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
  3. 第60章

第60章

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 3329 2024-11-18 15:23:25
  • 字体大小 18
  • 鬼,來了。


    一股陰冷的風吹到了唐寧的身側,已經布滿冷汗的唐寧覺得自己陷進了冰窟,他牢牢抓住紀珂的肩頭,紀珂走一步,唐寧就跟著走一步,身後的林蘊也跟著走了一步。


    而後,唐寧聽到了第四個人的腳步聲。


    那個東西在跟著他們走!!!


    此刻的場景讓唐寧不由自主想起他在第一個副本裡被“系統”騙著跳樓梯的經歷,當時“系統”問他知不知道趕屍,唐寧想,他現在不是趕屍,是被屍體趕著走。


    他甚至連自己決定行走方向的自主權都沒有,隻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紀珂身上。


    一步。


    兩步。


    你試著閉著眼睛在全然陌生的地方行走過嗎?哪怕將手搭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肩上,依然無法找尋方向感。


    坑坑窪窪的地面時而會凹下去形成一個小坑,一腳踩進去甚至冒出了自己的腳踝被什麼東西抓住的錯覺,時而凸起阻攔你前進的路線,好像有一個骷髏頭堆在了腳邊。


    如果...如果紀珂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鬼了,他該怎麼辦?


    因為他閉著眼一直站在紀珂身後,自然也無法看到,紀珂也沒有臉!隻有後腦勺!


    悚然的想法從唐寧腦海冒了出來,黑暗之中無限的恐慌在四下蔓延,毫無防備的唐寧突然被地面一個凸起絆倒,猝不及防之下唐寧整個人都摔了出去,手也從紀珂的肩上滑落了下來,他摔得太快,林蘊的手也離開了他的肩膀。


    孤立無援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唐寧腦子嗡了一聲,隻冒出了一個詞——


    糟糕。


    他顧不上膝蓋和手臂可能磨出了血,連忙伸手地上摸索著,地上都是粗粝的沙石,一下子就割破了唐寧的指尖。

    Advertisement


    唐寧拼命用手尋找著前方的紀珂,幸好紀珂和他隔的不遠,下一秒,唐寧摸到了紀珂的腳!


    唐寧激動極了!


    以至於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手掌上的觸感有些奇怪。


    粗糙的,細細長長的一條。


    唐寧的手顫抖了一下,他知道這是什麼了,是那根綁在王叔腳上的麻繩!


    這一瞬間,唐寧被極度的恐懼嚇到睜開了眼,他看到一雙系著麻繩的腳出現在他的眼前,腳尖正對著他,他緩緩抬起頭來,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後腦勺垂下來“看”他。


    【樵夫牌設定1:你有一次機會面對金斧頭、銀斧頭和鐵斧頭】


    也許是一瞬間被嚇激靈了,又也許是樵夫牌起了作用,林蘊說過的話在唐寧的腦海中清晰浮現——


    “麻繩系在死人的腳上,是防止死人詐屍亂走。”


    他的手指捏著那根沾了血跡的麻繩。


    “如果我們能把它腳上的麻繩重新綁好。”


    唐寧顫抖著手飛快將那根麻繩纏在了另外一隻空蕩蕩的腳踝上,這個東西似乎意識即將發生什麼,它的脖子進行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一張青白色的猙獰無比的正臉出現在了脖子上!


    那鬼臉上的嘴巴長得極大,唇角咧到了耳邊,尖尖的牙齒像兩排鋒利的鋸齒,帶著一陣腥臭的風,它張開大口衝唐寧的腦袋撲了過來——


    “它興許不會再亂走。”


    繩結在鬼臉衝到鼻尖的那一刻打好,紀珂一腳踹開了近在咫尺的鬼腦袋,被麻繩重新捆住雙腿的王叔一瞬間倒在了地上,僵直的屍體激起了一片塵土。


    “你這個新人——”紀珂衝唐寧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啊!”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就是個運氣好拿了重要身份卡的笨蛋美人,沒想到對方在那麼可怕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做出那麼正確且快速的反應。


    有些老人甚至都沒有這個手速。


    紀珂難得誇了一下人,卻看到呆呆傻傻坐在地上的新人突然流下了淚來,碎玉珠子似的淚滴沾在睫羽上,又從蒼白的下颌上落下,對方仰起臉像是在看他,可仔細一看,那湿潤的目光實際上是落在他的大拇指上。


