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反派總在開導我
  3. 第98章

第98章

反派總在開導我 3254 2024-12-09 14:53:31
  • 字体大小 18
  •   “啾啾!”


      不知何時,啾啾站了起來,像是恢復了一點行動力,握緊了手上的劍,一身冷汗,她呼吸極其不穩,臉上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鍾棘的靈脈,帶給她的不僅僅是更強大的力量,還有最關鍵的——更好的,保護自己的能力。


      她沒有受傷,隻是脫力得很嚴重。稚嫩的手指間,劍柄同樣在閃爍,


      是那一招。能夠將人炸毀的那一招。


      明皎也皺了皺眉。果斷躍起,想要躲開地上的花。然而他凌空的一瞬空隙,小姑娘卻猛的收了招衝過去。


      棠鵲的花擋住了所有仙法,他們都不能施展神通。那正好,比劍技的話說不定她能贏——


      “不行!”棠鵲突然大喊,“師尊法器的作用,是選出最能擊敗你的戰鬥方式!”


      那法器是被無數次戰鬥喂出來的,閃爍的絲線代表了無數種可能,最後亮起的那一根,是終結之線。


      連接向敵人的破綻。


      隻要抓住那根線,接受那根線的牽引,做出攻擊,就能贏!


      棠鵲用不好那把劍,不代表劍的原主人,化神期修士的明皎真人也用不好那把劍。


      “啾啾,別去——”


      然而,晚了。


      對方一個旋身,少女已經被劍鞘擊飛!


      長劍一抖,劍刃也朝著她胸口追擊而來,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Advertisement


      隻剩下最後一寸。


      棠鵲全身血液幾乎結冰,喉嚨裡發不出一個字,張大了嘴,怔怔看著那邊。


      劍刃下一刻就會沒入胸膛。


      不要……


      不要。


      天地好像失去了聲音,棠鵲隻能無聲地叫喊。


      這時——


      一柄刀突然橫掃掠來,劃破虛空。


      ……


      宛若璀璨星辰墜落,熒熒餘暉美得驚人。帶著流火與狂妄,斬向對方雪白的劍刃。


      鐺!


      火光迸發!


      一聲震響,堅硬的劍身應聲折斷,在空中轉了數圈,殘影如鹜,撲哧沒入石牆!


      明皎發出悽厲的慘叫。


      棠鵲睜大眼。


      啾啾咳了一陣,轉過頭。


      少年背對著她,看不見他表情,隻看見他黑發高束,飄揚閃爍。紅箋在白皙脖頸邊愈發豔麗,被他狂放的靈氣吹得亂舞。


      那身凌厲氣勢宛如燎天的火。


      將所有灰暗逼退,帶給她最兇狠最明亮的護御。


      他單手捏著明皎脖子。


      高大的男人在細長手指下毫無反擊力,慘叫連連,爆裂般痛苦。


      而少年紅衣之下,有血滴落下來,在灰白的地面觸目驚心。


      一滴,兩滴……匯成一小灘。


      空氣中血腥味糾纏。


      啾啾瞳孔微縮,死黑一片。


      碎星能撕裂空間,前提是,用血肉作為引子。就像啾啾所希望的殺掉她送她回家一樣,他也祭出鮮血,送他自己來她身邊。


      “鍾棘。”


      “啊。”


      少年頓了頓,半側過臉,不顧身上還在淌血的傷口,眼底暗紅桀骜。


      “上次,我說我會殺了你,意思是——”


      他似乎在生氣,聲音裡有她從沒聽過的惡劣殘忍,帶著不寒而慄的殺欲。


      他一字一頓,收緊手。


      “除了我,沒人能動你分毫。”


    第77章 你太弱了。


      一路走到現在, 啾啾見過鍾棘許多種戰鬥狀態。


      他天生就有那種曠野之上靠戰鬥定輸贏的野性,所以他比其他許多人更享受戰鬥,大部分時候, 鍾棘都是興奮的。


      少數時候, 是不太高興的。比如說殺柳緲和師姐的時候,他有種不耐煩的冷漠。


      還有唯一一次, 帶著困惑與煩惱的戰鬥, 是幫啾啾突破築基期的那場對戰。


      但現在, 鍾棘與那些時候都不一樣, 他是真的在生氣, 以至於他沒有第一時間捏爆明皎的腦袋,而是抬起三根手指, 咧開嘴, 聲音裡細微的抖動, 不知道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殺戮而狂歡, 還是因為鍾啾啾差點殒命而半瘋。


