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傾斜三角
  3. 第1章

第1章

傾斜三角 2583 2024-11-22 17:32:18
  • 字体大小 18
  • 方知悟不喜歡池靄。


    不喜歡她乏善可陳的性格,


    不喜歡她清秀沒什麼特點的長相,


    更不喜歡同她假扮未婚夫妻時,


    她看向自己清醒冷淡的眼。


    等到母親的康復手術結束,


    自己獲得解放,


    一定要第一時間將她甩掉。


    方知悟信誓旦旦地想。


    直到看見自己的好友祁言禮,


    在無人的角落處著迷地吻了吻池靄的唇角。


    -


    “池靄,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愛慕我的人很多。”


    “追我的人更是排隊到天涯海角。”


    方知悟居高臨下地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Advertisement


    池靄平靜地抬眼看他,“但你說這句話之前,能不能別再拉著我的衣角?”


    第01章


      下午五點,濱市國際機場。


      池靄站在接機大廳的檢票閘機外,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智能手表。


      備忘錄的待辦標志早在五分鍾前就跳了出來,提醒著她別忘記今天的接機事項。


      池靄向來準時。


      寧肯她等別人,也不好意思叫別人等她。


      可顯然被接機的那位不是這麼想。


      十分鍾後,閘機的另一邊才傳來姍姍來遲的男聲:“嗨!”


      池靄抬頭,瞧見一位身穿冷杉綠風衣的墨鏡青年,若無其事地對自己招了招手。


      他行裝輕簡,渾身上下隻有一個大得誇張的方形手提包,被拎在戴著羊皮手套的指間。


      池靄望著青年燦爛的笑臉,眼前自發描摹起對方隱在漆黑墨鏡後的眉眼。


      與此同時,她的背後響起整齊劃一的問候聲:“二少爺好——”


      像是透明人一樣的保鏢,站在池靄身後許久,終於在迎接方知悟這件事上彰顯了自己的存在感,


      他們並排站立,活似圓規般彎下身體,鞠躬的動作呈現標準的九十度。


      響亮渾厚的尾音回蕩在偌大的機場之中,直將從方知悟身邊經過的無辜路人嚇得瞪大了眼睛。


      池靄笑容不變。


      與方知悟認識的這些年,她早就習慣了對方一向誇張高調的作風。


      隻是仍然不免在心中流露出幾分嫌棄的情緒。


      見方知悟沒有多餘的行李需要旁人代勞,池靄扭頭,向保鏢隊長示意他們先回到車上。


      四個黑衣壯漢應聲離開,沒過多久就消失在機場的出口。


      池靄這才走上前來,對著不知為何沒有檢票通過閘機的方知悟和緩道:“走吧,從機場回方家要一個半小時,別讓叔叔阿姨餓著肚子等你吃晚飯。”


      方知悟卻沒抬起腳步。


      池靄有些困惑。


      她清楚盡管對方從小到大都很任性自我,但在對待父母親人方面還是知曉輕重的。


      正想開口詢問,池靄冷不丁看到幾百米開外的轉角又走出一位青年。


      他不曾如方知悟一般戴著墨鏡,隻一身簡潔的商務西裝,五官偏向古典風格的清俊寫意。


      原來方知悟磨磨蹭蹭的原因在這裡。


      池靄看著方知悟回頭,小跑幾步走在了西裝青年的旁邊,親昵又不耐煩地抱怨著對方動作好慢。


      西裝青年好脾氣地回答:“衛生間人太多,排隊花費了一些時間。”


      池靄不再催促方知悟。


      待兩人並肩走到自己面前,她薄紅的唇畔浮出得體笑意,對青年道:“祁先生,你好。”


      -


      作為好友的祁言禮坐副駕駛。


      而身為未婚妻的池靄,則和方知悟一同坐在後方。


      司機老張有條不紊地啟動邁巴赫,駛出了車輛人流密集的機場主道。


      正值秋日,天氣和煦。


      濃鬱的晚霞簇擁著穹形的濱市國際機場,在每一塊強化玻璃上折射出綺麗的輝光。


      隨著汽車速度的加快,這些色彩糅合成連綿的碎影在池靄的視網膜中閃過。


      她率先打破車內安靜的氣氛:“祁先生打算去哪兒?我先叫司機送你。”


      祁言禮轉過頭來,還沒說話,被一旁闲不住的方知悟搶白道:“阿言這兩天也要暫時住在家裡。”


      “啊,是要和我們一起給江阿姨過生日嗎?”


      池靄一怔。


      畢竟方知悟的母親出了名的討厭參加各種社交場合。


      除了必要的整歲大生日,每年的小生日,她都隻會叫上一些關系親近的家裡人一起聚一聚。


      方知悟是她的兒子,自己是她的未來兒媳。


      可祁言禮——


      池靄沒有接著想下去,隻因方知悟道出一句:“我上飛機前就跟媽說了,她也同意了。”


      “原來是這樣。”


      池靄保持著微笑,簡言回應。


      偏偏祁言禮事無巨細地向她解釋:“其實是我提前忙完了公司的業務,又想偷個闲晚兩天再回去同父親報告,所以借阿悟的家裡躲一躲,萬一後面父親問起來,也可以說在參加伯母的生日宴。”


      末了,他又道,“正好我在意大利的時候,也為伯母準備了一件禮物。”


