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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軟玉在懷 3885 2024-11-26 17: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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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不想知道他那句“是麼”在指什麼,都和她沒有關系。


    徹底冷靜下來翻回去再看,那張照片是她爺爺發來的。


    忽然就有那麼點不自在。


    再一想,她也沒有冤枉石玉,他的家人確實連續騷擾了她兩天,擱誰都以為第三天出現的照片依然是他的家人發來的。


    唐辛勸了自己幾句,把這篇給翻了過去,當作沒事發生,卻看到她爺爺發了語音消息過來,問她是不是把孩子交給石玉了,中氣十足,準備開罵似的。


    唐辛揉著太陽穴開始措詞,想好了用文字的方式開始輸入,正打著字,電話打過來了,是唐禮中。


    原話又問一遍:“唐辛,你是不是把孩子交給石玉了?”


    唐辛腦袋一懵,說是,連忙又說:“爺爺,別生氣——”


    “別生氣?”唐禮中提聲:“我看著老湯的孫女結婚,我沒生氣,我還替他高興,我壓根兒就沒往你身上去想,我不和老湯比這個……結果呢?石玉來了,抱著咱們家孩子大搖大擺地就進來了,就好像那是他的孩子,憑什麼?他是故意來氣我的是不是?把我氣死,孩子就歸他了是不是?”


    唐辛頭疼。


    聽聽,多不講理,哪兒就用得著氣死,也用不著憑什麼,那明明就是石玉的孩子啊。


    再說了,石玉這人,唐辛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雖然眼高了些,但說他大搖大擺,她是不信的。


    他最多……也就是邁著個四方步,悠悠哉哉的,不急不忙的,哪兒就至於大搖大擺。


    唐辛覺得,石玉根本就不稀罕跟任何人大搖大擺,他隻會端坐在那裡冷眼瞅著你,你就心虛了。


    電話裡冷冷哼了一聲,唐辛忙清了清嗓子,討好著說:“爺爺,大喜的日子,高興一點,咱家的孩子讓他先抱著美兩天,遲早是要還回來的。”


    唐禮中掛掉電話,問石玉:“聽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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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後賬


    石玉還沒開口,石墨高舉著手臂往前湊,嘴裡叫著“聽見了”,又喊了聲太姥爺。


    唐禮中心情大好,抱著孩子就往外走,錯身時瞥了石玉一眼。


    石玉慢步跟在後面,到了外面才問:“您是不是想把孩子抱回家去?”


    “你有意見?”唐禮中臉上笑意未收,幹脆就那麼笑看著他,“別說是你,就是你爺爺在這兒,他也搶不走。今兒怎麼沒見著你爺爺?他是不想見老湯,還是不想見我?”


    石玉沒意見,就是特意把孩子往他手上送的,垂眸琢磨了下,說:“我爺爺說了,過兩天去看望您,剛好把日子給訂下來。”


    “那就讓他來,登門是客,我也不能把他往外轟。”唐禮中說完就走,問石墨願不願意上他那兒去住兩天,石墨悄眼看石玉,摟緊脖子說去。


    石玉幫忙打開車門,目送兩人坐上車,關門時,唐禮中從喉嚨裡哼出一聲笑。


    “你可真是你們姓石的,在唐明嶽那兒玩你老子慣用的那一套,把他哄好了,到了我這兒又換成了你爺爺。不是和誰生都行麼?生了你也不要?早幹什麼去了。”


    石玉面上一哂,彎腰說道:“讓您見笑了,這話兒我還真是沒法和您解釋,就像唐辛說我打她……”


