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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她真的很難追 3594 2024-11-26 16: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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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岑家既然不配合,莫既沉自然進不去岑家。


      陸懷砚拿西裝外套不過是順道,他真正的目的是親自去拿監控。


      “不急,等你睡著了,我再去。”他淡聲道。


      江瑟於是閉眼:“你同季女士說,岑家要是再不配合,那當年發生在油畫院裡的醜聞將不再是秘密。”


      她的聲音悶在被子裡,輕輕柔柔的,帶著疲憊困倦。


      卻是一段圖窮匕見的狠話。


      陸懷砚隱在黑暗中的眼漫了點笑意:“嗯,睡吧。”


      江瑟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呼吸勻長且輕,像雪花落下時的聲音。


      陸懷砚聽了片刻才起身離開臥室。


      -


      岑家老宅亮了一夜的水晶燈還在搖晃著璀璨迷人的光。


      曲終人散,停在老宅外的豪車都已離去。


      那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岑家提前給人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


      於管家剛送走最後一批客人,一轉身便瞥見一輛眼熟的車,趕忙撐起傘迎過去,卻被人搶了先。


      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位十分煞風景的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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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既沉那會正站在大門外抽煙,腳邊落了一地煙蒂。


      陸懷砚從車上下來時,他拿開嘴裡的煙,快步上前,說:“沒收到我的信息?今晚的監控我拿到了,我的人正在採集給江小姐泡茶用過的物品,這邊宴會剛結束,估計還得半小時才能結束。”


      仿佛沒瞧見旁邊正撐傘過來的老管家,陸懷砚步履不停,同莫既沉徑直往裡走,“岑明淑讓你進去的?”


      莫既沉“嗯”了聲:“岑家那位董事長怕我們毀了今晚的宴會,直接把電話打我們老大那裡投訴。好在你嘴裡那位是個猛人,親自過來開門,領我們進去。”


      陸懷砚眸色沉了下,並未說話,隻輕點了點頭。


      宴會廳裡除了莫既沉帶來的人,便隻有正在收拾桌面狼藉的僕人和岑禮,岑明宏與季雲意都不在裡面,料想是累了一日,已經休息去了。


      瞥見走廊上的身影,岑禮從宴會廳出來,對陸懷砚詫異道:“你怎麼過來了?小姑姑和小喻已經出發去醫院看瑟瑟,你沒遇見她們?”


      陸懷砚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的外套落在了觀賞亭,我回來拿,你給我帶個路。”


      一件外套而已,打個電話就能讓人給送過去,哪裡需要陸懷砚親自跑一趟。


      再者那觀賞亭陸懷砚從前去過,不至於不識路。


      要岑禮帶路不過是有話要與他說。


      岑禮隻當他是要說江瑟在醫院的事兒,便點點頭,同他一起往觀賞亭走。


      陸懷砚步伐很快,身上的深藍色大衣敞著,暗門襟被凜冽的風吹開,露出一雙包裹在墨色西裝褲裡的長腿。


      莫既沉瞥了眼他的身影,提步跟去,與走在前面的男人們隔了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岑禮忙了一晚,又灌了一肚子烈酒,正頭昏腦漲,這會被冷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些。


      “我聽小姑姑說是你把瑟瑟送去醫院的,謝了,兄弟。”


      陸懷砚沒接茬,到觀賞亭時,他一眼便瞧見了被江瑟擱置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


      將外套挽在手臂,他單手插兜,被壁爐照亮的一雙眼靜靜看著岑禮。


      “你不必謝我,我送江瑟去醫院不是因為她是你妹妹。”


      陸懷砚說到這裡便頓了下,唇角緩慢勾起一絲涼薄的笑:“岑禮,發沒發現,你永遠都在拜託別人照顧她,卻從來沒有為她挺身而出過。所以,你算哪門子哥哥?又有哪門子的立場,感謝我照顧你‘妹妹’?”


