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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子與暗衛 4179 2024-12-06 17: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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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東宮內,氣氛壓抑。


    師傅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封信。


    信中正是我寫給太子的話。


    為了不被認出字跡,我還特地花了三十大兩找人代寫。


    【承蒙公子抬愛,我與公子不過露水情緣,切勿放在心上。】


    【盼公子尋得如意佳人,餘生皆是歡愉。】


    不愧是讀書人寫的,忒有文化。


    一看就是某個大家閨秀說的,


    師傅從善如流道:「屬下無能,我們在香料鋪子搜查時,正巧這位姑娘在買香露。」


    「她一眼就看到我們,得知我們在尋人,所以……」


    他當然沒見到什麼姑娘,這一切都是對好的臺詞。


    蕭禎「啪」的一聲將信放下。


    他冷聲道:「你們怎麼知道,她就是那夜的女子?」


    我反應很快:「她問我們,公子唇上的傷可還好?」


    「她說把你咬傷了,很是不安。」


    他盯著我,不放過我臉上的任何表情:「那她還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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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聲如蚊蟻:「沒了。」


    師傅愈加惶恐,拉著我跪下:「都是屬下的錯。」


    蕭禎黑沉沉的目光卻落在我身上:「你確實有錯。」


    師傅幹脆自請去宮門守衛,我眼一急:「屬下也去。」


    雖然信已經送到,但是我留在東宮,萬一哪天他又想起這事,倒不如離他遠遠的。


    這樣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曾經和自己暗衛一夜春宵。


    蕭禎說:「我又沒怪罪你。」


    我心一狠,當斷則斷:「屬下有錯,理應與師傅一同受罰。」


    蕭禎沉默片刻:「季瑤,你可想好了?」


    我:「屬下想好了。」


    他臉色愈冷,聲音冷到聽不出任何波瀾:「好。」


    12


    當宮門護衛枯燥無聊,但好歹不用提心吊膽。


    隻是聽到太子的消息,我還是會忍不住多問兩句。


    春獵時我護駕出行,卻沒想到,太子竟然來了。


    同僚又在議論:


    「太子一向不愛湊這種熱鬧,去年陛下發怒,他都不來,今年是怎麼了?」


    「今年元琳公主在,還有很多官眷,想來春暖花開,太子也想開了。」


    眾人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


    皇帝龍心大悅,帶著諸皇子深入林間狩獵。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聲急切的呼喊:「護駕!護駕!」


    待我策馬趕到時,前方已亂作一團。


    受驚的皇帝被人扶上馬,而蕭禎已不見蹤影。


    聽聞他們當時在圍捕一隻大虎,受了傷的老虎肆意攻擊人群。


    蕭禎為了護住皇帝,他的馬挨了老虎一掌,瞬間將他甩入崖底。


    我莫名心急如焚,跟著人群搜尋,終於在一處狹隘的崖底找到他。


    男人墨色衣裳上布滿灰塵,卻絲毫掩飾不住其矜貴清冷的氣質。


    師傅準備跳下去,蕭禎仰頭看我們,平穩道:


    「你太胖了,進不來的。」


    師傅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我說:「我來吧。」


    13


    我翻身躍下,小心踩著碎石往下,輕巧鑽進密集的叢林。


    他一見到我,整個人便虛弱靠在我的背上。


    我人又麻了……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仿佛置身於水深火熱。


    「抱歉。」他在我耳邊毫無歉意道,「剛剛從馬上墜落,腿有些疼。」


    太子有些不對勁。


    話多了起來,手腳不老實,眼神還像狼。


    我尋思狩獵宴上也沒人給他下藥啊。


    難道他在記恨我毀了他的姻緣?


    天大地大,主子的平安最大。


    「屬下帶您上去。」


    我半扛著他,拽著藤蔓往上蹿。


    「季瑤,」他倦懶的聲音落在我頸間,「你用香了?」


    我手哆嗦了一下。


    秋月樓那日後,我特地洗了好幾遍。


    怎麼可能還有香味?


    「殿下聞錯了,屬下從不用茉莉香。」


    蕭禎長眉微挑:「你怎麼知道是茉莉香?」


    又被套話了!


