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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撞酒 3422 2024-12-12 14: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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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不是廖京。


    得出這個結論的我癱坐在地上,萬念復蘇的情緒一時之間湧上心頭。


    幸好。


    10


    一樓客廳,家庭醫生嫻熟地打開醫藥箱,給這位「廖總」上藥。


    「所以你是廖京的雙胞胎弟弟,廖言。」


    廖京一邊痛得龇牙咧嘴,一邊抱怨:「不愧是我哥的男人,下手這麼重。」


    我頓時愧疚難當,卻又迫不及待地問道:


    「廖京呢,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大廳內一時沉寂許久。


    好一會兒後,廖言才輕聲道:「他來不了。」


    半小時後,廖言帶我來到一處私人醫院。


    「還記得上次在 N 國撞你們那輛車麼,是我們對家搞的,他們慣用些黑手段。」


    「這次我哥臨出發前說,這次新仇舊恨一起,情況不定,要是他有事,就讓我和你好好交代。」


    又一陣寂靜過後,廖言的聲音微不可聞,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那夜,醫生說,可能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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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言話音未落,病房門已被我猛然推開。


    一片慘白中,廖京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廖京……」


    我腦中一片空白,隻能一遍遍低聲呢喃。


    隻是下一瞬,一名白大褂醫生將我拉出了病房。


    「你是陸嶼對吧,放心,廖京隻是輕傷,問題不大,一兩天差不多就能醒。」



    面孔年輕的醫生見我一臉復雜的神情,繼續道:


    「廖京說,但凡他受傷,不管輕重,就傳出他不行了的消息,唬唬對家啥的,但你除外。」


    「什麼?」


    「我哥沒事?」


    「他連我也瞞?」


    廖言幾乎吶喊的聲音響徹在醫院走廊。


    「魏醫生你……」


    這位魏醫生上前一把捂住廖言的嘴:「還不是因為你不靠譜。」


    「呸,你個大騙子。」


    廖言死命掙扎。


    而一旁的我,大起大落兩程,風中凌亂。


    隨後,病房內,廖言一面吃著魏醫生剝的荔枝,一面絮絮叨叨:「陸嶼哥,對不住啊,我真以為我哥不行了。」


    「也有我的不是,我也不該下手這麼重。」


    「不不不,不怪你,怪就怪我哥和魏醫生。」


    一旁的魏醫生聞言,剝荔枝的手頓住,語氣婉轉:「小竟,我也是奉命行事。」


    因果明曉後,我便開始守在廖京床旁。


    未曾想一年多沒見,竟會是這般場景。


    當時在 F 國的醫院裡,廖京的心情也如同我現在這般嗎。


    不安,焦急。


    魏醫生說廖京的計劃雖然周密,但也不排除受些輕傷的可能。


    可按照魏醫生所說,廖京一早便知道自己可能會受傷,卻還是為了家族企業铤而走險。


    倏然間,廖京的手指微動。


    驚喜之餘,我連忙叫來魏醫生,並打電話通知廖言。


    魏醫生一頓檢查過後,松下一口氣:「接下來好好養傷就行了。」


    誰知病床上的廖京直直盯著我道:


    「你是誰?」


    病房內霎時靜下來。


    我靜靜地注視著床上的廖京,隨後走到廖言身旁,握起他的手,一字一句道:


    「我是你弟夫。」


    病房內更靜了,廖言和魏醫生一齊看向我,眼神裡寫滿:你認真的麼。


    「好了陸嶼,松手。」


    病床上的人再次開口。


    幾秒鍾後,反應過來的廖言正要破口小罵,便被魏醫生帶到門外。


    我關上房門,走到廖京床前:「廖京,你的眼神騙不了我……唔……」


    一時沒有防備,廖京的手便牢牢制住我的後頸,厚重氣息一重又一重地碾磨著我。


    我也不甘弱勢,享受這附帶怒氣的重逢。


    好一陣後,廖京抹去我唇邊的流連。


    「等我能下床,立馬飛去 F 國。」


    「領證。」


    我起身道:「可你不是讓廖言同我好好交代一下麼,還要扯出風流浪子的幌子。」


    廖京卻疑惑道:


    「我的確讓他同你好好交代一下,不必為我擔心。」


    成,廖言果真不太靠譜。


    好好交代經他之手,卻成了虐文橋段。


    11


    婚禮地點我們定在了 N 國。


    前夜,廖京再次帶我登上了那艘輪船。


    同樣的雪夜,隻是這夜,我不再膽怯。


    套房內,我坐在窗臺上,主動釋放出信息素。


    廖京一頓,隨後沉沉地望著我。


    我閉上雙眼,靜靜等待。


    隻是並沒有預料中的觸碰,反而是耳骨處一陣冰涼。


    是那顆黑瑪瑙耳骨釘。


    廖京撫摸著我的耳骨處:「那張紙條早便被我揉磨得不成樣子。」


    「我的錯。」


    為表歉意,那夜的海風,我顛顛簸簸,聽了許久。


    好在廖京張弛有度,並未影響第二日的婚禮。


    婚禮上,我同廖京在門外迎接眾人。


    由於婚禮是在冬季,我們的儀式舉行地選擇了建在海邊的玻璃暖房。


    一大早,作為我唯一的「親人」,林景戴上了他最珍貴的一副金飾,淚眼婆娑地如約而至。


    隻是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位姓程的先生。


    我本以為是林景新交的男友,沒曾想那人開口便道:


    「新婚快樂,我是林景的丈夫。」


    我正詫異怎麼進展如此之快,林景便在一旁小聲嘟囔:「前夫,還沒復婚呢。」


    我掩下笑,伏在林景耳邊輕聲道:「那就祝你,復婚快樂。」


    婚禮我們邀請的人不多,所以並沒有什麼繁瑣的儀式。


    廖京將鑽戒戴到我的無名指上時,用僅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陸嶼,我是你的了。」


    我握緊廖ẗû₁京的手:


    「承蒙信任。」


    到了扔捧花環節,那位程先生和魏醫生二馬當先,以身高優勢進入到了決賽範圍。


    沒成想扔猛了,花落到了一旁毫無參加欲望的廖言手中。


    隨後魏醫生拍拍手,瀟灑地走到了廖言身旁。


    我遞給廖京一個眼神。


    怕是不久的將來,我們又要參加一場廖家的婚禮。


    到了夜裡的婚禮 party 上,林景拉著我一杯接著一杯,邊哭邊笑道:「我倆也算是都有家了。」


    我扶住失去重心的林景,心底一時升起酸澀。


    我同林景的過去,的確多些坎坷。


    但好在,我們都遇到了絕對契合的人。


    party 結束後,林景被那位程先生帶走,而我,撞進了廖京的懷裡。


    「一整晚,我們連支舞都沒跳,你和那位 omega 倒是喝得歡快。」


    廖京同樣喝了些酒,言語中竟帶了些醋意。


    「瞧你那小氣樣兒。」我轉過身,搭上廖京的肩頭:「我不會,你得教我,不過被踩了可不關我事了。」


    廖京拖住我的手,低頭伏在我耳畔:


    「沒關系,你踩一次,我就多討一次。」


    我自知落入了美妙的陷阱,卻又無比期待。


    當然,廖京言出必行,第二日蜜月的機票成功改籤。


    (完)


    廖京視角番外


    爸爸離世後,從前常不歸家的哥哥卻接手了爸爸的慈善基金會。


    可從前爸爸在時,他分明對爸爸的事情從不關心。


    記憶中,爸爸總是獨自呆在灰白色的院子裡。


    而爸爸走後,院子裡卻被他種滿了花。


    有什麼用呢?


