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小賊王又被素質教育了
  3. 第1章

第1章

小賊王又被素質教育了 3992 2024-12-19 13:38:55
  • 字体大小 18
  • 阿鯉:


    此時我正被京城人人稱慕的錦衣衛統領楚清河摁倒在床上。


    粉幔青紗帳,香爐焚著甜膩的香。


    「大人不要、不要這般作踐阿鯉……」


    「唔,大人好厲害呀……。」


    「今後阿鯉便是大人的人了。」


    樓外下屬們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破門而入。


    此時房內楚清河的表情比他手中的镣銬更加黑上幾分。


    他隻不過掏出了镣銬,在床上壓住了我,將我倆鎖在一起。


    我就給自己加了這麼多戲。


    他活該,誰叫他不由分說就跑來樓裡捉我,明明我們早就兩清了。


    不過因著西域來的聖女脖子上少了一串纏絲瑪瑙粉璎珞,楚清河思來想去,京城中隻有我這個女飛賊最惦記人家首飾盒,所以現在將我堵在床上。


    「閉嘴。」他漲紅了一張臉,放開了我,「不要亂講。」


    我託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盯著他:「楚大人,阿鯉講錯了什麼?」


    「大人不由分說闖我香閨,不是作踐是什麼?」


    「……」

    Advertisement


    「大人兩下便將我制服,不是厲害是什麼?」


    「……」


    「再說……阿鯉不早就是大人的人了麼?」


    我每說一步便逼近一步,楚清河的臉也愈來愈紅,終於將他逼得退無可退,他坐在了床上,而我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撒嬌道:


    「倒是大人除了公務,從來都不想阿鯉。」


    他的臉紅的滴血一般,竟然連镣銬也不要了,頂著下屬們疑惑的目光,推開門衝了出去。


    「喂,鑰匙給我!」我衝他的背影大喊一聲。


    鑰匙從窗戶丟了進來。


    我摸著鑰匙,笑的毫無形象。


    太可愛了,太可愛了,這個楚大人,還是和七年前一樣單純好騙。


    我們的交集要從七年前說起。


    師父琴遠將我買下來時,是他正從菜場回去的路上,手裡提著兩頭肥鯉魚準備回去燉魚頭。


    路過奴隸市場,他就像挑菜一樣,在一群面黃肌瘦的娃娃菜裡面挑中了我。


    「這個。」


    「五吊錢。」人伢子笑嘻嘻地伸出手。


    「太貴了,不要了。」師父沒有猶豫,抬腿就走。


    「哎哎哎。」人伢子急了,「你看看這身形,這臉蛋,再過兩年她就能幫你賺錢了。」


    師父氣定神闲地拎著那兩尾胖頭鯉魚,看背影並沒有回頭的意思。


    興許是他的背影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興許我最近吃得太多的原因,人伢子一咬牙一狠心,兩頭大鯉魚換了我。


    從那以後我就叫阿鯉。


    每當師兄嘲諷我便宜時,師父總丟過去一個白眼:


    「閉嘴,花鰱。」


    師兄是師父用三條大花鰱魚從他後媽那換來的。


    每每想到這裡,我跟師兄都會看著牌匾上的「清水居」,同病相憐。


    清水居叫清水居,做的卻是黑白兩道的生意,隻要銀子砸的夠,啥活都敢接,你要皇帝夜壺,清水居都能問你要涼的還是熱乎的。


    我不知道師父琴遠是何來頭,官府不僅不管,反而還年年頒給他納稅大戶的名頭。


    清水居裡,我管女盜,師兄管男娼。


    師兄花鰱曾對此多有異議,因為我的功夫確實不如他,因為他一直想當一個武功蓋世的絕世高手,而不是面對著遍地飄 0 的清水樓,每天對面試者問 100 遍「彎的否」,下了班都要懷疑自己是否還是直的。


    我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師父就看中我樸實,不管偷了多麼價值連城的東西,我都帶回家,隻要有一口飯吃。


    而我和楚清河第一次在清水居相遇,其實是一場意外。


    那時的楚清河隻是個毛頭小子,跟在他師父身後,學些與人打交道,識人的本事。


    清水居本就大,後院的竹林又是依照奇門遁甲之術所栽,他跟丟了師父,迷路到我門前是非常正常的事。


    隻是那一日我在窗前梳妝,忽然看見這一個白衣少年,衣上繡著飛魚暗紋,腰間一柄纏金繡春刀,在這個十五歲的少年身上颯沓又——可愛。


    他不ŧŭ̀₌知道我,我卻知道他,楚清河,最年輕卻最得賞識的錦衣衛。


    是清水居一定要搭上的人。


    於是我趴在窗前衝他揮了揮手:


    「你是哪裡的俠客?」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一回頭卻是我趴在窗邊託著腮,笑嘻嘻地看著他。


