最近接連發生大事,震蕩一波接著一波,幾位行長倒沒心思去在意誰被槍擊了誰又被行刑槍斃了,他們現在關心的就隻有錢,年底了,利息結餘都不好過。


    “宋行長,你一大早將我們聚在這兒,說是要為我們解決國庫券的事兒,到底怎麼解決,有什麼法子你就說吧,年底了,大家都很忙。”


    宋玉章笑道:“趙行長快人快語,果然夠爽快,既然這樣,那我也就直說了,我想發行債券,商會主席已經同意了。”


    幾位行長互相交換了眼神,“這個時候發行債券?老百姓手裡頭還有錢嗎?”


    宋玉章笑了笑,“為什麼沒錢?年底結給他們的本金利息,這些難道不是錢嗎?”


    “你的意思是,讓他們把錢再送回銀行?”


    宋玉章點了點頭,“沒錯。”


    幾位行長又是議論紛紛。


    實際來說,銀行的效益確實不好,現在太動蕩,錢不好賺,能結的出利息就很不錯了,海洲還算好,附近城市有好些銀行都倒閉了。


    “發債券,利息不低吧?”


    “不低,三分利。”


    三分利對如今的銀行來說可是真不低了。


    “那麼利息哪來呢?”


    宋玉章又是淡淡一笑,“我的銀行自然是有我的辦法。”


    室內一片寂靜,有幾位行長甚至於都有些生氣了,宋氏銀行財大氣粗,實力自然是有目共睹,在海洲私人銀行中也屬於獨一份的領頭羊,更何況又投資了海洲這唯一的一條鐵路,他們這些小銀行自然不好相比,發不起那三分利的利息,何必將他們叫來炫耀一通呢?


    “各位同仁,我們開設的都是私人銀行,很多地方要比政府支持的那些銀行難做,宋氏銀行既然在海洲也算是做出了一塊招牌,那麼也該多扶持幫忙諸位才是,國庫券要買,請各位盡最大的努力去認購,作為回報……”


    宋玉章頓了頓,面向眾人道:“我願意同各位同仁發布聯合債券,同時也邀請諸位加入鐵路投資之中。”


    會議室內又是一片寂靜,眾人看著主位年輕英俊的青年,幾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氏銀行肯同他們發布聯合債券,那就是要用自己的銀行信譽來為他們背書了,這已經是夠讓他們吃驚的了,宋玉章還肯叫他們也在鐵路上分一杯羹?


    “諸位,聯合債券吸納資金,再將資金投入到鐵路建設當中,”宋玉章手指點了點桌面,在桌上畫了個圈,“如此一來,等鐵路修建完畢,還怕給不出三分利嗎?”


    “銀行裡有的現錢,請諸位先拿出來一些去完成今年國庫券的認購,我們海洲私人銀行如此鼎力支持,政府一定會讓利給我們,這一點我可以向大家保證,到時聯合債券一發,銀行裡的資金很快就會豐盈起來,如果諸位願意相信我,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國庫券的認購、年底的結息、包括未來銀行的發展,這些都不是問題。”


    “海洲的私人銀行太多了,大家各自為政,叫百姓選起來也糊塗困難,如今銀行不好做,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說客套話了,說收益,我相信有許多人也隻是表面風光,吃不飽也餓不死罷了。”


    宋玉章向後微仰了仰,“一家銀行,百姓不敢相信,眾多銀行聯合,不僅信譽大大提升,也免去了互相傾軋競爭之苦,就像主席說的,咱們一起共克時艱。”


    宋玉章將左手手掌按在桌上,目光強而有力地掃過眾人,“世道艱險,我願與諸位共同進退。”


    他話音落下,幾位行長依舊是一片寂靜,隻是面上的表情看上去顯然都是有了各自的計較。


    會議室的門又忽然被敲響。


    柳傳宗走了進來,聲音不高不低道:“行長,廖局長來了。”


    “好。”


    宋玉章按著桌子站起身,“諸位,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今日的提議還請慎重考慮,如果方便的話,最好是早些給我答復,時間緊迫,晚了,我也隻能愛莫能助。”


    宋玉章扭過臉對柳傳宗道:“老柳,送客。”


    宋玉章離開了會議室,轉頭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廖天東正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街邊風景,聽到開門聲便回過臉,笑道:“你這地方景色倒好。”


    “廖局長喜歡,歡迎隨時來參觀。”


    “不敢不敢。”


    廖天東目光又落在他的桌面,下巴揚了揚,“都說宋氏銀行黃金堆成山,怎麼,寶石都拿來鑲桌子?”


