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墳都被死對頭刨了
  3. 第2章

第2章

墳都被死對頭刨了 3664 2024-12-04 17:13:15
  • 字体大小 18
  • 也正是因此,所以在小叔說什麼「替你向沈澤川提親」的胡話時,我從不接茬。


    不過他這個婚約一提就是小十年了,誰也沒見過那女子,更沒有好事將近的苗頭。


    前些年我還調侃過他兩回。


    我拉著武將同袍在下朝路上堵他:「別是那女子瞧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毀約了吧?」


    他也隻是籠著袖子,定定地看著我。


    個子高高,神色從容。一身朝服穿在他身上,少了幾分威嚴,儒雅得恰到好處。


    我被他盯得老不自在,神色訕訕地跟同袍勾肩搭背走了。


    結果小叔聽說了這事,又跑來給我幾個爆慄。


    「人家不成親定是有不成親的理由,許是那女子家中突遭變故呢?你怎麼盡往人心窩子裡戳?」


    我轉念一想,是啊,誰不想一生順遂呢?


    一想到沈澤川因為我的話而借酒消愁、痛哭流涕,我……


    嗚嗚嗚,我真該死。


    後來我不調侃了,也不許同袍們再提。再加上朝中這樣那樣的事,他有婚約這事也漸漸淡忘了。


    現在他一放出消息,少不了有幾個同窗要登門拜訪的。


    這我能見嗎?我不能見。


    我穿著裙子在屏風後扭扭捏捏,外間沈澤川與人相談甚歡。

    Advertisement


    「恭喜沈兄苦盡甘來啊,」那人說著話,還往屏風後窺探,「隻不過這是不是……藏得太緊了些?」


    沈澤川打著哈哈:「內子柔弱膽小,不便見客,見笑了。」


    那人接話:「女子本當柔弱,還是柔情似水、溫香軟玉的好。哪似黎家的女子……一個個母老虎似的。」


    我???我們黎家女子招你惹你了?再多說兩句,頭都給你擰掉。


    說起了黎家,幾人貼近了些,嘀嘀咕咕說著:「小黎將軍的墳被刨了!屍首也不見了。黎將軍今天在朝堂那一陣鬧得,給聖上腦仁都哭疼了。」


    又不免唏噓我黎清忠君愛國卻死得不明不白不說,墳還被人刨了。


    文人嘛,都有風骨和氣節。雖然跟我們武將不大對付,但家國情懷上還是一致對外的。


    就聽一人「嘭」的一聲拍案而起!


    「定是那異邦人刨的!刨墳之人定是狼子野心,喪盡天良,不仁不義,狼心狗肺之徒!」


    不得不說,這文人罵起人來慷慨激昂,還挺帶勁!


    被罵之人沈澤川是背對著我坐的,看不見他表情,隻能瞅到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水,還得憋屈地連連點頭稱「是」。


    我這邊嘎嘎直樂,等人都走了還沒緩過勁來。


    光線一暗,沈澤川一身青衣,施施然走了進來。


    上下打量了我,說道:「還算合身。」


    我被他看得不大得勁,想著身為「男子」的反應,裝作嫌棄地扯了扯衣領,甩了甩袖子。


    「這女子的衣服太礙事,打架都不利索。」


    說話間,有個人影風風火火地一頭蹿進來,待看清我時,「嗷」地一聲又哭又笑。


    「黎清!你小子果然沒死!」


    是我的同袍許知遠,他說著話,作勢就要給我個熊抱。


    我還沒來得及躲開,眼前一花,倒先讓沈澤川抱了個滿懷。


    我這……我傻了。


    雖然平時我大大咧咧,卻也還記得自己是女子,素來不會與人如此親近。


    現下被他這一抱,腦子嗡嗡的,連將人推開都忘了。


    沈澤川貫是那副清冷疏離的模樣,眸子涼涼地看了許知遠一眼:「這衣裳貴得很,別碰。」


    許知遠也不哭了,梗著脖子就要跟他掐起來。


    我連忙攔著,兩方各說好話,累得口幹舌燥才給哄下來。


    一張小桌,兩人各坐一邊。


    沈澤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闲闲地掀了眼睑看我:


    「你知會他的?」


    也不知怎麼的,看得我頭皮一麻,跟被抓了奸似的心頭發虛。


    趕忙給他添上茶水:「是的是的,這不要調查嘛,總是要人手的。我小叔那邊指不定被監視呢,也不方便。」


    許知遠見狀,重重地哼了一聲:「用得上我的時候就『好兄弟』,用不上我的時候就啥也不說!虧得我為你掉那麼多淚!」


    我又趕緊給這位也倒上茶水:「哎喲,許大爺您消消氣,小的給您賠不是了。」


    許知遠跟我關系要好,若不是因為我是女子,我倆褲子都要穿同一條了。


    許知遠接了茶,臭著臉:「說吧,要如何查起?」


    4.


