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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難馭 3109 2024-11-19 10: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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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南棠擁抱住自己的女兒,哄道:“好了,讓我們來想想,見面時穿什麼。”


      “我的寶貝女兒這麼漂亮,愛你第一次,就會愛你無數次,這次我們選擇一見鍾情,或許他一下子就記起怎麼愛你。”


      被媽媽逗笑。


      檀灼用力點頭:“好,我要給他個驚喜。”


      今年的國內最盛大的商業會談在江城舉辦,商界不少數一數二的大佬齊聚一堂。


      結束後,作為東道主,朝徊渡請賀泠霽到‘不解愁’酒吧喝酒。


      賀泠霽順手帶上了兩位。


      雖然並未活動在同一個圈子,但彼此都相識,年紀相仿,算是點頭之交。


      除了賀泠霽,另外兩位——


      一位是號稱商界佛子的謝砚禮。


      一位是百年世家貴公子容懷宴。


      “之前給你發的那本秘籍,正是出自容總之手,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當面問。”賀泠霽說完,忽而想起什麼,“差點忘了,你現在用不著了。”


      “我自罰一杯。”


      說著,慢悠悠地抿了口酒。


      朝徊渡涼涼地睨了他一眼,從沙發上起身,走到落地窗旁往西北方向看去。


      容懷宴隨口問了句:“朝總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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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泠霽淡瞥了眼:“看他老婆,他老婆在A國一年多了,他走到哪兒都往西北方向看,因為他老婆在A國。”


      學過地理都知道,A國在西北方向。


      容懷宴若有所思:“看著朝總的背影,我想起一個詞。”


      賀泠霽總覺得這笑面虎不懷好意,但不是針對自己,淡定問:“什麼?”


      容懷宴慢條斯理道:“絕望的寡夫。”


      賀泠霽猝不及防,酒差點噴出來:“……真不愧是你。”


      百年書香世家浸潤出來這麼個……有文化的東西。


      總結到位。


      他竟無法反駁。


      默默拿出手機給朝徊渡的備注改成——絕望的寡夫。


      並且對朝徊渡道:“你那個‘合法養花人’的id現在也名不副實了,不如改成咱們有文化的容總為你新取的名字。”


      花都沒了,他養什麼。


      朝徊渡雲淡風輕地調制了一杯荔枝雞尾酒,“可以。”


      輪到賀泠霽意外:“真改?”


      然後朝徊渡當著他的面真改了,並說:“給她一點壓力。”


      今天是第560天。


      總不能真要他等十五年吧。


      就在這時,原本環境高級又清冷的包廂內傳出一陣奶聲奶氣的叫。


      眾人下意識看向聲源處。


      謝砚禮漫不經心地滑動著手機,見他們看向自己,“你們繼續。”


      賀泠霽上前看了眼:“堂堂商界佛子,居然在看貓片?”


      這就很容易讓人想歪。


      很快,他手機裡又傳出一陣奶叫聲,不過更清晰。


      像是幼貓。


      謝砚禮撥弄著淡青色珠串,輕描淡寫道:“姜令詞發來的,問我要不要收養他們學校那隻網紅三花貓生下的小貓。”


      姜令詞是青大哲學系教授,經常去喂學校裡養的這隻三花流浪貓,若非學校不允許他帶回家,早就帶回去養了。


      現在要給小貓找領養,他第一時間想起了謝砚禮他們。


      準備讓三花貓辛苦生下的貓貓們實現階級跨越,從流浪貓貓成為住別墅有佣人伺候的公主貓。


      賀泠霽家生了個小公主,剛好天天鬧著要貓貓,“這幾隻小貓顏值不錯,給我家小公主留一隻。”


      容懷宴也說:“也給我家小公主留一隻。”


      朝徊渡看到其中一隻烏溜溜眼睛,耳朵尖上一點白的小三花,忽而想起了一年前在A國路邊偶遇的那隻三花貓。


      他徐徐開口:“嗯,我家小公主也想要。”


      賀泠霽側眸看他:“你家什麼時候有小公主了,你老婆是帶球跑的?”


      朝徊渡淡定回:“哦,你就當是。”


      朝徊渡還特意點出那隻小三花,“我要這隻。”


      謝砚禮:“可以,我家不要。”


      朝徊渡紳士地對謝砚禮道謝:“謝謝。”


      若是謝砚禮要的話,他準備選幾隻賽季品種貓送他。


      謝砚禮:“不客氣。”


      “反正容家有,也相當於我家有。”


      容懷宴很敏感:“怎麼就你家有了?”


      謝砚禮:“都是一家人。”


      賀泠霽果斷退出戰場,免得被容懷宴盯上自己的寶貝女兒。


      誰知還沒退一半。


      容懷宴便冷笑道:“照你這麼說,我家等於有兩隻了。”


      賀泠霽加入戰場:“你家怎麼就兩隻了!”


