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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限定暖昧 3654 2024-11-22 17: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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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定好衣料和款式,星幣會直接從祈言賬戶裡扣,兩人正準備走,隱約聽見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嬌嬌滴滴,對話裡帶出來的名字是“文紹”。


    見陸封寒凝眉看向聲音的來處,裁縫知覺:“說話的是我們店的新顧客,駱菲娜女士,第一次是隨祈文紹先生過來的。”


    這個裁縫話說一半,意思卻都表達全了。


    明顯是知道祈言的身份,才提了這麼一句。


    見祈言心思在“破軍”上,發著呆沒注意這些,陸封寒闲聊一般:“江雲月女士知道嗎?”


    裁縫顯然對這些秘辛八卦很是清楚,“駱菲娜女士很高調,江雲月女士雖然才被保釋出來,但應該已經知道了。”


    陸封寒對勒託這些人的情感糾紛不感興趣,但這事關祈言,他琢磨兩下就明白,江雲月因為學術造假這件事,不僅被關了一段時間,壞了名聲,說不定祈夫人這個位置都快保不住了。


    按照江雲月的心性,好不容易從底層爬上來,體會了所謂人上人的滋味,權力欲隻會一層一層往上累積,輕易不可能放手。


    祈文紹半點沒藏著掖著,說不定一個不注意,就會遭到江雲月的反噬。


    隻要不涉及祈言,陸封寒倒是樂見其成,畢竟那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跟陸封寒想的差不多,這時的江雲月坐在沙發上,盡量維持著表情,等祈文紹接完通訊。


    被警方帶走前,她就猜到,她不在這段時間,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等她被保釋出來,果不其然,整個社交圈都在看她的笑話。


    從前次次邀請函都親自遞到她手裡的人,已經敢當著她的面說,“聽說祈家基金會和慈善項目你都管不了了?還真是可憐,天天在家裡泡茶養花,不過你也要習慣,一輩子還長著。你兒子呢,圖蘭進不了了,準備去哪個學校讀書?”


    句句都在戳她的痛處。


    而她的丈夫,不僅沒有保全她,反而踩著她的臉,毫無顧忌地跟別的女人親密進出。


    江啟已經廢了,出獄後,脾氣越來越差,行事也衝動無理智,指望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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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祈文紹——她想起監獄裡有人提點的,依靠祈文紹,她祈夫人的位置都不一定能保住。


    有些東西,得自己握在手裡才萬無一失。


    她原本還有些遲疑,現在卻覺得是自己之前眼皮子太淺了。


    小心將茶倒進茶杯裡,江雲月嘗了嘗,笑容愈發溫柔嫻雅。


    進了十二月中旬,氣溫日漸下降,勒託還沒什麼動靜,圖蘭就仗著自己有氣候檢測調控系統,非常應景地先下了一場大雪。


    大學紛紛揚揚一整夜,學校所有大理石白的建築上都積滿了厚厚一層白,銀裝素裹。走在地上,會留下連串的腳印。


    掃雪機器人兢兢業業地將主路面上的雪清理完,就依照指令站在樹下。


    祈言穿著黑色高領毛衣,還被陸封寒強行戴了一副耳罩,耳罩毛毛茸茸,這麼一來,本就沒多大的臉更小了一圈。


    等祈言走在雪地裡時,陸封寒故意落後幾步,叫祈言的名字,等人轉過頭來,趁機抓拍了一張。


    明明背景霜雪像畫一般,卻因為祈言,全都淪為了陪襯。


    等陸封寒拍完,祈言開口:“你最近很喜歡這樣。”


    他鼻尖被凍得有些紅,沁出淡淡的粉色。


    “拍你的照片?”陸封寒將手揣進上衣的口袋裡,沒解釋。


    不過祈言也不在意,而是提起來另個一個話題:“夏知揚剛剛來訊息提醒我,說最近很危險,是出什麼事了?”


