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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術士與劍 3624 2024-11-21 11: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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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隻能這麼形容,看著那張臉,完全和那個強大的劍士聯系不起來。


    說他是天下第一美人都不為過。


    見我一直看著他,他抬眸,眼神帶著疑問。


    「李存元,你想不想要新衣服啊?」


    他手一頓,放下茶杯,背上那個大劍匣起身:「走了。」


    「哦。」


    李存元將我帶到一處深山,山脈之下竟藏著一處劍閣。


    他將劍匣拍在地上,一把巨劍飛出,直接將劍閣的石門震碎了。


    「進去,選劍。」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拎著我的衣領,一把將我甩進去。


    劍閣之中,有千萬把劍,插在石壁上的、深埋石板中的……


    常年被封在山裡,劍身卻依舊明亮。


    最吸引我的,是一把釘在山門上的石劍,它很笨重也沒有其他劍漂亮。


    可它於裂縫中生存,依舊傲氣。


    這不服氣的勁頭,挺合我胃口。


    我飛身前去拔劍,可不管怎麼用力,石劍依舊紋絲不動,它將我彈開,仿佛在嘲笑我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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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跟我走?但我,非你不可!」


    我再次握住劍柄,一手捏訣,嘴裡念念有詞。


    「坎字,石動!」


    術士最擅長的就是法術技能,豈容它一隻凡劍不聽話。


    石劍確實被拿出來了,但它卻突然躁動,飛出我的掌心,向我襲來。


    我躲開,好多石柱被波及倒下,灰塵飄飛。


    石劍依依不饒,我側身閃躲,它撞到一塊石匾,牌匾被擊碎。


    落下的石塊中,依稀看得見「蓼姬」二字。


    原來,這個劍閣也是蓼姬留下的嗎?


    我閉眼,心中調動術法。


    石劍刺向我眉心時,我恰好睜眼,眸中金光一閃,它停下了。


    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我撿起它,承諾到:「放心,跟著我,絕不讓你受委屈。」


    山中無歲月,從劍閣出來時,已經過去兩月了。


    李存元抱臂站在樹上,劍匣幾乎佔據他大半個身子。


    因為夜黑,我隻能看到一個挺拔的黑色身影在樹梢之上。


    見我半天不說話,他問:「失敗了?」


    我將石劍插入地面,得意地笑:「此劍,絕品!」


    李存元愣了半會兒,閃身到我面前,怔怔的看著劍。「怎麼了?」


    他抬頭,難得沒戴面罩,鬥笠之下的臉美得驚心動魄。


    「無事。」李存元輕輕搖頭,「這劍,原是我師父的佩劍,她仙逝後,此劍便自封於劍閣,我還以為它再也不會現世了。」


    其實我猜到了,不然它也不會看到我有蓼姬的獨門術法就跟我走。


    我打破沉悶的氣氛,問:「它叫什麼名字。」


    「一把破劍。」


    我一愣:「李存元,你罵誰呢!這我寶貝劍!什麼破劍?!」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它就叫一把破劍。」