    和親公主受辱一事真不好查,現場除了我的玉佩,什麼也沒有。


    而我也恰好無法證明自己那晚身在何處,被逼得入獄。


    許知遠急得敲桌:「那晚你到底在哪!你說說,不說怎麼查!」


    我一時語塞,拿眼偷偷覷了沈澤川一下。


    那日達喇王子設宴,任誰都猜他沒憋好屁,卻又礙著面子不能不去。


    我們家是我小叔去的,而我當時也是犯了渾,竟然穿了侍女的衣服也混了進去。


    宴會上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異邦舞女熱情似火,一個個身子骨軟得跟蛇一樣,紛紛往赴宴的大臣懷裡鑽。


    我看見小叔鐵青著臉,暗中偷笑,料想他一身脂粉味,回頭少不了要被小嬸嘮叨。


    結果腕上一緊,下意識地就要出手削人!


    那視線往下一看,就跟面若桃李的沈澤川對上了眼。


    他眉眼彎彎,嘴角帶笑,迷蒙的雙眼裡像帶了鉤子,看一眼就戳到了心裡。


    我一個愣神間,就被他拉得跌坐在懷裡。


    耳畔極輕微地聽到一句:「姑娘莫慌。」


    我瞅了瞅神色自若的沈澤川,又看了看一旁想往他懷裡鑽的舞女,心下了然。


    舞女是異邦人,而侍女是魏國人。


    與其讓異邦人近身伺機而動,不如拉個魏國人擋一擋。


    我心下了然,便裝模作樣地附和著他。


    後續就是Ṭû⁻吃吃喝喝看看美女,而且達喇王子不管說什麼話,沈澤川都能四兩撥千斤地還回去。


    本來一切走勢都很正常,直到他悄悄說自己狀態不對勁,讓我把他扶走找人。


    驛館很大,多的是自己人的地盤。


    我找了個沒人的空房間,將人扔到榻上就走。


    結果被他抓住了手腕。


    「別走!」


    回過頭,就見沈澤川眼尾泛紅,氣息灼熱,雙眸緊閉,像是在極力忍耐。


    我???


    你說不走就不走?你算老幾。


    我揚了手正想把他甩開,結果他也用了力,給我拉得一屁股坐榻上。


    我渾身一軟,人都懵了!


    酒有問題!


    宴會上我曾被沈澤川灌過酒!


    為了演好中意我的模樣,少不了調笑。然後他掀了我的面紗一角,灌了兩杯。


    想我帶兵打仗每多苦寒,又不能穿多以防行動不便,隻能靠酒取暖。


    這日復一日下來練就的酒量,豈是那區區幾杯就能撂倒的?


    我心裡這個氣啊!


    倒霉玩意兒,自己倒霉就算了,非要拉上我!


    怒火中燒,我回頭就一巴掌拍在沈澤川肩上!


    響亮的一聲「啪」!


    「唔」沈澤川吃痛抬頭,咬著下唇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烏發白膚,唇紅齒白,雙眸中像騰起了水霧一般,湿漉漉、霧蒙蒙的。


    看得我這心頭一驚,噗通噗通跳得越來越快


    嘖,別說,小模樣還挺勾人。


    我按捺著心跳起身要走,他卻像八爪魚一樣撲我身上。


    幾息掙扎之間,我面紅耳赤,手腳癱軟。


    啥也別說了,是什麼毒我已經知道了,沒臉見人了。


    我這邊難受得頭腦發懵,渾身燥熱。那邊沈澤川微涼的手指在身上遊走……


    這滋味別提了,就是神仙也頂不住。


    我服軟了,不抵抗了,剛準備躺平享受,腰就被提了起來。


    我???


    迷蒙地抬了頭,就看到沈澤川正定定地看著我,眸底清明。


    看得我一個激靈,然後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從心髒流向四肢百骸。


    我還想再看,他卻又是那副醉眼迷蒙的酒鬼模樣。


    我喊他:「沈澤川?」


    「嗯?」


    「我是誰?」


    「是娘子。」


    得,還是醉的。


    後面就不提了,總之那一夜就是累得夠嗆,腰都要斷了。


    事實也證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ƭűₗ代表腰上也沒勁。


    5.


