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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濃夜難渡 3476 2024-11-19 10: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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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阮瑜夾起一粒玉米粒放嘴裡,隨口道:“這邊的老朋友?”


      不想把謊言編大,夜濃就沒應她這話:“我那朋友最近遇到點事。”


      本來阮瑜還沒有多想,結果她一連兩句都帶出了「朋友」二字。


      這是跟她玩假裝是朋友系列?


      阮瑜瞥她一眼,順著她話繼續往下問:“什麼事?”


      夜濃拿出她來之前就想好的說辭:“有天晚上她喝醉了,被一個陌生男人送了回去,後來發現她前男友竟然和那個男人認識。”


      喝醉?


      阮瑜想到那天晚上在Chris酒吧,不過她走的時候,夜濃還很清醒。


      所以她說的到底是真朋友,還是自己呢?


      阮瑜有點拿不準:“然後呢?”


      夜濃抿了抿唇,“她就在想,會不會是她前男友故意。”


      “故意?”阮瑜視線追著她開口到現在都垂著的眼睫:“故意什麼?”


      夜濃沉默了一陣才說出了困擾她大半宿的猜測:“...你說,他會不會是想和她復合啊?”


      說完,夜濃抬起她那雙茫然的眼睛。


      阮瑜心裡了然了,“那就要看你和...你這個朋友和那位前男友是因為什麼分手了。”


      以為夜濃會被她這句話吊出好奇,誰知半晌都不見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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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瑜心裡的好奇倒是先按捺不住了。


      “所以你,”她差點又說漏嘴:“你那個朋友想復合嗎?”


      夜濃眼睛倏地睜圓了:“怎麼可能!”


      阮瑜被她強烈的反應嚇了一跳,默了兩秒,她笑出撲哧一聲:“說你朋友而已,你這麼激動幹嘛。”


      夜濃這才反應慢半拍的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她忙垂下眼,解釋道:“都是玩的不錯的朋友......”


      認識她好幾年了,阮瑜還真沒聽她說過她有什麼朋友。


      她將話題繞回去:“你剛剛說是個陌生的男人?”


      夜濃點了點頭:“嗯。”


      阮瑜 一邊在心裡自責,一邊又不露聲色的提醒:“你那個朋友也是,怎麼能讓一個陌生男人送回去,這要是出了點意外可怎麼辦?”


      夜濃聲音虛虛的:“不是喝醉了嗎......”


      “所以你應該慶幸,幸虧是前男友的朋友,這要是真遇到了居心不良的——”


      不等她說完,夜濃就急忙糾正:“是我朋友,不是我。”


      一句話就讓她心慌成這樣,阮瑜都懶得拆穿她:“是是是,你朋友!”


      夜濃已經心虛的有些坐立不住,但又不好拔腿就走,索性岔開話題:“晚上聚餐你去吧?”


      今天她做東,阮瑜自然是要去捧她的場,“當然去了,不過我下班得先去老瞿那一趟,八點前應該能趕回來。”


      在阮瑜那邊吃了一個心不在焉的午飯,回到自己辦公室沒一會兒,曲姚敲門進來。


      “夜總監,這是铂悅府會所的入會卡。”


      早上出門的時候,夜濃向管家打聽了私家會所裡的一些情況。


      這才知道,每位業主都會有一張會所的入會卡,是交房時一並交到業主手裡的,租戶如果想進入會所,需要向業主索要那張卡。


      到公司後,夜濃就把這事交代給了曲姚,沒想到她辦事效率這麼快。


      “房主說,會所是自費的,”曲姚問:“需要我去幫你充值嗎?”


