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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本宮不可以 3320 2024-12-02 15: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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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很聰慧,無須過多言語便猜出了祁炎的意思,眼睛一亮:“小將軍的意思是,石頭是從對面斷崖上拋下來的?”


      又蹙眉:“可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力氣,將這麼重的巨石拋出這麼遠?”


      “上去看看便知。”祁炎道。


      山路崎嶇,馬車走到半山腰時,便不能再繼續前行。


      祁炎便讓紀初桃留在馬車中等候,將禁軍全部留下,自己則一人輕騎上山,去斷崖上查看痕跡。


      紀初桃不太能騎馬,想了想便應允道:“好。但你多帶兩個人去,若有危險,及時撤回!”


      “等我。”祁炎一拍馬臀,朝山上策馬而去,不多時便消失在曲折的山道上。


      山間間或傳來幾聲怪異的鳥鳴,有些毛骨悚然。


      紀初桃等了小半個時辰,方聽見馬蹄聲靠近,探出馬車窗一看,果是祁炎策馬而來。


      “如何?”紀初桃松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問。


      祁炎勒馬,目光掃了眼紀初桃身旁的禁軍。


      出了這麼大的事,誰都有可能是細作,祁炎信不過她身邊的人,若是貿然將自己查到的消息說出,反而會危機她的安全。


      思及此,他面色平靜道:“一切如常,並無異樣。”


      “啊,這樣麼?”紀初桃有些失望,又望著緊隨著祁炎趕回來的兩名禁軍,將最後的期許寄託在他們身上,轉而問道,“你們呢?”


      兩名禁軍有些汗顏,下馬抱拳道:“回殿下,屬下沒能跟上祁將軍……”


      畢竟是沙場出來的悍將,祁炎策馬跑得太快,不是他們這些半吊子禁軍能比擬的。中途跟丟了,什麼也沒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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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紀初桃懊惱,祁炎心裡一軟,薄唇微啟。


      然而還未說話,他靈敏地察覺林中驚飛的鳥群,不由目光倏地一寒,喝道:“小心!”


      幾乎同時,幾十支暗箭從道旁林間射出,數名禁軍來不及防御,紛紛中箭倒下。


      祁炎利落斬斷身邊的流箭,卻聽見一陣嘶鳴,回首一看,是紀初桃的馬中箭發狂,擺脫車夫的控制一路朝山路上狂奔而去!


      “殿下!”祁炎心髒驟然一緊,以刀背狠狠拍上馬臀,不要命地朝著失控的馬車狂奔而去。


      劇烈的顛簸,紀初桃的五髒六腑都快從口中顛出。


      她像是一片沒有根的葉子,在暴風中左搖右晃,手、額頭被磕碰了許多下,疼得幾近眩暈。


      更可怕的是,車轱轆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隨時都有可能散架。


      而山路下,是陡峭的碎石懸崖。


      “停……停下!”


      紀初桃忍著劇痛和眩暈,貼著馬車底趴著,一邊極力保持重心的平衡,一邊伸長布滿擦傷的手指,試圖去夠馬匹的韁繩。


      她咬牙,好不容易夠到,誰料車轱轆一個顛簸,她被重新摔回車中,後背磕上案幾,疼出一身冷汗。


      正此時,馬車一沉,一條人影躍上來,替她攥住了韁繩。


      紀初桃看著宛如天神降臨的黑袍少年,看著他高束的馬尾揚起又落下,不由紅了眼眶,喚道:“祁炎!”


      祁炎顧不上回應她,將馬韁繩迅速在自己小臂上纏繞幾圈,用盡全身力氣遏制住發狂的馬兒!


      駿馬高高撂起蹄子,口吐白沫,在他的掌控下發出悽慘的嘶鳴。


      紀初桃甚至能看到祁炎手背上鼓起的青筋。


      馬車停下,車轱轆也到達了極限,嘎嘣一聲散開,化作木屑亂飛。


      馬車失了平衡,朝山路下一歪,紀初桃睜大眼,還未來得及攀附上什麼牢固的東西,整個人就從馬車中顛出,如斷翅的蝶般滾下兜崖。


      那一瞬仿佛無限拉長,她伸長手,卻隻能觸碰到冰冷呼嘯而過的空氣,頹敗的馬車離自己的視野越來越遠……


      就當紀初桃以為自己會摔死時,面前陰影籠罩,有個人跟著跳了下來,在空中攥住她的手。


      他沉默著,迅速調轉方向,將她護在懷中。


      紀初桃聞到了清冷的松香,是獨屬於祁炎身上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第38章 山洞 嗯,臣負責。……


      紀初桃昏昏沉沉地醒來, 睜眼一片漆黑,隻聽見淅淅瀝瀝的落雨聲。


      她倏地起身,下意識在黑暗中摸索一番, 指尖觸及泛潮且冷的石壁,目光也漸漸適應黑暗, 隱約能看到丈許外微弱的一線雨光。


      這是一個裂壁形成的逼仄山洞, 呈三角形, 能自由伸展的區域不到丈許。


      自己為何……會到山洞裡來?


