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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賊王又被素質教育了 2811 2024-12-19 13:3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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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還自詡為花柳巷裡,一顆燒不熟煮不爛的銅豌豆。


    我不願意,吵也吵了,哭也哭了。


    我爹隻冷著臉,叫我年底除夕就嫁過去,說聘禮都收了,沒得商量。


    趙有光絕非良人,我得逃。


    但是逃婚也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地利我都有,獨獨這個人難住我了。


    我周遭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丫鬟,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恐怕長安城都出不了,就得被抓回來。


    我輾轉反側多日,始終沒有眉目,也漸漸死了心。


    直到我遇見顧影。


    三月的長安,春光正好。


    我缺個梳妝丫頭,打算去奴市上買一個。


    就看到一個合適的小丫頭和籠子裡的顧影。


    小丫頭固然不錯,但是我更中意顧影。


    我打量著顧影。


    他宛如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刃,少年眉眼中盡是陰鬱冷峻的殺意。


    這雙手骨節分明,把玩匕首的動作利落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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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叫我逃婚的念頭又跳躍起來。


    我按捺住心底的激動,裝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你會梳妝嗎……」


    聽我這般說,他刀光如雷,那柄匕首隔著籠子,冷冷地抵在了我的脖頸上。


    那雙陰沉眸子裡,盡是對我這個不食人間煙火大小姐的輕蔑和厭惡。


    笑死,根本不怕。


    但我還是很給面子地紅了眼,畢竟裝哭,從小就是我的拿手絕活。


    見我哭了,他反愣住,垂下眼睛收斂了殺意。


    我爹都不怕我哭,這個第一見面的陌生人竟然怕,真是有趣。


    顧影很有職業道德,不想帶我逃婚,隻想為我殺人。


    我雖然討厭趙有光,但是也沒到要他死的地步。


    我還是想逃婚。


    話本上都是這麼說的,有個黑衣冷酷寡言的殺手,喜歡上一個高貴端莊的大小姐,不顧世俗眼光,帶她逃婚,快意江湖,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是高貴端莊大小姐了,顧影算是冷酷寡言殺手了。


    我掰著手指頭算著:看來離逃婚,就差他喜歡上我這一步了。


    所以這半月來,我每天都雷打不動地跟顧影表白。


    「顧影,我喜歡你,帶我逃吧。」


    他隻連連擺手,拒絕三連:不喜歡使不得不可以。


    我每日告白猛如虎,他隻風雨不動安如山?


    聽已出閣的小姐妹說,要抓住男人的心,無非食與色。


    於是我親自下廚,試圖抓住他的胃。


    我知道顧影吃過很多苦,他既然不喜歡我這種刁蠻嬌弱大小姐,那麼一定喜歡這種賢惠溫柔這一型。


    夜半,我燉了一鍋藥膳,把顧影推醒。


    盈盈燭火,照見我面上的無限溫柔:


    「大郎,起來吃藥了。」


    他疑惑地盯著桌上盤子裡漆黑的不明物體。


    我期許地看著他:


    「吃吧,我親自下的廚。」


    嚇得顧影半夜逃進廚房,連夜給我做個三菜一湯。


    我吃得心滿意足,躺在床上才想起來:不對,怎麼變成了他用食物抓住我的胃?


    後來我才知道顧影聽錯了,他聽成了:


    「快吃吧,我親自下的毒。」


    我做飯比不過顧影,那就色好了。


    我試圖在他在我身後為我梳妝時,柔弱無骨地靠在他身上,勾的他情難自已,然後幹柴烈火,木已成舟。


    我是這麼想的,奈何我剛ƭú₅往後靠。


    顧影就條件反射地往後一躲。


    叫我連人帶凳整個仰過去。


    這是我第一次翻車,大概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第二次晚上,月色醉人。


    我柔弱無骨地坐在顧影懷裡,食指玩著他的長發,歪頭看梳妝鏡中的我們。


    顧影生的冷峻,烏發如瀑,眉眼凌厲。


    若是沒有脖子上那條天蠶絲頸鏈,當真是高處不勝寒的清冷公子。


    這頸鏈正系在我的手腕上。


    別問,問就是上次翻車翻出經驗了,怕他跑了。


    受制於我,他長睫垂下一片陰翳,猜不出心事。


    我壞心地仰頭,嘴唇正擦過他的側臉:


    「帶我走,顧影,好不好?」


    「好……」


    這麼輕巧就答應了?


    不待我狂喜,他緊接著補上一句:


    「……好就好在,顧影這個名字特別配我影衛的身份。」


    ???