    我突然發現,我就是個缺心眼。


    而蕭禎最擅長對付缺心眼的人。


    察覺到我的沉默,他直起身子,盯著我:


    「你為什麼額頭出汗?」


    我秉承少說少錯的原則:「沒有。」


    蕭禎:「……」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往我湿涼的額頭一抹。


    我嚇得瞪大雙眼。


    他唇角微勾,不再深究:「你說沒有就沒有。」


    14


    一場春獵因為皇帝受驚和太子受傷而失去原本的熱鬧。


    太醫說太子墜馬時防護姿勢很好,隻是手腳有些瘀傷,需要靜養三日。


    我因此也被調到太子營帳守衛。


    然而元琳和其他宗室女子並沒有放心,她們火急火燎趕來探望,均被護衛攔在外面。


    夜裡我照常巡邏時,撞上了又來碰運氣的元琳。


    她眯起眼上下打量我一眼,幹脆也不裝了:「你叫季瑤是吧?」


    「公主明知故問。」


    「你知不知道,本宮很討厭你。」


    我早就知道她那點心思了。


    這些日子,她不是派人往我營帳裡扔蛇,就是在我的飲食中下藥。


    但她根本不知道,對於身經百戰的暗衛來說,這些不過雕蟲小技。


    我之前礙於身份緣故忍氣吞聲,可是我今天不想忍了。


    我譏笑:「討厭我的女人多了,從宮裡排到宮外,您算老幾?」


    她旁邊的婢女惱羞成怒:「你怎麼敢這樣跟公主說話?不知廉恥。」


    「廉恥是什麼東西?委屈我自己,讓你開心嗎?」


    元琳捏著帕子:「你以下犯上,難道本宮還治不了你了?」


    她低聲吩咐幾句,立即有幾個大漢劈頭蓋臉上來捉我。


    我迅疾如影,都沒怎麼使力,他們便倒了一地。


    外頭突然響起腳步聲,是皇帝。


    聽到人群的聲音,元琳突然跌倒在地,低聲哭了起來。


    一旁婢女道:「好大膽的護衛,竟敢傷害公主!」


    好家伙。


    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我目瞪口呆。


    為了搶佔道德高地,當真不擇手段。


    皇帝震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紛紛惶恐跪下,烏泱泱倒了一地。


    元琳委屈道:「我竟不知,大漢民風已彪悍到這個地步,隨便一個暗衛,都可以欺侮我。」


    帝皇居高臨下,眼角眉梢都掛著怒:「是你幹的?」


    元琳唇角掛著微不可見的笑意。


    我俯倒在地,強忍恐懼,開始睜眼說瞎話:


    「陛下,元琳公主侮辱我軍,聲稱我軍都是孱弱病夫,並找人與我比武,屬下不得不應對。」


    跟著皇後久了,我嘴皮子功夫也厲害了不少。


    皇家最注重顏面,皇帝果然一時有些為難。


    元琳氣得聲音微顫:「是你出言不遜,血口噴人。」


    一道熟悉的男聲從身後響起:「出言不遜的人是你吧?」


    是蕭禎。


    他幾步走過來,將我護在身後,神色冷峻如霜,周身氣壓低沉:


    「兒臣親眼所見,是元琳挑釁我軍在先。」


    他還問身後的師傅:「你們都聽到了吧?」


    我的同僚們個個點頭如搗蒜。


    15


    元琳僵在原地,臉色有些發白。


    皇帝肅著臉,聲音不輕不重:


    「元琳,我國與大宋交好,此等小事,不會因此失和。但這是大漢,你是外人,理應注重分寸。」


    ​‍‍‍​‍‍‍​‍‍‍‍​​​​‍‍​‍​​‍​‍‍​​‍​​​​‍‍‍​‍​​‍‍‍​‍‍‍​‍‍‍‍​​​​‍‍​‍​​‍​‍‍​​‍​​​‍​‍‍‍‍‍​​‍‍​​‍‍​‍‍‍​​​‍​​‍‍​​‍‍​​‍‍‍​​​​‍‍‍​​​​​‍‍‍​‍‍​​‍‍‍‍​​​​‍‍‍​​​​​​‍‍​‍‍‍​‍‍‍‍​‍​​​‍‍‍​​​​‍‍‍​‍​‍​​‍‍​​​‍​​‍‍​​‍​​​‍‍‍​‍‍​‍‍​​‍‍​​‍‍‍​​‍​​‍‍​‍‍‍‍​‍‍​‍‍​‍​‍​‍​‍‍‍​‍‍‍‍​​​​‍‍​‍​​‍​‍‍​​‍​​​​‍‍‍​‍​​​‍‍​‍​‍​​‍‍​​‍‍​​‍‍‍​​‍​​‍‍​‍​‍​​‍‍‍​​‍​​‍‍‍​​‍​​‍‍​​​​​​‍‍‍​​​​​‍‍​‍‍‍​​‍‍‍​​‍​​‍‍​​​​​‍​​​​​​​‍‍​​​‍‍​‍‍​‍​​​​‍‍​​​​‍​‍‍‍​‍​​​‍‍‍​​‍​​‍‍​‍‍‍‍​‍‍​‍‍‍‍​‍‍​‍‍​‍​​‍‍‍​‍‍​‍‍​​‍‍​​‍‍​‍​​‍​‍‍​‍‍‍​​‍‍​​​​‍​‍‍​‍‍​​​‍​​​‍‍​​‍‍‍​​‍​​‍‍​‍‍‍‍​‍‍​‍‍​‍​‍​‍​‍‍‍​‍‍‍‍​​​​‍‍​‍​​‍​‍‍​​‍​​​​‍‍‍​‍​​‍‍‍​‍‍‍​‍‍‍‍​​​​‍‍​‍​​‍​‍‍​​‍​​​‍​‍‍‍‍‍​‍‍‍​​​​​‍‍​​​‍‍​‍‍‍​​​​​‍‍‍​‍​‍​‍‍‍​‍‍​​‍‍​​​‍​​‍‍​‍​‍​​‍‍​​​‍​​‍‍​​​​‍​​‍‍​‍‍‍​​‍‍‍​​‍​‍‍​‍​​​​​‍‍​​‍​​​‍‍​​‍​他又看向我:「至於你,處事不當,應當——」


    我不由得惶恐起來。


    蕭禎毫不客氣打斷皇帝:「季瑤是兒臣的人,理應由兒臣處置。」


    ……


    「是兒臣的人」這幾個字怎麼聽著那麼怪?


    一場鬧劇就此散場。


    經此一出,元琳再也沒有找我的麻煩。


    就連旁人對我的態度都恭敬了不少。


    春獵結束,皇帝一行便要擺駕回宮。


    可太醫說,太子還要靜養五日,車馬勞頓隻怕傷情惡化,等靜養好了回宮也不遲。


    不是,之前說的三日,怎麼又變成了五日?


    我去向蕭禎告別。


    他那受傷的手肘就這樣隨意放在桌上,他抬起眸:「我派人與母後說了,你待我傷好後一同回去。」


    我有些遲疑:「可是……」


    他抿著唇看我,沉默。


    那雙好看的眼中似有柔光。


    我心中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


    我聲音很小:「那屬下就叨擾殿下了。」


    他這才臉露笑意,但很快又壓了下去:「你能別在我面前自稱屬下嗎?」


    「啊?」


    「在我面前,你想自稱什麼都行。」


    「屬下得令。」


    「……」


    16


    大部隊回京後,整個大營就剩下我和幾個同僚。


    我將營帳扎在他們旁邊,晚上好有個照應。


    夜晚我去看蕭禎的時候,他的睡眠突然就不好了。


    我很是擔憂:「怎麼回事?」


    蕭禎靠在椅背上,有些感傷:「太醫說了,是心悸。」


    這些日子他不是墜崖就是罵女人


    當太子可真不容易。


    難怪睡不好。


    「那我去給你煎些安眠的湯。」


    他拉住我的手肘,凝視著我:「不必那麼麻煩,陪我睡覺就好了。」


    ……


    我耳朵麻了。


    我一定是聽錯了。


    他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後側:


    「我營帳很大,有屏風也有床榻,你可以自便。」


    我婉拒的話還沒說出口,身旁的太醫一臉感激:


    「殿下此行匆忙,沒有婢女貼身照應。那便麻煩季大人了。」


    我:「……」


    17


    其實蕭禎話不多,但一開口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害得我神經一直緊繃,生怕露餡。


    他最後問我:「季瑤,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我心跳如擂鼓。


    我很想問他是不是發現我是那晚的女子,我能嗎?


