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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和死對頭墜入愛河了 4219 2024-11-26 15: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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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寶貝,叫爺爺——」


    「孫女乖,不叫那個老不死的,叫外公,外公給你買糖吃。」


    進門時,剛巧見到陸阿姨抱起暖暖,在她臉蛋上親了又親,


    「黛黛一給我看照片我就知道,這肯定是我們家的孩子,和小浔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爭了幾十年的三個人,在有了共同的羈絆後,竟顯得無比和諧。


    視線一轉。


    我對上了陸浔的目光。


    他朝我走來,微微俯身,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都知道了。」


    「苟荀是你親弟弟,你也沒結婚。」


    我咬著唇,沒應聲,知道事情鬧到現在也瞞不住了。


    可陸浔下一句話還是震驚了我。


    他說,「苟荀也和我說了,孩子親生父親死在了國外。」


    說話間,陸浔握住我的手,「讓他們將錯就錯吧,我可以負責。」


    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遠處,苟荀邀功般地朝我眨了眨眼。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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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家人走後,我把苟荀拽去了後院。


    「你和陸浔胡說的什麼?」


    苟荀揉了揉被扯紅的耳朵,「試探他啊。」


    「哪有這麼試探的?」


    「害,」他嘆了口氣,「你當初揣崽跑了,這會又帶著一歲大的孩子回來,兩年多沒見過面,我總要替你試試他的真心吧。」


    「不過,今天他聽說孩子父親已經去世,你自己帶著孩子承受各種風言風語後,他一點都沒猶豫,直接說了他可以對你和暖暖負責。」


    「他真信了?」


    苟荀聳聳肩,「我給他看了地下室的骨灰罐。」


    ……那是去世貓咪的。


    苟荀在我手臂上推了一把,「說真的,他還挺男人的。」


    「這個姐夫我認了。」


    再說,苟荀低聲嘀咕,「陸浔長得帥,家世好,肯負責,身體也好,又是暖暖的親生父親,怎麼看你都不虧。」


    我打斷他的話,「你是怎麼看出他身體好的?」


    「拜託,一次就中了還不算身體好啊。」


    「……滾!」


    把苟荀趕走後,我獨自坐在院裡出神。


    其實。


    苟荀說的也沒錯,陸浔哪哪都好。


    唯一的不好就是。


    他心裡裝的那個人,不是我。


    17


    我大概,也許,似乎知道了,陸浔為什麼會放棄譚薇,選擇對我和暖暖負責。


    因為……


    苟荀這頭豬,還真拱到了譚薇這顆好白菜。


    兩人戀愛了。


    這進展快的簡直令人咂舌。


    以至於譚薇跟著苟荀回家,笑著叫我「姐」時,我都還有些緩不過神。


    不過,總是怕什麼來什麼。


    譚薇剛坐下沒多久,陸浔就來了,還帶了許多給暖暖的玩具和小裙子。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我始終緊盯著陸浔的反應。


    可這人卻出奇的淡定。


    反還笑著同苟荀二人打了聲招呼。


    陸浔走到我面前,「這些是暖暖的小裙子。」


    我麻木地收下。


    「後面是你的。」


    「我的?」


    我愣怔著有些緩不過神,順著他的話音朝後望去。


    隻見陸浔身後跟著的司機,手裡拎了十幾個購物袋。


    「都是按你的尺碼和喜好買的。」


    「尺碼?」


    我懷疑地看他一眼,陸浔卻笑笑,「那晚量過。」


    「你比兩年前瘦了些,我買的小一碼。」


    我瞪他一眼。


    臉一路紅到了耳根。


    18


    我爸和陸家就這麼為了一個不到一米的小人選擇了冰釋前嫌。


    兩家人最近已經在商量婚事了。


    可我卻在夜裡接到酒吧電話,陸浔在酒吧喝醉了。


    我趕過去時,陸浔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他向來克制,哪怕是在生意場上也絕不過量,這似乎是我第一次見他醉成這樣。


    我去攙他時,陸浔眼都沒睜就把我推開。


    「滾,我要結婚了。」


    我哭笑不得,最後隻能讓服務生幫著司機把陸浔扶上了車。


    把陸浔帶到我一間闲置的大平層,扶他進門,艱難地把他放倒在床上。


    想去給他倒杯溫水時,手腕忽然被攥住。


    「周黛。」


    他睜著眼,醉意惺忪地叫我名字。


    「嗯。」


    我應了聲,他卻忽然又松開了手,自嘲般笑笑,「算了,又是做夢。」


    房間裡燈光有些刺眼,他將手腕搭在眼上,聲音含糊不清,


    「夢做多了,我甚至都以為她不會再回來了……」


    我調暗了燈光,沒能推開他的手,隻好坐在了床邊。


    我不知道陸浔為什麼會說這話,但心頭隱隱的猜測還是讓我心跳亂了幾拍。


    都說酒後吐真言。


    我趴在床邊問他,「陸浔,你喜歡譚薇是嗎?」


    陸浔睜著眼看了我好一會,嘆,「這次的幻覺還能說話。」


    「你先回答我。」


    陸浔搖頭,「不喜歡。」


    不喜歡?


