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九千歲[重生]
  3. 第103章

第103章

九千歲[重生] 3245 2024-11-19 14:10:47
  • 字体大小 18
  •   說著便有個女官捧著一匹水紅色的布料上前。


      文貴妃抬手撫了撫料子,指著女官對那殷慈光道:“這是針工局的趙掌司,今日來替本宮量身做新衣,容妃與大公主既來了,也正好叫趙掌司替你們量一量身,好將年節的新衣裳趕制出來。”


      她笑吟吟將兩人看著,話雖說得客氣,語氣卻不容拒絕。


      那趙掌司已經捧著布匹走到殷慈光面前:“大公主隨我到後頭去量身吧。”


      一環接一環的咄咄相逼,就連容妃亦看出了來者不善,面色煞白,想說什麼卻又忍耐著沒有開口。


      掩在袖中的手緊握,殷慈光客氣地回絕:“這點小事就不必麻煩貴妃娘娘與趙掌司了,我與母妃的衣裳尺寸,針工局應是有存檔,按照往年來就好。”


      文貴妃聞言笑容愈盛,竟也不再相逼。


      她揮了揮手,趙掌司便捧著布匹退了下去,連著殿中其他伺候的宮人也一並離開。


      秋姑姑關好了門回來,身後還跟著四個膀大腰圓的嬤嬤,一看便是做慣了力氣活的。


      殷慈光下颌繃緊,將容妃擋在了身後:“貴妃娘娘想做什麼?”


      文貴妃也不與他繞彎子了,方才一番試探,已然確定了殷慈光心中有鬼。


      她撫了撫尾指上尖銳鋒利的護甲,聲音在殿內回蕩,透著股陰冷:“大公主?或者該叫你大皇子?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再狡辯也是徒勞。景仁宮是本宮的地盤,你說……若是本宮叫四個嬤嬤將你扒光了驗一驗身,結果會如何?”


      欣賞著母子二人蒼白的臉色,她冷笑了聲,目光如刀刺向容妃:“真是人不可貌相,本宮倒是瞧不出來你還有這等膽識和本事!”


      木巴爾發現了殷慈光的異樣,也隻以為殷慈光是陰陽人,是男女同體的怪物。


      不過是因為他不知內情罷了。


      畢竟後宮裡哪個女人不想生個皇子、母憑子貴呢?他自然想不到容妃會將兒子假扮做女兒養大。

    Advertisement


      但文貴妃隻略讓人查了查,甚至不需要證據,便確定了殷慈光的真實身份。


      她兇狠地盯著容妃,當初她與容妃先後有孕,結果她腹中孩子被克死,容妃這個賤人卻順利生產。


      若早知生下來的是個男孩,她絕不會讓殷慈光活到這麼大!


      她的兩個孩子都沒了,憑什麼這些賤人的孩子卻能活著長大?


      文貴妃眼中閃過狠色,卻又玩味地笑起來:“欺君之罪,也不知陛下會不會看在大皇子的面上赦免了。”


      “文貴妃將我們請來,便是聽你說些廢話麼?”身份已經被戳破,殷慈光索性不再偽裝。他安撫地握住容妃的手,目光直直對上的文貴妃。


      “做了太子的狗就是不一樣,都敢朝本宮吠了。”


      文貴妃冷嗤,揚了揚下巴,便見秋姑姑自屏風後將一個香囊端出來:“你既然如此忠心,便叫本宮看看,太子和你母妃,你選哪一個。”


      秋姑姑將香囊送到殷慈光面前:“這香囊裡摻了蛇膽草,佩戴久了可逐漸侵蝕人的神智。蛇膽草磨成粉摻在香料之中,無色無味,便是太醫也查不出來。”


      “聽聞容妃的繡件頗得皇後喜愛,這香囊便由你繡完了獻給皇後如何?”她見容妃欲開口,抬手止住了她的話頭,笑道:“先別著急拒絕,先聽聽拒絕的後果。”


      她的臉上的笑意淡下來,陰沉道:“陛下最近病了,你說我要是這時候告訴他,後宮裡出了個男女不分的妖物,正是妖物克了龍體,你們母子可還有活路?”


