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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暖妻在手狂妄爺有 3449 2024-12-11 16:4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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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護士把吊瓶掛在銀鉤上。


      針頭扎進赫連尹的手背裡。


      透明的液體靜靜在輸液管中流淌。


      長長的等候椅上隻有赫連尹一個人,她垂著睫毛休息。


      赫連胤去拿藥了。


      回來的時候,晚霞已映紅天空。


      他的視線盡頭,一個少女靜靜地望著前方,恍如坐在春日花瓣下,疏離的氣質,半眯的眼瞳,雪白的衣裳,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是漫不經心的,卻美麗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赫連胤怔怔站著,風吹動他的衣角,窗外青天耿耿,碧落茫茫,天地一色,極為傳神動人。


      他淡淡微笑,眼珠被染成失神的墨黑色。


      他在她身邊輕輕坐了下去,隨手拆開一罐膏藥,赫連尹的身子一僵,抓住他的手臂。


      “你受傷了?”


      那一天,他對她明媚微笑,然而眉頭的微蹙和笑聲中不易察覺的停滯,顯示著他也在忍受痛楚。


      那一刻,赫連尹竟覺得他像個毫無防備的寂寞孩童,眼底鬱積著濃濃的壓抑,那些能量暗暗積聚,隨著歲月被埋入那雙妖邪的眸底,最終迸發而成詭異的美麗。


      她的心髒驟然跳動。


      為了掩飾那絲慌張,她掀開他的短袖,袖下的傷口不大,但是已經凝固了,暗紅色的血液,如玫瑰般綻放在他潔白的手臂上。


      “你這是幹嘛?”赫連胤的臉離她很近,看著她緊握自己的手,笑容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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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尹這才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條件反射般地縮回手,扭開頭,本來平靜的目光,仿佛著了火般,連面頰都映得通紅。


      他的眼神百般調侃,看得赫連尹無地自容,深深呼了一口氣,她搶過他手裡的藥膏和棉籤,態度認真。


      “我來幫你擦藥吧。”


      赫連胤深深看了她一眼,爽快道:“好啊。”


      清涼的藥膏抹在皮膚上,換回他的抽氣聲,赫連尹嚇得停下動作。


      “很疼嗎?”


      “不疼。”他的笑容欠扁,“是很爽。”


      短短幾個字,化解了彼此之間的尷尬,赫連尹忍俊不禁,低下頭去,用沒受傷的手仔細地為他塗抹藥膏。


      她清淺的呼吸恍如在鼻尖。


      赫連胤心神一蕩,別開頭,拋給她一包活血化瘀的背貼,“我夠不到背,你幫我貼下吧。”


      說著利落掀起體恤。


      原本赫連尹應該臉紅的,可看著他背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她隻覺得難受。


      她閉了閉眼睛,開始觀察他的傷口,“隻貼背貼效果不大的,要先擦點紅花油消腫。”


      “不行,藥油的味道太重了,會被爸媽聞出來的。”他這樣說,眼尾的笑容漫不經心,“你也記得,回家了不要告訴爸媽。”


      這便是大部分叛逆學生的心聲,不管在外面多麼囂張,進了家們,他就是爸媽的孩子,一是怕父母的責怪,二是不想父母擔心。


      學校那邊都知道他是市長的兒子,隻要他不尋事,對方是絕對不敢聲張的,這年頭惹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惹軍家子弟,要是易臣敢去告老師,他們就去校外堵他,到時候看誰倒霉。


      


      第18章 再次指點


      


      “好吧,我不告訴爸媽。”赫連尹點頭,事實上她也不是那麼八婆的人,就算赫連胤不叮嚀,她也不會說的。


      窗外彩霞滿天,她低下頭,撕開一張張薄薄的背貼,背在赫連胤背後的淤青處。


      赫連胤背對著她。


      她仔細地貼著背貼,冰涼的手落在他背上,恍如驚雷陣陣,從他背上掃過,帶起震顫的滋滋電流。


      “嘶……”他倒抽一口氣,肌膚熱燙。


      想來是碰到他的傷痛處了。


      狹長的鳳眸閉著,隱去了眼中張揚的妖意,唇色蒼白。


      赫連尹嚇得停住手。


      “怎麼了?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嗎?是哪裡疼?”


      她擔憂地凝望他,腦袋距離很近很近。


      他側過頭。


      彼此的氣息就在唇間。


      他輕輕吐息,噴灑在她潔白的面容上,“沒事,就是想喊喊。”


      若按普通女子的模樣發展,這時赫連尹應該錘他一下,嗔上一句,“你真討厭。”


      但是她沒有,輕輕笑了,黑白分明的眼珠很靜很靜,宛如靜謐的夜空。


      世界突然變得安靜。


      赫連胤扭回頭。


      身後的女孩在貼背貼,他微微勾唇,不在言語。


      暮色四合。


      赫連尹露出大功告成的微笑,“貼好了。”


      少年背上滿是背貼,他勾手摸了摸,疑惑挑眉,“好像貼了挺多張的,我背上的淤青很多嗎?”


      “是的,貼了兩包。”


      “這麼多?那我也成病患啦。”赫連胤樂呵呵,把衣服拉下,眼尾風致楚楚,分明帶著陽光般的亮麗,又讓她莫名的感到溫柔。


      她避開視線,“所以以後不要打架了,傷了自己的身體,又遭罪又難受的,劃不來。”


      他笑了,笑容極美,眼神極妖,“你以為小爺我是隨便動手的人嗎?”


