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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願為江水,與君同行 4397 2024-12-17 15: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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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蘇杭把你們打成這樣?」老師滿臉疑惑地看向徐娜幾人。


    「就是她!」


    「她薅我頭發,把我往牆上撞!」


    「她踹我肚子,踢我大腿!」


    「她扇我巴掌!」


    「……蘇杭,」老師一言難盡地問,「真是你做的?」


    我低著頭,抽了抽肩膀,聲音裡帶著哭腔:「她們說是,就是吧。」


    10


    那次群架,我唯二兩處傷口。


    手背「長達」兩釐米的劃傷,和辦公室裡,被我媽暗暗擰青的腰肉。


    我把人打了,還打得非常慘。


    雖然將信將疑,但徐娜她們的傷不是假的,班裡一半學生都避著我走。


    魏旗問了好幾遍,眼中滿是不確定,也沒有深究。


    我和楊芃算是徹底「一丘之貉」「臭味相投」了。


    我嬌弱,她童音,用徐娜等人的話說,賤得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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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芃家裡賣水果,每天都給我帶。


    我掰了一半橘子遞給她,自己嘗了一口,唔唔道:「這麼酸?」


    「不酸,」楊芃朝我笑了笑,「甜的。」


    我發現她笑起來挺好看——不隻是笑起來。


    少年人的骨骼長成後,開始慢慢長肉。


    楊芃的臉逐漸長開,不再是颧骨高的苦瘦樣。


    臉上有了肉,成了標準瓜子臉,大眼睛烏黑烏黑,一雙筆直大長腿。


    皮膚褪去蠟黃,漸漸顯出了白皙來。


    她說話聲音很小,因為是娃娃音,聽起來能從頭蓋骨一路酥到腳趾尖。


    知道她喜歡文學、歷史,我就拉著她逃課。


    翻牆去博物館看特展,又跑去蹲作家籤售。


    偶然一次,我發現她一直在給校廣播站寫散文。


    還是匿名的。


    「原來每周朗讀的是你的文章。」我嘖嘖稱奇。


    楊芃有些不好意思:「我隨便寫的,都不太好。」


    我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你的文筆比任非還好。」


    楊芃受寵若驚,怎麼都不信。


    任非學神語文也趨近滿分,作文無懈可擊。


    「但可是,」我不解地問,「為什麼每次考試你都墊底呢?」


    11


    楊芃對自己有深深的質疑和不自信。


    常年遭到校園暴力的人,都會變成這樣。


    每逢考試,她就寫不出東西來,胡編硬湊,蒙混過關。


    而給廣播站寫散文,是匿名發表,沒有壓力。


    「你這樣不行,」我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這樣完全是在浪費天賦。」


    「其實,我也沒什麼天賦。」楊芃笑了笑,把剝好的石榴遞給我。


    我邊啃石榴,邊眯眼。


    ……


    放學時,我把任非堵在走廊裡。


    任非一張漂亮俊臉永遠冷若冰霜:「有事?」


    「今年的鼎峰作文大賽,學校內定了你去參加?」我問。


    「不算內定。」


    任非淡淡道:「我的作文分數最高。」


    「分數最高不代表實力最強。」


    我揚眉道:「如果有一個人比你作文水平好,這個名額能不能競爭一下?」


    任非不說話。


    我等了一會兒,心想算了,今年就先這樣,等明年……


    「可以。」任非忽然說。


    我眨眨眼:「真的?」


    「有一個條件。」


    「說。」


    「期末考試,你贏我,大賽名額,我送你。」


    我用牙磨了磨下嘴唇,很為難,也很揪心。


    「不答應就算了。」任非越過我要走。


    「等一下!」


    我拉住他,猶豫片刻後,十分幹脆:


    「好,我答應。」


    「但名額不需要你送,如果我考贏了你,你去和老師說,給楊芃一個機會,一人一篇作文,公平競爭。」


    任非看了我一眼:「你為她?」


    我抬起下颌:「我為朋友。」


    12


    書不離手,題不離口。


    我上次這麼努力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那次,國家競賽的決賽前夕。


    那會兒還是初中時候,這些年我荒廢學業,擺爛鹹魚。


    和任非的差距怕是得十萬八千裡了。


    「杭杭,要不要休息一下?」


    楊芃把一碗洗得水靈靈的櫻桃放在我手邊。


    我抓了兩個塞進嘴裡,目光還停留在練習冊上。


    「上次月考我比任非差了九十多分……」


    「現在離期末還有三次月考機會,時間不多了……」


    聽我這麼說,楊芃也不說話,拿了本語文練習冊,挨著我一起做題。


    這周末她來我家住,上周末我溜達著去了她家。


    一學學到凌晨兩點,我捏了捏酸疼的肩膀,扭頭一看,楊芃趴在桌上睡著了。


    我哭笑不得,又長嘆一聲。


    都是為了朋友啊……


    「你可欠我一個大的!」我對睡著的楊芃哼了聲。


    月考前,魏旗見我做題,湊過來說:「上次我就比你高了三分,你至於這麼努力嗎?想找回這三分?」


    我呵呵地笑了一聲,一根筆唰唰唰地寫公式。


    「蘇杭。」


    魏旗悄聲說:「這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不去,」我頭也不抬道,「我要在家做題。」


