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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逢愛意 3694 2024-12-17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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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心動了,決定拿下這份工作。


    錢不錢的其實無所謂,老奴就愛伺候少爺小姐。


    管家看我外形不錯,幹活也利索。


    於是,我成功入住聞家。


    在聞家幹了一個多月,我憑借出色的摸魚能力在佣人圈裡混的順風順水。


    10


    我和聞肆的命運線本是相互平行,但在某一機緣巧合下,這個平行被打破。


    自此,我和他相互纏繞,解不開也扯不斷。


    那天聞家正在舉辦大少爺的生日宴會。


    不少商業大佬齊聚祝賀。


    宴會廳內熱鬧非凡,廳外涼風習習。


    都是人,咋差距這麼大呢。


    我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胳膊,正要回佣人房休息一下。


    路過水池,借著月光我看見一個坐著的身影。


    這怎麼有個小孩?


    我走上前,坐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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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這小孩會說什麼,結果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


    喲,還挺高冷。


    「小孩,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多冷啊?」


    小孩:……


    「來,哥哥抱著你暖和暖和。」


    小孩:……


    哎嘿,這小孩是和我槓上了?


    我向來膽大,默不作聲把小孩抱到自己腿上。


    「滾。」


    小孩衝我吼了一個字。


    我心大,當沒聽見。


    「小孩,你身上好冰。」


    胸前傳來涼意。


    我抱緊他,雙掌合十搓熱往他臉上捂。


    小孩生氣,咬了我一口。


    我「嘶」了一聲,抬手在小孩肩膀處蹭了一下。


    「咦,都是口水,我有點潔癖,就用你衣服擦了。」


    小孩偏頭盯著我,眼神透著明晃晃的嫌棄。


    接二連三被冷落,我心中冒出一個猜想。


    這孩子不會被父母拋棄了吧?


    真可憐。


    我想到了自己。


    因為感同身受,所以才想給他人遞一把傘,來彌補曾經的自己。


    見賓客散去,我該幹活了。


    臨走前,我告訴小孩:


    「要是你還想看月亮,明晚哥哥來陪你。」


    逆著月光,我看不清小孩的神色,但看見他點了一下頭。


    時間一長,我跟小孩的關系漸漸熟絡起來。


    看月亮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共同秘密。


    11


    認識小孩後,我經常死皮賴臉地找借口陪他。


    見時機成熟,我撐著頭問他。


    「小孩,哥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會離開我嗎?」


    小孩說了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怎麼會?小孩這麼乖,就算是世界毀滅我都不會離開你。」


    小孩被我逗笑,茶色的瞳孔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我叫聞肆。」


    「你叫聞肆啊,這名字好聽……」


    「等一下,有點耳熟,你是那個不受寵的小少爺?」


    我有想過小孩是佣人的孩子,但沒想過他是傳聞中的小少爺。


    我懸在半空中的手正要縮回去時。


    聞肆一把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我生疼。


    「難道哥也像他們一樣?」


    聞肆語氣微顫,眼裡充斥著破碎感。


    我心一疼。


    想起傳聞中聞肆悽慘的童年,忙說:


    「不是,我隻是有點驚訝。」


    「小肆,誰要是再敢欺負你跟哥說,我幫你教訓他們。」


    聞肆見我沒有因此疏遠他,反而要幫他出氣時,笑了。


    在那一瞬間,我感覺聞肆變了,卻又說不上來。


    「好,那我要賴上哥一輩子。」


    「哥,你的名字呢?」


    「我叫林離。」


    「林離。」


    聞肆小聲重復一遍,拿起筆在空白紙面上寫下這兩個字。


    像是要把這個名字刻在心裡。


    12


    平安無事過去幾個月,聞家的競爭對手因不滿聞父的生意手段,竟找人對我們實施綁架。


    「老大,這幾人怎麼處理?」


    頭好痛……


    我的手指本能地抽動幾下,卻毫無力氣。


    手腳又被麻繩束縛。


    我屏住呼吸,眼睛小心睜開一條縫,生怕被綁匪發現異常。


    「他做籌碼,這兩人關進屋子裡。」


    蒙面綁匪把聞祈綁在椅子上。


    而我和聞肆則是被拖行到一間小黑屋內。


    這是要把我們分開。


    恰好是給我一個機會。


    聽到門上鎖的聲音,我迅速扭動身體靠近還未清醒的聞肆。


    「小肆,醒醒。」


    「唔,頭好疼,這是哪?」


    「噓。」


    我伏在聞肆胸前,示意聞肆小聲說話。


    時間緊迫,我快速將眼下的情況告知聞肆。


    「哥,你沒受傷吧?」


    我不禁怔愣。


    聞肆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而是關心我的身體。


    「我沒受傷,你先側身,我來想辦法解開繩子。」


    聞肆聽話照做。


    黑暗中,我的腰部發力,控制身體下移到聞肆背後。


    嘴唇剛貼上聞肆的手,就被他下意識躲了一下。


    「別動。」


    隻聽見聞肆呼吸粗重地說了一聲好。


    我便繼續埋下頭,嘴唇沿著輪廓抿上繩結,用舌尖感知著每一處細微的起伏和纏繞。


    舌面與粗糙的麻繩摩擦,帶來微微的刺痛。


    每一次的嘗試都伴隨著沉重的呼吸,緊張而又興奮。


    我急著想用舌尖擠一擠,卻不小心滑溜到別處。


    窒息感瞬間襲來,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我努力調整角度,繩結被口水濡湿,松動了點。


    我放慢動作,舌尖緩緩勾出,再用牙齒一咬。


    松了!


    我向後仰頭,繩結一松,配合聞肆的掙脫,輕易掉落。


    13


    「呼——」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嘴裡嘗到了血腥味。


    我默默咽下。


    聞肆很快解開了我們身上的繩子。


    恢復體力後,我貓著腰扒著窗縫看外面的情況。


    門口看守我們的隻有一個人。


    我拿起地上的麻繩交給聞肆,小聲計劃。


    「我等會兒引他進來,你記得關上門將他捆住。」


    「好。」


    聞肆握緊手中的麻繩。


    我們分別埋伏在門的兩邊。


    心髒跳動的聲音在耳邊異常清晰。


    我猛咳了幾聲。


    「大哥救命啊,他好像沒氣了!」


    「嚷嚷什麼!」


    門開了一條縫。


    看守我們的綁匪毫無防備地走進來。


    就是現在!


    我衝上去死死捂住他的嘴,臂膀夾著他的脖子向裡拖,又拽下他蒙面的黑布揉成一團塞進他的嘴裡。


    「唔唔……」


    聞肆緊接著關上門,用繩子將人一圈圈捆住。


    見綁匪沒了反抗的可能,我打暈了他。


    「小肆,快報警。」


    聞肆搜出綁匪的手機報了警。


    暫時安全了。


    我們二人雙雙癱倒在牆根,等待救援。


    綜合眾多因素,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輕舉妄動。


    聞祈作為籌碼,綁匪是絕不會動他的。


    聞父這個老狐狸也有的是辦法救他。


    我要做的,僅僅是保護聞肆。


    14


    距離綁架事件已過去兩年。


    我從佣人房搬到管家房,其中的艱辛說多了都是淚。


    「哥,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聞肆抱著枕頭靠在我的門框邊。


    我剛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是湿的。


    「你已經 20 歲了,這麼大和我睡害不害臊?」


    「不害臊。」


    「我來幫哥吹頭發吧?」


    聞肆說著就踏進了我的房間。


    就像是獵人試探進入獵物的領地。


    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一笑,任由聞肆去了。


    「哥坐好,別動。」


    聞肆半跪在țù₌床上,右手拿著吹風機。


    「如果我弄疼你了,一定要喊出來。」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奇怪?