    不行,不行。


    一旦他說是,那我還怎麼面對他?


    我否認:「沒有。」


    他悶著聲:「行。」


    他不說話了,我莫名慌了起來,輾轉難眠。


    反而是蕭禎睡得十分沉穩。


    ……


    這人果然是在整我。


    第二日我醒來時,蕭禎恰好掀簾回來。


    我僵硬道:「早啊!」


    蕭禎溫聲道:「不早,已經中午了。」


    我剛想站起,結果脖頸生痛。


    我忍不住輕嘶一聲,艱難道:「我落枕了。」


    蕭禎身形一頓,迅速上前:「我來幫你。」


    我倆在榻上拉扯時,門口忽然傳來聲響。


    蕭禎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隻見那裡已經站了好幾個人。


    見識過大風大浪的男人們,此刻一個個目瞪口呆。


    有大統領,有師傅,有同僚。


    我回神時,蕭禎還維持著俯身替我拉伸的動作。


    他的手放在我纖細的脖頸和背上。


    大統領先反應過來,火速帶著他們離開。


    「屬下知罪!屬下什麼都沒看到!屬下這就退下!殿下請便!」


    18


    我的人雖然還在榻上,但是心已經死了。


    蕭禎緩聲道:「你還痛嗎?」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我紅著臉問他:「你剛剛為什麼不放下門簾?」


    「你明明……平日會順手放下的吧?」


    他坦然自若:「但我為什麼放下?」


    我都被他繞進去了。


    蕭禎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是我不同啊。


    「萬一被皇後知道了,她會誤會的。」


    「誤會就誤會……」


    他又改口道:「放心,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


    我整理好回到大本營時,他們幾個人一臉雀躍。


    「季瑤,你什麼情況?」


    「太子那麼不近女色的人,你竟然能近得了他身!」


    「聽說太子要選妃了,你趕緊籌備籌備。」


    「對啊,你底子好,打扮一番,肯定入得了太子的眼。」


    我不可置信:「太子要選妃?」


    同僚道:「聽說太子終於答應選妃,宮裡現在就等太子回去。」


    「太子一向身體健壯,也不知道這次怎麼回事,養了那麼久的傷。」


    後面他們說的,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蕭禎這棵鐵樹終於開花了?


    細細想想,太子選妃是好事,皇後多年的心願終於能了結。


    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像是突然被堵住。


    久久怔在原地。


    有些難受。


    不對勁。


    我不對勁。


    19


    回到宮中,宮裡已經在籌備太子選妃事宜。


    連師傅也被叫走了。


    他意味深長道:「我要護送殿下要出宮,好像是要見某位姑娘。」


    有些詭異。


    我讓人替我值班,偷偷跟在他們身後。


    誰知,師傅護到半路,竟然跑路了。


    隻剩下蕭禎和一個女子的身影。


    他們孤男寡女,一同去湖邊遊船。


    我坐不住了。


    雖說蕭禎要成親,可這也太著急了吧?


    還不知道對方姑娘是什麼人。


    湖水綠如翡翠,華美的畫舫靠在荷葉深處,可我一點都沒有心思欣賞。


    進了畫舫最裡面的雅間,忽然傳來衣裳撕裂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道嬌滴滴的女子聲音:


    「秋月樓一別,我才知道,殿下在我心中的分量。」


    「這些日子,我一直很想殿下,沒承想還有機會再見。」


    我如遭五雷轟頂。


    竟然有人冒充我!


    20


    所有的理智一剎那被拋到九霄雲外。


    我直接闖入雅間,大喊一聲:


    「殿下,你搞錯了!」


    一向待人冷漠疏離的太子,竟然摟著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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