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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耍賴 3167 2024-11-27 18: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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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間有過得這麼快嗎?


      她端起杯子,一看沒水了,水喝得也比平時快。像她這種英語不好的人,讀英文原版小說還真是費精力。


      葉伏秋抱著杯子出了臥室。


      凌晨的別墅靜謐,掉根針在地上估計都有回音。


      一樓的燈基本都關著,茶壺和飲水器就在客廳。


      穿著潔白睡衣的女孩一步步下樓去,剛摸到水壺,隻聽樓上傳來動靜,她抬頭望去,不一會兒隨著腳步聲看見了祁醒的身影。


      他穿著半袖睡衣和長褲,往樓下走來,隻不過腳步似乎比平時更慢一點。


      像沒睡醒的。


      葉伏秋小口啄著水,小聲問了句:“你那個書,我直接在上面標記沒事嗎?我瞧著好像挺貴重的……”


      祁醒扶著樓梯下來,眼皮耷拉著,腳步不曾有過停歇。


      就是沒理她,像失去聽覺似的。


      葉伏秋皺眉。


      又幹嘛,又不理人。


      就這樣,在她的視線跟隨之下,祁醒低垂目光,一步步下來,轉方向,往廚房走去。


      他的腳步很穩,卻又很輕,不知怎的,透露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像……沒有靈魂的傀儡,正因為蠱咒被牽引去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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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伏秋端著杯子,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清晰,“……你有聽到嗎?”


      月光像白色的利刃,打在這一片光潔的領域。


      祁醒一步步邁著,在月光下,膚色似乎更白,更透,像一震就會碎的瓷瓶。


      他步速很慢,但因為腿長,幾步就進了廚房,之後就沒聲音了。


      手指突然神經性抖動,水撒了她半身。


      葉伏秋恍然回神,想起祁醒那空洞嚇人的眼神,立刻爬起來,嗖嗖走向廚房,呼喚他:“你怎麼了?有事嗎?”


      她伸手直接打開了廚房的燈。


      隨著“啪”的一聲開關聲音,一切畫面都映入她眼底。


      隨著祁醒舉著刀刺向自己胳膊的瞬間,葉伏秋瞪大了眼,捂住嘴。


      嚓——


      刀尖劃破皮肉的聲音讓她後脊發麻。


      暗紅的血瞬間流了出來,順著他胳膊滴落在地板上。


      啪嗒,啪嗒。


      他的血濺落的聲音,也如她下墜的心跳。


      葉伏秋腿都軟了,嚇得喉嚨發緊,但卻不知為何,她一步又一步地靠近。


      面前正自殘的男人目光始終空洞茫然,隨後,在皮肉之痛的刺激下,他一點點,一點點地恢復了原狀。


      祁醒一抬眼,回了神,卻好似早就習慣了這種事兒。


      他把水果刀往池子裡一扔,頹疲地泄了口氣。


      一轉頭。


      祁醒猝不及防和她慌亂的目光對撞。


      一瞬間,有什麼在安靜的氛圍裡崩裂了——


      祁醒怔松眼角,逐漸渡上愕然。


      靈魂的偽裝與虛假在意外中剝落。


      他在面前女孩通紅的眼睛裡,暴露了自己。


    第031章 Psycho


      Psycho:31.


      上次在廚房被她偶遇的時候, 祁醒就該想到有今天。


      他逃出去住,拒絕和人接觸。


      身邊人一直不解為什麼他不從葉伏秋這個點“斬草除根”,就連他自己都給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


      非要等到這時候, 讓她終究撞見他最不能見光的傷疤裂開的這一瞬間,被她拿住痛處。


      就滿意了?


      軀體化帶來的耳鳴眩暈逐漸如退潮般從他的神經系統離場, 祁醒沾著血的手指止不住地精神顫動。


      他笑了一聲。


      你真廢物,祁醒。


      沒想到下一刻,面前的人突然湊上前來,祁醒下意識後退,一抬頭——


      葉伏秋扯過一張廚房用一次性紡織布,拉過他胳膊, 直接壓了上去。


      她晃動的目光透著害怕, 像隻被嚇壞的兔子,說話聲音都抖, 可手上的力度卻毫不減輕:“止血啊!你愣什麼呢!”


      如那洇透血的布, 她的眼角有些紅,又扯了一張新的附上去,“流這麼多血等著暈在這兒呢?你, 你傻啊……”


      祁醒靜靜盯著她,半晌, 舉起另一隻手, 覆在她摁著自己傷口的手上。


      兩人的力氣疊加在一起,去壓制正泛濫的傷口。


      “是, 沒你聰明。”他輕叱。


      葉伏秋的手背被他掌心覆蓋滿, 他溫熱又幹燥的體溫正順著手背侵入她的身體。


      她想不明白, 擁有這種體溫的人,對自己下手竟能那麼狠。


      痛疼因壓力更加劇了, 祁醒忍著眼皮的跳動,一歪頭,看著她眼睛,“你哭什麼。”


      葉伏秋抬眼,茫然:“我沒哭啊……”


      祁醒抬手,指腹輕描淡寫劃過她眼角,然後給她看,“那這是什麼。”


      葉伏秋瞥了眼他手指上那片湿潤,正在一點點沁進他指紋,和沾著的血相融。


      “……不知道,可能是汗。”


      “怕了?”祁醒拿開她的手,一掀開紡布,駭人的傷口又沁出血來,根本止不住似的。


      但比起剛剛開閘泄洪的程度,現在已經止住不少了。


      葉伏秋心想:怎麼會不怕,大半夜撞見人拿著刀砍自己,就算是噩夢也是能嚇醒三天忘不掉的程度。


      “你這個要清理,去醫院……”她話沒說話,就接住對方抬眼的一記眼刀。


      葉伏秋:忘了他不喜歡醫院了。


      所以她轉頭便問:“家裡藥箱在哪兒?”


