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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果你是菟絲花 3334 2024-11-22 14:3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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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想細究時,卻消散在秋夜的微風中。


    無跡可尋。


    第23章 文收3千加更


    回去的路上,曹陽的餘光幾次瞥到夏柔用力搓揉自己的頸側。然後手一直覆蓋在那兒。


    到了家下了車,夏柔的手還捂著自己的脖子。


    “怎麼了?”曹陽問。


    夏柔沒吭聲。


    曹陽走過去,掰開她的手。撩起頭發,湊近了看。借著庭院裡幽昏的燈光,看到夏柔雪白的脖頸上有一塊紅。


    胡家的小子啃出來的!


    曹陽面色微冷,“哼”了一聲,覺得給胡軒的教訓還是輕了。


    但也覺得夏柔的反應有點過度。她表現出一種特別焦躁、不適的樣子。


    “沒事吧?”他問她。


    “想趕快洗澡。”夏柔悶悶的說。


    好像胡軒是細菌一樣。


    曹陽反而不生氣了,覺得好笑。


    “沒多大事兒。”他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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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討厭身體接觸。”夏柔低聲說。


    小時候,撞見了曹雄和成婉的事,給小女孩的內心還是留下了些陰影的。抵觸和異性之間的身體接觸,就成了這童年陰影在長大後的投射。


    在青春期,她曾一度抵觸得非常厲害。高中時,不願意和男生說話,更別提交往。


    後來年紀漸長,漸漸明白性於成年男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也知道和別的女性比起來,自己的行為是不正常的。有意的進行自我矯正。


    後來她訂了婚,未婚夫梁子桓也是血氣方剛、需求旺盛的年輕男人,總會有些親密的需求。


    她這毛病也算是被強制治愈了不少。但更多的要求,她依然還是抗拒。不許他隨便去她公寓,雖然有他的鑰匙,也不常去他的公寓,下意識的盡量避免兩個人在無人情況下的單獨相處。


    梁子桓當然對此有不少抱怨。但他和她訂婚,就是為了攀附曹家。有曹陽這大哥一日護著她,他就得一日把她捧在手心裡當成公主。


    夏柔一直也自我安慰,覺得自己這個毛病等到結婚也許就能自愈了。可惜最後卻死為處女,這個毛病,還是帶到了這一世來。


    曹陽剛剛才跟她有過身體的接觸,摟過她,拍過她,還牽了她的手,聞言不由挑眉。


    卻聽夏柔接著說:“隻除了親近的人。”


    原來他被她歸類為親近的人……曹陽心裡產生了微微的愉悅感。


    這樣可不行,他想,將來怎麼交男朋友。


    不過她還小,也許就是青春期女孩子格外的敏感也說不定。這樣想著,他就沒在意。


    晚飯時候再看到夏柔,顯然是已經匆忙的洗過一個戰鬥澡了,頭發還半湿著呢。大概怕大家等她,來不及吹幹就下來了。


    “怎麼了?”曹安問。


    夏柔不自在的摸摸脖子:“沾到髒東西了。”


    曹陽就瞥了她一眼。


    晚飯後他去了曹雄的書房。


    “什麼時候出發?”曹雄問。


    “後天。”


    “去吧。”他的父親說,“別丟我的臉。”


    做兒子的就挑了挑眉。


    曹陽離開四樓的書房,想了想,去了二樓,敲開了夏柔的房門。


    她的頭發倒是弄幹了,身上沐浴露的香氣還沒散去。在餐廳飯香的掩蓋下還沒覺得,一開門,便撲鼻而來。和他們用的好像不太一樣,是女人才會用的香氛。


    大概剛剛用了吹風機的緣故,兩頰像暈染了桃花的顏色。


    總覺得她是個小姑娘,可其實是大姑娘了。漂亮到有男人會想對她出手。


    曹陽便沒進她的閨房。靠在門口跟她說話。


    “要去執行個任務,大概要幾個月才回來。”他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事找曹安。”


    他頓了頓,道:“學校裡有事你就去找那個胡軒。他現在知道你是誰了,不敢不管你。”


    最後居然還囑咐她:“不許挑食。多吃菠菜。”


    夏柔無奈道:“大哥,你很雞婆哎!”


    剛吹好的頭發就被無良的大哥揉成了雞窩。


    看著笑得開心的曹陽,她嘟囔著抗議了幾句,說:“你等一下。”


    轉身跑回屋裡,很快又跑回來,塞給曹陽一個護身符:“我在棲雲寺求的,智光大師傅開過光的,保平安的。”


    曹陽笑:“倒趕得是時候。”


    當然不是碰巧。夏柔記憶中,曹陽大概就是這個時候要出發了。特意約了同學,一起去了棲雲寺,求了護身符回來。


    棲雲寺坐落在市中心,古時候曾經是皇家寺廟。現在也沒有變成純粹的旅遊景點,一直沒有斷了香火,一直都有高僧在內修行。每逢過年,省裡的高官們就為誰能燒到頭柱香而明爭暗鬥,香火非常鼎盛。