    而後紀珂看到那個新人伸出了傷痕累累的手,那雙手真的可以用指若削蔥根來形容,一點沙石的摩擦都會在上面留下痕跡,灰色的塵土,紅色的血珠,讓人看了就想拿一塊天底下最柔軟的布小心翼翼擦拭一遍。


    對方就用這樣的手捂住嘴,露出了一個有點傻的笑,晶瑩的淚滴在眼角閃爍,笑起來那雙眼睛裡好像有星辰。


    “快走!”林蘊一把拽起還在傻樂的唐寧,唐寧的身子很輕,一下子就被人從地上提起,林蘊跑得飛快,唐寧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雙腳被綁住的王叔竟然站了起來,它像僵屍一樣直挺挺蹦跳著朝他們追了過來!


    唐寧的魂都快要嚇飛出去了!


    如果不是剛剛林蘊拉著他,他恐怕現在就要被這個東西追上了!


    “紀珂!你帶路!現在鬼打牆已經破了!”林蘊衝紀珂喊道。


    他們不知道在鬼打牆繞了多久,破局出來的這一刻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紀珂跑得飛快,像百米衝刺的速度,林蘊的速度一點都不比紀珂慢,唐寧整個人都傻了,他完全跟不上林蘊的速度,在奔跑中他連吮吸手指啟動吸吸樂牌都做不到,因為林蘊實在跑的太快,拽得唐寧連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


    他的胸膛像破風箱發出呼氣聲,每跑一下胸口都疼得像在撕心裂肺。


    四周都是高高的樹林,林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模式不停照射,不然他們在急速奔跑下很容易因為看不清路摔倒。


    唐寧已經累到兩眼發黑,不斷搖晃的青白色的光束照出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四周都是形狀怪異的枯樹,乍一看好像是詭異的幹枯四肢長在樹上。


    身後緊追不舍的咚咚咚慢了下來,林蘊放緩了腳步回回頭,唐寧也扭動著他快要缺氧的頭顱,看到高高跳起的王叔的腦袋從交錯縱橫的枝頭裡浮現,好像是樹上結出了人頭果實。


    唐寧被這詭異的畫面嚇了一跳,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


    這片樹林的樹太過密集,樹枝交錯,似乎組成了一張網,王叔隻能跳動的行動方式不適合穿梭在這裡,它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最後,王叔完完全全停了下來,它站在高高瘦瘦的樹林裡,直挺挺的身影似乎也化為了這詭異森林裡一棵孤寂的樹。


    沒事了嗎?


    唐寧呆呆地站在原地大喘氣,喘到想直接蹲下來幹嘔,但曾經跑步考試的經驗告訴他,劇烈運動後千萬不能坐下,不然短時間內絕對爬不起來。


    發軟的手吃力地送到嘴邊,唐寧連吮吸手指這個動作都耗費了幾乎僅剩的力氣。


    一股微弱的暖流在身體裡蔓延,像給幹燥的海綿注入了一點水花,唐寧濃烈的眩暈感和嘔吐感稍稍下降,他轉回頭想詢問林蘊現在要怎麼辦。


    卻見林蘊忽然關掉了手機的手電筒模式,並且牢牢捂住了唐寧的口鼻。


    樹林重新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然而當唐寧抬頭朝遠方看去時,又在一片漆黑中......


    看到了一點微弱的紅光。


    那點紅光在遠處搖搖晃晃,好似一雙詭異的猩紅眼睛在四處張望,一陣縹緲模糊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似乎應和著某種奇特的韻律。


    等距離拉近後,唐寧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一頂紅色的轎子,轎子前掛著兩個散發出幽幽光芒的紅燈籠。


    一陣詭異的青色薄霧彌漫,唐寧在霧中影影綽綽地看見有抬轎的轎夫們高高跳起,就像是王叔蹦跳那樣,那頂華美的紅轎子也跟著輕若無物般飄起,轉眼的工夫,轎子便穩穩朝唐寧這邊飄了過來,連同一道飄渺詭異的歌聲跟著傳了過來,那尖尖細細的歌聲唱道:


    “新娘~娶進門~福祿壽喜都入門~”


    陰冷的風吹過死寂的樹林,樹枝微微搖晃,陰霾般的青色煙霧變淡了,四面八方都傳來了嗚咽的風聲,好像有無數人藏在林中悲傷地哭泣。


    紅燈籠散發出的微弱光芒照亮了轎夫的臉,他們的臉很平坦,白到發青的皮膚,臉頰上抹著兩團紅豔豔的腮紅,臉上掛著僵硬的笑——


    這不是紙人嗎?!