    「俠客?」他猶豫。


    「話本上說的,那會輕功的俠客是要穿白衣,白衣飄飄,抱著劍站在樹梢。邪教的頭頭必然是穿紅衣,紅衣邪魅撩人眼。」我託著腮,眼中無限崇拜,「哥哥,你長得就好看,像俠客。」


    「沒……沒有。」他微微紅了臉。


    「哥哥,你迷路了嗎?」我故作驚訝。


    「沒……沒有。」他的臉似乎更紅了。


    「那就好,因為我迷路了,還得麻煩哥哥帶我出去了。」


    我笑著牽起他的手:「我叫阿鯉,哥哥叫什麼?」


    「清河……楚清河。」


    他垂下長睫,不敢看我,另一隻手緊張地按在了繡春刀上。


    「楚清河……我就叫你清河哥哥!」


    他就拉著我的手在竹林一圈圈打轉,碰到對的路,我偏將他引開,如此幾個路口走下來,竟然還在原地打轉。


    看著我疑惑的表情,他結巴道:


    「這裡……景色很好,帶你看看。」


    「清河哥哥真好。」我崇拜地看著他。


    當然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救命,誰來救救我,我不僅出不去了還下不來臺。


    「阿鯉,你怎麼在這裡?」


    身後是師父琴遠的聲音,他明知故問,分明就是他叫我籠絡楚清河。


    「清河,為師可尋你半日了。」


    清河的師父軒久似乎是找的有些著急,臉上也泛起了紅暈,想必真的在乎這個徒兒。


    這就是我們初遇,在我絕佳的演技下,楚清河就成了我的好哥哥,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必然顛顛跑來清水居送給我。


    隻為了聽我奶乎乎地說一句,清河哥哥真好。


    對此師兄的白眼翻到了天上去。


    清河啊,你還在讀聖賢書的時候,這丫頭的心已經像殺了十年花鰱的刀一樣冷了。


    當然,這話花鰱師兄是不敢說的,因為我在清河背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樣兩小無猜的日子過了幾年,直到他親手捉住了我偷貴妃宮的令牌。


    我的乖妹妹人設就在我穿著那一身暴露到極致的舞衣那晚,和我們三年的兄妹情轟然碎裂。


    「阿鯉!」


    他氣急敗壞,第一句話卻不是質問我為什麼偷東西。


    「冷不冷啊!」


    ???哥哥,你的重點不太對啊。


    「清河哥哥不要擔心啦,我不冷。」我乖巧地眨眨眼,「要是沒什麼事,阿鯉這就回去換衣服了。」


    他沉默著,將錦衣衛的披風解下為我披上。


    「穿上這個,沒人敢為難你。」


    我有些哭笑不得,可是現在為難我的隻有你啊。


    「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清河哥哥,我就回去換衣服了。」我賠笑著,貓著腰要走。


    忽然,他拉住了我,將我攬入懷中,緊緊抱住了我。


    他一語不發,空氣中隻有蟲鳴。


    那天明明是初春,少年的氣息卻熱的我臉紅心跳。


    「清河哥哥……先放開我……」我試圖推推他,卻被他抱的更緊。


    他有片刻的掙扎和沉默,啞著嗓子開口:


    「你不要做賊,做賊不好。」


    他出身名門大族,自幼背的是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看不慣我做這些拿來的活計。


    不像我,睜眼時就是兵荒馬亂,身邊的人一天天接連死去。


    我發現我難過不是因為他不喚我阿鯉,不是因為他說做賊不好。


    是因為這三年我們兩小無猜,讓我忘記了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二姐姐七歲時,值半個馕餅。」我不去看他,自顧自講話,「大姐姐十歲,吃不了多少糧食,值一吊錢。」


    「要是挨上冬夜凍死裹草席,那就一文不值了。」我抬起頭看他,發現他竟然比我先紅了眼,「清河,夏蟲不可語冰。」


    「阿鯉……你是說我與你無法溝通?」


    「不是,是我這樣短命的夏蟲,若不這般苟且偷生,恐怕見不到你們書中的那種盛世。」我搖搖頭,「若不是跟著師父,你的阿鯉還不知在哪裡。」


    「可是我可以照顧你!」他急於表明心跡一般,說出去,我們同時愣住了。


    幸好今晚月色不夠動人,不然照見兩張緋紅的臉。


    我羞得不知該說什麼,將愣住的他重重一推,足下借力,逃之夭夭。


    「你相信我!」他衝我背影大喊。


    我相信你,我怎麼不相信?


    隻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清河:


    阿鯉她從來不相信我。


    我們倆之間就像貓鼠遊戲,自貴妃宮那次後,她總躲著我。


    我知道那日的飛賊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敢闖Ťṻ₁最得寵的貴妃宮,要不是我給她放水,她哪能拿到令牌?


    她偷來的東西,到清水居又煩我偷出去放回宮裡,不然為何她江湖賊首名聲震天響,皇宮還沒對她出手下追捕令?


