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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婚後有軌,祁少請止步 3301 2024-12-11 12: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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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許妙容又往前走了幾步。仍然沒有看見藍悅,難不成去到外面了。


      仰首望向花園外面,還是午後,陽光雖然不猛烈但非常刺眼,眯著眼睛也看不見花園在的情況。


      見四周沒有人留意她,許妙容走到大門。保安亭裡的保鏢正在查看錄像,看見許妙容後立刻站起身想要打招呼,卻被她阻止,控制腳步聲朝前方的轉角處走去。


      她沒有聽見佣人提起,那麼藍悅離開時應該沒有開車,走不了多遠,很可能就在附近。


      藍悅一直在祈宴君面前擺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她今天就要弄清楚,藍悅鬼鬼祟祟的跑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特意過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事?”


      剛走進轉角處,許妙容就聽見熟悉的江南腔調,是藍悅!


      她立刻停下步伐,不能被藍悅發現!這女人到底和誰在說話?!為什麼不能在祁家談?


    第四百三十章 有人現在不遠處偷聽


      “嗯。”


      那邊又傳來動靜,許妙容屏住呼吸,後背貼在牆壁上不想被發現。聽見聲音時,她愣了一下。


      盡管這把聲音略帶低沉,但也能明顯聽出尚帶幾分稚嫩,不想是成年人,反倒像是個少年。


      她輕蹙眉,在藍悅認識的人當中似乎沒有少年。


      藍悅在祁家待了這麼久,她也算是和藍悅從小一起長大,藍悅身邊最好的朋友就是關曉曉,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了。


      “你上次說s市有情況,我和藍叔過去了,那邊什麼都沒有。”


      少年再度開聲,平靜的聲音鏗鏘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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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許妙容聽了,也忍不住加重皺眉的力度,這個少年和藍悅的關系似乎不太好,她跟出來豈不是白費了?


      本以為會聽見關於藍悅的秘密,但現在一聽,分明是少年要找藍悅算賬,藍悅不想被祁家的人知道才特意跑出來。


      這些事就算告訴雲芳,雲芳大概隻是皺一下眉頭,派人去處理好這個少年,不讓他繼續在祁家鬧事。


      當初,她和祈宴君尚沒有離婚之前,雲芳也護著她,不會讓外人丟了祁家的臉,但因為藍悅的出現,雲芳對她越發不滿,現在還想趕她走。


      許妙容眸色深沉的望向別墅那邊,咬唇壓忍著心裡不甘。待了一會兒後她就想著回去,要是被雲芳知道她跑出來了,說不定會趁機讓她回去。


      她不能錯過每一個和孩子接觸的機會!


      “藍浚,我承認上次是我欺騙了你們,讓你們離開,是不想你們和祁家發生衝突。我知道祁家已經在調查你們了。”


      藍浚?


      和祁家發生衝突?!


      這句話成功讓許妙容收住腳步,後背緊貼在有些粗糙的水泥牆壁上,滿心狐疑的聽著藍悅的話。


      “我很抱歉,我從小就跟著父親離開,你們和祁家的恩怨有多深,我並不能感同身受的體會……但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不能讓你們繼續留在這裡,直到被發現。”


      “讓你們離開,是最有效的方法。”


      “……你不需要和我們感同身受,你需要你記得,你的父母都是因為祁家才死的。”


      少年的話音帶著獨特的清冷,漆黑的眼睛緊緊的凝視著藍悅,見她溫婉的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的錯愕,緊抿的唇往下壓了壓,不等藍悅回過神,他轉身就走!


      即使從頭到尾語氣都沒有發生變化,但藍浚的怒意卻是真真實實的逼在眼前。


      “你等等!”


      藍悅猛地邁步想把他攔住,可指尖剛擦過少年的衛衣衣袖,就被他回頭望來冷冽眼神所震懾住。


      直到他走出十來步,藍悅才回過神,耳畔回旋著藍浚淡漠卻又咬牙切齒的話,即便早就猜想到了祁家和藍家的恩怨,可事實擺在面前時仍能感覺到心髒劇烈抽痛著。


      徹骨的寒意從腳底湧上,她步伐踉跄的撞到水泥牆壁上,下意識的伸手穩住身體平衡,手肘在牆壁擦了一下,辛辣的疼痛灼傷著皮膚。


      藍悅彎下腰捂著心房,遍布渾身的痛楚讓她顫慄不已,拿出手機想要向藍浚追問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說她的父母都是被害死的?


      父親的事,還能猜出一二,可那個素未謀面的生母才是劇痛的根源。


      她母親,真的是被祁家害死的嗎?


      手機剛從口袋裡拿出來,手不受控制的一抖,手機“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屏幕立刻裂開……


      看著這些裂痕,藍悅感覺到一個無力的疲倦……盡管說是堂姐弟,但她和藍浚的接觸的次數還是太小,根本沒法肯定藍浚的話是真是假。


      可是她卻毫無反抗的相信了,並且失了神。


      經歷過蘭斯家族的奪權後,她已經很少這麼失控了,但今天,實在是……整個人都亂了。


      彎下腰要把手機撿起來,猝不及防的瞥見餘光處站著一道人影。她蹙眉,抬頭望去,人影迅速後退,消失在視線裡。


      雖然隻有短短不足一秒鍾的時間,但她能肯定,剛才的確有人現在不遠處偷聽!