    話音忽斷,飄散在風裡。


    欲言又止的無奈裡滿是包容。


    擺明了在說您自己的孫女自己了解,她那些半真半假的氣話您就別當真了。即使他真的說了,那也是他們倆私下裡的玩笑話,上不得臺面去細細分辨誰對誰錯。


    唐禮中不作聲看他,攏著懷中的小後背遮住風,稍頃,示意石玉把門關上。


    石玉囑咐石墨聽太姥爺的話,又說太爺爺過兩天去家裡看他,沒提要去接人的事。


    石墨一一應了,石玉將車門關上,目送著車子緩緩開遠,消失於山路轉角處,拍了拍身上的飄雪坐到自己的車上。


    孟既景打來電話,問他是不是走了,石玉說是。孟既景又問晚上要不要一起喝點兒,石玉說行。


    兩個人約了時間地點,掛斷電話。


    車門一開,坐上來個人,石玉側眸看去,是梁橋。


    不等他把安全帶系好,踩著油門把車朝著山下開去。


    梁橋勸他開慢點兒,說是石墨就在前面的車裡,別嚇著他。石玉摸著口袋找煙,梁橋遞過一支,借著點煙的工夫減緩了車速。


    誰也沒說去哪兒,一路往山下開,下了山便往城裡去。


    城裡雪小,不似山上鵝毛大雪,斜飄著如同雨絲,但是落得又密又急,落在前擋風玻璃上便是一層如糖的白霜,被雨刮器一掃而空。


    梁橋從大衣口袋裡提出瓶酒來,石玉瞅見了,哼笑:“你們這幫人在外面都學了些什麼,走哪兒順哪兒的毛病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還是說,你們那圈子裡的人都這德性?”


    梁橋沒言聲,就著瓶口便喝。


    石玉點了煙把火機丟到一旁,又諷了句:“說你們偷吧,一個個的還都不樂意聽,非得管這叫欣賞,叫情趣,叫熱愛,真不知道誇你們什麼好,是不是什麼玩意沾上你們這幫人,多惡心的人和事都變成藝術了。”


    說著就笑起來,在梁橋面上緩緩掃過一眼,說:“诶,我受累打聽一句,你們這應該是叫……行為藝術吧。”


    多損。


    罵人都不帶髒字。


    梁橋歪坐著,半側過身轉向石玉,挺正經地問:“你是說唐辛呢,還是罵我呢?別指桑罵槐的棍掃一大片,不是你風格,有事說事,痛快點兒。”


    “痛快點兒的說法就是,唐辛找我生孩子這事,你知道不知道?”


    原來是知道了,所以來找後賬的。


    石玉嘛,從小到大沒被人算計過,偏就讓唐辛這麼個小女人得了逞,所以得找個地兒把脾氣給撒了,捎帶手把面子給找回來。


    梁橋說知道,愣了會兒神又說:“可我知道的那天,你們倆已經上床了,我攔不住啊,這事兒你可賴不到我身上。首先,不是我往你床上塞的人,他們那幫傻逼愛幹這種缺德事,我嫌惡心。”


    其次?


    石玉等著他說,不急,沒催。


    梁橋看向外面的雪,好一會兒才又說道:“當年,是你自己樂意和她睡的,現在孩子有了你醒過味兒來了,覺得自己虧了……”


    石玉眉心一動,“虧不虧的,和你沒關系。”


    梁橋瞅著他樂,“那你和我說什麼?你兒子是管我叫爸爸了?還是姓梁了?”


    石玉凝神看過去,低聲提醒:“梁橋,好好說話。”


    梁橋說行,好好說,讓他換個地兒坐穩了說。


    石玉問他是不是怕死,梁橋更是笑起來,搖著頭笑,“玉哥,咱們倆不一樣,你有兒子你才應該怕死,我怕什麼?”


    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家寡人,死啊活的實在沒有分別。


    還是有分別的,就像今天,又是見證別人結婚的幸福喜悅,又是看著別人家孩子圍著父母打轉的快樂美滿,他什麼都沒有。


    石玉沒再說話,把車開到上次去過的小酒館,仍是把車停在巷口,兩個人一路走進去。


    雪勢漸大,落了滿身。


    屋子裡暖和,但沒幾個人,還沒到飯點,更不到喝酒的時候。


    兩個人坐下了也沒說話,點了酒擺在桌上。


    梁橋在桌面敲了敲,石玉瞅他一眼,幫他把酒倒上,梁橋笑了聲謝。


    石玉沒喝酒,也沒說話,更沒催他。


    倒是梁橋自己說起來,說是那年梁言懷孕了,但是長期服用抗鬱藥物會引起胎兒畸形,又不可能因為懷孕而停藥。


    兩個人說好了不要,也定好了時間去醫院,結果不知道梁言和唐辛是怎麼聊的,等他再過去的時候就改了主意,梁言說要把孩子生下來,還說她已經問過醫生了,雖然成功的概率極低,但她想要試一試。


