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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死後的第十年,他才回來 3802 2024-11-28 15: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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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等你病好了,我就讓你們在一起。」


    我進了精神病院,每天都吃藥治療。


    大部分時間隻能從窗戶看著外面的世界。


    我一直在等,等我正常了,就能跟紀川在一起了。


    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正常。


    我能做完所有的高考卷子,得很高的分數,可他們不會問我那些問題,而是問我很難的問題。


    「你覺得什麼是喜歡?」


    「你能理解愛情或者婚姻的概念嗎?」


    我不說話。


    那天,精神病院裡來了新人。


    護士說,她隱瞞了自己的精神病史,結果結婚後發病了,現在被丈夫送進來了。


    護士說她害人害己。


    精神病是會遺傳的,那個男人真慘,肯定很後悔當初喜歡上她,跟她結婚。


    我突然感到很害怕。


    原來,不是光靠喜歡就能在一起的。


    在一起了,也可能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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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他們說得對,我什麼都不懂。


    我死了十年,還是不懂。


    為什麼因為我喜歡紀川,就要被關進精神病院治療。


    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是真的喜歡紀川?


    4


    何朵朵突然變得很興奮。


    她對著手機說道:「不如我們來發起一個活動吧,就叫「尋找紀川」!挖掘一下這半張照片背後的故事!」


    她把照片放進了鐵盒裡,然後拿著盒子離開了精神病院。


    我很急,隻能跟在她的身後。


    「還給我!」


    「那是我的照片!」


    可她聽不見。


    然後我走出了精神病院,一直跟著她回到了家。


    我發現,原來困住我的不是精神病院,而是這張照片。


    我隻能在照片周圍活動。


    我眼睜睜看著何朵朵把我的照片發到了網上,她收集新聞,聯系各種人,打聽青山精神病院的事情。


    「全網尋找紀川」這件事上了熱搜。


    我有點害怕,害怕紀川知道我已經死了的事情。


    他會很難過的。


    如果紀川死了,我大概再也不會從自己的世界裡出來。


    可是我阻止不了何朵朵。


    因為,我已經死了。


    這時。


    何朵朵刷到了一則新聞。


    網絡科技巨鱷紀川下周要回國參加人工智能研討峰會的消息。


    「紀川!」她猛地從床上坐起,面膜都掉了。


    然後,她又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看著新聞上的照片,不敢眨眼。


    是紀川。


    是三十歲的紀川。


    是我的初戀紀川。


    原來,他一直生活在國外嗎?


    他是不是忘了我啊?


    他為什麼都不來精神病院看我?


    是因為我沒治好病嗎?


    還有,三十歲的紀川,為什麼都不笑?


    他過得不開心嗎?


    我好想見他一面哦。


    我看了一眼何朵朵,再看了看她的家,算了,有點為難她了。


    兩天後,網上有人留言說認識我,何朵朵看到消息後很興奮,手舞足蹈。


    她真的很喜歡一驚一乍,紀川就從來不會這樣。


    等她冷靜後,我忐忑地跟她一起看手機。


    「照片上的人,是我高中同學,高二開始就不怎麼來學校了,後來就沒有她的消息了。她叫簡時虞,不太正常,但也不會傷害別人,隻是上課不聽講,總交白卷,別人說什麼都像沒聽見,從來不理任何人。現在想來,應該是自閉症吧。」