    「……」魏旗頓了頓,又說:「我們可以一起做題,去咖啡店、書店、圖書館都可以。」


    說完,又補了句:「你要是有不會的,我還可以教你。」


    我正忙著數學最後兩道大題,一時間找不到思路,偏偏魏旗說個不停。


    我幹脆把練習冊遞給他:「你現在就教我。」


    魏旗看了一眼題幹,支支吾吾半天。


    13


    數學到了高分段位,決勝負的就那幾題。


    魏旗隻是一般優等的程度,根本解不了題目。


    見他不說話,我撤回練習冊,繼續咬著筆思索。


    「杭杭。」


    楊芃站在我桌邊:「草莓吃嗎?」


    我啊了一聲,嘴裡多了顆草莓,邊嚼邊做。


    魏旗不輕不重地摔下課本,一言不發,起身走了。


    那次月考,我排在第二。


    比第一名任非少了 45 分,比第三名魏旗多了 60 多分。


    語文,數學。


    我溫柔淺笑著看試卷,眼神卻要把紙燒出洞來。


    楊芃出乎意料地考進前百。


    是從後百名,直接衝進前百名。


    速度之快,成績之好,震掉了不少老師的下巴。


    楊芃小哭包,翻身做主人,甚至和我說,我作文跑題了……


    作文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的文筆,但數學是最有可能拉開分數距離的。


    ……


    吃完晚飯,我火急火燎上樓學習。


    照舊是在難度高的題目上打轉,始終不得其意。


    房門被敲響幾聲,我以為是爸媽,直接喊了進來。


    然後——任非就進來了。


    「你來幹嗎?」我略感意外。


    「教你功課。」任非坐在我身邊,看向練習冊,「這題不會?」


    我警備地眯眼:「你不會要把我帶跑偏吧?」


    「你本來就不正。」任非不客氣地回懟。


    我磨了磨牙,所以說,從小到大,我果然還是和他最不對付!


    不對付歸不對付,任非教起人來,倒是很有兩把刷子。


    甚至可以算是傾囊相授。


    「你沒忘記我們打賭的事吧?」我問。


    「沒忘。」任非把公式寫完,覷我一眼,「你為朋友,為楊芃,要我和比成績。」


    「那你還這麼幫我?不怕我真逆襲了,你到手的名額拱手讓人?」我挑釁。


    「首先,你得能逆襲我。」


    「其次,楊芃也得能逆襲我。」


    「贏,贏得光彩;輸,輸得服氣。」


    我看向他,他已經撤回目光,低頭看題了。


    臺燈的光落在他臉上,眉宇之間,清朗舒明。


    14


    班裡瘋傳,有人給魏旗送了情書,還當面表白,被魏旗拒絕了。


    魏旗說,他喜歡我。


    「……蘇杭,那些話,你別當真,」魏旗局促不安地對我說,「都是亂傳的。」


    我嗯了一聲,心裡惱火,這破題怎麼都是陷阱。


    「但是蘇杭,能和你認識,做同桌,我確實……很高興。」魏旗壓低了聲音。


    我嗯嗯了兩聲,皺緊眉頭,公式好像用錯了。


    「別人喜歡我,是別人的事,我在意的始終都是……都是離我最近的人。」魏旗含了幾分羞澀。


    我嗯嗯嗯地亂應付,劃掉寫了一半的解答,重新捋順思考。


    驀地,一隻手蓋在題目上。


    魏旗沉聲道:「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提著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魏旗。


    「我聽見了,和你一樣,我在意的始終也是離我最近的人。」


    「那——」魏旗驚喜。


    我扭頭看向後桌,正奮筆疾書,摘錄古文的楊芃。


    「酸橘子還有嗎?我想提個神。」


    楊芃身邊的任非,默不作聲掏出一瓶風油精,放在我面前。


    我翻了個白眼。


    「這破東西你自己留著用吧。」


    任非見我不要風油精,又陸續拿出薄荷精油、八仙筒、滴眼液……


    「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貓!」我吐槽。


    哆啦 A 夢再可愛,也不是人。


    楊芃邊笑,邊把剝好的橘子遞給我:


    「你先吃這個,滴眼液也得用,昨天還說眼睛疼呢。」


    「她一用功,就到處難受。」任非淡漠補刀。


    我狠狠嚼著橘子,狠狠拿過滴眼液,狠狠瞪任非。


    魏旗看向我們三人,陰沉著臉,手裡的筆攥得吱呀作響。


    15


    第二次月考成績出來,我艱難爬行,和任非的分數拉扯在 30 分內。


    老師一再強調,這次的試卷難度高。


    算是變相安慰第三名的魏旗——他比我差了 90 分。


    楊芃發揮穩定,沒跌出前百,徘徊在八十名上下。


    她數學太弱,語文很強,分數比任非隻差了三分。


    最後那個月,我和楊芃幾乎沒有休息空隙。


    在校學,回家學,醒著學,夢裡學——深刻貫徹,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然而,事事不如人意。


    第三次月考,我與任非的分數仍有差距。


    倒是楊芃,衝破八十,邁入校內前五十。


    任非當著我的面,真誠地對楊芃說:「你和我一樣了。」


    兩人的語文分數都是 148。


    我不氣我不氣,生氣給魔鬼留餘地。


    楊芃好歹拉住了我,才沒衝上去和任非真人 PK。


    月考後的周末,我和楊芃約在書店咖啡吧。


    我做題,她看書。


    窗外的寒氣逼得窗戶都是霜霧,我抬手喝了一口烏龍茶,準備解決下一道題。


    「杭杭。」


    「嗯?」


    楊芃的手指慢慢摸索書頁:「任非告訴我了。」


    我低聲罵了句,任大嘴巴。


    「謝——」


    「別說謝謝,」我正正看向她,笑了一下,「無需道謝。」


    楊芃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慢慢地,也跟著笑了。


    「我希望你能超過任非。」


    「我必須一定要超過他!」


    「如果不能的話,也別自責。」


    「我不自責,沒有這次,還有下次,沒有今年,還有明年!」


    16


    ……不罵人。


    罵人過不了審。


    我微笑地看向期末大榜單。


    高懸榜首,任非。


    十八分。


    就差十八分!


    楊芃的手落在我肩上,權當安慰。


    我閉了閉眼,心裡憋屈得很。


    也多少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輕易放棄了。


    丟下的東西,要撿回來,哪有那麼容易。


    「那次競賽,我也隻輸了他一道題,」我喃喃道,「現在卻輸了十八分。」


    「這不是最後一次考試,」楊芃對我笑了笑,「這個假期我們一起閉關,下學期繼續努力。」


    「不止是因為這次考試……」


    我深吸一口氣,挫敗道:「還關系到你的作文大賽。」


    「如果是這個……杭杭,其實……」


    楊芃收回手, 默默往後退了幾步,「任非已經和老師說過, 讓我和他供稿比賽,擇優選拔。」


    我一怔。


    楊芃又往後退了退。


    我明白過來,眼睛瞪老大。


    楊芃轉身就跑。


    「站住!」我伸手就要去抓人。


    「對不起杭杭, 是任非說要給你點刺激,你才願意往前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走廊盡頭,楊芃和上樓的任非撞了一下。


    我一看,樂了, 行, 兩個都在, 正好一起收拾!


    正要不顧形象撸袖子時,對面老師辦公室的門打開,魏旗滿眼陰鸷地走出來。


    他這次不是第三名了。


    是第十二名。


    默默學習的人,遠不止我們三個。


    「開學後, 要重新調座位。」魏旗看向我,「我還想和你坐一起, 行嗎?」


    「不行!」


    任非和楊芃一起搶答。


    我聳聳肩,笑了一下。


    魏旗嘴唇顫抖, 像是忍耐著什麼, 又像是終於忍耐不住。


    「蘇杭,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對你——」


    「魏旗。」我打斷他的話,笑得又輕蔑又淡漠。


    我聽見有人做怪聲。


    「【「」「恃強扶弱,如我與楊芃。」


    「恃強凌弱, 如你與楊芃。」


    「不作為的漠視,沆瀣一氣的縱許,鼠目寸光的妒恨……注定了你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說過,我在意的始終是離我最近的人, 從來都沒有你。」


    ……


    ……


    17


    興華高中優秀畢業生履歷如下:


    高三六班,任非。


    連續三年國家級競賽金獎,一年競賽銀獎,保送華清大學,國防科技系。


    高三六班,蘇杭。


    連續三年國家級競賽銀獎, 一年競賽金獎,保送華清大學, 國防科技系。


    高三六班, 楊芃。


    連續兩年鼎峰作文大賽金獎,省十佳優秀學生, 保送中華大學,漢語言文學系。


    ……


    那年代表畢業生發言時,蘇杭放下稿件,落落大方, 神採奕奕。


    校園暴力, 集體霸凌,在這樣一個喜慶的日子裡,她竟毫不避諱提起了最令人不齒的事。


    無論師長臉色如何難看,她也毫不畏懼。


    隻是看向任非, 看向楊芃時,她笑了。


    「願為江水,與君同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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