    「.....」


    5


    李存元扔給我一個包袱,我打開一看,是件很漂亮的流蘇裙。


    「成衣店老板說,小姑娘都喜歡這樣的。」


    我動了動唇,「你幹嘛給我買衣服啊?」


    他一臉坦然:「你在茶肆說過,想要新衣服。」


    「我那是….」


    李存元詢問的看著我。


    罷了。


    我嘆了口氣,笑:「謝謝,我特別喜歡。」


    他轉身:「走吧。」


    別以為我沒看見他偷笑了。


    「去哪啊?」


    李存元說我今年十五,正是及笄之年,他答應過我爹,會送我回家與他們見一面,雲琉也會回去。


    上一世,她在五歲就回了尚書府。


    這輩子我跟著李存元天天練武,倒是不知道她做了何種選擇。


    又或是,早死在參玄子的折磨下了。


    我與雲琉雖為姐妹,但兩世加起來也隻見過兩次,實在談不上有什麼感情。


    她一心想拜入浮沉山,甚至不惜與我同歸於盡。


    既如此,我又何必提醒她參玄子的為人,若真阻止她入虎口了,說不定還會被她記恨,怨我攔了她的青雲路。


    在尚書府門口,我拿出編好的兩條劍穗,送了李存元一條。


    「新衣服的回禮。」


    他面無表情卻又認認真真的將劍穗系好。


    「多謝,我…..」他頓了下,學著我的樣子,扯出一個笑,「我特別喜歡。」


    我噗嗤一笑。


    「喲,這是大小姐吧,回來也不知道先過來給老爺見禮,跟著村夫這麼些年,心都玩野了吧?」


    隨著刻薄的聲音響起,一行人出現在尚書府門口。


    說話的是蓮姨娘,雲琉的母親。


    她不屑的冷笑,輕輕牽著雲琉的手:「我們琉兒跟著仙長這些年可學了不少東西呢,定能為咱們尚書府爭光。」


    雲琉表面笑著,看我的眼神卻又怨又恨。


    所以,不管我怎麼做,她都會恨我。


    我沒想到的是,參玄子這次也來了。


    十五年沒見,他的氣海黑成一團,比上輩子更甚。


    他靠近雲琉,後者本能的顫抖。


    參玄子皮笑肉不笑:「雲琉早跟我提過,說是想念姐姐,想讓大小姐去浮沉山小住幾日,不如等見過尚書,大小姐便隨老道上山如何?」


    李存元站到我前面,無聲拒絕。


    參玄子眼睛微眯。


    氣氛僵住。


    蓮姨娘責怪道:「仙長好意,琉兒心善,大小姐怎地這麼不懂事?!」


    我冷冷看向她:「我不在的日子,蓮姨娘被扶正了?」


    她神色一僵,似乎被戳中痛處。


    「既然沒有,那我應該還是尚書府嫡大小姐吧?」


    「需要我教姨娘,什麼叫尊卑,什麼是嫡庶嗎?」


    我一字一頓:「沒規矩的東西。」


    6


    蓮姨娘恨得痒痒,正要說什麼,卻突然看向我身後,眼圈一紅。


    「大人,您可算回來了。」


    她小跑著撲進我爹懷中,委屈道:「妾隻是希望大小姐和琉兒能姐妹和睦,沒成想冒犯了大小姐,是妾的錯。」


    十五年不見,我爹兩鬢斑白,眉宇多愁,但也更沉穩了。


    「大好的日子,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大人!」


    我爹沒管蓮姨娘,徑直走來,看著我,眼底帶淚。


    我退後一步,跪下對他行了大禮。


    「爹。」


    他連忙扶我,不停的點頭:「好、好、好!」


    不管前世今生,我爹從來沒有放棄過任何一個女兒。


    當初雲琉執意要嫁侯府世子,為了讓她嫁過去不被看輕,我爹將她記在我母親的名下,以嫡女的身份出閣,嫁妝更是搬空了半個尚書府。


    甚至在紈绔世子打罵雲琉時,不顧顏面找上門,即使年過半百,即使被打得渾身是傷,也要替女兒出氣。


    而我在浮沉山上的日子,唯一記得我的也隻有他。


    每年生辰和各種節日,我爹都會往山上送東西和信件,可惜這些都被參玄子這個賤人丟了,我從來沒看到。


    進了府,我們先去祭拜了我母親。


    牌位前,我爹再一次湿了眼眶。


    和前世一樣,我母親生下我後便去了。


    歷經兩世,我們都沒緣分見一面。


    從祠堂回來,再次站在這個後院時,我一陣恍惚。


    說起來,這個家我還真沒好好住過一天。


    李存元背著劍站在門口等我。


    「什麼時候走?」


    「嗯?」


    他眉頭輕蹙,敏銳的看了看四周:「這兒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我一愣。


    李存元的感覺沒錯,尚書府裡確實藏著不幹淨的東西。


    從踏進府中那一刻,我就發現了。


    打掃的老妪渾濁的眼睛會變成豎瞳。


    後院的丫鬟會在看到飛蟲時本能的吐出信子。


    還有護院身後藏不住的尾巴。


    距離妖魔橫行,世界末日來到的時間還有兩年,可這些孽障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看向李存元,一想到他日後將會死在一些無名小妖手中,就莫名煩躁。


