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身份號019
  3. 第349章

第349章

身份號019 3317 2024-11-21 16:00:24
  • 字体大小 18
  • 陳仰愣了愣:“哪怕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除了任務者就是npc?”


    “行,聽你的。”他立馬給畫家打電話。


    畫家在國外參加拍賣會,他起身離開大廳,一路走一路“嗞”消毒噴霧。


    “有事你說,我在聽。”畫家站在無人的走廊上面。陳仰臨走前還把他的燻香問題解決掉了,這份情誼讓他倍感珍貴。他希望陳仰和朝簡一切都好。


    陳仰說了捐款的事:“會不會有點麻煩?”


    “不麻煩,我自己就有在做。”畫家沒猶豫就答應下來,“你那批鑽石的金額比較龐大,相關事宜我會交給團隊處理,到時以你們的名義建一個基金會。”


    “不要用我跟朝簡的名義,”陳仰看著坐在晨光裡的朝簡,“就用朝陽這個名字吧。”


    .


    陳仰留下了兩顆鑽石,一顆是紅鑽,名字叫SEI UNICO。另一顆是藍鑽,Desperate love,絕望的愛,他把它們放進了最底層。


    當晚大家又聚到了一起。


    陳仰和向東陪文青打了個把小時遊戲,他們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媽得,什麼玩意,這是重置走兩趟的特殊能力嗎,老陳你要闖最後一關了,老子都有感應!”向東把遊戲手柄丟出去。


    一旁的白棠按眉心,他也是,這幾天根本睡不著。


    “我就沒感應。”文青委屈巴巴,“怎麼,是我的顏值不配嗎?”


    “是。”向東鄙夷道。


    文青的臉色說變就變,他陰沉一笑:“你說什麼?”

    Advertisement


    白棠拉住戲中的文青:“陳仰要走了。”


    “啊呀,看我這記性,阿仰,一路順風,回見。”文青秒變燦爛臉,他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隨意的像是明天就能見到,即便明天不能,過幾天一定能。


    然而他壓根就不想去終點。


    回見是永遠不見,文青去牆邊轉硬幣去了。


    “你媽得,我就會那麼個成語,你說了我還說個屁。”向東黑著臉對著文青吼了一句,他玩著陳仰沒用完還給他的清新劑,家裡還有幾十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用完。反正死之前是用不完了。


    呸,不是死之前,是出去前!


    “給我個跟一路順風類似的成語。”向東的手肘拐了拐白棠,“速度。”


    “一路平安。”白棠說。


    “老陳,白教授說的就是我想說的,聽到請回答!”向東啞著嗓子喊道。


    陳仰把抓著他衣服不放的小狗放到妮妮懷裡,捏了捏它軟乎乎的爪子跟它道別:“聽到了。”


    誰都沒想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聚會,是永別,他們全都跳過了這個想法。


    “向東,我給你的筆記本你要收好,不能丟了。任務大背景相關,你們慢慢跟畫家鳳梨他們說,一點點來,務必要注意阈值,香子慕是我以前的老搭檔,她的照片我發群裡了,如果你們誰在任務裡遇到她,還請照顧一下,她走累了,需要有個人和她站在一起,拉她一把,說說話也行……”陳仰一邊叮囑,一邊走向站在門口等他的朝簡,他回過頭,笑著衝隊友們揮了揮手。


    “我跟朝簡先走一步,你們快點跟上。”


    我們終點線外見。


    第164章 黑色奇跡


    陳仰回到家裡, 鞋不換就直奔陽臺,盤腿坐下來。


    朝簡關門燒水,開空調, 拿衣服, 抽空看他一眼:“你坐那幹什麼?”


    “等進任務。”陳仰頭頂著賢者的光芒。


    朝簡:“……”


    “別坐那了, 洗澡去。”朝簡揉額頭。


    陳仰拍拍屁股站起來:“也好,洗個澡幹幹淨淨的出發。”


    朝簡的面部一抽,他闊步走到陽臺,動作熟練地撈起還在那磨磨蹭蹭的陳仰。


    “你什麼能跑起來呢。”陳仰抱著朝簡的脖子, 手指抄進他的慄色發絲裡面,埋頭嗅他身上的幹淨氣息。


    朝簡的身形微微一頓:“想我跑起來?”他繼續抱著陳仰往房間走, “我也不知道。”


    陳仰佯裝生氣:“你騙我, 你根本就沒放下。”


    “沒騙你。”朝簡的喉頭動了動,雖然那一大塊傷口已經提前一點時間挖掉了,但也沒那麼快好。總會有一些炎症並發症。


    “人可以在過去的某段記憶裡待一會, 卻不能陷在裡面。”陳仰說。


    朝簡:“嗯。”


    陳仰捧住他的臉:“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能陷在裡面?”