      紀初桃混沌的思緒轉動, 她記得自己在山上遭到刺客伏擊,馬兒受傷發狂,將她甩下了山崖。


      就當她以為自己會死在崖底時, 祁炎跟著跳了下來,一邊拉住她的手,一邊迅速將劍刃刺入山崖以緩衝下墜的速度。


      劍刃在峭壁上擦出一路火花, 最終卡入巖縫之中。盡管如此, 劍刃已經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彎到極致後咔嚓一聲斷裂, 祁炎迅速調整姿勢將她護在懷中,兩人順著碎石嶙峋的緩坡滾了下去……


      再後來, 紀初桃昏了過去,醒來時就到了這個山洞。


      而令人恐懼的是,祁炎並不在身邊。


      紀初桃並不覺得祁炎會棄她而去,她擔心的是祁炎被刺客給擄了去, 或是出了別的什麼意外。畢竟從緩坡滾下時, 祁炎隻顧著將她護在懷中,自己卻成了人-肉墊子……


      “祁炎!”紀初桃幹澀喚道,然而回應她的隻有洞內的回音, 和洞外淅瀝的雨聲。


      洞口如同一張黑魆魆張開的獸嘴,吞噬一切。紀初桃坐起身,感受到一件柔軟的衣物從身上滑落。


      她下意識撈起那件衣裳,放在鼻端嗅了嗅。


      衣裳混著土腥味,但依舊能聞到淡淡的松木香,是祁炎的衣裳!


      再一摸索,發覺衣裳破了好幾處口子。紀初桃不由越發擔心祁炎的狀況,想要起身去尋,卻被一陣鑽心的疼痛拉回原地。


      方才太過緊張害怕,暫時衝淡了痛覺,加之洞內漆黑,竟沒發現腳踝扭傷了。她倒吸一口涼氣,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傷處,明顯感覺到腳踝腫脹不少,也不知是否摔斷了。


      紀初桃又疼又急,記掛著祁炎的安危,抬手狠狠抹了把眼角的淚意,咬牙扶著石壁一點點站起,又喚了聲:“祁炎,你在嗎?”


      因為太害怕,聲音帶了明顯的哭腔。


      回應她的,依舊隻有無邊的雨夜。


      紀初桃喘了口氣,壯著膽子朝洞口艱難挪去,至少她要確定自己在山崖的哪個位置……然而才挪了三尺遠,便聽見洞口傳來一聲極輕的樹枝折斷的聲音。


      如同踩斷人骨的脆響,在暗夜中極為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是誰?!


      刺客……還是野獸?


      紀初桃一顆心快要蹦到嗓子眼,嚇出一身冷汗。就著洞內黑暗的遮掩,悄悄蹲下身,在地上摸索一番,撿到一塊巴掌大的、尖銳的石頭。


      她將石頭緊緊攥在手中,屏住呼吸,湿潤的眼睛瞪得很大,一眨不眨地死盯著洞口的動靜。


      閃電撕破黑夜,刺目的亮白中,洞口映出一條高大的影子。


      紀初桃驚懼之下,不要命地舉起石頭朝黑影砸去!


      “殿下,是我。”熟悉的聲音傳來,有著浸透了雨水般的低沉。


      手中的石頭哐當墜地,分辨出來人的身形,紀初桃喃喃道:“祁……炎?”


      黑夜,墜崖,她抓到了唯一的依靠,祁炎是她此時唯一能信賴的人。


      紀初桃懸著的心也仿佛落到了實處,所有驚懼和恐慌都隨著他的出現而煙消雲散。


      反應過來時,她已是眼眶一紅,朝祁炎大步撲了過去,“你去了哪裡?”


      可她扭傷的腳踝並不爭氣,還未靠近祁炎,便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一條結實的臂膀伸過來,撈住了她下墜的身形,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他道:“小心,殿下腳扭傷了,不能疾走。”


      祁炎目力極佳,準確找到了地上散落的破外袍,重新抖開撲在平整之處,扶著紀初桃坐下。


      “這裡好黑,本宮什麼也看不清。”紀初桃呼吸微顫,也不知是冷的還是疼的,順勢抓住祁炎的手臂摸了摸,擔憂道,“你受傷了嗎?從那麼高的坡地滾下來,定是很疼很疼對麼?有沒有流血?”


      微涼的小手輕輕按摸,祁炎身形一僵,眸子在黑暗中折射出幽深的光澤。


      眼睜睜看著紀初桃墜下山崖的那一刻,他平生第一次嘗到了恐懼的滋味,想也不想便踩著峭壁,追隨她狂衝下來……


      此刻感受著紀初桃柔弱而又堅忍的關切,他知道,那一跳值得了。


      “殿下放心,臣沒事。行軍打仗什麼危險都遭過,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方才臣去尋吃食,恐殿下一人在洞中有危險,故而未曾燃篝火,以免引來刺客或野獸。”


      祁炎三言兩語解釋了一番,將手中卷成漏鬥狀的芭蕉葉遞至紀初桃唇邊,低聲道,“有水,幹淨的。殿下喝兩口,養養精神。”


      聽到他說沒事,紀初桃這才悄悄松了口氣,乖巧“嗯”了聲,就著祁炎的手去飲芭蕉葉中盛著的水。


      但她視力不及祁炎,黑漆漆的洞裡什麼也看不清,嘴唇找錯了方向,碰到了祁炎的手指。


      柔軟的唇擦過指節,兩人皆是一愣。


      雨打穿林,因靜到極點,連呼吸聲都被無限放大。


      感受到祁炎呼吸的變化,紀初桃疑惑抬眼,看不清祁炎的神情,隻覺他的眼睛異常明亮,透著隱忍的光。


      她歉疚道:“抱歉。”


      隨即捉住祁炎的腕子,調整方向,順遂找到了芭蕉葉裡的水,小口抿著。


      她喝完了,祁炎仍保持著喂水的姿勢,良久沒有動作。


      紀初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聲提醒:“本宮喝完了,謝謝你。”


      哪怕最狼狽的時候,她也依舊沒有丟失皇族應有的禮節和矜貴。


      祁炎這才回神,沉沉“嗯”了聲,若無其事地將她喝剩下的水遞到自己唇邊,仰首一飲而盡。


      察覺他做了什麼,紀初桃耳根一熱,忙道:“哎,這水……”


      這水是她喝過的啊,怪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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