      “我數到三, 如果你沒能逃走的話——”


      他慢慢抬起頭, 將整張臉暴露出來, 惡意笑著, 瞳孔下血色的光極為明亮, 仿佛淬了毒的鋒刃。


      “那就廢掉你的手。”


      他松開明皎脖子,嘴角一扯,拖長了咬字:“一。”


      明皎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臉上通紅,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隻記得有人擋住了他對鍾啾啾的攻擊,再然後,他腦袋陷入快要爆掉的憋脹中, 窒息的痛苦讓他無法思考,隻能從黑霧侵染的視野中,看到少年銳利的犬牙和細白的手指。


      “二。”


      明皎腦仁一跳。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卻直覺地感受到了不妙。


      必須要逃走。他腳底一蹬,就要往外溜,卻又突然回憶起來,這是棠鵲的書簡空間,唯一的出路便是那臺丹爐,被他的劍氣絞碎了。


      他逃無可逃。


      “三。”


      明皎隻來得及捕捉到對方倏然擴大的笑意。接著,屋子裡再次響起成年男人尖利痛苦的慘叫。


      痛!


      好痛!


      左手臂被人用最殘忍的方式廢掉,隻能軟綿綿掛在身上,再也不能聽從指揮。明皎幾百年未曾體會過這種疼痛了。或者說,從未體會過。他腦袋裡有一團毛毛躁躁的光,驟然收縮又或是驟然膨脹,眼冒金星,恨不得滿地打滾。


      卻還沒完。


      少年再次在男人駭然震動的眼睛裡,抬起手指,那麼細長漂亮,卻仿佛來自地獄深處,浴血而出。


      “這次,廢掉你右臂。”


      “一。”


      媽的。


      這是個什麼怪物!


      明皎以前關注過鍾棘。


      這少年在門派中極負盛名,行事恣意,膽大妄為,門中弟子都對他畏懼不已,敬而遠之。


      但明皎對他的關注卻不是他善惡品性。


      他的關注點在於,鍾棘有一副饞人的身體。


      靈脈筋骨樣樣極佳,便是妙華挑中的昆鷲,在少年面前也不過如此。更何況他身體那般年輕姣好,結實卻不如成年人堅硬、還帶著點青澀柔軟的骨肉皮。還能在登仙路上,走很遠很遠。


      以鍾棘這具身體的能力,要戰勝一個元嬰期修士,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明皎沒想到,他甚至能輕易將自己這個化神期修士擺弄於股掌之間。


      曾經的貪婪垂涎、對那具身體的了然豔羨,現在都變成了一句話——鍾棘,就他媽是個怪物。


      “二。”


      “……”


      “三。”


      “咔擦——”


      這次斷掉的是明皎的右臂。少年囂張惡意的笑聲中,是男人恐懼的□□和哀求。


      “別……求你……”


      偏偏少年不準備放過他:“下次你想被廢掉哪兒?眼睛,耳朵還是嘴?”


      那雙瑞鳳眼明亮至極,眼尾一抹紅像是能焚毀人的勇氣,鋪天蓋地卷來血雨腥風。


      “腿給你留著,你不能逃跑,就沒有意思了。你自己說罷,想被我廢掉哪裡?”


      鍾棘是真.氣得失了智。


      他以前從來沒有折磨人的惡趣味,每次都很幹脆利落地殺了,可能對於他來說,帶著虐待意義的殺戮,或許還有些惡心。但現在他卻像一隻惡劣的貓,在黑暗中豎著雙瞳,玩弄面前垂死掙扎的老鼠。


      明皎甚至痛到說起了“我錯了。”


      說給啾啾聽的:“當時罰你受鞭刑,想讓你毀在討刑峽,我錯了,原諒我,原諒我,勸他,快勸……”


      他聲音虛弱,是真的後悔了。


      可與其說是為了他曾經的不公而後悔,不如說是為了當初沒料到鍾啾啾會爬起來,並將他逼入絕境而後悔。


      啾啾抿住了唇。


      鍾棘想怎麼發泄都可以,她寵著他,但現在不可以。


      “鍾棘。”


      少年應道:“呆在那邊,我現在想殺人,想得不得了。別過來。”


      “……”


      鍾棘的聲音其實是很幹淨清爽的那種,就算他發起脾氣,也並不厚重。但正是這樣,瘋起來也更駭人。


      他為了闖進這片空間而給他自己劃開的那道重傷還沒愈合,淌著血,靈氣狂亂。像是身處風暴的中心,要摧毀一切靠近的東西。


      棠鵲不由自主地瑟縮。


      卻看見她曾經的妹妹,曾經樣樣不如她的妹妹,根本不聽警告,跑去拉住那少年的手,全然無畏。


      少年手猛地一攥,紅著眼睛,仿佛要咬穿她喉嚨。


      “你就不怕被我折斷手腕?”


