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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懷了死對頭的崽後我帶球跑了 4132 2024-11-28 15: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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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懷了死對頭的崽,我帶球跑了。


    多年後,兒子不小心刮花了停在路邊的庫裡南。


    死對頭從車裡下來。


    「這是誰家的小孩,真沒教養!」


    我拉著兒子,氣憤道:「他爹死得早,你就體諒一下吧!」


    後來,得知真相的他急得發瘋:「敢咒我死!他爹我活得好好的!」


    1


    「呵,言珏,真的是你?」


    看到曾經的死敵從庫裡南上下來,那一刻,我隻想遁地而逃。


    我的大孝子,路邊停著這麼多車不刮,非要刮這個活閻王的。


    這不是害我嗎?


    我扯了扯嘴角,故作鎮定:「這麼巧。」


    一別五年,沒想到以這種方式見面。


    封鬱垂下高傲的眼睫,看了眼我身後的言言,問:「這是誰家的小孩?」


    言言害怕得往我身後躲了躲。


    我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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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鬱的笑容僵住:「你結婚了?」


    「我也是正常的 Alpha,結婚生子不是很正常嗎?」


    封鬱眸子一沉,看了看我身後,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沒找到。


    最後悶聲悶氣地說:「你們平時就這麼教育孩子的?」


    「他爹死得早,你就體恤一下吧。」


    封鬱聽說我配偶死了,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是哪個 Omega 這麼倒霉被你克死了?」


    我已經不想跟他廢話了。


    我分化成 Omega 的事情他並不知情,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你要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拉著言言離開。


    他突然在背後叫住了我:


    「當年,為什麼一聲不響地跑了?」


    我腳步一頓,我知道他說的是那件事。


    「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


    「都是 Alpha,誰也沒有損失,難不成你想讓我對你負責?」


    封鬱頓時啞然。


    當年,一夜荒唐後。


    我看著熟睡中的封鬱,從床上驚坐起。


    我剛分化成 Omega,就和自己的死對頭滾床單了。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被封鬱那群狗腿笑掉大牙。


    為了維持我那微不足道的尊嚴,我選擇逃離了現場。


    不久後,更恐怖的事情還在等著我。


    我懷孕了。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嚇人了。


    難不成讓我跑去跟封鬱說:「嘿,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我做不到。


    所以我選擇了逃避。


    2


    我和封鬱不歡而散。


    等他離開後,工作人員拿著一份賬單交到我手裡。


    「剛才封先生說不用賠了,但看到您之後又改口了,說一分錢都不能少,您看著辦吧。」


    看到賬單上的數字,我頭又開始痛了。


    一筆高昂的費用,以我現在的經濟能力根本償還不起。


    工作人員好奇地問:「您是不是得罪封先生了?」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和封鬱一直不和,見面就掐。


    現在讓他找到機會,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


    言言也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惹禍了,委屈地抽泣:「怎麼辦,爸爸?