      夜濃拿起卡前後看了兩眼:“不用,回頭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好的,另外晚上聚餐的酒店,我選了三個地方,等下發給你看看。”


      幾年未回來,夜濃對京市當下的酒店已經不算了解:“你拿主意吧,環境好點,保證大家都能吃喝盡興就行。””


      “好的。”


      臨近下班還有一個小時,夜濃收到了曲姚發來的酒店信息。


      掃一眼名字,夜濃眼波一頓。


      「凱旋國際」


      是東沈集團旗下的酒店。


      住在他沈家開發的樓盤裡就算了,找個酒店都能撞上。還真是走到哪都逃不開他沈家的五指山。


      若不是快下班了,夜濃真想讓曲姚重新選個地方。


      *


      「凱旋國際」在全國一共有二十多年分店,其中京市就有三家。


      因為年末會有一次優秀會議型酒店評比,所以近幾個月,沈屹驍逢周五都會去巡場。


      不過今天因為有其他公事耽擱,全部忙完已經是下午五點。


      關昇見他摘掉眼鏡捏著眉心,便給他泡了一杯花茶:“沈總,酒店還去嗎?”


      沈屹驍輕“嗯”一聲:“半小時後出發。”


      關昇便知道他是要休息一會兒:“好的。”


      辦公室門無聲合上,沈屹驍松了松領帶,去了沙發裡。


      連著兩天晚上沒怎麼睡好,躺下沒兩分鍾他就睡著了。


      門口,關昇一直沒走,筆直站著,時不時低頭看一眼時間。


      倒不是他著急,而是他深知沈屹驍時間觀念特別強,說半小時,那多過一分鍾敲門都是他的失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時間精準過去三十分鍾,關昇敲了敲門,等了等,不見裡面有應聲,關昇短暫遲疑後又“叩叩”敲了兩下,但是裡面還是沒有半點聲響。


      疑惑間,關昇輕擰下右半扇的門把手。


      門往裡敞開間,見沈屹驍依舊躺在沙發裡,雙手交叉壓在腹部,睡得很熟。


      關昇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抱著不忍心吵醒他想讓他多睡一會的好意,但結果卻是落沈屹驍一記冷視。


      關昇走到沙發前,彎腰間,他喊了聲:“沈總。”


      沈屹驍眉心皺了幾秒才緩緩睜開眼。


      “沈總,”關昇溫聲提醒:“已經五點半了。”


      沈屹驍這才坐起身。


      見他一臉倦意,關昇問:“要給您衝杯咖啡嗎?”


      “不用。”沈屹驍起身走到辦公桌前,端起關昇之前泡的那杯已經涼掉的花茶喝了大半,“走吧。”


      離公司最近的凱旋國際,開車過去隻要二十分鍾。


      雖說周五巡場已成慣例,但具體幾點到又或者先去哪一家,沈屹驍從不提前打招呼,所以就連關昇都拿不準。


      車子駛出車庫,沈屹驍落下半截車窗:“右拐。”


      這時,關昇拿在手裡的手機屏幕亮了。


      【關秘書,沈總今天還來嗎?】


      是距離公司最近的一店總負責人喬總。


      關昇的回復很簡短:【慣例。】


      車子右拐後駛過兩個紅綠燈,關昇順著路線猜到沈屹驍應該是想先去二店。


      結果沒兩分鍾,後座傳來——


      “左拐,去一店。”


      舍近求遠去了靠近翡夏湖的一店。


      果然不能隨便揣測老板的心思。


      這時,關昇手機再度亮起,但他連看都沒看,視線快速掃過後視鏡,見沈屹驍依舊偏臉看著窗外。


      京市的夜景,每一點霓虹都透著古韻的厚重。


      坐落在翡夏湖邊的凱旋國際酒店,夜濃還是上大學的時候來過幾次,當然,都是沈屹驍帶她來的,跟在他這樣一個太子爺身邊,住的自然是最貴的總統套房,吃的也是主廚親自掌勺的特配菜。


      是她過去二十年從未有過的體驗,本該屬於濃墨重彩的回憶,可如今再回想,卻記憶稀疏的沒留下多少印象。


      夜濃下班後就和同事一塊兒過來了。


      不到三十個人,定在一個容納兩張二十人圓桌的大包廂。


      阮瑜來的時候,夜濃正在和幾個同事打牌。


      見每個人面前都有一些零錢,阮瑜笑了聲:“來真格的呀?”