    弟弟會說話後,常常鬧著要見媽媽。


    我翻遍家裡,也沒有一張爸爸生前的照片。


    直到一天夜裡,弟弟偷偷找到我:


    「哥哥,父親書房裡有,好多好多。」


    我卻覺得惡心。


    於是一天夜裡,我偷偷跑到父親的書房,把書房裡爸爸的照片一張不留地帶走,全部燒掉。


    因為他不配,他不配從些許思念中獲得寬恕。


    結果自然是挨了父親的打。


    半夜病床上,我掏出爸爸生前留給我的掛墜,瞧了許久。


    裡面有爸爸的最後一張照片。


    傷治好後,我跟隨父親來到福利院。


    因為是爸爸的心血,所以我得來。


    父親進到室內與人交談, 闲逛的我卻見到一群孩童將一團黑色, 不對,確切說是黑紅色的物體,藏在了一處牆角下。


    等無人後,我走上前去。


    是一隻小狗。


    脖子前掛著一個簡簡單單的木牌。


    上面刻著久久。


    隻是被染紅了,要仔細分辨才能識清。


    我把他埋了。


    離開福利院時, 父親看見了我染上血的外套,不出所料地冷臉斥責:「頑劣。」


    我早已習慣,也無心反駁。


    後來, 我在父親的一聲聲「頑劣」中長大, 也逐漸發覺自己行事過於強硬,或者說, 是個不顧後果的瘋子。


    再後來,我遇見了那隻已經死去的小狗的主人。


    陸嶼。


    荒唐的相遇卻讓我在瞧見他的第一眼便燃起了興趣。


    無路可走卻仍要走的韌勁。


    與此相比,我更像是一堆鋼鐵組裝的機械設備。


    於是我保持著瘋子的做派, 把他帶回了家。


    把他帶回家的第三天夜裡, 他在夢裡說了許多零碎、卻又宛如一條條縱深裂谷的故事。


    「久久被敲暈,扔到河裡了。」


    十個字, 陸嶼重復了無數次,每一字都滲出了鈍痛。


    我猛然間想起那個木牌, 那隻小狗。


    於是在他醒後,我確認了這個猜想。


    隻是我並沒有告訴他事實。


    他日夜思念的久久就在福利院的牆角下, 他卻不知道。


    對他來說,這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再後來,拿到他證件時, 證件上的一寸照片牢牢鎖住了我的視線。


    我心底竟生出了為何沒有同陸嶼早些遇見的遺憾。


    這些越陷越深的隱象,在那次事故過後, 在陸嶼躺在病床上質問我過後,開始一一浮出水面。


    由於爸爸和父親之間苦澀的糾葛,我謹慎了許久。


    如果要開始, 結束二字就必須碾碎。


    雪夜輪船上, 我以為陸嶼接受了我。


    隻是我沒想到, 次日, 他竟然一聲不吭地離開。


    我的確很生氣, 我甚至想過, 把陸嶼關在我身邊一輩子。


    但我不明白,他那樣堅韌, 一次又一次爬起來的人為何會在情感上退縮。


    我更怕,怕他會放棄我, 像爸爸放棄父親一樣。


    我瘋一般地找到了他。


    看見他同那個 omega 談笑ṭū₆風生,明明知曉他二人的關系, 但我還是嫉妒得發瘋。


    我把他抓回了身邊, 想用強硬的方式留住他。


    隻是陸嶼放下理智甘願沉淪的神情卻叫我心顫。


    冷靜過後我才明白, 愛的回饋和世俗困住了他,而這些因素卻是我不用考慮的。


    所以當我看到陸嶼留下的承諾後,我決定等他。


    那日, 陸嶼走出臥室後,我便起身望向了窗外。


    右手手心,則緊握陸嶼留下的耳骨釘。


    而現在的我, 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


    我望著陸嶼正在窗外澆花的身影,輕聲道:


    陸嶼,你不是一潭渾水。


    你隻是生在渾水中的一滴純水。


    是我甘願臣服的永生花。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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