    沒錯,就是自閉症,不是精神病。


    「她除了不學習不說話不理人,其他方面還挺正常的。」


    何朵朵立馬聯系了對方。


    「那你認識紀川嗎?他和簡時虞Ṱũ̂ⁱ是什麼關系?」


    「不認識,簡時虞誰都不搭理的。不過,紀川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我想想。」


    我暗自祈禱他千萬不要想起來。


    可是祈禱沒用。


    「我想起來了!他是我們高三的學長,我們那年市裡的高考狀元!你搜一下新聞,應該能找到他的照片。」


    何朵朵搜完後,說了一句髒話。


    「靠靠靠!這不就是現在的互聯網三大巨頭之一的紀川嗎?不可能這麼巧吧!」


    是啊,當然不可能。


    何朵朵,拜託拜託,你一定不要找紀川問照片的事情啊。


    紀川回國這天,何朵朵還是聯系到了他的記者朋友,一起去蹲守紀川。


    在何朵朵身邊的這幾天,我發現了一件事情,六度分割理論在她身上失效了。


    好像沒有她不認識的人,二度分割就夠了。


    我飄在何朵朵身邊,超級緊張。


    雖然害怕紀川得知我死了的事情,但是我終於能悄悄見他一面了。


    然後,我如願看到了三十歲的紀川。


    隻是他身邊還有一個女生,她挽著紀川的胳膊,十分親密地跟他走在一起。


    我有點生氣還有點難過。


    我都沒有挽過紀川的胳膊。


    紀川也會像喜歡我一樣,喜歡她嗎?


    想到這兒,我的心裡就像下了一場酸雨,被一點一點腐蝕掉了。


    但我又有一點開心,因為紀川好像過得很好。


    何朵朵直接衝了上去,然後舉著半張照片問道:「紀川!你還認識照片上的人嗎?」


    救命啊!


    她怎麼這麼莽撞!


    她的問題問得十分突兀且不Ťŭₓ合時宜。


    但紀川停下了腳步。


    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然後眼神冰冷地看向何朵朵。


    不僅何朵朵嚇到了。


    我也嚇得後退了一步。


    紀川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不認識。」


    5


    我懸起的期待,重重摔在了地上。


    紀川說不認識我。


    何朵朵坐在車裡,手上拿著照片疑惑道:「難道真的搞錯了?可是剛剛紀川的反應很奇怪,不像不認識。」


    我不明白,紀川怎麼會忘記我。


    他曾經的喜歡是假的嗎?


    他喜歡上別人的事情,我都不跟他計較了,可是他怎麼能忘記我呢?


    現在,就算他知道我死了,應該也不會難過了吧。


    突然,有人敲了敲何朵朵的車門,是剛剛和紀川站在一起的女生。


    她說:「你好,我叫林媛,我可以花錢買你手裡的這張照片,你開個價吧。」


    「不好意思,多少錢都不賣。但如果你能告訴我,紀川是不是認識這張照片上的人,我或許可以直接把照片給你。」


    「我可以告訴你,照片上的人,差點毀了紀川。」


    「什麼?」


    「擁有這張照片,不是什麼好事。」林媛看著照片說道:「和這個女人有關的一切事情,對於紀川而言,都是不能觸碰的雷點。你要小心哦。」


    「是嗎?」


    何朵朵把照片給了林媛。


    我聽見她在背後嘀咕:「事情變得有意思了呢。」


    「是雷點還是什麼點,得碰了才知道。」



    我以為林媛會把照片毀掉,但沒想到。


    她竟然帶著照片來到酒店,交給了紀川。


    「你是不是還沒有放下她?」


    紀川拿過照片,沒看一眼,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他說:「我早就忘了她是誰。」


    「呵呵。」


    感覺林媛的態度有點奇怪。


    我坐在紀川腳邊,看著垃圾桶裡的照片,描述不出來自己的心情有多難受。


    那是我和紀川唯一的照片。


    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的時候,我用照相機拍的。


    我還記得,他當時手裡拿著粉色的棉花糖,特別甜。


    他還說會一直喜歡我的。


    他變心了。


    但我沒有。


    那天回去,我洗了兩張照片出來。


    一張被我爸撕掉了。


    也是因為照片,我和紀川談戀愛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我把剩下的這張照片悄悄帶進了精神病院。


    火災的時候,我把照片藏進了裝糖果的鐵盒裡,脫落的牆皮後面有一個老鼠洞,我把鐵盒放進裡面,用身體擋住,最後僥幸留下了半張照片。


    做鬼後,我每天都在腦海裡畫紀川的臉,雖然照片毀了,但我從未忘記他的樣子。


    他跟我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全都在我的腦子裡。


    可是,紀川忘記了。


    6


    酒店打掃的阿姨將我的照片扔進了更ẗũ₀大的垃圾桶裡。


    我隻能跟著她走。


    其實我想告訴紀川。


    這十年來,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看見過少女少年在巷子裡接吻,互相承諾會愛對方一輩子,可是轉頭少年就又吻了其他人,又許下一模一樣的誓言。