    我這越想臉上越熱,反倒是沈澤川在一旁跟許知遠爭論個起勁。


    許知遠氣得臉紅脖子粗,反觀沈澤川悠哉悠哉地喝著茶,卻莫名陰惻惻的。


    最後兩人安排了各自的事務,座談結束。


    許知遠臨走前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瞅又要哭。


    「隻要你沒死,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以後再也不跟你爭誰是大哥了。」


    我心上一喜,說不感動是假的。


    我說:「孝死你爹了,以後看上誰家姑娘跟爹說,爹幫你追她。」


    許知遠難得沒跟我鬥嘴,反而不自在地看了看我:「你們黎家姑娘……是不是都比你男扮女裝更好看?有沒有什麼姐姐妹妹的,介紹介紹?」


    我?


    我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在誇我?


    「我拿你當兒子,沒想到你想當我姐夫!」


    許知遠走後,沈澤川一臉不忍直視,問我:「你們平時都這麼說話的?」


    「對啊,男人之間不都是想當對方的爹嗎?」


    沈澤川在點頭和搖頭之間猶豫,他大概不這麼認為,又怕搖頭顯得自己不像男人。


    果然,文臣和武將之間是有壁的。


    文臣武將素來不合,文臣搞不懂異邦騷擾的時候,我們為何不提刀上陣。


    他們認為我們沒骨氣。


    而隻有武將才知道,戰爭的背後是屍山血海,是屍骨累累。


    那種親眼看著朝夕相處的兄弟身首異處,殘肢斷臂的感覺太難受了。


    他們隻會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魏國威,不容挑釁!」


    可魏國和異邦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不是嗎?能不戰而勝,不好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何況還是嘴笨的武將。


    所以我和同袍們在面對文臣時還是有所收斂的,畢竟他們也受不住拳打腳踢不是?


    打壞了還得賠錢,賠的還是戰場上的賣命錢。


    沈澤川似乎想不明白,微顰著眉問我:「黎將軍不生氣?」


    我小叔?


    我父親早亡,教養之責自然落在小叔身上。


    「他不生氣,他想當所有人爹。」


    這話聊不下去了,沈澤川攏了攏袖子,眉眼清冷,施施然走了。


    接下來的幾日裡,我一邊跟小叔通信,一邊跟許知遠通信。


    好在小黎將軍屍首被盜一案,主要嫌疑在異邦,逼得異邦不敢有什麼動作,才使得查案進展順利。


    沈澤川說,驛館本身就戒備森嚴,再加上異邦自己的護衛眾多。


    在這種鐵籠般的守護下,若說誰能不留痕跡地糟蹋了公主,那這人定不是無名之輩。


    我們把魏國叫得上名號的高手捋了一遍,託小叔和許知遠去調查。


    不得不說,小叔真是拉攏人心的一把好手,調查案件之餘,還不忘招安了一些人。


    至於那些不願意被招安還不老實配合的,俱被許知遠狠狠教訓了一頓。


    最後他們得出結論,沒人。


    怎麼會沒人呢?那會是誰呢?


    急得我抓耳撓腮,上蹿下跳。


    沈澤川倒是氣定神闲地研墨提筆,如玉般的修長十指筆走龍蛇之間,寫了四個字。


    朝廷,異邦。

    作品推薦

    • 初智齒

      "拔牙时,顶流竹马打来电话。 正好麻药失效,我含着口水喘息,疼得一阵闷哼。"

    • 發現渣男秘密後,我殺瘋了

      "我接了个电话,电话对面是一个中年女人。 「你个当小三的,你不得好死。」 「阿姨,你找错人了吧……」 中年妇女不听,每天继续电话短信轰炸辱骂我。 我忍无可忍报了警,男朋友却突然质问我为什么要报警? 我才知道,原来那中年女人是他妈。"

    • 我和八個富婆女友的契約

      "我同时谈了 8 个女友。 她们都把我当替身。 但我不在乎。 只要钱能够到位,全是我的小宝贝。 后来,她们发现了彼此的存在。 气疯了。"

    • 被我甩了的男友突然富貴了

      我在停车场给劳斯莱斯塞小广告的时候 被车主逮了个正着。

    • 覺醒

      " 霸总林远意的白月光沈明珠回来了。 据说,林远意对沈明珠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甚至找了与沈明珠几分相似的王令姿来当替身。 现在,沈明珠回来了。 他们说,王令姿就要被霸总一脚踢开了。 我听到这个传闻十分伤心难过,满脸难以置信。"

    • 風不因厭止

      转学生刚来就缠上了我。他骄傲开朗,意气风发。我辅导他 学习,帮他从班级倒数提到前几。他为我解围,他会捏着我 的脸说。「小怂包,哥带你逃课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