      每一個字都叫人顫慄,深刻詮釋出什麼叫在老虎嘴邊拔毛。


      啾啾卻連眼睛也沒眨一下,篤定道:“你不會。”


      有句話她說錯了,鍾棘對事物的容忍度很低,對她的縱容度卻很高——不,不是這樣,他對她的縱容根本就沒有上限。無論她做什麼。


      他又不是第一次威脅她。


      啾啾知道他難受。


      本來痛感就遠超常人,一身血淋淋的,殺欲厚重,還得不到滿足。於是拉起他的手,用臉頰蹭了蹭他滾燙的手心。


      “你快點把他殺掉,讓我看看你的傷。”


      她乖巧,卻冷漠,很普通地就吐出了殺人的詞。


      明皎從翻來滾去的痛楚間,聽見了小姑娘的聲音,在滿眼燦白之下,朦朦朧朧瞥見那矮小的身影。和記憶中一樣不起眼,會輕而易舉被許多優秀的身影擋住。


      看來,鍾啾啾沒準備放過他,哪怕他哀求她了。


      “哈哈——哈——”明皎粗喘著,突然笑起來。


      “我為了不被人笑話,來殺鍾啾啾。而鍾啾啾……你以為鍾啾啾又是個什麼好東西,在陰暗生霉的角落裡長大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鍾啾啾的心早就病了。


      男人模糊而費力地瞧著少女——他曾經的徒弟。與那盛怒的少年之間,有種病態的、渾然天成的契合。一個不分對錯,享受殺戮。一個明辨是非,卻恰好能漠視殺戮。


      “鍾啾啾現在讓我死,不是想反擊我,是想把我當供品一樣,獻給鍾棘,滿足他的欲|望,哄他開心。”


      “還有你,小鵲,誰不知道你嫉妒鍾啾啾,卻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你甚至還自己相信了自己編出來的仇恨理由,當真是自欺欺人。”


      男人痛到喉嚨裡咔咔地響,話語瘋癲。


      “做什麼選擇?裝什麼好人?”


      “這一屋子,都是壞種——”


      話沒說完,撲哧一聲!

    作品推薦

    • 盛夏情詩

      "大学暑假,借住在高冷学长家。 半夜借他的平板给网恋对象发语音。 点开后却放不出声。 我调大音量后,卧室门突然打开,学长左耳挂着蓝牙耳机,淡淡提醒: 「下次夹着嗓子说话前,记得断开我的耳机。」 "

    • 室友好香

      室友總是說我好香,看我的眼神不對勁。有天,我和兄弟聚 餐結束。室友闖進浴室按住我,眼神侵略。「你身上有別人 的味道,我不喜歡。」「?」他突然咬上來,說要標記我。

    • 越陽夫人

      "我十五岁及笄当天,家里来了位仙师接引。 说我有仙缘,当去西溟城修炼。父母含泪送我踏上仙途。 后来,我才知道。 所谓的仙缘,是西溟城陈家二小姐的灵犬死了。 她不忍狗儿孤身黄泉,选了一个人为它做伴。 而我,则被指派给了一条狗配冥婚,当日便随着那条狗被活埋在地宫里。"

    • 鬢微霜,又何妨

      "六十大寿那日,我见到了夫君藏在外面的年轻外室。 她穿着和我一色的锦裙,笑里藏刀向我贺寿。 同样的衣裳,穿在不同人身上,我花白了头发,而她是如花美眷。"

    • 主母當家

      "我是京城贵女,也是丑女。 因为丑,我的婚事极为坎坷。"

    • 不體面離婚

      "七年之痒,我和骆琛提了离婚。 没有孩子,也没有肉体出轨。 但他所有的冷战,都是为了让我妥协。 我倦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