    前幾天祈言想通了一個關竅,破軍的基礎架構隨之具備了雛形。兩天前,他帶著陸封寒特意跑了一趟超光計算機設備中心,申請了一間設備室,在裡面弄了一整晚的數據模擬。


    第二天蒼白著一張臉,卻興奮地覺也沒補。


    陸封寒不用猜都知道,應該是“破軍”又進了一步。


    雖然他其實不太明白破軍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但不妨礙他跟著心情愉快。


    也是因為這樣,祈言滿心撲在“破軍”上,《勒託日報》都沒時間翻。


    “最近勒託權貴圈子動蕩得厲害,夏知揚應該是從他父母那裡聽了什麼,所以來提醒你。”


    陸封寒簡單概括,“這一個星期裡,接連有一個音樂家、三個富豪、兩個繼承人,以各種方式死於意外。據我所知,夏知揚的舅舅也出了懸浮車事故,現在還在治療艙裡躺著。跟他一樣情況的,還有六七個。”


    祈言:“是人為?”


    “沒錯,”陸封寒眼底映著雪色,“星歷數到現在兩百多年,勒託的人脈網就交織了兩百多年。就像你和夏知揚,說不定也有相同的遺傳基因,沾親帶故。這六個人的死亡,在勒託這個用金錢和權力堆砌的圈子裡,掀起了巨大風浪。”


    祈言一聽就明白了。


    先不論親友關系,隻說今天死了一個,明天又死了一個,那後天,會不會輪到自己?


    而恐懼與因恐懼產生的憤怒,必定會有傾瀉的目標。


    祈言問:“他們要求遠徵軍回防勒託?”


    陸封寒笑了起來。


    祈言非常聰明。


    他似乎不懂人情世故,卻又將人性看得透徹無比。


    “沒錯。如果說,前一次勒託往沃茲星的星艦在躍遷通道被星際海盜劫持這件事,喚起了普通民眾的恐懼。那麼這一次接連的意外死亡,則讓權貴們如芒在背。”


    陸封寒語氣一點不像在聊嚴肅的政事,“聶懷霆將軍堅持不了多久了。各方齊齊施壓,如果他依然堅持將遠徵軍留在南十字大區前線,與反叛軍對峙,那麼,最先亂起來的會是勒託。”


    祈言卻極為清醒:“可是,如果從前線調回遠徵軍,亂起來的將是整個聯盟。”


    陸封寒停下腳步,垂眼看著表情認真的祈言:“但對很多人來說,十步外的危險,並不如半步內的屠刀來得可怕。人類生存本能,保命最是要緊,隻要保住命了,聯盟沒了、一千萬人死了,又有什麼關系?”


    祈言搖頭:“這不對。”


    “可這就是人心。”陸封寒望向圖蘭之外,望向勒託層層建築,話裡多了些別的情緒,“反叛軍和克裡莫走了一步好棋,不,應該說每一步都是好棋。”


    祈言覺得這時的陸封寒,是難過的。


    隻是他平時目光太過散漫,內心又太過堅毅,以至於連難過也不會讓人輕易看出來。


    陸封寒卻迅速收斂了情緒,仿佛剛剛泄露出的難過是祈言的錯覺。


    他抬手幫祈言攏了攏領口,隔絕冷風:“一會兒我們可以提醒夏知揚,讓他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圖蘭。這些意外背後是人為,他們圈子裡肯定有誰在跟反叛軍和星際海盜通消息,或者是安插多年的暗樁開始運作。圖蘭有防護系統,比外面安全。”


    祈言揚起下巴,露出脆弱的喉結,方便陸封寒整理,輕輕“嗯”了一聲。


    見他這麼乖,陸封寒捏了捏他的臉,“隻要我在,就會保護好你。”


    祈言察覺,陸封寒話裡的“保護”,似乎不僅僅是他們合約上寫著的那個“保護。”