    紙人,會動的紙人,栩栩如生的紙人!


    唐寧對眼前的一切感到了恐懼,他聽說紙人是不能畫上眼睛的,如果給紙人點上眼睛,紙人就會被賦予靈氣,很容易引的鬼上身!


    而眼前的紙人全部都畫上了眼睛!


    風輕輕吹起轎子上的簾子,唐寧看到轎子裡坐著一個披著紅蓋頭的新娘,那新娘肌膚似雪,白得就像一張紙,她的身旁似乎坐著什麼,把新娘子擠得隻能緊緊貼著轎子。


    “新娘~娶入廳~金銀財寶滿大廳——”


    紙人轎夫們從鼓鼓囊囊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堆紙錢,漫天飛舞的紙錢像落葉般紛紛揚揚灑在林中。


    一張紙錢被風一吹,直直飛到了唐寧的臉上,發出了啪嗒一聲的動靜。


    轎中人傳出了一道輕飄飄的男聲:“停。”


    唐寧一動不動,僵硬地站在原地,難以形容的危機感席卷了他。


    隻見一隻慘白的手緩緩掀起簾子,那骨節分明的手散發著瑩瑩的微光,指甲卻是墨一般的漆黑。


    隱約能在轎窗看到搖晃的十二旒冕冠,和垂旒後俊美的輪廓,那翹起的唇吐出了纏綿的字眼:“與我佳偶天成,百年琴瑟之人——”


    修長有力的手驟然抓住了新娘子纖細的胳膊,隻聽咔嚓一聲,雪白的胳膊斷成了兩截,露出了裡面的竹篾條!


    這是一個紙人新娘!


    “怎能是你?”


    哭泣的紙人新娘被粗暴地從轎中丟了出去,那轎中人溫柔道:“給我找到他。”


    紙人們聞言集體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四處亂看,似乎在拼命尋找著什麼。


    第47章鬼夫


    你見過紙人找人嗎?


    它們站得高高的,紙糊的腳立在枝頭,一把又一把紙錢從它們兜裡灑落出來,那一張張紙錢就像一雙雙滴溜溜轉動的眼睛!


    幽幽的紅光照耀下,唐寧看到了比紙錢更先一步飄落下來的東西——

    作品推薦

    • 隨風止意

      "生日那天,我被相恋四年的初恋男友求婚了。 第二天,我就在门前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你的男朋友和我有一个两岁的孩子。” “今晚他不会回家,希望你不要介意哦。” “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来这里看看。” 信的末尾附着一个眼熟的地址。 "

    • 這次我選病嬌的他

      家里破产,我爸逼我联姻。 他们看上了温文尔雅的哥哥,我却看上了暴躁无常的弟弟。 乔晏将我堵在房间,攥着我的手腕冷声质问: 「江意,是不是疯了?你该嫁的人,是我哥。」 我看着眼前上一世在我死后近乎癫狂、拼了一条命为我报仇的男人: 乔晏,你比我疯。

    • 我把假死贅婿老公送進真墳

      "赘婿是个白眼狼。 他出轨、有私生子,还联合小三假死来图谋我的家产。 他的棺材是空的。 后来我一个电话,他乖乖爬了进去。 装死是么? 我给你装盒!"

    • 癌症吐血,老公嫌我吐髒小秘書的高奢定制

      "我拿到癌症诊断书那天,撞见老公陪着公司新来的小秘书做产检。 小秘书见到我,毫不掩饰地挺起孕肚。"

    • 春節搬來的玄學惡鄰

      "新搬来的邻居老太太笃信玄学。 不仅刻意改高门头,还在门外摆香案、烧纸钱。"

    • 卿本佳人

      在我撞破赵怀秉与一女子半夜私会的第二天,他就找到了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徽县县令庶女陈卿卿,给你两个选择,陪我演戏或者死。」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