    “會發霉,腐爛,畏光。”朝簡低聲道。


    陳仰看著朝簡的眼睛,半晌湊過去, 唇印上他的眼角, 沾了一點鹹鹹澀澀的味道。那是熾烈又純粹的情感。


    .


    十點多,一張照片發到了朝簡的手機上面,是丁會春發的。


    照片裡的小黃花已經綻開了三分之二。


    陳仰衝著浴室方向喊朝簡:“丁會春發信息了。”


    “你回。”朝簡道。


    陳仰於是就打了幾個字回復丁會春。


    朝:照片收到了,多謝。


    丁會春:是陳仰吧。


    “……”怎麼發現的?陳仰蹭了蹭手指上的咬痕,他找到一個灰不溜秋小胖貓點頭的表情發過去。


    丁會春:你知道了自己的死?


    朝:對。


    丁會春:那恭喜你們跨過來了。


    陳仰剛要敲字,丁會春那邊就又發來了信息。


    丁會春:他找我聊過那件事, 當時我很驚訝,因為他知道我隻是他的隊友,不是你們的共同隊友,我和你不熟,你們的那些經歷裡沒有我的身影,他找上我,說明是無路可走了。


    陳仰怔住。


    丁會春:我沒有給他建議,口子不長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有多痛。他最後跟我說,他會在進審核任務前告訴你。


    丁會春:自揭傷疤太殘忍,好在你們過去了。


    陳仰的眼眶酸澀,視線有點模糊,他摁了摁眼睛打字。


    朝:是我以前的搭檔幫我們揭的。


    丁會春:那你曾經一定不止一次拉過你的搭檔,現在對方才會回頭拉你。


    陳仰的腦中沒有記憶,心頭一片悵然。


    丁會春:你最後一關的走馬燈裡會有新人朝簡。


    陳仰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愣了好一會,他笑著回復:那挺好的,我會對他說,很高興認識你。


    聊天框裡安靜了片刻,多出一條信息。


    丁會春:有緣再見。


    陳仰放下手機站在床上面,眼神堅定,無論走馬燈裡有什麼,他都接受,全部接受,什麼都不能阻擋他回家。


    哪怕家沒了。


    陳仰垂眼:“就算家沒了……”他聽到動靜抬起頭看著從浴室裡出來的人,不會的,他有家。


    .


    “還早呢,咱再做一次。”陳仰等朝簡一靠近,就跳到他背上。


    朝簡剛把一片狼藉的浴室清理好:“不做了。”


    “?”陳仰扳過他的腦袋。


    “做的時候你沒法集中注意力,我有挫敗感。”朝簡面無表情,唇上有傷,脖子上還有兩個草莓印。


    陳仰搓搓他潮乎乎的發梢:“多做做,你就能適應挫敗感了。”


    朝簡:“……”


    陳仰開玩笑的,他做一次就累了,精神累。


    這種心情類似高考,也像是放假趕春運回家,前一夜根本靜不下來。


    陳仰劃開朝簡的手機,點出丁會春發的照片:“你看看。”


    朝簡掃了眼。


    “我好像在哪見過這樣的小黃花。”陳仰託著腮嘀嘀咕咕,“不過花都長得差不多,路邊挺常見的。”


    手機被陳仰按掉,他張開手臂往被子裡倒去,帶笑的眼睛仰望朝簡。


    “怎麼突然這麼高興?”朝簡點上燻香。


    陳仰輕悠悠地吐出一口氣:“我感覺我看到終點了。”


    “是嗎。”朝簡揮著青煙,“終點是什麼樣子?”


    “你的樣子。”陳仰說。


    朝簡愣了下,手撫上陳仰的脖頸:“那你看好了,不要走歪。”


    陳仰看了朝簡幾瞬,和他接了一個不含情欲的吻。


    這條路漫漫,信念和期望是唯一的動力,路上沒有燈, 終點沒有人在等是走不下去的。


    ——朝簡是他的終點。


    ——他願意做隊友們的終點。


    .


