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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二婚寵入骨 3346 2024-12-07 18: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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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路晉安想了想:“既是喜歡,也是為了找人,東創很骯髒,但她其實是個很有趣的人……”


      有趣。


      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之前還那麼嫌惡,現在態度變得這般的肉麻。


      她嘲弄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該過來橫插一腳的,這樣,等我空了,我們去離婚吧……這會兒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哦,對了,麻煩你早點離開這裡,我不希望你弄亂冷陌的房間……”


      轉身要走。


      卻被叫住:“等一下。”


      路晉安忽然從床上跳了下來:“冷陌是你男朋友。那楊大樹是你什麼人?前天你沒回答我……”


      蘇禾不想回答:


      “這與你無關……”


      加快步子往外走,手卻被他給拉住了:


      “有關。”


      兩個字,無比有力地敲擊在耳膜上。


      “怎麼有關了?撒手……”


      蘇禾轉頭看,對上了那雙酷似冷酷的眼睛,帶著醋意,令她一愣。


      “我是冷陌是好朋友。膽肝相照。你前一刻因為我長得像冷陌,甚至願意和我領證;後一刻因為楊大樹,你就果斷棄了我……在你眼裡,楊大樹重於冷陌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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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問得,味道怎麼這麼怪?


      蘇禾想剝開他的手,可他卻突然伸過手,將她按在了牆上,目光越來越灼熱:“說啊,冷陌和楊大樹,誰更重要?”


      不對勁。


      這眼神,非常不對勁。


      蘇禾盯著看,想到了當初初和她重逢時的冷陌,脾氣就是這麼的古怪。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


      但是路晉安的DNA鑑定結果,兩次都一樣,都和冷陌對不上,那是騙不了人的。


      可能,他倆就是長得像罷了!


      “楊大樹是我初戀。冷陌是我竹馬。他們在我不同的人生階段都是很重要的人。路晉安,你非要弄個明白是什麼意思?”


      路晉安扯了扯唇角:“竹馬死了,初戀還活著,你是不是特別高興?”


      蘇禾心情很差,當即就把他給推開了:“沒有。我希望他們都還好好的。”


      “如果他們都好好的,你想選誰?”


      這一問,問得好生誅心。


      “關你屁事。”


      她跑了出去,心浮氣躁極了。


      路晉安靠坐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氣,點了一根煙,眼神是如此的復雜。


      不關他事?


      怎麼可能不關他事?


      可他卻不敢再追問下去。


      一根煙,一分鍾秒變灰。


      吸得太急,他嗆住了。


      嗆得心肝疼。


      這時,手機響了,是保鏢打來的說:“路少,您讓找的蕭餘生夫人,找到了……她最近經常去聖地亞別墅區。還有就是,她現在在住的是大平層。”


      “嗯,找房產中介,去聖地亞別墅區租套房子。”


      路晉安眯著眼吩咐道。


      十之八九,楊大樹應該藏在那裡。


      “是。”


      中午時分,路晉安正在整理電腦中的資料,又接到了保鏢的電話:“路少,房子已經租好。另外,我看到少奶奶了,她也去那邊租房子,路少沒和她商量好嗎?怎麼您租一套,少奶奶也租一套?”


      路晉安想了想,明白了,她也查到了——真的是想不到,恢復記憶的她,反應竟這麼快。


      但再細一想,聰明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那個柔弱的她,雖然挺好欺負,讓男人保護欲爆棚,但終不是她——她就該是這樣子的——遇任何事,從容冷靜,善於抓住重點解決問題。


      *


      又一天。


      蘇禾拎包入住聖地亞別墅區。


      下午兩點多,蘇禾在新租的房子裡,看著鍾點工們在打掃,整個人心不在乎的。


      就這時,她接到了高峻打來的電話:“蕭夫人又進小區了,車牌到是2151。我在那車子上安了定位,現在,那輛車就停在一幢別墅門口。你過去看一看。把門牌號記下來。


      “我這就把地址共享給你看……”


      蘇禾戴上了口罩,沿著寬闊的道路,走啊走,最後來到了那輛車子邊上,目光則瞄了瞄那道門的門牌:21號。


      她折回家裡,讓高峻繼續查。


      最後查到的結果是:21號別墅房主名叫蕭平川。這幾年一直在裝修。所以蕭夫人過來是監督施工?


      不對。


      修了那麼久,再如何慢也應該裝好了,所以,蕭夫人不是來監工的,而是來見兒子的。


      又一天早上。


      蘇禾從新家出來,再次來到了21號別墅門口。


      牆很高,她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但是,想要進去,不是難事。


      雖然別墅門口裝著可視門鈴,但憑她的技術,想要破門而入,一點也不難。


      而她也這麼做了。


      憑著高超的電腦技術,門開,她闖了進去。


      園子設計得很高雅,很有蕭媽媽的味道,處處都顯出了雅而不俗的格調。


      沿著小徑來到門口,一個三四十歲的女管家從屋子裡頭走了出來,看到有陌生人闖進,不覺面色一凜,叫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怎麼敢隨隨便便私闖民宅……”


      不等她說完,一道銀針嗖地飛出,扎到了女管家的脖子上——沒幾秒時間,女管家就倒了下去。


      蘇禾忙把人扶住,讓她坐在地上,然後走進了客廳。


      別墅整體就是現代簡約風格。


      清爽整潔。


      她爬到樓上,每間房間找沒了,沒人,都是空的,其中有五間房有床,有住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裡總共住了五個人,而她目前隻搞定了一個。


      當她往下走時,果然看到有兩個男保鏢冒了出來,攔了她的去路……


      看到這兩張熟悉的臉孔,她本能地叫出了聲,帶著莫名的驚喜:


      “常叔,貴叔。”


      是蕭爸爸身邊身手最好的兩個手下,竟都在這裡,由此可見,這裡住的人會是誰了……


      “蕭禾?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呀?”