    陸封寒卻沒再多說。


    他雖然穿著聯盟軍方的制服,肩上擔著一顆銀星,除“陸指揮”外,偶爾也會有人叫他一聲“陸將軍”或者“陸準將”。


    跟陸鈞不同,他向來沒有多崇高的追求和理想,也沒想過名留青史。常年駐扎前線,也隻是因為,那是他能做的事,想做的事。


    有時候累了倦了,殺敵的刀卷了刃,把刻在第一軍校石碑上的宣言念上幾遍,也能再湊幾分站起來殺敵的勇氣。


    “以骨為盾,以血為刃,僅為聯盟,一往無前。”


    每一個聯盟軍人都念過百遍,背得很熟。


    這一刻,陸封寒卻放任自己失了心智、迷了眼——


    我作刀盾,不為保護群星,為保護你。


    第四十一章


    祈言以為自己又是毛衣又是耳罩, 已經穿得很厚了,沒想到走進教室,一眼就看見把自己裹得胖了快十斤的夏知揚。


    夏知揚手套圍巾樣樣不缺, 見祈言盯著自己,他低頭看看身上橙紅色的外套:“是不是穿上就成人群的焦點?這是勒託最近大熱的款式!”


    他笨拙地拉開外套, 指指裡面:“看, 不僅防彈,還防撞擊, 甚至還有一定的防爆炸作用,能在關鍵時刻保我一條小命!”


    祈言明白了這個款式的衣服為什麼受歡迎,他又提起:“你最近要不要盡量留在學校?圖蘭有防護系統,會安全不少。”


    “欸!有道理有道理,不用坐懸浮車回家, 能減少懸浮車事故的發生幾率!”夏知揚眼睛一亮,拳頭砸在自己掌心,“這個提議好!我去申請試試, 看能不能近段時間留校。”


    他又嘆氣,“我可不想早死, 我車庫裡還有好多限量版懸浮車沒上過路呢!”


    陸封寒引了話題:“情況特別嚴重?”


    夏知揚把知道的全倒了出來:“應該是很嚴重, 我爸我媽他們都沒心思盯著我了,天天出門, 不是喝下午茶就是約晚餐, 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具體我不是特別清楚, 反正注意安全就對了。我家三代單傳,自從我舅舅重傷後,我爸媽很想讓我在家別出門, 但又怕家裡房子被炸,一家人死得整整齊齊怎麼辦。”


    他又問祈言:“你家裡是不是根本沒提醒你?”


    祈言點頭。


    夏知揚生氣:“我就知道!而且江雲月不是被保釋了嗎,她真的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到處聚會喝茶!我媽昨晚還在跟我爸聊,說江雲月運氣不錯,當上祈夫人不說,這次出意外死亡的人裡,有兩個最近都跟她不對付。”


    陸封寒上了心:“這麼巧?”


    “對啊,有一個人剛在下午茶會上說江雲月出身低賤,進監獄沒什麼大不了。沒想到晚上回家,路上就出意外死了。”夏知揚瞎猜,“我懷疑江雲月是不是掌握了詛咒的技巧!”


    陸封寒倒沒想到什麼詛咒,他有更深的懷疑。


    祈家的花廳裡,幾個喝茶的夫人也聊到了這件事,掩嘴笑說那人不積口德,運氣不好。


    江雲月掩下得色,稱自己要去廚房看看,暫時離開。


    她剛走一段路,就有人追了上來。來人是沙珂的母親,兩人的兒子是同學,關系也好,家長自然也親近。


    一起到了廚房,江雲月撿了幾塊做工精致的點心放進盤子,又留意著時間。


    沙珂的媽媽關切的神情不似作偽:“江啟這孩子隻是一時鬼迷心竅,還是很優秀的。現在圖蘭不能念了,接下來準備去哪裡上學?”


    餘光看見門口有一道人影,江雲月收回嘴邊的話,換了種語氣,惆悵道:“我也正傷腦筋。這件事之後,他爸爸也在生我們母子的氣,你知道的,我跟江啟,沒有別的倚仗,一直都隻能依靠他爸爸。以前文紹很喜歡他,可現在,祈言回來了,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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