      作者有話要說:


      大狗勾:臣另還有一事要稟(x)


      大狗勾:我想和殿下貼貼(√)


    第91章


      外面的風雪大了起來,北風嘯聲如厲鬼嚎叫,砰砰撞擊著緊閉的門扉。寒意從門縫窗縫裡滲透進來,燭臺上的燭火因此搖擺躍動,光影幢幢,襯得大殿裡鬼氣森森。


      主位上的文貴妃居高臨下瞧著母子二人,明滅的光影在她臉上割裂開來,宛若森羅厲鬼。


      容妃性情柔弱,此時一張臉已不見絲毫血色,眼裡滿是倉惶。


      虞皇後和善,待她多有照拂,她不願去害人,卻也害怕文貴妃真會將殷慈光的秘密捅出去。


      她不怕死,隻是舍不得殷慈光同她一起去死。


      這個孩子自小吃了太多苦,每一日都活得在謊言裡戰戰兢兢,不曾有過一天輕松日子。


      偶爾她也會想,當初她是不是做錯了。


      她眼裡滿是絕望,嘴唇顫抖著,甚至想要下跪哀求文貴妃放殷慈光一條活路。若文貴妃不解氣,便隻管把她的命拿去好了。


      然而殷慈光卻在她之前開了口,他的表情很淡:“我答應。”


      容妃悚然一驚,下意識想要出口阻止,卻被他握住了手。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力道,容妃收了聲。


      她心裡有不安,卻到底還是聽從了兒子的暗示,沒有再貿然開口。


      “皇後娘娘仁厚,早就免了各宮妃嫔請安。我母妃也是每隔四五日才會去請安,昨日她才去過坤寧宮,若立即再去,恐怕太過明顯,會惹人疑心。”


      “還以為是多忠心的狗,也不過如此。”文貴妃打量著他,施舍一般道:“那便寬限你們三日,你也別想著耍花招,若三日之後沒在虞皇後身上瞧見這香囊,你們知道後果。”


      殷慈光低低咳嗽了兩聲,將香囊收下:“貴妃娘娘若沒有其他吩咐,我與母妃便先退下了。”


      文貴妃瞧著他病歪歪的樣子,心情好了些,揮了揮手:“滾吧。本宮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殷慈光這才帶著容妃離開。


      風雪變大,天色也變得蒙昧起來,明明還是晌午時分,天色卻暗得如同入了夜。


      殷慈光身體不好,剛才又在殿中對峙,驟然出來受了寒風,便是一陣急迫的咳嗽。容妃紅著眼眶拍著他的背,到底忍住了沒有哭。


      隻顫著聲說:“你不能答應她。”


      她不是什麼頂聰明的人,但也知道,若有了開頭,被文貴妃拿住了更多的把柄,他們母子便再也掙不脫了。


      殷慈光咳得停不下來,蒼白的臉上甚至泛起了不正常的紅。許久才順過了氣。他動作輕柔地替容妃將兜帽戴好,用身體替她擋住了凜冽風雪,護著她往永熙宮走,嗓音溫柔沉靜:“母妃放心,我有分寸的。”


      *


      離了曲陽亭,殷承玉往慈慶宮的方向走。


      薛恕撐著傘走在他身側,恰替他擋住了吹來的寒風。


      風將他的袍袖吹得飄飛,漫天風雪之中、昏暗的天色裡,他一襲緋色蟒袍極豔,直直扎入殷承玉眼裡。


      像是上一世那個人,又不太像。


      重來一世,不論是他還是薛恕,都變了許多。


      這種變化叫殷承玉滿意,因此更多了幾分耐心與縱容,說話的語氣也不知不覺柔和下來:“你還有何事要稟?”


      此時恰行至回廊轉角之處,薛恕輕輕飄飄一個眼神,隨他一道過來的崔辭領會了他的意思,抬手將東宮護衛攔在了原地:“我們督主有事要單獨稟報殿下,諸位留步。”


      薛恕在慈慶宮當過差,護衛雖與他相熟,卻也不敢貿然留太子一人。領頭的護衛長徵詢地看向殷承玉。


      崔辭的聲音並不小,殷承玉自然也聽見了,微微頷首。


      護衛留在原地,隻有薛恕與殷承玉轉過拐角。


      廊腰缦回,從護衛們的位置看過去,隻隱約看到暗紅的袍角。


      殷承玉被夾在薛恕與廊壁之間,抬眸看他,語氣帶了點玩味:“這就是薛督主要稟的事?”