    「你隨便弄,哥不怕疼。」


    聞肆有了動作,他的手指在我的發間遊走,輕輕撥動。


    每一縷發絲都被溫柔對待,熱風吹著,連帶著臉頰發燙。


    舒服得我都困了。


    頭發差不多幹了,我讓聞肆停下。


    「有點晚了,唔,睡覺吧。」


    我先一步鑽進被窩。


    「哥。」


    我坐起身,問他:


    「怎麼了?」


    好困,聞肆你最好有事。


    在我幽怨的目光下,聞肆低垂著眼從床尾爬到我身邊,開口道:


    「我好怕,我仿佛看見他們又把我關進黑暗的小房子裡。」


    「他們說,我是供他們取樂的玩具。」


    「父親和他們一樣,他隻會覺得我是個麻煩,默許他們對我所作的一切。」


    聞肆的雙手攥緊被子,像剜了心髒,將從前那個髒兮兮、厭惡的自己,血淋淋地呈現在我眼前。


    我知道聞肆口中的他們是誰。


    一時間,我對聞家的厭惡上升到極點。


    聞肆所受到的欺負根源在於聞父。


    而他們就是看人下菜碟,妄想從中獲得權力謀得好處,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實在是卑鄙醜惡。


    令人作嘔。


    「是我來遲了。」


    我親吻聞肆的發窩,心疼到無法呼吸。


    我恨自己當時沒能早點認識聞肆。


    再早點,聞肆是不是就能少受點欺負了?


    「不是哥的錯,相反ƭū⁶,我很感謝哥。」


    聞肆的眼圈發紅,在我看過來的那一刻想對我笑,卻流下了眼淚。


    「哥,你會不會嫌棄我是個廢物?」


    「聞肆,你從來都不是廢物。」


    我抹去他臉上的淚痕,一字一頓肯定道。


    聞肆張了張口,嗓子似是發啞。


    眼底的波動蕩了一圈又一圈。


    「是哥哥的到來改變了我糟糕的人生,我喜……你。」


    後面的話我沒太聽清,問了一遍。


    「哥哥會有機會聽見的。」


    我看見聞肆搖頭不肯再說,便關了燈。


    聞肆小心地摟上我的腰,見我沒有拒絕的意思,又抱緊了些。


    「哥哥,晚安。」


    溫熱的嘴唇擦過後頸,帶起一陣陣酥麻。


    我捂住心口,那裡泛著痒。


    「晚安。」


    我斂下心神很快睡去。


    卻不知少年那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意,好似瘋狂生長的蔓藤,化作密密麻麻的吻痕,烙印在我的後背之上。


    15


    聞肆最近不太對勁。


    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我的觸碰。


    不會在大學裡遇到什麼事了吧?


    我瞬間腦補出聞肆被人堵在角落,咬著手帕哭唧唧的模樣。


    不行,絕對不行。


    於是當晚我走進聞肆的房間。


    「哥,你怎麼來了?」


    聞肆聽到動靜慌亂了一瞬。


    我看他丟下筆,將一張紙壓在厚重的書堆下。


    這該不會是?


    我又打消這不好的念頭,拉來椅子坐在他旁邊。


    「小肆,跟哥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哥都無條件幫你。」


    聞肆的目光落在我微張的嘴唇上。


    我不由得抿緊,舔了一下。


    「什麼要求都可以?」


    「保真,我打包票。」


    「那哥給我……」


    我緊張地咽了下口水,這小子該不會要親嘴吧?


    「給我講一下生理知識吧。」


    生,理,知,識?


    不會是?


    我飛快地在他下身掃了一眼。


    聞肆撐著頭看我,帶著笑意打趣道:


    「哥,緊張什麼?」


    我不敢對上他的眼神,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那是我的水杯。」


    「我就是有點口渴,你嫌棄我?」


    更顯得欲蓋彌彰。


    「沒,我巴不得。」


    可惡,被這小子撩到了。


    慶幸的是,聞肆沒出什麼事。


    我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


    「腺體是我們身上最重要的器官,也是最私密的。在 18 歲之前,我們的第一性別隻是男女之分。」


    「等到了 18 歲,腺體當天會分化分泌信息素,從而決定你的第二性別。」


    聞肆拿下我手ẗũ̂⁷裡的筆。


    「理論我不太懂,我想看哥的腺體。」


    我差點從椅子上翻倒。


    一,我是身穿沒有腺體。


    二,給別人看腺體就等於是給他看二弟。


    「不行嗎?」


    聞肆眼裡的失落像要把我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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