    前世夏柔隻把那裡當成個景點去逛過,重活一回,卻覺得冥冥中或許真的有什麼神奇的力量,對於神佛開始敬畏了起來。


    誠心誠意的給曹陽清了平安符回來。


    雖然明知道他這一次任務,有驚無險,還能立功。


    正是因為預先知道,所以夏柔並不擔心。


    她靜靜的過著一個高中生該有的簡單生活,平靜無波。


    一個學期很快就結束了。期末考試的成績在班裡排在中遊,離優秀還遠了去,但夏柔自己卻已經很滿意。


    就如她所說,她的腦子真的不太聰明。能有這樣的成績,一方面是因為學校老師水平高,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沒有有因為重生而懈怠,而是像個真正的高中生一樣,認認真真的努力學習了。


    放寒假的時候,天已經很冷了。然後很快就下了雪,一天比一天冷。


    夏柔一向畏寒,冬天最不愛出門。除非被曹安拉去吃火鍋,否則天天都縮在家裡。


    又是一個周末。


    夏柔中午自己的吃的飯,飯後小憩了一會兒,下午醒來,溜達著去了閱讀室。


    閱讀室上下兩層。曹家的藏書量相當可觀,據說,這都是曹夫人的手筆。閱讀室的布置,也能看得出來一些柔軟的氣息。


    比如正中的厚重的原木書桌,一側的顏色淺淺的布藝沙發,窗邊的舒服的藤椅,窗臺上的錦墊、靠枕,和素雅的窗簾布幔。


    凡是曹夫人留下的東西,後來即使是替換了新的,也會比照著原來的模樣盡可能置換成一模一樣的。


    夏柔沒想到曹雄午飯後就回來了。


    他躺在窗邊的藤椅裡,閉目養神,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手邊的地毯上,臥著本厚厚的書,書籤斜斜,半露半不露。


    夏柔很少有機會和曹雄單獨相處。偶爾隻有兩個人一起吃飯,飯桌上也是安安靜靜的。


    曹雄會略問一問她的學習,偶爾稱贊她一句半句。


    除此以外,兩個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柔軟的厚厚的地毯,人走上去,悄無聲息。


    夏柔在曹雄身前停下。


    男人躺在藤椅裡,冬日午後的陽光從一個個窗格裡穿透,灑落在他身上,數不清的塵埃在陽光裡飄浮。


    夏柔凝視著她媽媽的男人。


    他看起來依然健壯,皮膚上卻有著深深的皺紋。比起成婉還在時他青春煥發的樣子,現在的他,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


    夏柔還記得在後來的十年裡,他是如何快速的老去,如何變成一個暮氣沉沉的真正的老人。


    一直到她死,也不曾對這個男人說過一聲謝謝。


    可實際上從她七歲起,從母親懦弱的去尋死的那個雨夜開始,庇她衣食無憂,為她遮風擋雨的,就是這個男人。


    雖然她來到曹家後,一直照料她的是曹陽。可如果沒有他一念之善的收容,曹陽又會理她是誰?


    她的人生,是因為這個男人,才不至於流離失所,無枝可棲。


    可她顯然是讓他失望了。於是他後來不再管她。


    重生以後夏柔回想過很多次,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怨誰。回想起自己的種種,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令人生厭。


    隻有曹陽,不曾嫌棄她,一直包容她……


    夏柔輕嘆一聲,蹲下去撿起那本歪倒的書,輕輕把書籤夾好。


    曹雄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成婉……”他眯起眼睛,叫她。


    夏柔仰起頭,沉默的看著他。


    過了片刻,他嘆息一聲,叫她:“夏柔。”


    她輕輕回道:“伯伯。”


    曹雄重新閉上眼睛。


    “夏柔,讀段書給我聽。”他說。


    夏柔就想起來公寓裡那個灑滿陽光的陽臺,黑色制服的男人坐在藤椅上,端著紅茶,領扣松開。成婉坐在他身邊,用她柔柔的聲音讀書給他聽。


    語調舒緩。


    “嗯。”夏柔應道。


    雙膝並攏,她跪坐在地毯上。在柔媚的陽光裡,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讀起來。


    她這時的聲音,比成年後還要嬌嫩的多。和成婉,更是有著很大的區別。可曹雄聽著,卻覺得很有幾分成婉的味道。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


    也回憶起了,那個鋪滿陽光的陽臺,一把藤椅,一個柔順甜美的女人。


    曹雄的眼眶,忽然有了湿意。


    “伯伯……”夏柔盯著書頁,終於問道:“你為什麼不娶我媽媽?”


    曹雄驟然感到一陣心痛。


    成婉跟了他八年,不想要名分嗎?


    不。她當然想。當然渴求一個正式的名分。然而,她卻知道,這是曹雄不肯給她的東西。


    於是她就柔柔順順的,如他希望的希望的那樣,從不提這要求。


    但她不提,不代表曹雄不懂。


    “作為男人,我首先要顧的,是我自己的家。”曹雄說。


    這回答聽起來冷酷無情。夏柔卻真真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難言的虛弱。


    她想起了他後來飛快的老去,滿頭白發的樣子……


    這山一樣的男人,原來……也會有他的柔弱之處。


    “嗯……”夏柔低下頭,一滴眼淚打湿了書頁。


    “她明白的。”她說,“她不曾怨過您。”


    是的,夏柔是知道的。因為她曾經以同樣的問題問過她的母親。


    為什麼曹伯伯不能當她的繼父?


    母親有了一瞬的難過,但還是溫柔的笑了。


    因為,他作為一個父親,首先要保護的是他自己的孩子,她告訴她。


    夏柔很向往這樣的父親。


    很渴望能作他的孩子。


    在陽光和塵埃裡,她向往的那個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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