      薛恕逼近他,直勾勾與他對視,眼底情緒一覽無遺:“殿下已經數日未曾召臣。”


      “你已不是東宮屬官。”殷承玉微眯起眼,指尖從他凸起的喉結劃過:“薛督主當早日認清自己的身份,免得惹人闲話。”


      “這幾日,殿下便半點不曾想起臣嗎?”他惡狠狠地盯著殷承玉,隻覺得這人就像外頭紛飛的白雪,看得見卻抓不住,叫他恨得牙痒痒,卻又心甘情願地追逐:“臣對殿下,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明明是情話,但從他嘴裡吐出來,一字一頓,宛若惡語。


      又似乎有些怨憤。


      殷承玉卻未答,漂亮的鳳眼往上掀起,眼底有從容的笑意:“薛督主今日模樣,恰叫孤憶起一位故人。”


      他看進薛恕眼底,沒有半分閃避:“這故人薛督主應當也是識得的。”


      薛恕眼神閃動,頓了下方才疑惑道:“哦?殿下說得是誰?”


      又在裝傻。


      殷承玉冷嗤一聲,手抵在他的肩上,堅定地將人推開,朝他笑了下:“你猜。”


      說罷,便拂袖走了。


      瞧著有些許不快。


      薛恕瞧著他背影,舌尖舔過齒列,有些許煩躁。


      他知道在殷承玉在說什麼,殷承玉也知道他明白。兩人心知肚明,卻誰也沒有先捅破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薛恕走進風雪裡,借由風雪平息心底的躁意。


      雪花拂面而來,叫他又回憶起了地宮裡刻入骨髓的冷。那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往事不堪記,於他如此,於殷承玉想來也是如此。


      他不明白為什麼殷承玉總是屢屢試探他。


      他不敢承認,也不願承認。如今的一切宛若鏡中花水中月,他怕一旦說破了,夢便醒了。


      上一世苦守五年,他夜不能寐,更遑論夢見他。


      他心甘情願收斂起所有爪牙,隻留下他喜歡的模樣,不過是想在這美夢裡沉溺得更久一些,最好永遠也不要醒。


      薛恕定在風雪當中久久未動,最後小心將掛在頸上、藏於衣中的玉戒拉出來,以唇輕觸。


      天太冷,玉戒上沾染的體溫散去,竟比冰雪還要冷幾分。


      上一世他一遍遍親吻冰棺時,也是這樣冷。

    作品推薦

    • 我們不遺憾說再見

      唐澤仗著我喜歡他經常跟我提分手。 每一次我都會竭盡全力地挽留他。 最后一次他提出分手后我看了他很久,然后說好。 五年了,他終于將我對他的愛消耗殆盡了。

    • 花落時鳶

      "我娘是个采药女,靠着采药才养大了我。 却没想到与国公爷生了情,日后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做了国公府的妾室,又替我找来了一个便宜哥哥和便宜爹。"

    • 情斷成殤

      "从外面回来,我亲眼看见儿子从天而降砸在我面前。 砰的一声,小小的一团,血肉模糊。 我悲痛欲绝,当场晕厥。 潘成宇疯了般把我抱到医院,嘶吼着找医生,惊动整个医院。 苏醒过来,我拔掉输液管,忍着身上莫名的痛感,冲出病房寻找孩子。 "

    • 哥哥在下

      我爸人到中年與初戀重逢,來了個閃婚。 結果后媽進門不到半年,兩人一起車禍離世。 后媽還留下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兒子 老頭子遺囑里要求我管這個沒半點血緣的弟弟到大學畢業,才能繼承所有財產。 一開始,我冷笑將叛逆的繼弟從網吧里薅出來,掐著他的脖子讓他乖乖聽話。 后來,他伸手將我的掌心按到他臉上,啞聲道:「哥哥,再用點力扇我。」

    • 畫心

      我是女扮男装的昏君,一心希望有人篡位。朝臣给我送来了温润如玉

    • 胭脂醉

      我进宫那年,只有14岁。海棠说,等她教会了我,她就要 出宫去了。她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已经20岁,是个老姑 娘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