    「大小姐。」小廝從遠處走來,對我彎了彎腰,「尚書大人請您去一趟書房。」


    我點點頭,對李存元說:「我們暫時應該走不了,我留在這裡有事辦。」


    既然那些髒東西已經找上門了,我要試著看能不能順藤摸瓜,在這些孽障還未強大前將它們扼殺。


    如果沒了妖物,末世就不會來,李存元或許也不會死了。


    「你先休息吧,我去見我爹。」


    李存元沉默的看著我,無聲嘆息,還是點了頭。


    書房裡,雲琉也在。


    雖然她巴不得我立馬死,但在爹面前還是一副敬重我的樣子。


    這點,倒是和蓮姨娘一模一樣。


    我爹拿著兩個盒子,分別遞給我和雲琉。


    盒子裡是十幾家鋪子的地契,還有一把鑰匙。


    雲琉那份沒有鑰匙,但多了塊牌子。


    其餘和我一樣。


    我爹嘆了口氣:「別人都說,我的兩個女兒日後會有大作為,但在爹眼裡,你們隻是普通的小姑娘,爹希望你們能平安幸福平淡的過一生。」


    「這些東西是爹自你們出生起便存下的,姐姐的鑰匙可以調動皇都錢莊的所有錢財,妹妹的牌子是唯一能使喚尚書府護院的東西。」


    「爹是個粗人,兒時家窮,唯一覺得好的東西便是錢,這也是爹能想到給你們的最好的東西了。」


    我突然覺得手中重如磐石:「您說這些做什麼?」


    我爹一愣,擺擺手笑道:「人老了,就啰嗦。本來是給你們準備的嫁妝,現在就當及笄禮吧。」


    原來,當初雲琉出嫁時,父親也給我備了嫁妝。


    他真的把自己的所有分給了我們。


    我眼眶一酸。


    「爹爹說的什麼話,現在就把嫁妝給了,是覺得姐姐嫁不出去嗎?」


    雲琉合上盒子,唇角帶笑:「不過也是,姐姐常年流落在外,壯得跟男人似的,這皇都的世家應該都不想要一個舞刀弄槍的兒媳吧?」


    我爹眉頭一皺:「琉兒!」


    雲琉笑道,「爹您急什麼?我跟著師尊修行,日後超脫凡俗,壽命不知多少,自是不急著嫁人,但姐姐和我不一樣,錯過了好年華,就更沒人要了,我這是為她著想。」


    我玩味的看著她。


    前一秒還跟我裝姐妹情深,怎麼突然就撕破臉皮了?


    「不論如何,你怎可對你姐姐如此說話?」


    雲琉聳肩:「您不愛聽,我不說就是了。夜深了,我回房了。」


    路過我時,她眼底有憤怒、不甘和怨恨。


    抱著盒子的手因用力過猛,指節泛白。


    看著她的背影,我爹嘆著氣搖頭。


    語重心長的說:「閨女啊,別在皇都呆太長的時間,將鋪子和錢莊變賣後就離開吧。」


    我不解:「爹您不想看到我嗎?」


    我爹輕笑:「啥孩子,瞎想什麼呢?爹隻是覺得這皇都風雨欲來,安生日子快要結束了。」


    他說得沒錯,兩年後的皇都就是第一個被血洗的地方。


    當今陛下帶著皇室南逃,勉強安國,而後才有下旨讓參玄子出山的事。


    看來我爹今晚這些舉動,是察覺到那些東西已經侵入皇都了。


    「那爹,您會跟我一起走嗎?」


    他搖搖頭:「我在這兒大半生,已經扎根了。何況你娘還葬在這兒呢。」


    我沉默了半響,最後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別擔心,你女兒現在可是很強的,一切有我呢。」


    回主院的時候,路過雲琉的院子。


    屋外丫鬟站了兩列,低著頭瑟瑟發抖。


    屋內不斷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琉兒,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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