    「你的白月光不是她?」


    陸浔皺眉,「沒有白月光。」


    「有個亂七八糟的黑月光。」


    黑月光又是什麼?


    我耐著性子問,「那成,黑月光是誰?」


    他抬頭看我,「周黛啊。」


    這人嫌棄地閉上眼,「這次的幻覺不合格,連我喜歡周黛都不知道。」


    我愣怔了好久。


    滿腦子都是他剛出口的那幾個字:我喜歡周黛。


    他喜歡周黛。


    陸浔喜歡我?


    我還想再問,卻發現陸浔身子微微顫著。


    再一細看。


    這人搭在眼上的手臂處,隱隱有著一抹湿意。


    陸浔哭了?


    印象中,從沒見陸浔哭過。


    隔了好一會,陸浔開口時聲音啞了許多,「她一個人在國外生孩子,死老公,老子那麼寶貝的一個人,自己受了那麼多委屈。」


    「如果。」


    「當初早一點發現,不放她走就好了。」


    老實來講,我聽得心酸又感動。


    可聽見那句「生孩子,死老公」時,還是忍不住想笑。


    都怪苟荀這張破嘴。


    陸浔很快就睡著了。


    我幾次把他叫醒想再問些問題,卻都失敗了。


    這人是真的喝斷片了。


    最真實有力的證明是——


    在得知陸浔也喜歡我後,我趴在床邊打量他,沒忍住,偷偷親了他。


    親都親了,也沒忍住摸了摸。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原來傳聞是真的,真喝醉了的男人,不行。


    19


    我醒來時,陸浔正坐在床邊看我。


    對視的那一秒,他神色復雜。


    「抱歉。」


    男人按了按眉心,「昨晚喝多了。」


    他低聲問我,「我昨天……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說了。」


    我坐起身來,佯裝鎮定地直視他,「你說你喜歡我。」


    陸浔沉默兩秒,苦笑,「是。」


    他回望我,酒醒後,他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直白,「周黛,我喜歡你。」


    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在清晨的告白聲中驟然加速。


    聲聲清晰。


    他不自覺地攢著手腕上佛珠,「我以為,你看到我一直戴著這串佛珠就會懂。」


    我一頭霧水。


    「你戴著別人送的佛珠,我為什麼要懂?」


    「別人?」


    陸浔也愣住,「這不是你送我的?」


    我盯著那手串想了又想,怎麼也沒有半點印象。


    直到陸浔提起我送他的時間,我才隱約發覺——


    也許還真是我送的。


    但我全然不知情。


    高中時,我和陸浔打賭,誰輸了誰剃光頭,最後我險勝。


    陸浔剃了光頭後,巨像小時動畫片裡的一休哥。


    那會恰逢陸浔生日,我便託保姆幫我給陸浔買個禮物,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夠彰顯他「小禿驢」的身份。


    又剛巧那天我忙著去看演唱會,保姆準備好的禮物,我甚至都沒拆封看過,便親手送給了陸浔。


    再回頭想,也許就是那時起,那串佛珠,便再沒離過陸浔的身。


    20


    我倆盯著那串佛珠出神。


    良久,陸浔笑了聲,「合著,我寶貝了這麼多年的手串,是你家保姆送的。」


    我臉一紅,「她是代選,也算是我送的。」


    出於心虛,我強行轉移話題,「可是,你對外提起過的擇偶標準,完全和譚薇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認為你喜歡她。」


    陸浔點了根煙,嘆道,「年輕的時候愛面子,兩家又常年爭得你死我活,總歸是落不下臉承認喜歡。」


    「別人問起時,故意挑了你所有相反的點去說,生怕被人察覺出來。」


    這樣想想,陸浔白月光的描述,還真是我的相反面。


    他說喜歡白裙,黑發,恬靜美好。


    而我上學時是出了名的作,褲子裙子一件賽一件的短,頭發隔兩月新染個色。


    反正學校也管不住我。


    陸浔掸了掸煙灰,「每次提起時,都在擔心被人看破了真正的心思,哪有精力去往別人身上對號入座。」


    房間裡再度寂靜。


    似乎,這些年來所有的誤會都被解開。


    打破沉寂的,是陸浔刻意壓低的詢問聲,「昨晚,我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


    我聳聳肩,「你不行。」


    陸浔:?