      藍悅快步走去,幹淨寬敞的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兩旁別墅的花園圍牆裡延伸出清脆的枝椏,綠葉在早春的涼風中輕輕搖曳。


      往前一路走到祁家別墅門口,仍舊沒有看見有人。


      她輕敲了保安室的玻璃窗。


      正在看監控的保安被驚動,立刻站起身,“藍小姐,你有事嗎?”


      “我出去之後,還有誰跟著一起出去了?”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看見了多少,但能肯定,對方是在尾隨著她。


      “啊?”保安黝黑的臉上露出僵硬的表情,眼珠子不自然的瞥向眼角,猛又急忙搖頭,“沒有!藍小姐,我一直在這裡值班,沒有看見有人外出啊?”


      “沒有嗎?”


      “是的!”


      保安肯定的點頭,臉上的肌肉因為繃緊而隆起來,看著十分不自然。


      藍悅狐疑的擰下眉,怪異的感覺在心中洋溢著。盡管覺得保安有很多可疑,但也說不出可疑的地方在哪。


      這兒附近除了祁家外,還有其他別墅。尾隨她的人,未必是祁家的人。


      要是這麼巧合被祁家的人看見她和藍浚見面,並且聽見他們的對方,那她就隻能和祁家坦白自己的身世。


      兩家的恩怨固然復雜,藍浚他們也未必會原諒祁家,但互相敵對隻會讓事情更加復雜,倒不如坦誠相見。


      若是祁家真的做了有愧於藍家的事——


      藍悅深呼吸穩住將近紊亂的呼吸,“沒事了,你繼續工作吧。”撩開被風吹到眼前的頭發,她快步朝別墅走去,心中的痛楚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有所減輕。


      稍一分神就會想起藍浚說的那些話。


      她忍著情緒快步回到別墅裡,打算先把手機修好。剛來到門口就聽見了孩子們從後花園穿來的爽朗笑聲,緊抿的唇才微微翹起弧度。


      等她走進別墅裡,保安才松了口,帶著些忌憚望向現在門口的許妙容。這兒正好是保安室裡的死角,許妙容現在這裡,藍悅是絕對看不見的。


      他擦了把汗,“許小姐,藍小姐已經走了。”


      “嗯。”


      許妙容昂了昂白皙優美的下巴,從錢包寄掏出幾張嶄新的人民幣放在桌面上,“把事情處理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是是。”保安謙卑的低下頭,臉上的笑容很僵硬。


      許妙容可不管他在想什麼,將包包挽到肩膀上,揚著下巴望向桌面上的電腦,“把視頻都處理好。”


      “知道了,許小姐。”保安趕緊拉開椅子坐下,在許妙容的注視底下把相關的監控視頻刪除掉,這樣一來就沒有人知道許妙容曾經外出。


      為了確保不會被藍悅發現,許妙容還特意就保安室裡多待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張局長,你好。是這樣的,我有件事想要拜託你幫忙。”


      她邊聊邊笑著走到保安們平時用於休息的簡易沙發前,想要坐下卻發現本來是深藍色的沙發已經變成了暗黑色。


      要是沙發的角落還沒有被弄髒,還真是辨認不出沙發原來的顏色。


      許妙容嫌棄的擰緊眉,現在旁邊跟張局長笑談著,保安則坐在椅子上捏著汗,瞥向桌面上那幾張百元大鈔,露出苦笑。


      聽著許妙容一口一個“張局長”,他隻能認命的錢收起來。祁家得罪不起,眼前的許妙容,他也得罪不起,除了收錢裝傻,恐怕沒有其他辦法。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了張局長!”


      許妙容高興的掛了電話,望向別墅那邊唇角微微翹起,步伐輕快的離開保安室。


    第四百三十一章 她的母親就已經不在了


      回到別墅,佣人們已經在準備午飯。


      雲芳戴著老花眼鏡翻看著百日宴當天需要用到的餐單,瞧見許妙容挽著豔紅色的挎包從外面回來,她輕哼了聲沒有理會,環視餐桌一圈,擰下眉,“皓皓和修遠怎麼還沒有進來?”


      “夫人,小少爺他們還在花園上……”佣人謹慎的觀察著雲芳的表情,吞吞吐吐著咽了口沫子,“少爺他們說,等一下再進來。”


      “這怎麼行?!”雲芳“啪”的一聲把筷子砸在桌面上,瞪著佣人,“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可以不定時吃飯!你們也是,不會勸勸嗎?”


      佣人苦著臉,連聲道歉。


      雲芳“嘖”了聲,親自過去把兩個孩子帶回來,省得他們在外面玩得樂不思蜀。


      許妙容全程在旁邊看著,眼裡寫滿啦鄙夷。這就是雲芳的性格,最疼愛的還是男孩。


      “藍小姐,你下來了。”


      樓梯那邊動靜引得許妙容側目,恰好看見藍悅從二樓下來,身上仍穿著那件淺褐色的長款風衣,臉上補了一個淡妝,全然看不出方才慘白。


      許妙容拿起筷子,吃著開胃的前菜。餘光卻不時停留在藍悅身上,放在桌面下的手捏住手機。


      想起張局長給她的保證,豔紅的唇勾起戲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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