    食色我都比不過他。


    他根本就不喜歡我,還恪守男德,開口就是:


    大小姐,別這樣,使不得,不可以。


    幾番折騰得不償失,還叫顧影避我如蛇蠍。


    眼瞧著到了端午,婚期還剩半年。


    我急得不行。


     


     


    顧影:


    大小姐打定了主意要逃婚。


    她高價淘來一本《如何徵服英俊少男》,看的廢寢忘食,在我身上花招百出。


    前幾次還好,我尚且能應付。


    後來她柔弱無骨地靠在我身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漾著水光,她楚楚可憐地瞧我:


    「帶我走,顧影,好不好?」


    大小姐不哭不鬧,溫柔端莊的樣子還真唬人。


    我呆呆地看著她水光盈盈的唇,竟然恍惚著答應了她:


    「好……」


    看她一臉欣喜,我才意識到自己失言。


    「好……好就好在顧影這個名字特別配我的影衛身份……」


    她一臉失望。


    我落荒而逃,逃到無人的屋檐上,倚靠著檐上的嘲風獸,感嘆道:


    好險,差點就答應她了。


    我們初遇那天,長安城春意正濃。


    我低頭坐在奴市的籠子裡,慢慢擦著手中匕首。


    與我一並清倉甩賣的是一個小姑娘,隻知道吃,看上去憨得很。


    奇怪的攀比增加了:我覺得我會比她先賣出去。


    我正想著,就看見了兩個買主。


    一個提著肥鯉魚,一副世外高人模樣的男人——和溫柔無害的大小姐顧嬋。


    「要實用的,上一個號已經養廢了。」男人跟人伢子開了口。


    我知道這個男人的目的,一定和許多人一樣,買個殺手回去消災。


    我不動聲色地計算著:成交率百分之五十。


    「還得是能打的。」他補充道。


    我斜睨了隔壁憨姑娘一眼,成交率百分之九十九。


    「客人您放心,這個天煞孤星瞪誰誰死全家,如今隻要一兩銀子。」人伢子興奮地搓搓手,「隔壁小姑娘目前看不出來有什麼用,便宜賣。」


    男人裝束不凡,一兩銀子對他根本就是毛毛雨。


    大小姐也猶豫著開了口:「我要個梳妝丫頭……」


    很好,成交率百分之百了。


    冷殺手和買兇人,天造地設。


    憨丫頭和慫小姐,堪稱絕配。


    「那就……」男人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深吸一口氣,「便宜的那個吧。」


    ???


    看男人用肥鯉魚換了憨姑娘,撿了便宜喜不自禁的背影。


    我在心裡冷哼:「原來是個搜摳窮鬼。」


    奇怪,梳妝丫頭都被人買走了,她怎麼還不走?


    還側著臉瞧我,那樣子宛如在瞧籠子裡的小狗。


    一縷發絲滑下,叫她用小指挽到耳後。


    她……還挺好看的。


    烏發雪膚,月白緞子並著蔥綠袄裙。


    頭上的翠玉金桂碎流蘇,在她舉手投足間也一絲不亂。


    一看就是深閨嬌養的大小姐,端莊高貴。


    她專注地看著我擦著短刀的一雙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盯得我渾身不自在。


    她似乎想跟人伢子問點什麼。


    我知道她想問什麼,無非是問我殺人夠不夠快,夠不夠狠?


    從前買了我的人都是這麼問的。


    她開了口,也是輕輕柔柔的,宛如三月的風:


    「……你會梳妝嗎?」


    我愣住了。


    我這雙手精通絞殺,刺殺,溺殺,你卻問我會不會梳妝?


    這大小姐,是在嘲諷我嗎?


    我出手快,她話音未落,匕首已經抵在她脆弱的脖頸上。


    真是嬌柔大小姐,我這一個眼神就嚇得她流蘇一抖。


    很快的,她眼圈也一點點紅了。


    我愣住了。


    怎麼?這就哭了?


    她是沒有主見的笨蛋,人伢子說兩句她就在賣身契上籤了字。


    我跟她走了。


    臨走時還聽見身後人議論:


    「可是顧氏綢緞莊的大小姐,頂有錢的肥羊,你要一兩銀子實在便宜了她。」


    是的,笨蛋大小姐是長安城出了名的肥羊。


    她不會還價,更不會做選擇題,猶豫不決就一並打包都要了,旁人诓騙了幾兩銀子她也全不在意,權當丟水裡聽個響。


    剛到顧府第一天,大小姐問我會不會梳妝。


    「笑話!不會!」


    誰知道她隻是看著我,眼圈一點點紅了。


    「……但是可以學!」


    她的眼淚才收住。


    我不是見不得她哭。


    我……算了,我就是見不得她哭。


    我懷疑第一次見面,她就拿捏住了我命門。


    那天晚上是滿月,她領我回了顧府,她說:


    「我叫顧嬋,嬋是天上的月亮。」


    「你叫顧影,我一回頭就能看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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