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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當社恐的我被拐進病嬌星球 4069 2024-12-05 14: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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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換了個門衛,他冷漠著一張臉,對著周冬凜冷哼了一聲。


    「……」


    周冬凜沒搭理。


    他又哼了兩聲。


    「沒事,不用管。」


    這周的熱銷又變了。


    我簡直瞠目結舌。


    可以裝 200ml 血液的罐子,奇形怪狀的透明物,寫滿黑字的本子……


    這個星球的社恐有點奇怪啊。


    像上周一樣,周冬凜說:「想要什麼,自己拿。」


    上周,我隻羞恥又無奈地拿了衛生用品。


    我站在一排草莓前。


    好貴。


    一顆一顆賣的。


    「想吃?」


    周冬凜拿了個盒子,開始認真地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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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住他的袖子,含糊地開口:「不想。」


    身後突然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買不買啊,不買別浪費時間啊!」


    我往周冬凜身邊靠去,轉頭看見水果區的人果然變得很多。


    擁擠。


    壓抑。


    害怕。


    人好多。


    空氣突然變得稀薄起來。


    喘不來氣了。


    「我們……不買了,走吧?」


    我哀求般地開口。


    周冬凜聲音低低的:「別緊張,深呼吸。」


    「別看。」


    「別想。」


    「隻是買草莓而已。」


    「你想吃,我買給你,別擔心錢。」


    說完,輕輕拉住了我的手,像是商量地說:「你也挑一挑,我有點不太會。」


    思緒被他不動聲色地轉移。


    11


    克服社恐第二步。


    提升自信心。


    不要自卑,不要貶低自己,不要懷疑自己。


    我默默念著這幾句話。


    想到的是,曾經的自己從來沒有被認可過,但是在上周,周冬凜嘴唇染著紅,說:


    「舒亦,你挑的草莓都很甜。」


    明明是如此簡單的一句話。


    卻又有了想哭的衝動。


    突然傳來敲門聲,靜了一會兒:


    「舒亦,睡了嗎?」


    我小跑到門口,周冬凜穿著松垮垮的睡衣,純黑的。


    隻有他的臉、脖頸、手腳是白的。


    他沒有穿鞋。


    我低著頭提醒:「你……你沒有穿鞋。」


    會著涼。


    他靠在門邊,突然道謝:「謝謝舒亦關心。」


    「沒事,我身體好。」


    他手拿著一本書,聲音帶著蠱惑:


    「舒亦,我有點睡不著,你可以給我念會書嗎?」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跟著他去了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很整潔,但是牆刷成了黑色,莫名地有點讓人害怕。


    見我一直發呆,他說:「不喜歡?我可以重新刷一遍。」


    「喜歡什麼顏色?」


    我順口答:「天藍色。」


    「好。」


    「……」


    我在他床邊坐下。


    溫暖的橘色的燈光下,他竟顯得有幾分脆弱。


    乖巧地閉著眼,蓋了被子。


    我捧著被他指明了幾頁幾行的書,輕輕開口:


    「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就會覺得身體好像一點一點地腐朽下去,最後就會溶化成綠色的黏稠液體,被吸進地底下去,然後隻剩衣服留在那裡,就是那種感覺,一整天不停地等候……」


    他的睫毛像是不安地顫了顫。


    第二步,可以嘗試著鍛煉自己的語言表達,可以從朗讀文章開始。


    有聽眾,更好。


    循序漸進地消除緊張。


    加油,舒亦。


    12


    我打開高端,在網上搜著工作。


    有什麼不需要社交的工作嗎?


    一周付給周冬凜 100 星元,太少了。


    少得讓我深感愧疚。


    「在看什麼?」


    周冬凜突然從身後伸出胳膊,蓋住了我的手。


    眼皮搭著:「找工作?」


    「想出去?」


    食指一按,頁面關閉。


    「為什麼?」


    「一直待在這裡不好嗎?」


    我感知到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有點煩躁,有點不安。


    我揚起頭,張了張嘴,想解釋。


    不是。


    待在這裡很好。


    你也很好。


    是我想……


    他收了手,摁了摁眉心:「我出去買點東西。」


    「……」


    13


    我不安地等到了天黑,門口才傳來聲音。


    周冬凜提著一個黑漆漆的袋子,在玄關處,彎腰換鞋。


    抬頭,發現我,沙啞著開口:


    「在等我?」


    我攥著手心,咽了咽口水,把下午沒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我想找工作是……」


    「是因為……」


    他直起身,聲音都帶著冷漠:「因為什麼?」


    冰冷冷的。


    我哽著嗓子。


    不要哭,舒亦。


    好好講話。


    「因為……我覺得一周給你 100 星元,太少了。」


    「你……你給我做飯……」


    「開暖氣。」


    「還不收……水電費。」


    「我能給的……」


    「太少了。」


    房子裡隻有我的抽噎聲。


    我含糊地重復:「真的……太少了。」


    淚眼婆娑中,我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脫了外套,向我走過來,語氣又變得溫柔:


    「別哭了。」


    「沒有兇你。」


    「好,我知道了,你不是想走,要離開。」


    「不少的。」


    「舒亦,給得很多了。」


    「星球標準的房租就是一周一百。」


    他手指頓了頓,突然把手裡的袋子塞在了茶幾底下。


    14


    克服社恐的第三步。


    敢於接納別人。


    我疑惑,怎麼個接納法。


    「走了,舒亦。」


    「哦,好的。」


    第三周了。


    我跟周冬凜相處得越來越融洽。


    這就算是接納了吧。


    我主動推著車,周冬凜轉頭說:「等我一下。」


    「不要亂走。」


    我點頭。


    突然一張星卡掉落在了地上。


    我抬頭,是前面那位奶奶的。


    我撿起,小跑跟了上去。


    「您好。」


    你是在做好事,舒亦。


    「您……您的東西掉了。」


    奶奶戴著老花鏡,像是看不真切一樣,迷糊地捏著星卡。


    我按壓住緊張。


    這是個慈祥的奶奶。


    別害怕,舒亦。


    我低頭看:「這是您的星卡,上面有證件照。」


    姓名後面標著,星球:病嬌


    我愣住,僵硬地看著這四個字。


    「舒亦!」


    周冬凜大步走過來,帶著陣陣的風:「亂跑什麼。」


    「周……冬凜,這裡是病嬌星球嗎?」


    我的眼睛酸得厲害,如果他說是,下一秒就會落下淚來。


    他的身後,天花板上,高高掛著熱銷推薦的廣告牌。


    他不解地「嗯?」了一聲,皺眉。


    奶奶突然說:「社恐星球好玩嗎?」


    周冬凜拉著我的手,點頭,面不改色:「好玩。」


    「奶奶,這裡就是社恐星球。」


    奶奶啊了一聲:「我是想來社恐星球旅遊的。」


    「聽說那裡的人都很乖。」


    「想拐。」


    我心放了下來,一臉懵地看著奶奶。


    所以她來這裡是想拐人回病嬌星球的。


    難怪。


    一番折騰下來,周冬凜建議,將奶奶送去飛船站。


    送她回自己的星球。


    在車上,她好奇地問東問西:


    「小姑娘,你跟他什麼關系呀?」


    「你們結婚了嗎?」


    「有小孩了嗎?」


    「辦生育證了嗎?」


    「小孩查了什麼屬性啊?」


    「……」


    我磕磕巴巴地解釋,她笑眯眯地看著我,感嘆:


    「多好的一小姑娘啊。」


    下車後,她跟我招了招手:「再見了孩子,我要去社恐星球遠航了。」


    「……」


    所以,病嬌老了之後,是會有點老年痴呆的吧。


    我怕刺激到她的固有認知,沒說她是回病嬌星球,連忙點頭。


    也主動跟她招了招手:「奶奶再見!」


    15


    回去的路上,我彎著嘴角在車窗上畫了個笑臉,跟周冬凜講話:


    「今天,我們做了一件好事。」


    「我還……我還主動……跟奶奶搭話了。」


    車裡帶著淡淡的清香,像周冬凜身上的味道。


    白檀木的味道,讓人心安的味道。


    周冬凜側著臉,聲音淡淡:


    「嗯。」


    「很棒。」


    我當他是開車開累了。


    16


    周冬凜買了樹莓味的蛋糕。


    蠟燭的光影,帶著虛幻,帶著暖意。


    我好奇:「今天是你生日嗎?」


    怎麼辦?


    沒有準備禮物。


    他跟我對上視線,他的發質有些偏軟,有些長了,軟軟地搭在他的眉毛上。


    毫無攻擊性的柔軟。


    「嗯。」


    我第一反應就是想……


    「不要道歉,舒亦。」


    「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


    我應了一聲。


    「那你想要什麼嗎?」


    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都可以給。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周冬凜有條不紊地拆著包裝盒:「舒亦,去開門。」


    我……


    我嗎?