    這人作勢便要掀被子,「再試試?」


    掀起的被子又被我按了回去,「換身衣服,回去看暖暖了。」


    「好。」


    提起暖暖,陸浔立馬下床,「暖暖這兩天要打一針疫苗。」


    「還有,她乳牙有點像龋齒,今天要去口腔科檢查一下。」


    ťű̂⁺見他提起暖暖便滔滔不絕的樣子,我這才忽然想起,之前一直糾結著他喜歡譚薇這件事。


    甚至還沒有告訴他。


    暖暖是他的孩子。


    車上,我故意問他,「又不是你的孩子,這麼在意做什麼?」


    恰逢紅燈,陸浔偏頭看我一眼,「誰說我不是?」


    「周歲宴那天,暖暖自己做了選擇。」


    他的手探來副駕,握住我的。


    「你不用試探,我說過負責,就會負責到底。」


    21


    我家從未如此熱鬧。


    我爸不肯讓暖暖去陸家住,陸浔一家也不惱,直接搬了過來。


    一群人圍著暖暖哄著。


    屋裡還有剛接回來的,兩年前被我拐去國外的狗狗一家。


    陸阿姨抱著暖暖,越看越喜歡。


    「真是挑著爸媽的優點長,眼睛像黛黛,鼻子像小浔。」


    陸浔站在一旁,看向暖暖的目光極其溫柔。


    心頭一軟。


    我握住他的手,輕聲笑道,「我也覺著,鼻子很像陸浔。」


    幾人哄著暖暖時,我將陸浔拽去了樓上房間。


    房間裡拉著厚重窗簾,光線很暗。


    陸浔順勢將我託抱起,抵在門上,嘴上卻在笑著問我,「這麼急?」


    我圈著他脖頸,「陸浔,我當初生暖暖時,比預產期遲了一個多月。」


    「生的時候很疼,我自己一個人在手術室裡,害怕死了。」


    「那時我就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


    我將臉埋進他肩窩,感受到他瞬間的愣怔與僵硬,「陸浔,暖暖是你的孩子。」


    「苟荀騙你的也信,我從來,從來都沒有過別人。」


    陸浔半晌沒有說話。


    隔了好一會。


    他將我按進懷裡,抱的很緊, 「抱歉,你需要的時候, 我都沒在身邊。」


    明明是我自己跑了, 他卻心疼的在道歉。


    不過。


    這人嘴上說著抱歉, 身體上的變化卻很不客氣。


    我推了推他, 「松手,你硌到我了。」


    「不會。」


    陸浔低頭來吻我,學著我早上的語氣,「我不行。」


    我哭笑不得。


    早就說了, 這人極其的小心眼, Ṱű̂¹早上說的話這會他還牢牢記著。


    「暖暖還在樓下。」


    「沒事, 樓下有三位爺爺奶奶, 兩個育兒嫂,還有九條狗。」


    陸浔的手掀開衣擺, 探入。


    熟悉又陌生的觸感,輕而易舉地調動我所有情欲。


    陸浔將我圈進懷裡。


    門板被撞得吱呀直響。


    ……


    房間昏暗。


    陸浔將我被汗打湿的發掖去耳後,低聲嘆道,「這兩年,我找過你無數次,但老爺子始終把你的消息藏得很好。」


    他在我腰上輕輕捏了捏, 痒得我直朝後縮。


    「對了。」


    我攔下陸浔愈發不規矩的手, 問他, 「為什麼之前都在傳, 譚陸兩家在為你們商談婚事了?」


    提起這點, 陸浔嘴角抽了抽。


    「不是給我們商討婚事,是給狗。」


    「你把狗拐走後……」


    我打斷他的話,「是狗狗非要跟我走的。」


    「好,」陸浔笑了聲,「狗狗非要跟你走後, 我又養了一條, 這次是公狗。」


    「然後看中了譚薇家的狗, 私奔去譚家了。」


    「死活不肯回, 沒辦法,我隻能商量著讓它去譚家做上門女婿了。」


    「就這?」


    「就這。」


    陸浔按了按眉心,「圈裡的謠țū³言傳的多離譜, 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


    上學時我精力充沛,天天晨跑,偶爾幾次路過陸浔家門口被人拍下,私下裡便有人傳言,說我是從陸浔被窩裡爬出來跑回家的。


    就離譜。


    我又問他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陸浔想了想, 「上學時喜歡上你的。」


    說著,雙手落在我腰上,做了個掐合的動作,「如果是喜歡上你, 那就是兩年前。」


    後一句話,他將字音加重在了「上」字。


    我臉一紅,以要去看女兒為由想要下床。


    卻又被他撈了回來。


    「乖,很快。」


    我信了。


    然而事實證明, 我信錯了人。


    兩小時後,我酸軟著腿,顫顫巍巍地下了樓。


    騙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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