      朝徊渡為自家小公主搶得貓貓,功成身退。


      看著三個有孩子的男人陰陽怪氣,刀光劍影。


      免費的一場好戲。


      並不知道,也有一場專屬於他的戲,正在上映。


      聚會結束的很早,都是有家室的人,太太要查崗的。


      不允許這麼晚還在外面喝酒。


      與自家太太隔著十個小時時差,且不能頻繁聯系的朝徊渡,也自覺地準備回家,沒打算去鹿堇會館和薄憬這些單身狗們續攤兒。


      朝徊渡今晚喝得有點多。


      一杯一杯荔枝雞尾酒,度數與他而言不高,可味道令他沉迷,不自覺喝了十杯。


      一進車廂便闔著眼睛閉目養神。


      昏暗車廂內。


      親自開車的崔秘書心髒非常緊張,未免自家boss看出來,他大氣不敢喘一聲,並且默默祈禱在抵達終點之前,boss最好睡一覺。


      從不解愁到泰合邸需要四十分鍾。


      四十分鍾後,朝徊渡平靜地睜開眼睛,看向車窗外劃過的燈影,“崔秘書,解釋解釋。”


      淡然薄涼的聲線突然響起,崔秘書嚇得差點踩油門。


      幸好想到自己有靠山,他目不轉睛地繼續開車:“boss,您好久沒去朝園了,朝園管家說再不去,花都要開敗了。”


      朝徊渡薄唇溢出涼淡弧度:“大半夜去賞花,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下一秒。


      他意識到什麼一般,唇角笑弧微頓。


      不再詢問。


      崔秘書長舒一口氣,當自家boss是太醉了,懶得計較。


      又過了四十分鍾。


      車子風馳電掣,一路疾馳,終於在0點之前抵達朝園。


      並且還有二十分鍾時間,可以從朝園大門口抵達朝徊渡的院子。


      朝園內一片漆黑,唯獨最東側的一間院子亮若白晝。


      23點58分,朝徊渡走向自己居住了十多年的院子,在門口驀然停下,遙遙望去——


      原本光禿禿、清冷寂寥的小院此時開滿熱烈鮮豔的花朵。


      大片大片殷紅重瓣芍藥一路向著銀河肆意蔓延生長,如燃燒火焰灼至夜幕。


      而他第一眼便看到站在花叢盡頭的少女。


      朝徊渡琥珀色的眼瞳如傾覆之前的雪山,微微抬眸時,眼底的每一粒雪花,都在平靜地嘶鳴。


      檀灼穿著一身刺繡蝴蝶的抹胸長裙朝他飛奔而來,似上萬隻斑斓蝴蝶奔向雪山朝聖。


      下一刻,她踮腳環住男人的脖頸:“我回來了。”


      回來的不隻是成年後的檀灼,還有他幼時經常投喂荔枝,護著寵著的灼灼小朋友。


      朝徊渡微微俯身,輕吻少女如靜止蝶翼的蝴蝶骨。


      像是在蝴蝶翅膀種下一朵獨屬於自己的花。


      與其說他在養花,不如說是檀灼這朵花開滿他荒蕪的世界,此後晴空萬裡,繁花盛開。


    第57章


      當朝徊渡腕表上的時間走到零點整時。


      眼前一切都沒有消失。


      不是一場久違的夢。


      是她真的回來了。


      熱烈芍藥與璀璨銀河之下,朝徊渡垂眸靜靜地看著懷裡少女。


      向來清冽嗓音醞了幾分酒後的啞:“560。”


      “什麼560?”


      檀灼話音剛落,然而下一秒,便被男人像抱小朋友那樣單臂抱起來。


      突然懸空,她手覆在他肩膀處,一臉茫然。


      朝徊渡沒答,直接抱著她進了被芍藥層層包裹的小樓裡。


      不但院子裡種滿了花,就連整棟小樓都是花團錦簇,一看便知準備了許久。


      回到密閉的室內空間,檀灼才意識到他身上酒精多濃烈,還夾雜著荔枝味,反倒是獨有的白檀香淡了許多,幾乎消散不見。


      朝徊渡以往很少喝這麼多酒,檀灼在他脖頸處嗅了嗅,語調危險:“我不在家時,你是不是經常喝這麼多?”


      碰巧上樓。


      木質樓梯承載著兩個人的重量,發出危險的聲音,鋪散在樓道兩側的芍藥跟著輕顫。


      檀灼嚇得抱緊了他幾分,暫時沒心思審問:“這樓梯怎麼感覺需要維護。”


      男人依舊不答。


      要不是朝徊渡剛才還說了個奇奇怪怪的數字,檀灼真以為他啞巴了。


      朝徊渡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扯著領帶,突然連名帶姓的喊她:“檀灼。”


      “你欠我560次。”


      檀灼震驚地瞪著他:“我剛回來,你還沒好好親親我,抱抱我,再舉高高,就跟我算賬,朝徊渡,你還是人嗎?”


      “而且現在你連灼灼、寶貝都不叫了嗎?”


      果然,時間讓人面目全非。


      朝徊渡又喊了一聲,“檀灼。”


      檀灼不高興了,原本軟軟趴在他肩膀的身體都跟著挺直,“幹嘛?”


      “你都不想我。”


      “每天都想。”朝徊渡語調平靜自然,仿佛在說很日常的話,“我想抱著你艹,親著你艹,舉高了你艹。”


      “想永遠待在你身體裡。”


      “檀灼,我可以嗎?”


      果然,自己想多了。


      朝徊渡還是那個朝徊渡。


      檀灼被他直白的言辭說得從臉紅到脖子,抹胸裙露出來的白皙肌膚變成了淡淡粉色。


      分明朝徊渡什麼還沒做,但她感覺身體已經完全打開,用發燙的臉頰貼著他微涼側臉小聲嘟囔了句:“一年多沒見,我們能不能來點純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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