      “祁先生有心了。”


      正當池靄猶豫要不要順便禮貌問問禮物是什麼的時候,祁言禮的話卻提醒了後座的另一人。


      方知悟將丟在一旁的手提包提溜到自己的膝蓋上,利索拉開了拉鏈。


      金屬的摩擦聲將兩人對話打斷,池靄循聲望過去,見方知悟將一個深紅的絲絨禮盒遞到了自己的眼下:“喏,這是我在國外的拍賣會上隨手買的,你既然明天也要出席我媽/的生日宴,就把這個戴上吧。”


      池靄將禮盒接了過來。


      打開方形的頂蓋,一條光華璀璨的項鏈靜靜橫臥其上。


      雕琢成水滴狀的碩大粉鑽正置中央,仿佛能夠將周圍的空氣點亮。


      池靄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忽然想起前些天在手機軟件商看到的一則新聞——說在剛剛結束的佳士得拍賣會上,一條極其稀少的天然粉鑽項鏈被拍出了一千二百萬美元的高價。


      ……


      該不會就是這條吧?


      盡管清楚方知悟打出生起就注定陷在富貴堆裡一輩子。


      但在這一刻,池靄還是忍不住為他的揮霍無度感到震驚。


      隔著一層阻礙,方知悟依然將池靄瞳孔擴大的細節盡收眼底,虛榮心得到最大程度滿足的他雙腿一疊,向後靠在車座之上,心情愉悅地摘下了架在高挺鼻梁上的墨鏡。


      緊接粉鑽之後,池靄的視覺再一次受到了衝擊。


      隻不過前者是因為金錢,後者是因為美貌。


      方知悟側著身體,朝池靄的方向湊近了少許。


      他用那雙由於八分之一北歐血統,而呈現出灰綠色的瞳孔與池靄對視,修長指尖勾著項鏈的一角放在池靄雪白脖頸上懶散地左右比了比:“還有根據你尺寸定制的禮服,我也叫人從米蘭空運回國內了,算算時間應該比我們更快到家,你自己準備的那件和這條項鏈的風格不搭,明天不要穿出來。”


      方知悟吩咐得理直氣壯,半點沒有詢問池靄的意思。


      池靄清楚他的個性,也不願在這點小事上跟他計較到底。


      她將禮盒接了過去,用一貫溫和卻並無太多情緒流露的嗓音誇獎道:“嗯,你的品味一向很好。”


      被順著毛哄舒服的方知悟從鼻尖哼出一聲:“這還差不多。”


      下一秒,池靄又笑著說道:“不過下次如果你有什麼安排,還是提前知會我一聲比較好,我準備的那件衣服前幾天已經拍給江阿姨看過了,她誇我挑的顏色很好,到時候還想跟我穿同色系的‘母女裝’。”


      是方知悟的喜好重要,還是他母親的喜好重要。


      答案當然不言而喻。


      一種熟悉的挫敗感再度席卷方知悟的心間,令他剛揚起一半的唇角又硬生生地抿了回去。


      他抱起雙臂,不說話了。


      綠眼睛忿忿地瞪著池靄。


      而池靄仍然一副溫吞而柔軟的模樣,隻回視的目光中無聲地詢問著他:打算怎麼選?


      最終方知悟敗下陣來:“那就穿你自己那條吧!”


      “好。”


      池靄點了點頭,平靜得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既定的結局。

    作品推薦

    • 我用錢圈住白月光,他把我當替身七年,走後他發現我的好

      "我用钱圈住我的白月光。 我说只要他当我男友。 他弟弟的手术费我全包。 七年恋爱,我以为能焐热他的心。 到头来,他还是不肯娶我。 我家道中落,他事业亨通。 身边多了位美丽女秘书。 连鼻梁骨的那颗痣和我都一样。"

    • 一起失憶後,我和死對頭HE了

      失忆后,我和死对头结婚了!她也失忆了,我俩在海边小渔村当了几个月的穷 逼夫妻

    • 長伴公主如滿月

      我被困于深宫十六载,做了不经名的哑巴公主。他如满月圆 满,常伴我身侧,护我万分周全,即使因此每每受痛,却从 不言说。

    • 何以言心

      "18 岁时,我花二十万买了孙隽言的一夜,让他陪我看南山的晚星。 孙隽言被我纠缠,做了我五年的男朋友。 直到我说不爱了,他终于自由。 后来我 28 岁订婚那夜。 未婚夫为了他回国的初恋白月光跑了,丢给了我满堂的难堪和三十万。 而我却在这时看见了已经成为知名律师的孙隽言冷如霜雪的脸。 他依然清冽俊朗,灯光下冷漠得像是不可亵渎的神明。 他说,苏岩心,你可真狼狈。"

    • 敵蜜.

      "十多年的闺蜜谈恋爱后突然变了。 明明是她硬拉着我和她情侣二人吃饭。 结果我和她男友都吃香菜,被她说成是我故意表现的兴趣相同勾引她男友。 于是把我一个人扔在荒山野岭。 结果到了她自己身上,天天缠着我的男友,还说我男友骚扰她。"

    • 春明景和

      "十五岁那年,我被卖为高官家的姨娘,爹被地主逼死。 走投无路之际,我去投奔了抗敌军。 后来,我不再哭,而是拿起枪杆,将枪口对准敌人。"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