      岑禮被他這劈頭蓋臉的話說得一怔:“阿砚……”


      “你祖父死後,你們岑家居然連一個能看門的人都沒有,別人把手伸到你家裡來,抡起巴掌打你們的臉,你卻隻會站在這裡等著別人去給你處理。難怪如今的岑家隻會依靠聯姻來挽救日薄西山的頹勢,一個妹妹沒成功,那就再換一個妹妹。你祖父若是泉下有知,怕是要後悔極了當初沒將岑氏傳給岑明淑。因為你與你父親,根本沒有一個當家人該有的魄力和能力。”


      男人用著沒什麼情緒的語氣,說著最刻薄的話。


      這般不留半分情面的話如同利刃一樣將岑禮狠狠釘在了原地。


      他張了張唇,想解釋些什麼,卻吐不出一個字。


      陸懷砚便是在這個時刻,冷漠殘忍地往岑禮的心髒扎入最後一刀。


      “知道嗎?七年前,她被蒙著眼在那間廢棄工廠獲救時喊的第一聲,是‘哥哥’。”


    第28章 野蠻人


      岑禮整個人僵在原地。


      腦海裡快閃過一帧江瑟穿著病服躺在病床上的畫面。


      瑟瑟打小就獨立, 也能幹,不管遇到什麼事,她總能遊刃有餘地將事情完美處理好。


      七年前那場綁架案發生時, 她不過才十六歲,接連幾日滴水滴米不進,她的身體已經孱弱到必須輸液。


      饒是如此, 她在醫院裡見到岑禮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極鎮定的一句:“哥哥, 我沒事。”


      她太堅強了, 堅強到岑禮無法想象她被獲救時喊的那聲“哥哥”究竟包含了怎樣的脆弱與期待。


      陸懷砚對此刻翻湧在岑禮心裡的情緒不感興趣,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


      如果今晚出事的人不是江瑟, 他壓根兒不會浪費時間和岑禮廢話。


      該說的說完, 他目不斜視地越過岑禮, 徑直往江瑟藏身的洗手間去。


      那裡依舊一片狼藉, 碎玻璃鋪了一地。陸懷砚看著那一地不規則的碎片,想起了江瑟血肉模糊的掌心。


      那時她握在手裡的是最細長尖銳的一塊。


      往人脖頸用力一扎,便能帶走一條人命。


      那塊玻璃從來不是為了保持清醒, 而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自衛殺.人。


      雪白的大理石地板除了碎玻璃還有幾滴半幹的血。


      陸懷砚盯著那幾個暗紅的圓點,對莫既沉說:“把這些玻璃都帶走。”


      莫既沉像看什麼稀罕物般地看了他一眼, 不怕死地說:“我都多久沒見你動怒了,還以為你這些年的養氣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沒想到啊, 嘖嘖。”


      陸懷砚眸光一側, 面色淡淡地看他。


      兩人是從同一個魔鬼教官的手裡“存活”下來的, 一起流過汗流過血, 莫既沉是一點兒也不怵陸懷砚。


      聳聳肩便道:“玻璃我會讓人收起來, 你先跟我說說當年的綁架案,免得我特地跑去查案卷。”


      “你查不到,”陸懷砚道,“岑家並沒有報案,當初江瑟一出事,岑家便立即找到祖父那。我和莫叔找到江瑟時,有兩名綁架犯已經死了,殺死他們的是這起綁架案的主犯,後來那主犯也死了。”


      莫既沉:“主犯是怎麼死的?他為什麼要殺死另外兩名共犯?”


      “主犯當時也受了傷,莫叔的人將他押回警隊後才發覺他吞了刀片,送到醫院時已經救不回來。至於為什麼要殺死別的共犯,”陸懷砚聲嗓冷淡,“他直到死都沒有交待。”


      莫既沉若有所思:“受害者既然成功獲救,那主犯就算落網了也未必會判死刑,他為什麼要自殺,還是用吞刀片這麼痛苦的方式。”


      他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江小姐有沒有提過什麼具體的細節?”