      常叔和貴叔一看到是蕭禾,收起了防備的戰鬥架勢,神情復雜地對視了一眼,常叔擰眉問道,看上去很是吃驚。


      “我……來找人……”


      蘇禾看著這兩個多年未見的熟人,目光灼灼地問了起來:


      “常叔,貴叔,請坦誠相告,平山哥是不是沒死,是不是就住在這裡?”


    第265章 平山,是你嗎?


      “您在胡說什麼呢?三少早沒了……您是從哪裡聽來的,三少還活著?”


      貴叔矢口否認。


      這叫什麼?


      睜眼說瞎話。


      “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蘇禾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瞞起這件事?


      “這裡是大少的宅子。夫人有時會來住,我們一直在保護夫人。”


      又是一句謊言。


      想不到曾經最最信任的這些人,竟都對著她說起了謊話。


      蘇禾心裡莫名生出了說不出來的傷感。


      離開了五六年,她不再是蕭家的一份子了,所以,他們才想方設法地想要瞞她,是這個意思嗎?


      蘇禾沒有表現出來,隻淡淡反問道:


      “是嗎?那我媽媽呢?好多年不見,未到她膝下盡孝,今日正好遇上,我必須向她請安問好。”


      “夫人出去辦點事還沒回來,我們留守看家……”


      這謊說得那真真是眉頭都不動一下,若不是她調查得特別清楚,肯定會信的。


      “四小姐,要不您到客廳坐一坐,我們這就給夫人打電話,夫人要是知道您恢復神智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們示意,請她到客廳坐,那意思明顯是不想讓她“參觀”這幢別墅了。


      她不動聲色地走下去,隨手射出兩道銀針,常叔中招,貴叔閃開。


      常叔將那銀針拔掉了,但上面的麻藥藥性太強,他立刻就扶牆坐到地上,皺眉道:“四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貴叔驚皺濃眉:“四小姐,您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就想查一查這幢樓,不知貴叔能否通融一下?”


      這邊也有地下一層和二層。


      她順著樓梯扶手,無比滑溜地滑了下去。


      貴叔一驚,急追了下來:“四小姐,您不能下去……”


      可她已一滑到底,發現地下一層,充滿了消毒藥水的味道,打開一道玻璃門,她從裡面,用皮帶鎖死。


      她的皮帶是特制的。


      普通剪子剪不斷。


      可以成為門鎖,成為鏈子。


      也可以成為逃生的工具。


      貴叔很無奈啊,砰砰砰拍著門:“四小姐,您別為難我們呀!”


      她置若未聞,開始一間房間一間房間地查找。


      一間是車庫,裡頭停著一輛救護車。


      一間是藥房,裡頭全是藥品。


      一間是檢查室,很大,裡頭有各種儀器。


      一間是手術室,裝著無影燈,消毒藥水的味道特別重。


      最後一間是什麼?


      門是玻璃門,透著亮光。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雙腿有點發軟,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這才走了過去,發現門口是需要輸入密碼的。


      也就在這時,門開了,一個護士走了出來,看到她這個陌生人時,怔了怔:


      “喂,你誰呀?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可蘇禾怎麼可能輕易被她趕出來,一把將她拎出來,轉身就闖了進去。


      病房內,擺著一張病床,兩張單人沙發,一道屏風。


      病床上躺著一個人,被子是隆起的,但是,很平,平到讓人覺得裡頭睡的應該是一個小孩。


      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那張臉,就一點一點進入視線。


      第一印象:醜。


      第二印象:瘦。


      第三印象:熟悉又陌生。


      這張臉,早已和記憶裡那張臉,對不上號了。


      應該說,輪廓還在,可,大變樣了。


      當年的少年,陽光明亮,滿面光潔,是個青春飛揚的漂亮孩子。


      後來,他臉上多了幾道疤,還蓄了胡子,面色深沉,那時的他,是粗獷的漢子。


      現在呢,面色蒼白,臉型削瘦,竟變成了一個奄奄一息的病殃子。


      而且,他一邊的袖子是空空的——那隻單手可以抱起他的右臂,沒了。


      眼淚,就這樣無法自控地流了下來,一顆,兩顆,三顆,一連串,哗哗而下,那不是情緒能控制的。


      以至於來到床邊時,她的視線已經被淚水給迷糊了。


      抹掉眼淚,她伸出手,撫上那張臉孔,不是冰冷的,是溫溫的,淚水又在水漫金山,一個顫抖的聲音在輕輕地問:


      “平山,是你嗎?是你嗎?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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