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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逾期後悔 3694 2024-12-03 15:5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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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裴柏離婚的第二年,他突然打電話給我。


    「我的那條酒紅色條紋領帶放哪兒了?


    「你不是說想把那個空房間改成嬰兒房?怎麼還沒讓人收拾好。


    「還有!」


    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你為什麼一大清早就不在家?」


    與此同時我收到裴柏妹妹的短信:


    【知知姐,我哥出了點事腦子壞了。準確來說——


    【他的記憶隻停留在兩年前。】


    1


    裴柏失憶了。


    這個消息讓我稍稍驚訝了一瞬。


    卻也沒太在意。


    「裴先生。」


    我打斷了裴柏的話,禮貌提醒:「我們已經離婚了。


    「如果你有東西遺失,應該去詢問家裡的阿姨。而不是一大早來騷擾我,影響我一整天的好心情。」


    電話那頭沉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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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


    裴柏冷嗤了聲。


    聲音篤定:


    「離婚?這就是你想出來威脅我的新手段?


    「行了沈知,我還不了解你嗎?這幾天的確是我有事冷落了你,但你要是繼續鬧下去,沒人有心情來哄你。」


    不耐的語氣裡帶著隱隱的警告。


    裴從月的消息也跳了出來:


    【我解釋過很多遍了,但我哥就是不相信你會答應和他離婚。】


    字裡行間滿是無奈。


    我瞬間了然。


    不難想象裴柏在反駁裴從月時是如何篤定和自得。


    就像當初我先提出離婚時,


    所有人都在說怎麼可能啊!


    沈知怎麼可能真的離開裴柏呢?


    說不定又是為了逼裴柏回去陪她。


    也是有此依仗,


    裴柏一直都可以毫無顧忌地把我放在最後,甚至無視。


    我嘆氣:


    「那需要我把離婚證復印幾百份貼在你能看到的所有地方嗎?」


    這話裴柏以前對我說過。


    在民政局籤字前,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語氣兇狠,可眼底隱隱赤紅:


    「出去後沈知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把離婚證復印幾百份貼在所有地方!」


    如今倒是讓我有機會把這話還了回去。


    但裴柏依舊不信。


    他自顧自說:


    「行,這事兒的確是我做得不對,我和你道歉。


    「但我也和你解釋過了,那天是大家決定好一起去給楚青接機。她家出了事兒不比從前風光。都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這個圈子又慣來拜高踩低。我要不去撐個場子,別人以後會怎麼看她?」


    說著說著,裴柏的語氣又不耐煩了起來。


    他向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


    大概也隻有在好兄弟楚青的事情上會難得多幾分耐心。


    不過這話倒是讓我大概了解到裴柏失憶到什麼程度。


    那件事算是我和裴柏離婚的導火線。


    楚青回國那天是外婆的忌日。


    幾天前我早早就和裴柏約好了一起去給外婆掃墓。


    怕他忘記,我還特地在前一天發短信提醒他。


    但電話和消息都石沉大海。


    我以為裴柏在忙。


    所以那天我一個人去陪著外婆說了會兒話。


    又替裴柏解釋說他不是故意不來的,


    他隻是太忙了。


    我回去的路上遭遇了一起小車禍。


    去醫院處理傷口時。


    裴柏去給楚青接機的消息就上了熱搜。


    我看著手機上狗仔偷拍的兩人照片愣了好半晌後。


    這才記起來要打電話。


    電話倒是通了。


    楚青接的。


    「裴哥在幫我拿行李沒空兒接電話,嫂子你有事嗎?」


    她大剌剌地問我。


    身邊有幾個人在起哄:


    「裴夫人能有什麼事啊?不過就是想裴哥早點回去陪她,這法子我都見她用過好幾次了,嘖!」


    「又來查崗了啊!裴哥,嫂子盯這麼緊,這以後我們還怎麼敢叫你出來玩啊!」


    楚青佯怒地讓他們閉嘴,又笑嗔:


    「裴哥,你可不能因為有了小家庭就忘了我們這一堆好兄弟啊!」


    「她也能和你們比?」


    裴柏輕笑。


    他接過電話,嗓音瞬間冷淡了下來:「什麼事?」


    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下吵架,所以極力維持著平靜:


    「我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


    「傷得很嚴重?」


    「蹭破了皮,出了很多——」


    「那就是沒多大事兒。」


    裴柏打斷了我的話。


    他大概是信了他那些兄弟的話,語氣煩躁:


    「你用不著老是找借口盯著我,我沒在外面亂玩。還有,一點蹭皮的小傷忍忍就過去了,阿青當年差點斷了腿都沒像你這麼嬌氣。」


    「ẗũₒ我和嫂子可不一樣啊!」


    楚青在旁邊插嘴,又開玩笑一般地說:「要是我也有像裴哥這樣的對象,我比嫂子還嬌氣呢!」


    一群人又嬉笑了起來,起哄道:


    「那就讓裴哥也多關心關心你唄!」


    楚青語帶期待:「裴哥?」


    隔著手機。


    我清楚聽到裴柏輕笑了一聲。


    嗓音漫不經心:


    「行啊!」


    抓著手機的手猛地僵住。


    護士叫我換藥的聲音響起。


    裴柏也聽到了。


    可他隻是語氣極為平淡地說了句:


    「結束後我會早點回去。


    「你就不能——」


    電話被掛斷。


    哦,他們還得給楚青舉辦一個盛大的歡迎會。


    畢竟那是他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好兄弟。


    於是我一個人買好藥,打車回了家。


    裴柏回來得很晚,


    卻帶回一條珍珠項鏈作為禮物。


    「我今天有些忙。」


    他俯身親了親我,又親自替我戴上項鏈。


    難得目露滿意:「眼光不錯。」


    我以為他是在說自己,


    臉上神色稍稍緩和下來,我斟酌著語句時。


    裴柏又繼續開了口,


    帶著些許抱怨:


    「這下你放心了吧?我就說沈知不會生氣的,也就你擔心這擔心那的,還非要讓我帶什麼禮物給她。」


    不以為意。


    「你在和誰打電話?」


    我一愣,這才注意到裴柏還戴著耳機。


    又從他這句話中反應過來,


    這條項鏈並不是裴柏特地送我的。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


    裴柏看了我眼,摘下耳機。


    於是女孩撒嬌的聲音清晰傳入我的耳朵:


    「我這不是怕嫂子誤會嘛!」


    又通過電話和我打著招呼:


    「嫂子你放心,今天我全場都盯著,絕對沒讓任何一個女生靠近裴哥!」


    聽到這句話,裴柏臉上的笑意也落了下來。


    他神色冷淡地瞥了我一眼。


    隱隱不悅。


    於是一盆冷水當頭倒下。


    我扯了扯嘴角。


    那天我實在沒力氣和裴柏吵架。


    所以我隻是摘下項鏈,先上了樓。


    上樓時一瘸一拐。


    但裴柏沒有注意到。


    他還在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應著楚青的話。


    「嫂子還在生氣嗎?」


    「她有什麼好生氣的?」


    裴柏冷嗤:「我早就讓她出門的時候帶個司機,她不聽。這次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長長記性。」


    大概是因為我打擾到他和朋友出去玩的興致了。


    裴柏在說這句話時,帶著明顯煩躁的怒意。


    我以為裴柏回來後會問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或者是和我解釋今天為什麼沒有陪我去看外婆,而是去給楚青接機。


    明明他都答應過了。


    但什麼都沒有。


    第二天清早。


    裴柏背對著我穿好衣服。


    語氣自然,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的袖扣放哪兒了?」


    而和之前很多次一樣,


    我又開始試圖自己哄好自己。


    我知道裴柏慣來如此——


    他愛玩,不想受人約束。


    但我仍舊期待自己能夠改變他。


    2


    「我又不是故意忘記那天是你外婆忌日的!」


    裴柏抱怨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但大概是心虛,他停頓了下。


    難得低聲下氣:「我去和外婆道歉,成嗎?」


    這些話,裴柏在兩年前也和我說過。


    在後來發現之前一手操辦他所有事情的我,因為冷戰而不再插手他的生活,他多了很多不便後。


    裴柏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應該給他名義上的妻子一個理由。


    他ţũ⁹記起了自己的失約。


    於是裴柏可憐兮兮地同我道歉,同外婆道歉。


    裴柏年紀比我小,又自小同家中長輩撒嬌慣了,


    我向來都很吃這一套。


    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好笑。


    我扯了扯嘴角。


    低頭收拾著女兒的小書包,聲音平靜:


    「我沒和你鬧,也沒生氣。」


    我已經和裴柏離婚。


    又靠著離婚分來的一大筆財產生活得很好。


    所以如今裴柏再如何。


    都和我沒關系了。


    「道歉還是要的,畢竟我答應過你要一起去看她的,這次是我失約。」


    可裴柏卻好像誤會了什麼。


    他松了口氣,又說:


    「那你現在在哪兒?我,我過去接你吧!」


    語氣急促。


    我甚至還聽到裴柏壓著怒意低低叫人滾開的聲音。


    可下一秒女兒跑過來背小書包,嘿咻嘿咻地說要幫我分擔。


    又牽著我的手,仰頭看我:


    「媽媽,我們去幼兒園!」


    她的聲音清脆。


    裴柏聽到了。


    那邊動靜一頓。


    好一會兒後,裴柏有些遲疑的聲音才響起:


    「我們……有個女兒?」


    「那是我的女兒,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拍了拍阿寶的小腦袋,示意她先去穿鞋。


    又糾正裴柏的話,語氣平靜地告訴他:


    「那個孩子一年多前就死了。」


    在我摔下樓梯,而裴柏下意識第一時間抓住楚青時。


    我流產了。


    我沒保護好那個孩子。


    當時的裴柏看上去痛苦自責極了。


    他抓著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和我說著對不起。


    又說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沒了就沒了,反正我們還年輕。」


    裴柏低頭,輕輕蹭著我的手,眼眶通紅。


    像是要確認著什麼。


    語氣執拗,反復地問我:


    「沈知,我會陪著你。你也會一直陪著我的,對不對?」


    嗓音發顫。


    在那一瞬間,我隱約覺得裴柏似乎是喜歡我的。


    但我不想去計較這些了。


    於是我趁機和裴柏離婚,又要了一大筆錢,


    因為阿寶治病需要很多錢。


    那是我在醫院裡撿到的孩子,


    她被親生父母丟在醫院。


    小孩腦部生了個腫瘤,他們沒錢治病。


    我見到阿寶時。


    她一個人縮在角落裡,腦袋疼得厲害。


    手裡卻緊緊抓著一張照片,小聲安慰著自己:


    「阿寶不疼,阿寶沒事的!」


    最後又小聲說著:「爸爸再見,媽媽再見。」


    我看著她。


    隱約像是看到了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在同我告別。


    阿寶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卻依舊能夠笑著安慰我:「姨姨不疼,阿寶給你呼呼啊!」


    在同一天,


    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而阿寶被遺棄在醫院裡。


    後來我就領養了阿寶,


    裴柏因為愧疚,還幫了忙。


    不過現在的裴柏什麼都不記得了。


    於是我笑著說:


    「你不用過來接我。不過倒是可以給我女兒包個紅包,錢你轉給從月就行。」


    而後不管那邊的裴柏是什麼反應。


    我利落掛斷電話,


    把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後,


    我送阿寶去上幼兒園了。


    3


    裴從月真的給我轉了一個大紅包。


    我毫不客氣收下。


    而她也和我解釋說,裴柏是因為保護楚青不小心被人砸到了腦袋才導致了失憶。


    「兩個人都活該。」


    說起這件事時,裴從月就冷笑:「楚青那漢子婊回國後就一直跟那群人混在一塊兒。那些人裡不少都有了女朋友,楚青這一天天非但不保持距離,貼著人家還綠茶說什麼我們就隻是好兄弟,哪家女朋友受得了?人哥哥幫著出氣,我哥還不分青紅皂白就護著,被砸了也是活該!」


    我點頭,又實在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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