      夜濃把手裡的牌給她:“給你玩一會兒?”


      她手裡是一副好牌,阮瑜欣然接過。


      趁著這空擋,夜濃去了包廂內的洗手間,門一開就聞見了濃濃的煙味,味道重的她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這幾年不知怎的有了過敏性鼻炎,遇到味道重的就會噴嚏不止。


      夜濃出了包廂,左右看了看。


      雖然住過這裡的頂層總統套房,但下層的宴客區,夜濃卻沒來過。


      夜濃便同門口的工作人員打聽走廊裡的公用洗手間位置。


      “女士,直走到盡頭,左手邊就是。”


      “謝謝。”


      她今天穿的一身是莫蘭迪色系,飽和度偏低的粉色襯衫,灰色闊腿褲。優雅知性且不張揚。


      人的視線會下意識落到右手邊。


      細高跟鞋不落聲響的踩在厚實的地毯上,夜濃一邊往走廊盡頭走,一邊看著右側牆壁上的壁畫。


      從洗手間再出來時,走廊裡已不是之前那般空蕩,多了幾道男人的背影。


      夜濃落後他們五六米遠,目光平視間,能看見為首的一個男人的身量明顯高於其他人,頗有種鶴立雞群的既視感。


      夜濃並沒有刻意去打量,隻是目光直視間,那道背影自然而然的落於她眼底。


      越來越熟悉,直到那人側過臉露出一半側臉——


      夜濃雙腳倏地停在原地。


      是該說太過巧合嗎?


      竟然又碰到他。


      想起昨晚目光相撞時的尷尬,夜濃下意識轉過身,也就是那一瞬,沈屹驍扭頭看了眼。


      厚實的地毯幾近無聲,直到再次走到走廊盡頭,夜濃才停住腳,再回頭,走廊已空無一人。


      心裡有一種不是心虛的心虛,夜濃意識到這一點時,好笑一聲。


      光潔如鏡的銀色電梯門,倒映出沈屹驍微攏的眉心。


      是她嗎?


      但是沒看見正臉,隻是背影讓他有種恍惚感。


      “今天這層有幾廂客人?”


      站於他斜右方的是酒宴部負責人張經理,若是平時他也不會在意樓層客人,但今天是周五,為了能準確應對沈屹驍所有可能提到的問題,準備工作自然做的比平時更全。


      張經理忙頷首應道:“回沈總,一共被定出六個包廂,其中兩個大包,四個中包,都是用於公司宴請。”


      沈屹驍沉默幾秒才問,“公司名義訂的?”


      張經理心裡疑惑,巡場至今,他從未見沈屹驍有過如此具體的過問,無法立即給出答案,他聲音露出緊張:“這個我沒有細問,稍等,沈總,我來——”


      然而後面的話卻沈屹驍打斷:“不用了。”


      *


      曲姚選的這個包廂,窗景朝北,因此包廂的最低消費不及窗景朝南的高。


      夜濃體會她的用意,中途和她碰了幾杯,誇她剛畢業不過兩年,但辦事效率不錯。


      期間,她也去了旁邊男同事較多的那一桌,本想依舊飲料代酒,奈何沒能周旋過去。


      兩天前的酒醉讓夜濃對酒還心有餘悸,好在那幫男同事並沒有過多的勸酒,三四盅白酒後,夜濃回到剛剛的座位裡。


      夜濃對白酒沒有招架之力,沒一會兒的功夫,臉上的紅就漫到了鎖骨。


      曲姚招手包廂內服務生要了一杯檸檬汁。


      “夜總監,我今晚沒喝酒,結束送你吧?”


      夜濃朝她點了點頭:“那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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