      要不是因為她是他妹妹,他才不會多管闲事呢,學校欺負怪胎的事情年年有,一點也不稀奇,孩子們有孩子們的相處之道和江湖規矩,他幫得了一個,也幫不了兩個,人的一生始終要靠自己去自強,在受到欺凌時,就算心裡很害怕,也要嘗試著去反抗,至少反抗表達勇氣,勇於面對困境,讓欺負自己的孩子們知道,自己也是不好惹的。


      想到這,他的笑容更美了,抬眼問她:“老實說,我覺得很奇怪,你明明不是忍氣吞聲的類型啊,為什麼不還手呢?”


      “因為無能為力。”她答得雲淡風輕,見赫連胤不說話了,繼續道:“其實我也很想反抗,可是無論哪種辦法我都辦不到,第一我無法去追打他,第二我覺得告訴老師沒用,第三我打不過他,所以隻要我還手了,下場就會被欺負得更慘。”


      赫連尹不是懦弱的人,從她對赫連胤反抗的程度來判斷,她估計就是人們常說的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她會這樣說,想必是真的分析過事態的。


      “你還真誠實啊。”赫連胤嘴角的笑容淡去。


      赫連尹亦微笑不語。


      “不過你說的這些都不盡然,其實你有能力反抗的。”


      赫連尹抬頭看他,眼神驀然一亮,“怎麼說?”


      “如果我說有辦法,你願意付出努力去學習嗎?”


      “我願意。”隻要可以反抗,她願意付出所有努力去學習,在沒有任何人的保護下,自己去杜絕這樣的欺凌。


      假如人的一生隻有兩種選擇,一是做個人人都恐懼害怕的人,二是做個人人都可以任意欺凌的人,那麼,她選擇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她寧可強到沒朋友,也不要弱得教人憐惜。


      “那你去跟爸爸說,寒假讓你去二叔哪裡歷練歷練吧,隻要一個寒假,你一定有所學成的。”這話是衷心的,爸爸曾對他說過,身為軍家子女,不該怕吃苦,更不應該畏手畏腳,遇事不能哭哭啼啼,要像一個爺們一樣頂天立地。


      爸爸是特種兵出生,練過各種搏殺技巧,諸如擒拿、摔跤、空手入白刃等等,那麼身為他的兒子,爸爸不會允許他像個娘們一樣柔柔弱弱地活著,男人就應該強大。


      爸爸偶爾還會拿他練幾下手,他每次都被爸爸摔得頭昏腦漲,呼吸不順,久而久之,他的體魄就變強了。


      而傳說中的二叔,性格比爸爸要暴戾很多倍,爸爸雖然嚴格,可是從來不打罵孩子。但是二叔不同,看見爸爸不舍得打孩子,就替他教育,赫連胤以前很調皮,沒少被二叔吊起來打,剛開始很恨他,後來隨他進部隊,見過軍令,摸過真槍,練過靶子,心中的恨意一下子就消散了,變得憧憬向往。


      “可以嗎?”得到赫連胤的指點,赫連尹雀雀欲試,與其活在別人的羽翼下,她寧願靠她自己。


      “肯定可以的,你回家跟爸爸提一下,就說想要強身健體,不過我話說在前頭了哈,二叔不比爸爸的,非常的兇,就是吃飯說話也要被訓的,你要是沒個心理準備,就千萬別去了,不然會苦死你的。”


      “我不怕。”她這樣說,眼中的堅毅油然而生,而後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問他,“你把易臣跟姜武修理得那麼慘,不怕他們跟老師說嗎?”


      “他們不會的。”赫連胤篤定,“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告訴老師?而且就算老師追問,他們也會幫我推脫的。”


      這點自信赫連胤還是有的,學生基本都怕強欺弱,遇到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不會硬碰硬去把事情鬧大。因為他們知道,出了一口氣後,往後就不會安全了,每天回家都覺得心驚膽戰,生怕路上有人截殺他,雖然截殺是不可能的,但孩子們的想象力向來豐富,會給自己想出成千上萬的可怕死法。


      他成績雖渣,但是人緣甚好,名望頗高,迄今為止,還真沒人敢招惹他,除了赫連尹這個不識好歹的妹妹。


      “那就好。”聽聞這句話,赫連尹徹底安心了,抽出藥袋裡的繳費單,單上的費用將近一千元,她怪心疼的,抿了唇試探道:“哥哥,我覺得你挺聰明的,可是你不覺得這個單子有點問題嗎?”


      上半句讓赫連胤飄飄然。


      而下半句讓他凝了臉,眼珠轉了轉,妖娆起來,“哦?怎麼說?”


      


      第19章 同桌日記


      


      赫連尹的目光梭巡在繳費單和一大袋藥物上,隨手拿起兩盒藥片看了看,“你看,剛才醫生明明說我隻是發炎了,吊完水就好了,可是他還是給開了兩個星期的藥,既然要吃兩個星期的藥,我又何必吊水呢?”


      “然後呢?”赫連胤問,眉眼平靜,並沒有發怒的徵兆。


      “其實吧,我覺得醫院是在坑我們錢,先前我們去醫務室看手的時候,老師跟我們說我手沒有大礙,就算後來你打到了我,可我覺得最多就是發炎了,根本就不用做那麼多項的檢查,也不用吃那麼多藥,我認為那個醫生就是在危言聳聽,你覺得呢?”


      “嗯哼。”赫連胤點頭。


      “你看得出來?”


      “嗯,醫院都是這樣的,我早就知道了,可是對於我來說,錢不是最重要的。”他的笑容如月光般皎潔,“家人的健康才是我最希望的,你寫的詩詞那麼美麗,要是手受傷不能寫了,那才是真正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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