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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賊王又被素質教育了 3659 2024-12-19 13:3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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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師父說我阿鯉小師妹憨厚樸實,叫她管著黑道的女盜。


    又說我生得妖孽,招桃花,所以我管著清水居裡,白道的皮肉生意,男娼。


    前兩日我不過是倚靠著清水居聽曲,就看見霜雪打馬自城門口柳樹邊過。


    春意正濃,長安花開的正豔。


    將軍人如其名,如霜似雪。


    她鮮衣怒馬,烏發高束。一襲大紅戎裝並著腰間三尺幽黑長劍,越顯出一張淡漠疏離的臉,如高山皑皑雪,一個照面就讓我恍了心神。


    我看見不少世家子弟悄悄去瞄她,又被她那身戎裝勸退。


    此時春意正濃,見慣了長安城牡丹芍藥正富貴,我卻被這一朵凜冽雪花擊中心魂。


    我打聽下來才知,她是當朝最兇悍冷性的公主——霜雪,駐守自己的封地北荒城數年,叫覬覦北荒的北魈痛改前非,多年來秋毫無犯。


    我知道欠債那人是與她勢同水火的六妹,可並不妨礙我追到北荒,去見她。


    這一照面,我就慌了神,準備好的說辭全忘了。


    以為我是來追債的債主,她目光冰冷,絲毫不為所動:


    「你看我可像那日點你的人?」


    我心下慌亂,卻福至心靈,一口咬定她是要為我贖身的那人,讓她以為我是個千裡追妻追錯人的傻小倌。


    她才可憐我,容我留在北荒。


    我本來的人設是風流浪子隻愛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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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卻變成了一夜情深誤終身——痴情小倌千裡追妻主。


    算了,痴情這個大方向沒錯,隻要能留在她身邊就行。


    她的戒備心很重。


    在北荒的這段日子,我努力扮演好一個小倌的角色,努力想要打動她。


    我為她縫了戰袍,甚至精心地在胸口繡了個霜花和花鰱魚,希望她看到刺繡,就能聯想到我們,用這種小細節抓住她的心。


    「這是什麼?菊花和豬腰?」她看著刺繡,直男般發問,「暗示你的職業?」


    「沒禮貌!是雪花和魚!」


    將軍嘴巴毒,面冷心更冷,哪怕我對她說:


    「霜雪,我要給你整個世界。」


    她也隻會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那你整吧,我看著呢,先整出來五十兩銀子瞧瞧。」


    她簡直像座冰雕,從來不笑,更不會哭。


    我知道她吃軟不吃硬,那副冰冷的面孔隻有在我問——「妻主,你今天會為我贖身嗎?」,才會有一絲崩潰的裂紋。


    所以我每天都問她。


    所以她每天早晨都提醒我:


    「今天我也不會為你贖身,你留在這裡也沒用。」


    霜雪:


    我不喜歡花鰱。


    我喜歡的是莊國公家的嫡長子——莊煜明。


    花鰱來的這天,驛站送給我的這封信,落款正是煜明。


    信上說他一個月後的今日會到北荒,為我帶了長安的美酒,還有大事與我商量。


    從我來北荒後,我們就沒有了聯系。


    如今這一封信,又叫我的心底一點點冒出了希望。


    這一日我起了個大早,在廚房忙活著。


    生怕他吃不慣北荒的飯菜,我沒叫廚娘幫忙,倒是花鰱從長安來,殷勤地幫我打下手。


    「姐姐是不是擔心花鰱吃不慣?」


    「姐姐你在想什麼?笑得好開心。」


    花鰱臉上兩道煤灰,討好地看著我。


    我才想起來:


    對啊,還有花鰱這個騷包狐狸在!萬一煜明誤會了怎麼辦?