    「您好,我們接到舉報。」


    「是您被非法囚禁了嗎?」


    「……」


    我咽了咽口水,後退一步,打量著他們。


    防刺服,證件,對講機,手銬,槍。


    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緊張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周冬凜手從後面,扶住了我的肩膀,聲音讓人心安:


    「怎麼了?」


    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們接到舉報。」


    「誰的舉報?是一位老奶奶的嗎?」


    周冬凜發問,順從地被銬上了一隻手,我死死地捏著他的袖子。


    說話啊。


    解釋啊。


    周冬凜要被冤枉拘捕了。


    「沒有。」


    隔了幾秒:「我……」


    「我是他的租客。」


    他們突然鵝鵝地笑了出來:「好吧好吧,看來是我們來錯了。」


    「……」


    然後就走了。


    走了?


    我著急地問:「他們不給你解開嗎?」


    「啪嗒。」


    周冬凜突然將另一隻銬在了我的手上。


    ……


    17


    我窘迫地挨著周冬凜坐下。


    他單手開著紅酒,說:「這個濃度很低。」


    「……」


    我傻乎乎地捧著杯子,問:「我們要一直這樣嗎?」


    這樣,銬在一起。


    胳膊相貼。


    我的右手,他的左手。


    他的體溫,比我的高了很多。


    周冬凜眼也不抬,嘴角勾著:


    「舒亦。」


    「今天我生日。」


    好吧好吧。


    他生日,他開心就好。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完一份蛋糕。


    我低頭喝著紅酒,甜的。


    今天,我還沒有跟他說生日快樂。


    要說的。


    牆壁上掛的鍾,23:11


    他挨我挨得賊近,近到我呼吸,聞見的都是他身上的檀木香。


    他從茶幾下抽出了一本書:「給我念會書吧,舒亦。」


    「好。」


    我捏著書的左側,周冬凜捏著右側,他說:「從這裡。」


    「好。」


    「第一最好是不相見,如此便可不至相戀,第二最好是不相識,如此便可不用相思……」


    輕輕地翻頁,書頁被掀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當日的相見是因,它導致了後來的相識,最終相戀,相思。當此時嘗到了苦果,方知一切的緣起,就在那相見相識的瞬間……」


    ……


    「你……」


    「嗯?怎麼了?」


    我呼吸一窒,看著他的喉結一動一動的,他問:「怎麼停下了?」


    我低下頭,幹澀地開口繼續:「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你……」


    大手突然遮住了後面的字,骨節分明,在燭火下,顯得蒼白沒有血色。


    他念出最後一句: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


    一張溫良恭順,又漂亮的臉近在咫尺,他嘴巴一張一合。


    我走神地想,他是不是微笑唇,總是帶著小括弧。


    「舒亦,我沒那麼不計較,那麼偉大。」


    23:58,鍾突然響了一聲。


    他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整個人像小黑綿羊一樣,語氣真誠:


    「跟我在一起,我能給你更真摯濃烈的愛,要不要跟我試試?」


    23:59,鍾又響了一聲。


    震得我快要聽不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值得嗎,我配嗎,他是在跟我這樣的一個人……表白嗎?


    周冬凜身後的落地窗,突然飄下雪花,洋洋灑灑。


    窗上映著我跟他的影子,同款的毛衣,隻不過我的是白色,肩挨著肩,像是交頸相依的一對。


    初雪。


    是跟著他的話一起傾落下來。


    安靜,盛大,浪漫。


    他靜靜地看著我,眼裡隻裝著我一個人,清亮得像雪一樣帶著無聲的安寧。


    他從不嫌我麻煩,不嫌我講話要思考斟酌很久,不嫌我自卑敏感像蝸牛一樣的心。


    我明白他每句話下的鼓勵。


    莫名的膨脹感傳遞到全身的每一個角落,慢慢匯聚到心口,像是有什麼要跳出來了一樣。


    「要。」


    「生日快樂,周冬凜。」


    趕在了零點的最後一秒。


    我擁有了一個,喜歡黑色,笑得溫柔的男朋友。


    舒亦,你要相信,整個星際,總會出現一個包容你,愛你的人,他跟你待在同一個星球,盡管他看上去並不像個社恐。


    18


    我是被熱醒的,醒來的時候,睡在自己的房間裡。


    我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右手,解開了。


    下了樓,周冬凜懶散地靠在軟墊上,他看向我,慢慢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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