    零點的時候,陳仰在被窩裡烙餅,過了一個多小時,他還在烙。


    朝簡把陳·大餅·仰翻了個邊,箍住他的手腳:“被窩裡有點暖氣就被你放了,不動了行不行,哥哥。”


    陳仰嘆氣:“我睡不著。”


    話落,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背上,老人哄孫子一樣輕輕拍動。


    陳仰窩在朝簡懷裡:“我記得你說你住在三連橋,那我呢?”他好奇道,“重置前的我有沒有跟你說我是哪的?”


    “你也是三連橋的。”朝簡說,“這就是你家。”


    陳仰刷地從他頸側抬起頭:“真正的家?”


    朝簡說:“真正的家。”


    陳仰靜了許久:“那我父母呢,我怎麼會成為孤兒的?”


    “你父母在你十一二歲的時候去世了,留下了這套老屋給你。”朝簡將陳仰曾經跟他說的那番話找出來,沒有蒙灰。因為朝簡會經常打掃,他要陳仰在他人生裡落下的每一處痕跡都是幹淨整潔的,一如往昔。


    “我們都是在三連橋長大的……”陳仰湊近看朝簡,呼吸著他身上的青檸味,“那做任務之前,你認識我?”


    朝簡道:“認識。”他摩挲陳仰左耳後面的那道疤,“但你不認識我。”


    “那……”陳仰還想問,他嘴裡的聲音被微涼的吻堵住。


    朝簡捻著陳仰的後頸,吻他吻的深而沉。


    陳仰在缺氧的邊緣聽見了朝簡的低語,又含糊又清晰。


    “現在告訴你了,你也沒印象,不如等你自己記起來。”朝簡是這麼跟他說的,字裡行間有那麼幾分孩子氣。


    .


    將近四點,陳仰爬起來上廁所,喝水,找東西吃,悉悉索索聲響個沒完,他抹著嘴邊的餅幹碎屑回房間的時候,發現朝簡蹲在床上,腦袋耷拉著,額前發絲凌亂地蓋住眉眼,周身氣息暗沉。


    像一頭被人掀翻了老窩的獅子,那人是它伴侶,所以它不能揮爪子,就生悶氣。


    “我真的努力了。”陳仰先認錯,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他能怎麼辦?


    朝簡支著頭盯著他,嘆息:“那就不睡了吧。”


    “我也起來。”朝簡說。


    “別,你還是睡吧。”陳仰阻止道,“你缺覺心情不好。”

    作品推薦

    • 我們不遺憾說再見

      唐澤仗著我喜歡他經常跟我提分手。 每一次我都會竭盡全力地挽留他。 最后一次他提出分手后我看了他很久,然后說好。 五年了,他終于將我對他的愛消耗殆盡了。

    • 花落時鳶

      "我娘是个采药女,靠着采药才养大了我。 却没想到与国公爷生了情,日后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做了国公府的妾室,又替我找来了一个便宜哥哥和便宜爹。"

    • 情斷成殤

      "从外面回来,我亲眼看见儿子从天而降砸在我面前。 砰的一声,小小的一团,血肉模糊。 我悲痛欲绝,当场晕厥。 潘成宇疯了般把我抱到医院,嘶吼着找医生,惊动整个医院。 苏醒过来,我拔掉输液管,忍着身上莫名的痛感,冲出病房寻找孩子。 "

    • 哥哥在下

      我爸人到中年與初戀重逢,來了個閃婚。 結果后媽進門不到半年,兩人一起車禍離世。 后媽還留下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兒子 老頭子遺囑里要求我管這個沒半點血緣的弟弟到大學畢業,才能繼承所有財產。 一開始,我冷笑將叛逆的繼弟從網吧里薅出來,掐著他的脖子讓他乖乖聽話。 后來,他伸手將我的掌心按到他臉上,啞聲道:「哥哥,再用點力扇我。」

    • 畫心

      我是女扮男装的昏君,一心希望有人篡位。朝臣给我送来了温润如玉

    • 胭脂醉

      我进宫那年,只有14岁。海棠说,等她教会了我,她就要 出宫去了。她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已经20岁,是个老姑 娘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