    「ŧúₘ要不你把我賣了換錢,賠給叔叔吧?」


    3


    我這次回海市,是為了給我父親奔喪。


    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當年離開的時候我就發過毒誓,再也不踏足這裡。


    但前幾天接到我母親的電話,她說我父親去世了,讓我回來送他最後一程。


    其實我內心是拒絕的,但誰讓他是我的父親呢,我最後選擇了妥協。


    父親從小就不待見我,無論我做什麼,在他眼裡都不如哥哥。


    後來我分化成 Omega,他想利用我,讓我作為聯姻工具,嫁給一個比我爺爺年紀還大的老男人。


    我不甘心,跑酒吧喝酒發泄情緒,結果酒水被人加了料……


    最後是封鬱把我撈了出來。


    他不知道我已經分化成 Omega,在我的信息素的蠱惑下,他的易感期提前來臨了。


    那天之後,我和他再無交集,所以他不知道我懷了他的崽。


    他說言言沒有教養。


    這一點我反駁不了,是我疏於管教導致的。


    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大概就是生下言言。


    言言出生後,迫於生計,我不得不狠心送他去託管。


    也不知他遺傳了誰,總不讓我省心。


    在學校跟老師頂嘴、和同學打架,都是家常便飯。


    給我惹了不少禍端。


    我賺的那點兒工資,還不夠賠人家的。


    4


    父親的喪事草草辦完。


    兄長嫌我未婚先孕丟人,不準我住在家裡。


    他對我逃婚這件事還耿耿於懷。他說如果不是我逃婚,父親也不會一直生悶氣,導致腫瘤惡化。


    就算他不說,我也不打算留在那個家。


    我帶著言言去附近旅館住下,打算明天一早跟母親道個別,回去再想辦法還清封鬱這筆債。


    到了晚上,言言一直不肯睡覺。


    我哄得有些惱火,兇了他幾句。


    他抿著嘴,拿出兩張皺巴巴的一百塊給我。


    我看到他手裡的錢,更惱火了:「這錢哪來的?!」


    言言被我兇了之後,才向我坦白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爸爸對不ṱṻ₌起,車子不是我刮花的,有個哥哥給我兩百塊,讓我站在那個地方等車主回來這錢就歸我。


    「嗚嗚……他連小孩都騙……嗚……」


    我知道原因後,戳了戳他不聰明的豬腦袋:「下次可長點心眼,這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言言委屈道:「嗚嗚……爸爸生日快到了,我隻是想賺錢給爸爸買禮物……」


    他越說越委屈,最後自己沒忍住先破防大哭了起來。


    邊哭邊說:「城裡套路太深了,爸爸我們回家吧。」


    我安撫他:「等這邊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們就回去了。」


    這件事情給言言心理上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一直哭到半夜才肯睡去。


    等他睡去,我簡單洗了個澡也跟著睡了。


    翌日一早。


    我是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的。


    我記得我沒有點服務,這麼早誰在外面敲門?


    我本不想理會,可外面的人锲而不舍地敲著。


    我怕吵醒言言,隻好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看到來人,我愣了幾秒才回過神。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封鬱的目光越過我,打量著我身後的環境,嫌棄都寫在臉上。


    「怕你賴賬跑了,來盯緊你。」


    【……】


    我看了眼時間,現在才早上六點不到。


    我要是想跑路早就連夜跑了,還留機會讓他來堵我?


    「你放心,我欠誰都不會欠你的,犯不著像盯犯人那樣盯緊我!」


    我說完想關門,封鬱的腳伸了進來,再想合上門已經晚了。


    他龐大的身軀從外面鑽了進來。


    理所當然地說:


    「對你我還是不放心,畢竟五年前你就是這麼從我眼皮底下溜走的。」 


    【……】我無言以對。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會跑?


    他進來後就坐在沙發上不走了。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臉皮這麼厚?」


    封鬱嗓音懶洋洋地說:「如果臉皮厚就能留住我想留住的東西,那我不妨試試。」


    他順勢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坐下來,還把這裡當他的地盤了。


    我知道他根本就不缺那點錢,就是存心來報復惡心我的。


    「我現在拿不出這麼多錢。」


    「沒錢啊。」他蹺起二郎腿,掀起眼皮看我,「那你說句好話,說不定我一高興就不要你還了。」


    他這是在羞辱誰呢!


    我捏緊了拳頭,忍住一拳打爛他那張臉的衝動。


    他掃了眼房間,關心起言言來:「那小拖油瓶呢?」


    5


    我去房間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言言。


    昨天晚上他一直哭,哭累了才沉睡過去,現在時間還早,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醒來。


    我知道這件事一天不解決,封鬱就會陰魂不散地纏著我。


    封鬱見我要走,以為我要潛逃,跟了過來。


    「你不要那拖油瓶了?」


    我沒有理他,在他復雜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


    我不甘心做冤大頭,白給人還這二十萬。


    我去昨天的事發地調取監控,但保安告訴我,附近的線路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壞了,到現在還沒修好。


    我鬱悶地踹了一腳路邊的柱子,結果痛得直吸氣。


    所以這個禍,我甩不掉了!