    整個錦衣衛都知道,碰到阿鯉姑娘誰也不許聲張,悄咪咪地跟隊長匯報,獎勵雙倍。


    有我這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御貓,整個皇宮都成了她的後院,唯獨她這隻笨老鼠不知道,每次進宮還得費勁翻牆。


    我買她愛的糖葫蘆、糯米糕團去清水樓,丫鬟們說外賣放到門口就可以了。


    我換了新的佩刀,飛魚服也比從前華麗了,帶她出去應該更威風了,可是她總說沒洗頭不想出去。


    我很苦惱,可是女孩子的心思就像棘手的案子,翻來覆去也沒有眉目。


    早知道這樣,當初第一次見面,就不裝什麼俠客了。


    不然現在也不用維持俠客風度翩翩人設下不來臺。


    當初如果穿紅衣,邪魅一笑,帶她快意江湖,是不是比現在好一百倍?


    我將這話問師父軒久,他給了我腦袋一個爆慄:沒出息,公務員不比邪教私企好?你要是不當這個御貓,阿鯉恐怕早就下獄了。


    這麼說也有道理,可我總覺得師父不對勁。


    當初是他要我去接觸清水居,讓我去和清水居將來的當家人阿鯉姑娘打好關系的。


    他給阿鯉買了當下最流行的話本,又帶我假意上門拜訪,還特意叮囑我穿上那件最帥的白衣,掛上佩刀,一定不要多說話,少說話的男人最酷。


    我謹記著師父的話,一定要處變不驚。


    於是師父到了竹林就毫不猶豫地將我拋下了,這奇門遁甲於我而言根本不難,我走到了阿鯉姑娘的梳妝樓下,猶豫著ţṻ⁼該怎麼開口,卻看到那個阿鯉坐在窗邊,反而衝我笑。


    她不知道我,我卻知道她,阿鯉,最得賞識、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清水居主人的人。


    是錦衣衛一定要搭上的人。


    我要先發制人!


    可是她先開了口。


    三月春光裡,她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衝我揮手。


    她一襲嫩綠色齊胸襦裙,宛如這竹林中的仙子。發如鴉羽,眸若琉璃,她一顰一笑間,頭上的金流蘇發出細密的光,照見她三分單純,七分狡黠的臉。


    她、她比窗邊的桃花還嬌豔些。


    她、她說我是俠客。


    要、要命,我發現我結巴了。


    她問我迷路了嗎。


    按照我師父的劇本,其實我應該說我迷路了。


    鬼使神差一般,ŧŭⁿ我說沒有。


    承認迷路太丟臉了,更何況我本來就沒有迷路。


    結果她說她迷路了,叫我帶她出去。


    騙鬼呢,這是你的地盤,你怎麼可能迷路……等等,她叫我清河哥哥……說不定,這竹林陣法詭異,她一時沒記住,真的迷路了,我不能冤枉她。


    我帶著她在竹林裡打轉,我知道怎麼出去,但是她好像真不知道,每次到對的路口她總能選錯的那一條。


    我想得沒錯,她果然迷路了,太好了,剛剛險些誤會她了。


    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不一會師父和清水居的主人就出來了。


    師父的生意應該談的很滿意,不然他不會興奮的滿臉通紅。

    作品推薦

    • 宇宙級寵愛

      "穿越到種族多樣化的星際時代,紀苒發現想要好好地活著並不容易。 首先,她要隱藏作為自然人的身份,其次是控能者的身份。作為一個稀有的自然人兼控能者,一旦被發現,被搶奪人生是常態,甚至會淪為一個可悲的生育工具。"

    • 血脈壓制

      "当红小花当众嘲讽我。 说我勾引她男朋友,知三当三。 让所有人来网暴我。 懂什么叫血脉压制吗? 我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电话: 「路子陈,听说我有弟妹了?」 「敢让这种女人进家门,我削死你。」"

    • 末日閨蜜囤貨留我地址

      "闺蜜是末世文女主。 末世还没开始时,她利用金手指大肆囤货。"

    • 女主和女二he了

      "穿成虐文女主后,我误拿了深情剧本。 女二意外摔倒,我怒斥影帝男友。 「这么大个人在你面前都能摔,你吃白干饭的啊!」 女二自述被黑博同情,我拿起手机酷酷就是一顿反黑。 女二发和男友的合照。"

    • 桃桃天賜

      "我在廉价的出租屋里生了一个孩子。 当孩子呱呱坠地,我躺在地上冰冷绝望的时候,孩子的爸爸正去接白月光回国。 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 五毛錢炸串

      "小区楼下的炸串店我吃了三年。 看着秤上 44 块 4 毛钱的价格,我觉得有些不太吉利,便半开玩笑地说: 「老板,我好歹也是老熟人了,今天抹个零头,43 块 9 毛行不行?」"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