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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晚宛 4310 2024-12-17 14:5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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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幾乎一夜沒睡著。


    隻是大清早就接到了電話。


    「喂?周宛妹子,你跟你男朋友吵架啦?這小子好像在樓下淋了一夜的雨,現在昏迷了,我打 120 了,你趕緊下來。」


    是我的鄰居。


    可我不想管。


    昏迷就昏迷吧,又不會死。


    於是我溫聲跟鄰居婆婆道了謝,翻個身,把手機靜音了繼續睡。


    一個窮小子昏迷當然沒人在意。


    可他陸則,家境殷實,怎麼可能真的橫死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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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索性辭去了所有工作,一邊到處投簡歷,一邊清理家裡的闲置物品。


    一個兔子玩偶,是和陸則去逛街,看見抓娃娃機,他非要露一手,花了三個幣抓上來的。


    一對情侶杯子,情侶牙刷,他的毛巾,什麼都要和我買同款。


    他真的裝得很像。


    抱著我不撒手,一邊撒嬌一邊求我:「阿宛,情侶的多方便啊,還比單買便宜,就買這個。」


    我拿著杯子沉默了兩秒,然後毫不猶豫地丟進了紙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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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清理的東西太多,等我收拾完,都快下午了。


    我得下去買菜。


    這件事以前都是陸則在做。


    雖然看起來不怎麼靠譜,但是他在這方面,似乎要求格外高,以至於大清早買回來的蔬菜,便宜又新鮮。


    可我沒想到,一下樓,就再次碰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陸則一身黑衣,靠在樓道門口,看見我時眸子亮了亮,又有些不知所措地黯淡下去。


    他啞著聲音叫我:「阿宛。」


    可我徑直略過了他。


    他兩三步上前捉住我的手腕,姿態卑微:「我錯了。


    「阿宛,可我真的愛上你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15


    「這又是你們新賭約的一部分嗎?」


    我淡淡地將自己的手從陸則手裡抽出:「這次賭什麼?賭你哄我幾次我會回頭,還是賭我有沒有後悔?」


    「阿宛,我……」


    「陸則,拿感情做籌碼的人,不配談真心。」


    他大約在這裡守了很久。


    我餘光看見了樓道口的煙灰。


    他正難堪地看著我。


    也對,陸家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玩世不恭的太子爺,哪裡受過這種拒絕?


    「好了,陸則,」我不願意再和他浪費時間,「陸家就沒有事要忙嗎?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麼女人沒有,幹嗎在我一個咖啡店打工妹的身上浪費時間?」


    陸則一怔:「……你知道我了?」


    何止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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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開後我才知道,其實我在很久以前就認識陸則。


    那時候,他是我室友的男朋友。


    大學宿舍總是個很神奇的地方,能讓貧富階級差距很大的人共同生活在一起。


    賀寧就是。


    她膚白貌美,家裡資產千萬,毫無疑問跟我不是一個階級。


    在我每天得打兩份工吃一道素菜省吃儉用時,她十分慷慨地分給我她的零食、宵夜之類的。


    條件是讓我給她帶飯,取快遞,一些至少在我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


    甚至有人戲稱我是她的跑腿小妹,她都會很生氣地懟回去:「亂叫什麼?不會說話還學不會閉嘴?」


    賀寧很喜歡和我說話,什麼都喜歡跟我分享。


    再後來,她談戀愛了。


    是本校另一個富二代。


    他們常常出去瘋玩到半夜,喝酒、泡吧、飆車,直到她再也沒有心思放在別處。


    可這時候,她被提分手了。


    因為賀寧哭了好幾天,最後卻寫了一沓信讓我拿給他。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陸則。


    「誰的?」


    當時的他眉目間還有少年的影子,可話語間盡是傷人:


    「不是都說了分手,還給我寫什麼信?」


    他騎著機車,身高腿長,寬肩窄腰,單手抱著頭盔,對那封信拿都懶得拿:「我不需要,不想看,你自己扔了吧,告訴她我收到了就行。」


    接著,不等我說話,他就上了車,一踩油門開了出去。


    當時我聽見有人喊:「陸則!說不要就不要,你不要我可就去追了啊!」


    而他懶懶地回頭:「隨便。」


    17


    陸則的事,對我打擊很大。


    因為害怕再遇見他,我搬了家,換了新工作。


    我花了很大力氣才應聘到這家公司,薪資待遇都比我之前的好,不用兼職也能存下錢。


    但我沒想到,上班第一天,我就遇見了熟人。


    「周宛!好久沒看到你啦,居然在這裡碰見!」


    是賀寧。


    她打扮精致,比以前更加漂亮,性格卻還是那麼熱情。


    她一把抱住我:「阿宛,想死你啦。你怎麼突然來這兒上班啊?」


    我笑了笑:「前公司老板裁員,我被裁了。」


    「怎麼可能!你又開玩笑。」


    三言兩語,我好像又回到了當年無憂無慮的大學日子。


    我才知道,這家公司是賀寧父親的朋友旗下的。


    她沒什麼事情做,索性來上上班體驗生活。


    我們一起坐電梯上樓。


    電梯在第十一層時停了下來。


    賀寧正想讓我往裡靠靠,騰位置,門就開了。


    「賀寧。」


    熟悉的聲音,讓我腦子一嗡。


    隻見陸則西裝革履,叫著賀寧的名字,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我:


    「她就是……新來的秘書?」


    18


    好不容易面試到這家公司,做了總裁辦秘書,我已經籤了勞動合同。


    意思就是,現在,走不了。


    「是,」賀寧微微笑了笑,「新來的秘書,也是我的大學室友,你可不能欺負她。」


    狹窄的電梯裡,我隻覺得無所適從。


    陸則走進來,高大的身影在我身前,像一堵牆。


    「怎麼坐員工電梯啊?小陸總,你落魄了?」


    「專用電梯壞了。」


    陸則的聲音被襯得尤其清潤。


    一點不像,他曾與我調情時,仿佛沾滿了蜜糖的嗓音。


    賀寧和陸則之間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尷尬的氣氛。


    就好像當年陸則提分手,在宿舍裡哭得死去活來的不是她一樣。


    賀寧在電梯門關上時偷偷湊過來,在我耳邊低聲說:「我大學談的那個前男友……也是,我爸朋友的兒子,半個熟人。」


    我這就懂了。


    他們的圈子,哪裡有感情,有的不過是利益而已。


    19


    我不是陸則的秘書。


    我是副總蔣勳的秘書。


    他們二人是發小,公司雖然在陸家名下,卻是他們二人在經營練手。


    原本這個工作應該輪不到我來的。


    「看,我新招的秘書,好不好看?我一眼就相中她了。」


    蔣勳拍著陸則的肩說道:「嘖,你這人,不就是跟你那打工妹分了嗎?怎麼整天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我低著頭,想裝作沒聽見。