    「今天我有貴客要來,你好好呆在我房間,不要隨意走動亂說話,否則——」我對著花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姐姐,你今天會為我贖身嗎?」花鰱一雙桃花眼盛滿了希望。


    「不會。」我美滋滋地起身準備去梳妝。


    「為什麼?」


    「因為你今天問了這個問題,讓我心情不好。」我打開妝奁,對鏡細細描畫。


    「那你別心情不好了,我不問了。」


    見身後花鰱垂下眼睫,我心裡忽然有一點過意不去。


    「我明天再問!」他又笑的陽光燦爛。


    看著他眼裡的天真,我嘆了口氣。


    這個傻子不知道我要去見誰,就像他不知道我永遠不會為他贖身。


    我挑了許久的衣服,在銅鏡前換了戎裝又換了家常的便服,轉了幾圈終究不滿,在北荒呆的久了,我竟然找不到一身合適的裙裝和首飾,為悅己者容。


    我心想還是穿我慣穿的戎裝,叫他知道我在北荒過得很好。


    莊煜明是傍晚時分到的北荒,他攜了一個美豔丫鬟和一眾侍從小廝,眾人前後簇擁著他到了北荒城下。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心跳就加快了。


    他還是沒變,和之前一樣的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見到我還是這一襲戎裝未變,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霜雪,你還是和幾年前一樣,一點沒變。」


    隨從丫鬟小廝們壓低聲音,竊笑幾聲。


    我想著可能是莊煜明寬容待下,所以下人們懶怠了些,並未細究。


    「煜明,我備了酒菜,府內細談。」


    當我帶他到我府上,酒菜一並上來時,我看他的眉頭已經深深擰成了一團:


    「霜雪,你平常就吃這些?」


    我掃視了一下案上:


    碳烤羊腿,羊是城民們聽說霜雪公主的驸馬要來,送我的;手抓飯,是我親自炒的;青稞團餅,是我早起團的;羊奶飲子,還是泡在爐上溫著的。


    怕他不習慣,我還為他備了長安慣吃的胡餅和龍膏酒。


    我懊惱:是不是太豐盛了?


    「你不必覺得太奢靡,因你來了是客,所以鋪張些,也是應該的。」我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怕他有壓力。


    這話一說出,我看見那丫鬟終於忍不住笑倒在莊煜明懷裡,帶動滿頭珠翠沙沙作響,她挽著莊煜明的臂膀,笑的嬌俏:


    「明郎,我早聽你說過這霜雪公主五大三粗,不飾裙釵,今日得見,大開眼界,哈哈哈……」


    「綠珠,你放肆了。」他隻輕咳,卻不忍認真責怪她。


    原來不是丫鬟,是侍妾,我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對啊,我們都長大了,當初那個宮牆下的少年已經到了納妾的年紀了。


    「那煜明,你來找我,是為何事?」


    案下,我緊張地捏住了衣袖:不會,不會真的是來娶我的吧?


    「是為了我,和你的婚事。」


    燈光下,他含笑著看著我。


    窗外的雪開始簌簌地落下,他這般含笑看我,恍惚間我又回到了那個冰冷孤獨的宮中,而那束月光又照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緊緊抓住膝上衣物,努力抑制住顫抖的聲音:


    「我、我和你?」


    「是的,霜雪。」


    「為什麼是我?」我面上微燙,略低下了頭,聲音也輕了起來。


    「因為你父皇需要我。」他依舊笑著。


    我抬頭愣住了,我們的婚事,難道不是因為我?不是因為心悅我?


    「因為你父皇需要我們這門婚事,霜雪你也知道,你年齡不小,陛下日日都在掛心你的婚事,」


    「所以呢?」我努力讓聲音一如往常般平靜。


    「所以我們聯姻就是雙贏。」他見我並未拒絕,面上多了幾分事成的希冀。


    「雙贏?」我愣住了。


    「對,我作為臣子能為陛下分憂,而你也可以擺脫宮中剩女的名頭,你不也去清水居放飛自己了嗎?你放心我們婚後各自灑脫,隻要你別明目張膽給我戴帽子,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也看見了我身邊的綠珠……」


