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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被獻祭後我成為神靈新娘 3475 2024-11-28 11: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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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她無需承擔任何責任,神靈也從未苛責她去做什麼。


      這些,清禾都清楚。


      因此,怎麼想根本不必考慮。


      在無盡惡孽的虎視眈眈中,少女從軟墊上一躍而起。


      她毫不猶豫地,奔向她的神靈。


      清禾運轉全身靈力,隻想跑得再快,更快些。


      在神靈空蕩的目光盡頭,少女腳步踏過地上的花枝,接著急促抬起,步伐間花瓣飛濺,觸目驚心的紅。


      惡孽之海見狀發出驚怒的哭嚎,化作一個個觸手帶起兇惡厲風,向清禾抓來。


      這小姑娘不僅不跑,還敢往回衝?


      瘋了麼?


      這是貪欲惡念結合體的穢物,無法理解的勇敢氣概。


      追擊一起,清禾感覺自己根本跑不過惡孽,便竭盡全力向神靈伸出手,想先於惡孽碰觸到他。


      ——無論她做出什麼選擇,神靈都絕對的理解與包容。


      因此面對奔向自己的少女,白骨神靈雖然驚愕,卻還是沒有絲毫差錯地向她伸出手,及時接應她。


      少女白皙柔軟的掌心,穩穩搭在神靈蒼白衰竭的枯骨之間。


      死去萬年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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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活青澀的新娘。


      清禾不顧即將包裹她的滔天惡孽,撲向心之所向的神靈。


      她以前也進過祓神棺椁。


      但那一次是作為祭品,被邪修活生生的釘死在棺椁中,她當時極不情願,甚至踢碎了祓神骨架。


      而這次,她是主動,甚至渴求進來的。


      清禾困囿於狹窄的棺椁,被白骨冰冷枯寂的懷抱所束縛。


      她埋首於神靈那身華服布料,此刻想抬頭看外界,卻被祓神微微壓住後腦。


      “小心。”神靈在她耳畔淡聲道。


      她感受到耳邊有呼嘯的撕裂風聲,知曉這是祓神的邪祟惡孽汙染進一步加重,正在進行對抗,頓時懂事地不再亂動。


      本來撲到神靈懷中,她鼻尖微酸,正準備委屈冒眼淚呢,這下頓時憋了回去。


      有什麼事都等安頓下來再說。


      直到祓神開口詢問:“為何回來?”


      看來情況初步穩定了。


      她這才開始放肆。


      清禾嘀嘀咕咕:“您若是能聽到自己此刻的語氣變化,便知道我為何要回來了。”


      說讓她遠離自己時的神靈,語氣平靜而冷漠。


      而她不退反進,貼近她後,神靈連語氣都多了幾分波動。


      語氣變化這麼明顯,還不承認呢?


      “我覺得,這就是我留下來的意義。”


      祓神淡淡道:“花言巧語。”


      “哦,那您把我丟出去喂惡孽吧。”


      祓神:……


      有時候還真挺想把她丟出去喂了的。


      可此刻神靈手臂仍然紋絲不動。


      她嘟囔:“我從第一次見到您時候就說過,我和那些人不一樣。”


      凡人可以無所謂的單方面從神靈那裡獲取,而不考慮回饋。


      但她不行。


      神靈道:“我說過……”


      “這不算我先付出!”清禾打斷祓神言語,搶先回答。


      她當然知道單向付出是什麼樣。


      以前在學校時候,她人緣很好,因為她是老好人,又願意幫忙,所以大家有事沒事都愛招呼拜託她,看上去確實朋友挺多很熱鬧。


      但她的“好朋友”,都被她無止境的體貼幫忙慣壞了,若稍微少付出些,便會招些“最近不喜歡我了麼”之類的抱怨。


      最多付出的人,對來自他人的報答,也是最敏銳的。


      可清禾的朋友裡,這樣的人很少。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她的好。


      而她為了維持表面的光鮮亮麗,也必須要將這樣的單向付出堅持下去。


      可悲的是,她終於意識到這樣做不好,想要收手令自己好過些時——卻不知道正常的感情模式是什麼樣的了。


      “你便是不留於此處,我也不會有事。”神靈平靜道。


      “反倒是你執意留下,若發生意外,那指不定便要送了性命。”


      這話十分不中聽,換做被人聽到這種低情商語錄,隻怕想給神靈一拳。


      清禾卻不覺得神靈低情商。


      畢竟神靈在她心底,就該是那樣強大,無所不能的存在。


      而且,她奔向神靈的原因,本也不止是想保護他。


      “這是雙向付出。”


      “您先對我好,那我也要講公平,絕不能丟下您一個人。”


      萬萬年中,大概從未有凡人試圖與祓神講付出與回報的公平,聽起來難免可笑。


      然而少女就是這樣的人。


      她的想法,從來都是這樣的與眾不同,格格不入。


      卻又……吸引著神靈。


      “無論剛才是不是真的危險,我都一定會留下來陪您。”


      “因為若您出事,我委實沒什麼活下去的盼頭。”


      “所以不管情況如何,我都一定是要賴在您身邊,等您履行諾言,安全無損的出來見我的。”


      少女一字一句地,輕聲訴說自己的心聲。


      “若是水來,那我便在汪洋中等您。”


      “若是火來,那我便在灰燼中等您。”


      神靈為這份平靜的決然而震驚。


      他知道小姑娘待自己的態度與常人不同,十分親近,卻沒想在她心底居然有著這樣的……想法。


      神靈當真也會對某人,擁有如此重要的意義麼?


      他曾經擁趸追隨者無數,可死後信仰者卻無一人。


      倉促間,神靈隻能以生硬言語,掩飾自己的真心。


      他斥責:“花言巧語。”


      清禾屬實奇怪:“為何不信呢?”