    宋玉章隨手抹了一下那顆鴿血石,淡笑道:“原本是想拿它墊桌腳的,可惜表面不平,不合用。”


    廖天東呆了一瞬,見宋玉章笑得調侃,這才意識到他在開玩笑,隨即大笑了兩聲,回頭又看向窗外。


    窗外,街邊停了數量價值不菲的豪車,從銀行出來的人接連鑽進了車,廖天東認識這些車,也認識這些人,不動聲色地回過臉,“這麼一大早叫我過來,所為何事啊?”


    “先坐。”


    宋玉章在沙發上坐下,“廖局長很忙?”


    廖天東也在沙發上坐下,“能不忙嗎?天天為那鐵路開會。”


    “那是我不好,專程還把您叫過來一趟。”


    “唉,這話生分了,”廖天東翹起一條腿,頗為感慨地嘆了口氣,“能聚的時候就多聚聚吧,人生無常啊。”


    宋玉章靜默片刻,道:“是,是該多聚聚。”


    鐵路投資原本是聶、孟、宋三家合資,現在聶雪屏一死,聶家的錢雖然是還在,然而總也是有些變化的,孟庭靜的那番狠話絕非單純的威脅,聶家如今內部形式如何,任何人都很難說,鐵路的控制權到底鹿死誰手,現在還都是未知數。


    “廖局長,其實我今天找您來,也是有件正事想要跟您談一談。”


    “說。”


    廖天東一聽到“正事”就來勁了,腰背也跟著一齊坐直了,因為每回宋玉章找他談論公事,他總是得利的那一方,光憑這一點,他就樂意跟宋玉章多聊聊。


    宋齊遠急匆匆地敲了辦公室的門,沒一會兒,他聽到裡頭傳來宋玉章的聲音,帶著些許爽朗的笑意,“請進。”


    宋齊遠推開門,正見廖天東從沙發上站起身,面上笑容舒暢而滿意,“宋老弟,那麼咱們就晚上老地方見?”


    宋玉章笑著同他握了手,“老地方見。”


    “廖局長。”


    宋齊遠在門口側身與廖天東打了個招呼,廖天東似乎心情特別的好,對宋齊遠笑呵呵道:“齊遠兄,久不見你去聽戲了,忙也要有個度嘛,勞逸結合,別叫小鳳仙想你想的睡不著啊。”


    宋齊遠不知道他是隨口一說,還是暗示他當初在戲樓裡是有意接近,忙道:“年底事忙,天東兄你在小鳳仙面前面子大,到時候過年大戲還得勞煩天東兄給我去向小鳳仙要個位子。”


    “哈哈,”廖天東又笑了一聲,回頭向著宋玉章的方向甩了甩袖子,“這你就是舍近求遠了,在小鳳仙面前,誰的面子都沒有宋行長的好使。”


    宋玉章也笑了笑,“廖局長嫉妒?”


    “哼,我豈止是嫉妒,簡直就是佩服,隻恨我爹娘沒把我生得像老兄你這麼‘花容月貌’啊,哈哈。”


    廖天東嬉笑著離開了,宋齊遠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疾走了幾步到沙發前,臉色立即就變了,“聶家人來了,派人傳了話,說要收回那借貸的三千萬美金,連本帶利。”


    宋玉章穩穩地坐在沙發上,絲毫不見慌張,平淡道:“知道了。”


    宋齊遠坐了下來,經歷過這麼些事,他也不復從前那麼草木皆兵了,他單翹起一條腿,微微皺起了眉,“這是結仇了。”


    想半年前,宋家還期盼著能和聶家結姻親,哪知這麼些時光過後,姻親沒有結成,卻結了仇,還是死仇。


    站在聶家的立場上,宋齊遠很理解他們的心情,但是宋明昭已經賠了命,私仇便一定要涉及公事嗎?


    當初聶家肯借貸,也是宋玉章極力促成了鐵路合作一事,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犯不著這樣過河拆橋吧?


    “結仇就結仇吧,”宋玉章從口袋中拿出了煙,點煙的時候宋齊遠看他手指上的傷口痂已掉落,顯出一點生長的淡粉色,“那這下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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