      綁架犯死了,也就沒有立案調查的必要。


      為了保住江瑟和岑家的名聲,這宗綁架案在北城一直是個秘密,知道這樁案子的除了岑家的人,便隻有陸老爺子、陸懷砚以及莫既沉的父親莫冼。


      陸懷砚搭下眼皮,看著地上的血點,說:“沒有。她被綁走了不到一日,身上除了細微的擦傷,並沒有受到別的侵害。在醫院住了幾天便出院,這件事就此沉寂下去。”


      話音落地的瞬間,男人想起的是江瑟輕嗅他衣領時那涼津津的觸感。


      他眉梢微蹙,掀眸看著莫既沉,“我跟你提這件事,不過是為了方便你接手今晚的案子。但你記住了,在她面前不要再問七年前的事。”


      -


      江瑟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撈過手機一看,時間剛過十點。雖然隻睡了不到五個小時,但她精神不差,甚至出乎意料地多了點神清氣爽的松快勁兒。


      原以為她必定要做夢,必定要再回到那間廢棄的工廠。


      可她什麼都沒夢到。


      同陸懷砚說完話後,幾乎是閉眼的瞬間便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


      屋子裡燻著香,充斥在鼻間的沉香暖而鬱馥,比陸懷砚身上的氣息還要濃鬱些。


      江瑟擁被坐起,將臉埋入柔軟的被子裡,深吸了一口。


      這是陸家獨有的沉香,也是那個雷雨夜裡唯一一點暖調。


      她曾經對這股香味有著病態般的迷戀。


      從前總往陸家老宅去,也不全是為了討陸老爺子歡心或者為了見陸懷砚,多少也有點為了沾染上這點暖香的緣故。


      後來她自然戒掉了對這沉香的迷戀。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身體對這香氣的記憶仍舊在。


      江瑟抬眼掃視一圈,昨日送來的衣服已經洗過,整整齊齊疊放在床頭。


      衣服是她慣用的那家奢牌的秋冬新品,顏色也是她偏好的。


      挑了件綠色的圓領連衣裙,她脫下身上的男士T恤,抱著衣服進浴室。


      花灑的水噴湧而出,浴室升騰起白霧時,猝不及防的,她想起了昨晚陸懷砚半跪在她身前的場景。


      低頭一看,從鎖骨開始往下,密密麻麻都是烏紫的痕跡。


      左大腿內側還有一個紅印,瞧著像是一個拇指印。


      昨晚他一手扣住她右手腕,一手扣住她的左大腿,力道大得驚人,這枚拇指印就是那樣留了下來。


      江瑟舔了舔牙床上唯一一顆智齒,毫不意外,挨著智齒後的那塊牙肉腫了。


      嘖,野蠻人。


      洗完澡,江瑟邊看手機邊走出主臥。


      掃完所有微信,刪除幾十個來自岑明淑與岑禮的未接來電,她人已經走到一樓。


      陸懷砚就坐在靠著花園那側的小餐桌,依舊是昨夜出門時的襯衣西褲,一隻手斜斜貼著筆記本電腦的觸摸屏,另隻手拎著個巴掌大的袖珍金屬酒瓶。


      他的兩隻手似乎很是擅長在同一個時刻做不一樣的事兒。


      昨晚是,現在也是。


      男人坐的位置正對著樓梯口,江瑟剛下樓他便撩起眼皮看了過去,靜靜看著她一格臺階一格臺階地走下來,走向他。


      昨晚剛做過親密事,但兩人面上都沒有任何一絲不自然或者尷尬的神態。


      江瑟又恢復成從前沉靜溫雅的模樣,望向他的目光也如從前一般,冷寂的,理智的。


      昨晚發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場夢。


      她並未像隻小獸般嗅著他衣領要他帶她走,他也並未在燈色昏暗的衣帽間給她做他從不曾做過的事。


      “你起床後喜歡喝的紅茶已經泡好了。”陸懷砚輕抬下巴,往流理臺的方向點了下,“隻放了一顆敲碎的玫瑰冰糖,沒放玫瑰鹽,也沒放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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