    可陸則狀似無意地側了側頭,冷冷道:「你說呢?」


    「哎,陸則,賀寧你都談過,你談過的妹子多了去了,你在我這兒裝什麼呢?我就不信你沒碰過她。」


    蔣勳嘴裡沒個把門的。


    ​‍‍‍​‍‍‍​‍‍‍‍​​​​‍‍​‍​​‍​‍‍​​‍​​​​‍‍‍​‍​​‍‍‍​‍‍‍​‍‍‍‍​​​​‍‍​‍​​‍​‍‍​​‍​​​‍​‍‍‍‍‍​​‍‍​​‍‍​‍‍‍​​​‍​​‍‍​​‍‍​​‍‍‍​​​​‍‍‍​​​​​‍‍‍​‍‍​​‍‍‍‍​​​​‍‍‍​​​​​​‍‍​‍‍‍​‍‍‍‍​‍​​​‍‍‍​​​​‍‍‍​‍​‍​​‍‍​​​‍​​‍‍​​‍​​​‍‍‍​‍‍​‍‍​​‍‍​​‍‍‍​​‍​​‍‍​‍‍‍‍​‍‍​‍‍​‍​‍​‍​‍‍‍​‍‍‍‍​​​​‍‍​‍​​‍​‍‍​​‍​​​​‍‍‍​‍​​​‍‍​‍​‍​​‍‍​​‍‍​​‍‍‍​​‍​​‍‍​‍​‍​​‍‍‍​​‍​​‍‍‍​​‍​​‍‍​​​​​​‍‍‍​​​​​‍‍​‍‍‍​​‍‍‍​​‍​​‍‍​​​​​‍​​​​​​​‍‍​​​‍‍​‍‍​‍​​​​‍‍​​​​‍​‍‍‍​‍​​​‍‍‍​​‍​​‍‍​‍‍‍‍​‍‍​‍‍‍‍​‍‍​‍‍​‍​​‍‍‍​‍‍​‍‍​​‍‍​​‍‍​‍​​‍​‍‍​‍‍‍​​‍‍​​​​‍​‍‍​‍‍​​​‍​​​‍‍​​‍‍‍​​‍​​‍‍​‍‍‍‍​‍‍​‍‍​‍​‍​‍​‍‍‍​‍‍‍‍​​​​‍‍​‍​​‍​‍‍​​‍​​​​‍‍‍​‍​​‍‍‍​‍‍‍​‍‍‍‍​​​​‍‍​‍​​‍​‍‍​​‍​​​‍​‍‍‍‍‍​‍‍​‍​‍‍​​‍‍​‍‍​​‍‍​‍​‍‍​‍‍‍‍​​​​‍‍‍​‍​‍​‍‍​​‍‍‍​‍‍​‍‍​‍​‍‍​‍​‍​​‍‍​​​‍‍​​‍‍​‍​‍​‍‍​‍​‍‍​‍‍​​‍​​​​‍‍​​‍​​​‍‍​​‍​可陸則沒有反駁。


    我再也聽不下去,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他們。


    20


    我回憶裡,大學的陸則,很能玩。


    他談過好幾個學校裡有名的美女。


    下場無一不是被他拋棄。


    可這也讓他越來越招人。


    因為陸則除了感情方面,是個很有教養的人。


    他們說看見過他下雨天攙扶老人走過積水的路面,看見過他喂學校裡的小貓。


    我原本是不信的。


    直到某天下大雨,我給賀寧帶飯,不小心摔倒在了路上。


    當時他們還沒在一起。


    陸則的機車停在我身邊,一言不發地將我扶起來:「再買兩份吧。」


    我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我沒有錢的事實。


    可他看出來了。


    他把傘給我撿起來,打好,塞進我手裡,轉頭跑去了食堂。


    再回來,是他抱在懷裡,兩份熱騰騰的飯菜。


    「拿去。」


    他說:「雨下得大,趕緊回去。」


    21


    茶水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我來不及反應,剛準備側頭,背後就靠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阿宛。」


    陸則全然沒有了在眾人面前的高高在上。


    他聲音又軟又低,抱著我的手那樣緊:「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別鬧了,原諒我好不好?」


    我的心先是被他嚇到,猛地跳了跳。


    又抽疼了幾下,再極力平靜。


    我沒有動作,隻是深吸一口氣,保持著淡定的語氣說:


    「陸總,您這樣,我可以舉報您性騷擾。」


    他的動作頓了頓,好像整個人都跟著一顫。


    「阿宛……」


    「以及,我叫周宛,是蔣副總的秘書,」我慢慢地,又堅定用力地去抓他的手,想要將他推開,「您不能過問我除了工作以外的事。」


    陸則不肯。


    他沉默著,又倔強地跟我較著勁兒。


    我怎麼推,都推不開他的手,反而被他越抱越緊。


    我放棄了,閉了閉眼,無力地喊了他的名字:


    「陸則。


    「你如果真的喜歡我,你應該尊重我,而不是突然進來,像個流氓一樣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對我做這種事。」


    陸則猛地一下就松手了。


    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遍遍地向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阿宛,你不要討厭我……」


    可我隻覺得,我們之間,太過荒謬。


    陸則,在你一開始決定用那個賭約遊戲戲弄我的時候,你料想過今天的局面了嗎?


