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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戰神又被狐狸精勾走啦! 3291 2024-11-28 14:5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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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曾和一個狐狸精雙修多年。


    修到最後我剪斷情絲,頭也不回地拋下他飛升了。


    他原地黑化,說往後與無情道壞女人勢不兩立。


    後來天條變更,我被貶下凡間,要生出情絲才能回崗。


    某狐狸精聞著味就來了。


    深山野寺,他衣服一脫就往我床上爬。


    「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對你念念不忘。我隻是發過誓,要親自破你的無情道。」


    我禮貌地推開他亂蹭的尾巴:


    「這不太方便……因為我未婚夫可能會不高興。」


    1


    我在飛升前,曾在凡間有過一段露水姻緣。


    嗯……露了幾十年。


    浮黎是個天賦異稟的狐狸精,各種意義上的天賦異稟。


    我曾誤打誤撞救過他一次,他就此便纏上了我。


    當時我也沒多想,隻當多交了個朋友。


    後來忘了是哪次醉酒,浮黎問我想不想試試雙修,說他們狐族的雙修秘法,能讓我修為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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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他手拈花枝,姿色容華絕代,像個端坐神壇上的仙人,偏偏笑得曖昧又勾人。


    說不好是誰先伸的手,等我回過神來時,床榻已經湿透,徹底睡不了人了。


    等我三天後扶著腰下床,浮黎用尾巴圈住我的腿,問我喜不喜歡他。


    我想了想,說喜歡。


    我喜歡他的容貌,喜歡他情動時流下的汗水,更喜歡雙修一次抵我閉關三月的進益。


    這怎麼不算喜歡?


    得到了答案的浮黎也很是歡喜,更加熱切地纏著我雙修。


    那些年,多虧了浮黎的努力,我的修為水漲船高。


    的確是一段相當快活的日子了。


    可惜等我半隻腳踏上飛升的天階時,我們才知道天界的規矩。


    妖族血脈汙濁,不得飛升。


    人族無心無情者,方可飛升。


    上升的大門被堵死了七七八八,想往上爬,就得按上位者的規矩來。


    於是,在浮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毫不猶豫地絞斷了自己的情絲,以無情道修士的身份立地飛升。


    浮黎和我睡了那麼多年,直到那天才知道我他娘是修無情道的。


    他抹掉唇角的血水,聲音仍然那麼好聽:


    「那我們這些年算什麼,我對你來說又算什麼?」


    我頭也沒回地走上飛升路:


    「算各取所需吧,好朋友,謝謝你。」


    2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友好道別刺激了。


    在我成仙的一百年後,妖族實現了大一統。


    新妖王的名字,叫浮黎。


    看,我就說他天賦異稟吧。


    3


    人間一年,天上也一年,並沒有話本子裡的時差。


    飛升後的第一百年,也是浮黎當上妖王的那一年,我把自己卷成了天界戰神,獲得了進入上天庭議事的資格。


    在我之前,有資格進入上天庭說話的神仙,全是先天仙家。


    從凡間飛升上來的後天仙人,大多隻能當個天兵天將,為先天仙家服務。


    所以我在上天庭格格不入。


    為了讓我能融入他們,天帝大手一揮,好心地給我安排了段婚事。


    他特大方,連自己兒子都舍得給,絲毫不在意太子本人的意見。


    但我看著太子的表情,感覺他人都要碎了。


    所以我私下問他:「你是不是不願意娶我?」


    太子懷微當時正在泡澡,可能水溫挺舒服的,把他龍角龍尾都泡出來了。


    他銀白的龍尾一蕩,拍出了幾朵小水花:


    「戰神,你非要挑這種時候來和孤談話嗎?」


    看著他泛紅的耳根,我悟了。


    再怎麼生來高貴,不穿衣服的仙君也是脆弱的。


    但這好像也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我每次找你,不管什麼時間,你都在洗澡?」


    他也覺得上天庭髒?


    太子避而不答,隻用那對冰藍色的漂亮龍角對著我。


    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


    我強擠出一個友好的笑容:「殿下,您要是這麼討厭我的話,要不咱們的婚事還是算了吧,您不要委屈自己。」


    一朵超大的水花被啪出。


    沒等我抹幹淨臉上的水,懷微冷淡地甩給了我一句「不委屈」,披上衣服就走了。


    不是,哥們。


    我委屈啊。


    還有沒有人記得,我是個無情道修士來著?


    4


    天帝記得。


    還記得賊牢。


    在發現我和懷微訂婚了兩百年,我仍未生出情絲,連紅線都牽不上後,天帝怒了。


    他不承認是他兒子沒有魅力,隻挑我的錯處。


    這老登三百年前說:「神仙動情,三界不寧。」


    一句話卡死了八成的修仙者,隻有寥寥無幾的無情道修士得以飛升。


    三百年後,他突然改了主意:


    「無情無心者何以共情眾生,從今往後,無情道修士不予飛升。」


    話落,上天庭所有的神仙,不約而同地看向我。


    整個上天庭隻有我是後天飛升的神仙,也隻有我是無情道修士。


    天帝朝我禮貌一笑:「戰神一定會帶頭執行新天條的,對吧?」


    他讓我去凡間走一遭,何時生出情絲了,何時再回來當我的神仙。


    服了。


    一種很新的惡意辭退。


    5


    天帝的意思是把我扔下凡間,仙力一封死生不論。


    能不能生出情絲,什麼時候能回來,全看我自己的造化。


    但太子橫插一槓,在其中轉圜了一下。


    於是這事從惡意辭退,變成了帶薪休假。


    司命抱著命簿來找我,讓我到了凡間後,去京城的國公府找人。


    「國公府的大公子與你有場夫妻緣分,你且去全了這段緣。屆時你定然能生出情絲,重返天界。」


    比起從頭修煉,結個婚的確跟度假似的。


    但我有個問題。


    「萬一到時候,我還沒生出情絲怎麼辦?」


    司命噎了一下,下意識要扭頭往旁側看,反應過來後,又僵硬地裝作自己隻是活動一下脖子。


    「這個,生不出情絲……應該不能生不出……」


    最後他給我的說法是,隻要能和蕭大公子成婚,就算我完成歷練——能不能生出情絲都行。


    條件倒是挺松弛。


    就是司命的脖子好像不是很松弛。


    我往他一直偷看的方向掃了一眼。


    嗯?


    那是啥?


    藍色的樹杈子?


    6


    時隔三百年,再回到凡間時,我心中感慨萬千。


    主要是感慨那群先天仙家真他娘不靠譜。


    按照司命安排的劇情,我應該是投奔國公府的表小姐。


    我以為重點是表小姐。


    沒想到重點是投奔。


    睜眼時,我人在荒山野嶺,附近唯一能落腳的地方,就是一座狐仙廟。


    出於某些無法言說的原因,我不大想進那座廟。


    於是我掉頭就走,一路腿著下山,想去山下的城鎮打聽一下,這裡離京城還有多遠。


    可沒想到,這山又深又廣。


    我走到了天黑,也沒能走出這片山林。


    非但沒走出去,反而又繞回了那座狐仙廟。


    肚子咕嚕一聲,我和供臺上的新鮮果子面面相覷。


    半晌,我在那座狐仙像的盯視下,摸走了人家的供果。


    「這果子看著不像甜的,我幫你試一試哈。」


    狐仙像:「……」


    這一試就全吃光了。


    別說,真挺甜。


    我知道狐狸成不了仙,所謂的狐仙像,更是不可能有自我意識存在。


    但當著人家的面,一口供果也沒給人家剩下,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我拎起供桌上的紅布,抖了抖,蓋在了石像的頭上。


    好了。


    這下就不是當面了。


    7


    事實證明,人還是不能太缺德,容易遭報應。


    把人家的供果洗劫一空後,我倒頭就睡。


    神仙是不會做夢的。


    但人會。


    沒了仙力的我也會。


    我眼睜睜看著狐仙廟變成了玉堂金階的奢靡宮殿,高臺上的石像染上色彩,不多時變成了真正的活物。


    那「狐仙」素手微抬,掀開了我蓋在人家頭上的紅布,而後眸光蕩漾地看向了我。


    明知是夢,我卻無法醒來。


    於是隻能任由那「狐仙」一步步走向我。


    他抱起躺在地上的我,再一眨眼,面前就出現了一張拔步床。


    看不清面容的狐仙將我扔進柔軟的被褥中,而後自己欺身而上,動作溫柔卻不容拒絕地分開了我的雙膝。


    「吃了我的供果,總要還我些什麼的。」


    聲音也很好聽,就是像裹在了霧氣中,讓人聽不真切。


    我想說些什麼,卻被他趁機將手指伸了進去。那兩根染著焚香的手指壓著我的舌根抽送,讓我再也無法言語。


    「噓,你這張嘴隻會說謊,我再不想聽你的話了。」


    然後,他就真的再沒給我說出一句完整語句的機會。


    難怪這狐仙廟地處偏僻,因為這狐仙壓根不是什麼正經狐仙。


    怕是上天庭那位專司交合歡好的神仙,都未必比這位狐仙能幹。


    腰間的手臂時不時會變回石像,看著詭譎又怪異,我難言地別開眼,卻又被掐住下巴看回去。


    「隻要能提升修為,石像也可以吧?嗯?為什麼不願意看我,仙人看不起我這野狐假仙嗎?」


    話是他問的。


    堵住我嘴,不讓我回答的也是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蠶絲被已湿得能擠出水來,我躺得不舒服,下意識一腳蹬出。


    狐仙陰陽怪氣地笑了聲:「還是受不了一點苦啊,但我憑什麼慣著你?」


    說罷,他冷臉抱起了我,將我之前蓋在石像上的紅絨布扯過來,裹住了我的身子。


    供臺上空了的果盤被他掃落在地,取而代之被擺在供臺上的,是裹著一層紅布的我。


    頭上是眼花繚亂的神鬼壁畫,身後是空虛荒涼的神壇,在無止息地晃動中,我困倦地閉上了眼。


    我在夢中疲憊睡去。


    再醒來時,我仍躺在地上,身下是我之前隨意堆疊的稻草。


    狐狸廟還是那座荒涼的狐狸廟,石像也好端端地站在神壇上。


    唯獨那匹紅絨布。


    規規整整地蓋在我身上。


    ……


    風刮的吧。


    這山裡的風還挺大的,哈哈。


    8


    我拔腿就往廟外衝。


    這一次,我沒再原地打轉。


    那座狐狸廟被我遠遠甩在身後,走到半山腰時,我甚至已經能隱約看見山下小鎮的輪廓了。


    我松了口氣。


    但這口氣松得有點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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