    我垂下眼睛,耳邊落雪的聲音越來越大,桌上溫著羊奶飲子的爐子,火光最後跳躍了一下,也滅了。


    我的心也冷了。


    「你覺得怎麼樣,霜雪?」他往前傾了傾身子,似乎想看清我的表情。


    「很好。」我淡淡地點頭,手已經摸到了霜雪劍的纓絡。


    「呼,那就好。」綠珠狡黠一笑,鑽進莊煜明懷裡撒嬌,「我還以為,霜雪殿下您沒有自知之明,還真想嫁給煜明呢。」


    「如今這樣,最好。」莊煜明笑著準備起身,「這菜我是吃不下,既然我們已經談妥,今日歇息一晚,明日我就去同陛……哦,明日就該改口叫父皇了。」


    「煜明,你等下,我有事與你商量。」我抓住了霜雪劍的劍鞘。


    「什麼……」


    那個「事」還沒說出口,他轉身想扯出一個笑容,我就將他一腳踹倒在地上。


    霜雪劍出如雷,盛滿飯菜的桌案叫我一刀劈成兩半。


    劍鋒堪堪停在他兩腿中間,這人雖然惡心,我還不至於髒了佩劍。


    羊奶飲子將他和他的綠珠侍妾兜頭澆了個透。


    他和綠珠打了個冷戰,哆哆嗦嗦地看著手持長劍,黑著臉的我。


    我端著那碗早起炒的手抓飯,一步步走近莊煜明:


    「張嘴。」


    我劍在旁邊,他人在北荒,不敢不從。


    那碗飯就被我抓著一把把塞到了他的嘴裡:


    「我父皇需要你你就去爬龍床!就去後宮撅屁股討好我爹!不要過來煩我!」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看看你什麼樣子也敢跟我談雙贏?」


    「不要明目張膽給你戴帽子?你也不看看你胯下二兩肉,做針線活我都心疼綠珠姑娘找不著頭。」


    那碗手抓飯就被我一句話一句話塞到莊煜明嘴裡。


    他張著嘴,鼻孔冒飯,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喉嚨嗚嗚有聲。


    「現在,馬上離開北荒,否則……」


    莊煜明和綠珠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他連帶來的長安美酒都顧不上,連夜逃了。


    雪光映著月光,照見我孤零零的影子。


    我靠著食案,慢慢坐下。


    一地殘羹冷炙,都在嘲諷我自作多情。


    我抱著膝,心也一點點冷下去。


    外頭的雪還在靜靜落著,我才發現,肚子餓了。


    我將地上冰冷的羊腿撿起,坐在一堆狼藉裡,託著腮慢慢地啃。


    回想起我與他第一次相遇。


    我十二歲那年的冬日,長安城下了柳絮般綿密的雪。


    我獨坐在宮外,撐著手看雪,想著母妃,幾乎要落下淚來。


    煜明他撐著傘在紅牆金瓦下,叫住了我。


    他一襲青衫袄,宛如謙謙君子。


    「霜雪殿下,「美玉凝霜,不見君傷」,這玉與你相襯的很。」


    我不受寵,穿的舊衣,宮中冬日供不上暖,一雙手又是凍瘡又是老繭,腫爛發痒。


    我不敢伸手去接那玉,怕他瞧見這雙醜陋的手。


    他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將玉掛在了臘梅樹枝上:


    「臣告退。」


    十二歲情竇初開,看公子兩腮微燙。


    臘梅枝頭上掛著一塊南田羊脂玉,玉魄裂開恰是雪花紋。


    那天是我生日,看來還有人記得。


    夜裡,我摩挲著這塊刻了「雪」的玉佩,悄悄在被窩裡笑出聲。


    莊煜明和那枚雪玉,就成了深宮中不經意照進我生命中的一束月光。


    後來我去北魈和親,隻帶了母親的嫁妝和這一枚玉佩。


    不知過去了多久。


    眼前的雪越下越模糊,羊腿越啃越鹹。


    我抱著膝蓋小聲地抽泣起來。


    「那個……人都走了,我可以出來了嗎?」


    門後,花鰱不安地探出腦袋張望。


    我慌忙用袖子惡狠狠地擦過眼睛,眼淚卻越擦越多。


    「姐姐……」


    他猶豫著開口。


    「你不要可憐我,我不需……」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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