    你沒有。


    因為就在我發現這件事之前的幾秒鍾,你都還在跟朋友說:


    「你覺得我會喜歡一個咖啡店打工的?別逗了,她好騙而已。」


    22


    蔣勳要出差。


    按理說我也應該去,可不知道為什麼,通知沒有下到我這裡。


    反而,我被安排了,陪陸則應酬。


    其實說陪也不準確。


    「你們公司的員工,一個兩個都這麼漂亮?」


    酒桌上,那個禿著腦袋的資本家端著杯酒遞過來:「陸總好福氣,不得自罰一杯?」


    我全程垂眸看著自己面前的杯子,一言不發。


    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誰安排的。


    「好啊。」


    陸則就坐在我旁邊。


    他喝了些酒,西裝外套脫了丟在椅背上,整個人姿態懶散了幾分。


    他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請。」


    那位資本家想灌給我的酒,最後都進了陸則的杯子。


    終於結束時,他已經醉得神志不清,揉著眉心,眼神迷離。


    我打電話讓司機進來幫忙,把他扶回車上。


    「阿宛。」


    人都走了。


    陸則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忽地攥住了我的手腕:「你管管我好不好?」


    我撥通電話:「陸總醉了,我會讓司機送您回去。」


    他眼睛紅紅的,抓著我不撒手:「你送我好不好?」


    「如果您不想被我舉報職場性騷擾的話。」


    「阿宛,」陸則松了手,「你真的不愛我了,是嗎?」


    我沒回答。


    他沉默了,我和司機通話完,整個房間也變得沉默。


    隻是在司機敲開門前,我才以不是員工的身份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陸則,以你的情感經驗,應該問不出這種問題。比愛不愛更重要的事,多了去了。」


    23


    蔣勳也是陸則打賭遊戲的參與者之一。


    他看得出陸則心不在焉:「講真的,你要真喜歡那個打工妹,花點錢,養著就行,給人家道個歉,沒什麼解決不了的大事兒。」


    「閉嘴。」


    陸則的眼神不安地滑過我。


    可我隻是一個安靜的背景板,把咖啡送進來,帶走一份文件,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他們身上。


    我猜得到,大學畢業後「收了心」的陸則,在他狐朋狗友的慫恿下,拿我做了一個賭約。


    賭我有多愛他,能為他付出多少。


    也許他們還刻意打聽過,我在這方面是否經驗為零。


    高高在上者,最喜歡看底層的人掙扎。


    其實,在愛情裡也一樣。


    被愛的永遠有恃無恐,對比起來,勇敢付出愛的人就像個傻逼。


    24


    賀寧在酒吧喝醉了,讓我去接她。


    可我去的時候,她正拿著一個酒瓶子對著一個陌生男人罵:


    「男人都是狼心狗肺的傻缺東西!」


    ……


    我連忙把她攔在身後,向那個男人道歉:「抱歉抱歉,我朋友喝醉了,真的不好意思。」


    「沒關系。」


    我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桃花眼,唇角帶著淺淡的笑。


    可不湊巧,我現在對好看的男人過敏。


    「等一等,」可他攔住了我,「你是……周宛?」


    25


    我和紀之恆是大學同學。


    他是班長,我因為忙兼職有時候需要請假,所以跟他熟悉了起來。


    他是學校的學神,專業第一,績點接近滿分,好看到有些不近人情。


    每次找他請假,都是公事公辦。


    直到某天,他突然問我:「周宛,你打工那家咖啡店,是不是學校附近的那家?」


    我點了點頭。


    他沒多說什麼,可那天之後,我就在咖啡店碰見了他。


    我以為紀之恆會裝作不認識我。


    可他不僅一進來就叫我點單,還問我,點哪杯我會有提成。


    我隻能不好意思地笑笑:「賣咖啡沒有提成拿的。」


    他便笑起來:「那就來一杯冰美式吧。」


    從那以後,我時不時就會看見紀之恆過來。


    他很安靜,一般點了一杯咖啡後,就待在角落看書,或者寫論文。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和陸則一個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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