      別墅一樓經過無聲卻劇烈的動蕩後逐漸回歸寧帖,牆邊的側燈因為這番動響在萬籟俱寂之時重新亮起。


      然而這位流著血的大少爺根本不知道家裡這些散碎東西都放在那兒,於是就有了這副畫面。


      祁醒捂著流血的傷口,倚在牆邊睨著葉伏秋半跪著翻箱倒櫃找藥。


      “我記得婆婆都把這些東西放在很好找的地方了……”葉伏秋一邊翻一遍嘟囔,手上著急:“怎麼一要用的時候什麼都不見了……”


      比起以往無數次癔症過後沉默著為自己療傷的畫面,這一次多了小丫頭喋喋不休的吵勁,倒讓祁醒覺得特別。


      他懶洋洋靠在一邊,放松的眉宇描繪著莫名的享受。


      “哎,祁醒,你幫我看一眼上面的櫃子,我夠不到。”葉伏秋說著要從下排櫃子爬著站起來,她頭頂恰好對著敞開櫃門的尖角。


      她起得匆忙,完全沒預知到既定的磕碰,祁醒一手伸過去,用手護住她頭頂。


      葉伏秋一頭撞到他手心,“啊”小聲喊了一下,抬頭瞧見他收手動作,“你幹嘛?”


      祁醒臉色有些白,卻依舊散漫:“不幹嘛。”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再找不到,傷口就要愈合了。小、護,士。”


      傷成這樣,還有闲心調侃。


      “這不應該是你自己的事嗎?”葉伏秋尋摸自己發個善心,還被催上了,反過來問:“藥箱藏得這麼嚴實,你以前都是怎麼處理的?”


      祁醒直接說:“我房間有自己的藥箱。”


      葉伏秋:“……”


      你怎麼沒流血流死呢。


      祁醒見她脾氣上來了,一挪身子,開了自己身邊這個櫃子,正好看見了藥箱。


      “巧了,這兒。”


      葉伏秋合理推斷:“我懷疑你是在報復我。”


      報復我晚上沒事下樓溜達,碰到你夢遊自殘被人拿住了把柄對吧。


      拿到藥箱,葉伏秋拽著他衣角像牽狗一樣把人帶到客廳。


      途中她瞥了一眼客廳光潔的地磚,心想:果然,那天喝酒回家以後看到的血跡,根本不是喝醉了的幻覺。


      那就是真的血,是祁醒的血。


      他應該是刺傷自己以後,匆忙上樓處理傷口時滴在一樓地板上的。


      葉伏秋眉心更低。


      這樣的場景,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多少次?


      祁醒往沙發一坐,以俯身姿態,手肘撐在膝蓋上,手上的手臂騰空在外面。


      葉伏秋一眼就能讀懂他的用意:他是怕血沾到沙發上,一晚上清理不掉,第二天被梅阿姨看見吧。


      他對傷口的不痛不痒與嫻熟處理,都讓葉伏秋的心像沒有著落點般不止下墜,說不出哪裡難受。


      她在對方身邊坐下,打開藥盒,熟練地拿出生理鹽水,開瓶,扯過垃圾桶接著。


      祁醒已經把傷口遞給了她,葉伏秋託著受傷的手臂。


      那被刀劃破血肉都外翻的血痕,看得她都有些不適,直咽喉嚨,皺緊了眉道:“要是疼就說。”


      祁醒垂著眼眸,呼吸平穩,牽起唇角:“告訴你我就能不疼麼。”


      葉伏秋怔愣,才意識到兩人竟產生了如出一轍的對話。


      “都說了讓你試一下。”葉伏秋不再像上次一樣生澀膽怯,反而捏著他有力的胳膊,輕哼一聲:“我還真有點想聽你這種人叫疼,不知道是什麼動靜。”


      說完,她傾斜瓶身,把生理鹽水澆在他傷口上。


      祁醒的腮頰有一瞬間的發硬,隨之,他把頭偏向一側。


      楞是沒出一聲。


      葉伏秋望著他的側臉,腹誹:明明很疼,這種人啊,最擰巴了。


      “你這個是不是要去急診打個破傷風?傷口不淺。”她提醒著。


      沉澱了數不清的疼痛,祁醒再開口嗓音有些沙:“打了,還沒過效用期。”


      葉伏秋蹙眉,還是補了一句:“你說的是那種長期的疫苗吧,急救的黃金期破傷風你……”


      對方直接搶了話:“都打了。”


      她直接陷入了一片沉默。


      這樣的自殘行為,到底發生得是有多頻繁。


      生理鹽水一點點流泄,滴滴答答的聲音讓葉伏秋想起了很多未曾注意到的細節。


      她喝醉那天,晚上在地板上看見了血,第二天早晨,祁醒是不是晚了很多起床?


      也沒有晨練,當天穿得很嚴實,一個習慣開手動擋汽車的人,那天選了個自動擋的車子。


      他送自己去學校,開車掛擋的時候,肩膀和手臂明顯有僵硬,一動就會疼吧?


      葉伏秋此刻猜想:他那時候身上有傷吧,受了刺傷的人,肯定是不會起大早去晨練把傷口弄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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