    我也見過鬧離婚的夫妻,離婚時爭財產爭孩子,互相恨不得對方去死的樣子。


    我還見過明明不喜歡,相親後卻選擇了在一起,眼裡沒有愛意的情侶。


    ……


    我仍舊不能給喜歡下定義。


    但是我知道,我的喜歡贏過了他們大多數人。


    我不會撒謊,也不會變心。


    我承諾他的都做到了。


    可我現在,搞不懂紀川的喜歡了。


    深夜,我靠在垃圾桶旁邊。


    喜歡確實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


    難怪我爸覺得我學不會。


    曙光來臨前,我看見穿著睡衣的紀川跑來了。


    他紅著眼睛翻垃圾桶,然後撿起了我的照片。


    擦幹淨後,揣進了懷裡。


    紀川,在難過。


    為什麼呢?


    不是說忘了嗎?


    他帶著我的照片回到了房間,垂頭喪氣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喜歡不該是讓人難過的一件事。


    我想告訴紀川。


    如果他覺得難過了,那就不要喜歡我了,忘記我也沒有關系。


    我後悔留下這張照片了。


    我不想看到紀川難過。


    紀川把照片放進了錢包裡,帶在了身上。


    於是,我每天都能跟在紀川身邊了。


    他沒有提過我的名字,也沒有試圖尋找我的下落。


    他對我的死,仍舊一無所知。


    他和林媛在峰會後一起出席了宴會。


    所有人都誇他們郎才女貌,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想到,紀川要跟別人結婚,我就好想消失。


    我希望他幸福,但我不想親眼看見他幸福。


    喜歡,是自私的,是排他的。


    我甚至在想,不如就讓紀川知道我死了的事情,這樣,他是不是就能想起我,不會跟林媛結婚了。


    我真的好自私。


    紀川買下了我曾經住過的別墅。


    中介告訴他:「這是一座兇宅,已經換過兩任主人了,上任主人破產了,上上任主人在這裡自殺了,最初住在這裡的人,聽說孩子死得很慘,十八歲就沒了,主人受到打擊移居到國外了,要不您再考慮一下?」


    我聽到後面,一個激靈。


    結果紀川正在回消息,壓根就沒有聽見對方的話。


    「合同。」


    紀川看完後,利落地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別看紀川的字寫得好看,手指修長纖細,可是一點都不靈活。


    雕刻的時候,還要我手把手教。


    而且我跟他講話,他都不專心,耳朵總是像櫻桃一樣紅,讓我也變得不專心。


    我沒來得及摘櫻桃,就永遠失去了櫻桃。


    深夜,紀川坐在我們曾經上課的房間裡,沒有開燈。


    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東西早就沒有了,都是陌生的家具。


    他點了一支煙,靜靜看著窗外。


    紀川在想什麼呢?


    第二天,他讓人把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


    別墅瞬間變得空蕩蕩。


    紀川每天都會抽時間在這裡待一會兒,什麼也不幹。


    夕陽從落地窗照進屋裡。


    他坐在地板上,看著窗外種植的野薔薇。


    夕陽落在他的身上,暈染出悲傷的氣氛。


    我坐在他身旁,靜靜陪著他。


    紀川,你在想我嗎?


    你明明記得我,為什麼要說謊呢?


    喜歡我這件事情,讓你覺得難以啟齒嗎?


    「紀川!」


    7


    我和紀川同時回過了頭。


    林媛走近。


    她似乎有些生氣。


    「你不是說忘了嗎?我們馬上都要離開這裡了,你還買下她曾經住過的房子,既然你放不下她,幹脆直接去找她!」


    不要!


    紀川不能來找我!


    他要好好活著!


    我不要紀川死!


    「找到她,然後呢?她又不懂什麼是喜歡。」


    「那你恨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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