    無功而返,回到酒店已經九點多了。


    平時言言睡醒,發現我不在家,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可今天手機格外安靜。


    我時常在想,如果當初不生下他就好了。


    因為他的出現,我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很快,我就為自己的念頭付出代價。


    等我回到酒店房間,發現房門是開著的。


    剛才還死皮賴臉不走的封鬱不在了,言言也不見了。


    6


    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是言言的小天才手表打來的。


    我急忙按下接聽,電話那頭傳來封鬱的聲音。


    「言言呢?他的小天才手表怎麼會在你這裡?」


    封鬱不耐煩地說:「我綁架了他行不行?」


    「你想幹什麼?」


    「別廢話!想知道就來這個地址一趟。」


    說完,他發過來一個醫院的定位。


    我來不及多想,按照他發來的定位,急忙打車趕過去。


    剛到診室,就聽到病房裡傳來醫生的訓斥聲。


    「你這爹是怎麼當的?孩子都燒成這樣了才送來醫院,太不負責了!」


    封鬱無奈地解釋:「說了多少遍,孩子不是我的。」


    他否認孩子關系,但醫生眼不瞎。


    他們眼睛鼻子,以及眉眼間的神韻,簡直復刻一般,這說辭很難讓人信服。


    「孩子不是你的,那孩子哪來的?」


    封鬱:「我撿的。」


    醫生搖搖頭,隻當封鬱是一個不負責的爹。


    封鬱哪裡注意到他們投去的異樣目光,光是哄孩子就夠他吃一壺了。


    言言的身體不舒服,還要面對一屋子的陌生人,想哭又不敢哭,隻能小聲抽泣著。


    封鬱從來沒有帶過孩子,手忙腳亂得像打仗一樣。


    不知道是先哄孩子,還是先喂孩子吃藥。


    最後是好心的護士來幫他,他才得以解脫。


    吃完藥的言言不鬧了,乖巧地趴在封鬱肩上,封鬱還算耐心沒有撵他下去。


    言言看到我的時候,委屈得不得了,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不斷往下砸。


    「爸爸。」


    封鬱無師自通,輕輕安撫他的背:「你小子真是有奶就是娘,改口改得真快。」


    言言迫不及待朝我伸手要抱。


    封鬱這才發現不對勁,回頭便看到是我來了。


    他不情不願地把言言還給了我。


    我從封鬱手裡接過言言,被他體溫燙了一下。


    言言身體很燙,像灼燒的小火爐。


    剛才在酒店沒有找到他,我的天都塌了。


    什麼不好的事情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直到再次看到他,我胸口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醫生說言言是水土不服導致的高熱,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看著本就所剩無幾的餘額,陷入沉思。


    最近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缺口根本填不完。


    現在言言又生病,交完醫藥費,下個月房租都付不起了。


    言言怕成為我的累贅,強打起精神坐起身,說:「爸爸我想回家,我不要住院。」


    我把他按回病床。


    這時,封鬱走了過來,用邀功的口吻對我說:「這次又幫了你,該怎麼感謝我?」


    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他扯皮。


    「謝謝,改天請你吃飯。」


    封鬱說:「不用改天,就今天吧。」


    「你廚藝不是挺好的嗎?你就給我煮那個……呃,紅燒獅子頭吧。」


    【……】


    我先燒了你這個狗頭!


    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7


    我以言言生病需要照顧,拒絕了他。


    可我低估了他不要臉的程度。


    他擅自做主幫言言辦了出院手續,說他家有專業的家庭醫生,完全可以幫言言治病。


    言言那個胳膊往外拐的家伙,聽說不用住院,眼睛都亮了。


    奶聲奶氣喊道:「叔叔,可是我們沒有錢給你。」


    封鬱逗他:「那就讓你爸爸天天都給我做飯抵債。」


    言言一聽,立馬翻臉推開他:「不準欺負我爸爸!」


    還算他有點良心。


    大概是血緣關系,封鬱對言言格外耐心。


    「叔叔知道錯了,叔叔家有保姆,用不著你爸爸給我做飯。


    「都怪叔叔口快說錯話,言言能不能看在我肚子餓的份上原諒我一次?」


    言言很上道,抿著唇勉強道:「那好吧。」


    封鬱露出得逞的笑容,單手輕松地把言言抱了起來。


    看到他要帶言言離開,我忙追了上去。


    其實我不喜歡言言和封鬱接觸,他是一個自戀又狂妄的家伙。


    如果讓他知道我生了他的孩子,指不定會怎麼嘲笑我。


    想到這裡,我頭皮發麻。


    「我還沒答應你呢,把言言還給我!」


    封鬱不顧我的反抗,抱著言言坐上了保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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