    石玉嗤笑,“所以,你們倆就把主意打到了傻子的身上,缺不缺德。”


    第109章 清楚


    梁橋是個很清高的人,石玉知道,缺德的事他不屑做,想都不會去想。


    但是為了能和梁言有個孩子,也說不好。


    畢竟執念這種事,能放得下就不叫執念了。


    或為親情,或為友情,或為愛情,石玉沒經歷過但也見過,多少能理解,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梁橋再看他時,眼睛有點直,明明酒沒喝上幾口,臉沒見紅反而白了。


    反駁道:“唐辛不是傻子,她就是……”


    就是,單純。


    石玉腦子裡蹦出個詞來,剛好梁橋也這樣說。


    唐辛把梁言當親姐姐看待,一門心思要成全她的心願,說傻不至於,確實有點憨,心思卻是再簡單不過。


    石玉不予置評,換了個問題,“梁言的孩子,和我有什麼關系?是能姓石,還是生出來管我叫爸爸?”


    梁橋仰面而笑,卻沒出聲。


    看吧,現世報,來得多快。


    天還沒黑呢,石玉就給他還回來了。


    沒受過委屈的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委屈,哪怕是個大男人,冤枉不怕,但是心裡屈著不行。


    梁橋止了笑去拿酒,搖了搖頭說:“沒你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那是我的孩子,生不生得下來我都認,誰問都一樣。”


    梁言也沒說過那是石玉的孩子,從來沒說過。


    她肚子裡的孩子,和她嘴裡的石玉,是兩碼事。


    隻是那時她的心理狀態極差,努力調整的結果便是沉浸在兩件事裡,一個是孩子,一個是很久之前。


    很久之前的日子是在大院裡過的,無憂無慮,簡單快樂。


    那個時候十六七歲,日常的學習生活除了她弟弟梁橋,還有個鄰居家的男孩子,就是石玉。


    石玉很好,梁橋總會跟在石玉的身後玩。


    唐辛沒從梁言的嘴裡聽到過任何男人的名字,除了她弟弟梁橋,所以便自以為是的想當然。


    從一個單純的家庭環境換到另一個單純的學習環境,小姑娘幾年間長成了大姑娘,心裡幹淨得依然如初。


    用梁橋的話說,唐辛這姑娘外表看著有多利落幹脆,心裡就有多軟,可你千萬別以為她是那種柔腸百轉的水鄉姑娘,隻看那張臉就夠了,想什麼全都寫在臉上,說什麼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


    梁橋順帶譏了石玉一句:“她和你不一樣,你是看著灑脫,她是真灑脫。感受到了沒有?”


    石玉沒理,給他添了杯酒,梁橋喝了,仍是笑著,就像前面說的事已然翻過去了,繼續說道:“她心裡想一句,能給你蹦出十句來,可是十句就表達著同一個意思。你不是,你心裡裝著套四書五經,嘴裡就隻冒一句,這一句還能掰出八瓣意思來。”


    說得就好像他不是。


    石玉覺得梁橋這些年不知道把日子過到哪裡去了,像是變了個人,明明以前他們倆差不多的。


    他們這種人都差不多,大院裡生大院裡長,接觸著同樣的人和事,聽著一樣的故事長大,受著相同的教育,一言一行都像有模板。說是有板有眼都不為過,隻是外人看著以為自由自在,其實沒有一個是野蠻生長的,有個無形的條條框框圈著他們,是老一輩的精氣神,是大院裡的靈與魂,是那些故事背後的意義,是為規矩。


    沒有人教他們具體要說什麼做什麼,但是長出來確實都差不多,骨子裡是一樣的。


    石玉不知道女孩子們什麼樣,但他家裡有姐姐,也這樣。


    唐辛怎麼不是呢?


    她爺爺,她爸爸,明明都是大院裡出來的人。


    可能因為她不在上京吧,再或者平城養人,平城水養出來的女孩子不一樣。


    臨走時,石玉仍是問了:“她們倆不是說好了麼?為什麼唐辛生的孩子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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