      她剛才字字句句發自肺腑,她不信祓神沒感覺到。


      祓神陳述現實:“你並未信仰我。”


      “這和信仰關系很大麼?其他人那樣我也不懂,可能他們那樣做,正是因為將您當做神靈。”


      祓神分明對她的回答嗤之以鼻,此刻卻步步緊逼:“於你而言,我不是神靈?”


      “不是。”清禾不假思索道。


      “您是……是……”可說到這裡時,她也卡殼了。


      於她而言,祓神是什麼呢?


      清禾沒有正常的感情觀念。


      現在的她同樣不知道自己與祓神是否算是正常的關系。


      名為夫妻,卻是神靈與信徒。


      雖有人神之別,卻毫無隔閡,甚至比她此前擁有的任何一段朋友關系都要自然親密。


      因為祓神,她甚至在有些地方變得……慢慢不太像自己了。


      她以前絕不會這樣嬌氣的。


      便是初三那那時候,有一次奔波四處給自己交資料,晚上天黑回寄住的姨媽家,不小心在施工路段摔倒。傷口很深,血順著膝蓋一路流到腳踝,疼得她眼淚都要流下來。


      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一瘸一拐地堅持回到姨媽家。


      她沒敢問姨媽要錢去樓下診所包扎,隻和表哥借了一枚創口貼,貼在那傷口上,第二天去學校保健室,才叫保健醫為她簡單包扎了。


      後來膝蓋果不其然留了疤,她也沒哭,安慰自己還年輕,細胞代謝時限為四年,四年後疤就沒有了。


      她以前真的很堅強很少哭。


      可剛才以為祓神會出事時,她因為擔憂和委屈,至少想哭兩次。


      “……我沒辦法回答您。”


      少女茫然地喃喃自語。


      “但因為您,我變得脆弱了。”


      “可我感覺卻很好。”


      “可能這就是您於我的意義?”


      祓神微怔。


      清禾竟給了他一個如此特別,卻又全然符合她性格的答案。


      他改變了清禾麼?


      這種改變,是積極的麼?


      那他於清禾的意義,到底是重要,還是不重要?


      祓神無法回答她,也無法回答自己。


      要神靈回答如此細膩的問題,屬實難為,畢竟他雖然活了萬萬年,卻全然沒有類似經驗。


      不過他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因為另一個存在,而使自己變得脆弱?


      於他絕無可能。


      所以哪怕不知道答案,但神靈還是篤定點評:“凡人的弱小罷了。”


      “可能吧。”


      清禾笑了笑,說道:“那先不提這個,讓我看看您怎麼樣啦。”


      祓神一直把她按在懷裡,她光感覺到華美布料下白骨的嶙峋,尚且沒看到對方具體情狀,她一直擔憂著呢。


      但神靈卻不讓她看。


      祓神冷漠道:“再等待片刻,或者我松開你,但隔絕你的視覺——選一個吧。”


      小姑娘卻比他以為得更敏銳:“您受傷了麼?很嚴重?我不怕嚇人,沒關系的!”


      祓神懷疑自己若是不答應,這小姑娘能一直吵嚷下去,以至於他很想堵住她的嘴。


      結果真要動手時,埋在他懷中地少女又抽抽搭搭地假裝哭泣,嗚咽什麼自己不顧惡孽威脅,拼命陪伴祓神,卻遭遇捂嘴待遇之類的話。


      最終,神靈還是妥協了。


      他冷酷道:“倘若稍後你神色有異,便去死罷。”


      於是清禾便知道,情況多半是不妙了。


      祓神這才別別扭扭地提前給她遞話,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饒是如此,看到祓神此刻的模樣時,清禾還是呼吸微滯。


      神靈半邊面龐俊美無比,恍若朝霞瑰雲,孤高淡漠,半邊面龐卻為幹枯骸骨,且為黑色邪祟不斷汙染。


      “我將惡孽集中於半身,稍待片刻便好。”祓神淡淡解釋。


      所以剛才祓神才讓清禾安分等待,接著他便能完成承諾,叫她看見完好無損的自己。


      清禾沒接話。


      從他此刻情狀,少女能夠十分直觀地看到,塵世沉澱的惡孽,究竟能給神靈造成多大的侵害。


      惡孽之餘神靈,就是蝕骨的劇毒。


      而在萬年之前,神靈承受的痛苦,遠勝此時千萬倍。


      須知道,今日祓神承擔的隻是一洲之惡孽。


      而當初的天道……背負的是三界。


      瞧少女要哭不哭的模樣,神靈微蹙眉心,冷冷道:“怎麼,看了我之後又後悔,覺得驚悚可怖?”


      祓神雖被稱為天道墮落後化作的邪神,可實際上,他與當初的天道本質仍是一體。


      他仍具備正常審美。


      因此非常清楚,自己此刻的形象絕然不出於常人所能接受的限度之內。


      換做別人,此刻就是驚叫逃跑也無所謂,可這是清禾。


      是說出了令神靈如此……動容言語的她。


      所以,她絕不能……


      “不。”清禾搖頭。


      怎麼會覺得他驚悚可怖?


      委屈。


      後怕。


      憐惜。


      她的嘴唇動了動,一句話不假思索的輕聲流出。


      “我是在為您此刻遭受的痛苦感到難過。”


      他失去了一切感知,唯獨保留了人類拒絕的痛楚感知,所以時刻都在遭受痛苦。


      萬年時光過去,神靈早便習慣了這樣的日常,並不覺得難受。


      可之所以無感,是因為他從未感知過愉快。


      之所以麻木,是因為他從未感受過如面前少女一般,關切而憐惜的注視。


      那半邊幹枯衰竭的骸骨,不知為何,此刻竟格外劇烈的灼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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