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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乍見天光 3945 2024-12-19 14: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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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一頭白發被傾瀉的月光照耀,連著額頭的龍角都閃爍著瑩瑩光輝,他好似真的非常迷惑,偏著頭道:「為什麼不可以?師姐是覺得我保護不了你嗎?」


    「還是師姐不相信我會一直……保護你?」


    我也很迷惑:「不是,我變強了我自然能保護自己,何須他人相護?」


    許是見我態度堅決,容珀驀然軟了下來,東倒西歪地斜在我身上,柔聲喚我:「師姐……」


    「我隻是不想看你這麼辛苦。」


    「我見不得你受傷。」


    他這副撒嬌的模樣一出,我就知道我說不出什麼狠話了。


    隻得嘆息一聲,揉揉他的頭。


    容珀心滿意足地蹭著我,忽地眉眼銳利起來,我正想問怎麼了,便聽到門外傳來大師兄的聲音:「喬喬。」


    嘶。


    大師兄來幹什麼。


    難道是他白日還沒打夠我?


    我站起身來正要去開門,容珀卻先我一步起身開了房門。


    屋外的師兄見著開門之人是容珀,神色微愣。


    容珀倒是恍若不覺般,好似此間主人般笑意盈盈道:「師兄,有事?」


    我忙將容珀推開,可能是白日裡被揍得狠了,我此刻對著師兄竟有點虛,就連喚他他的聲音也是中氣不足的:「師……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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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眼神落在容珀,又落在我身上,半晌才道:「有些修煉之事要與你說。」


    我便眼神示意容珀快離開。


    容珀立馬別過眼不看我。


    我一腳踹他身上:「快走,別妨礙我修煉!」


    容珀委屈巴巴地看著我,一步三回頭出了房門,還在門外直勾勾看著我。


    我直接反手就把門關了。


    結果轉身又見著師兄嘴角又帶著抹淺笑的模樣。


    見鬼了見鬼了。


    師兄,你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你別笑了,我害怕。


    9


    我還在膽戰心驚地猜測師兄的來意的時候,沒想到師兄下一瞬便拿出了疏通經脈的靈藥,又告訴我他今日在我體內留下了諸多拳勁,我需得以靈力磨礪才能消除,否則便會靜脈阻塞。


    我真該死啊。


    師兄待我這般好,我怎麼能胡亂揣測師兄!


    我吃下師兄給我靈藥,又順著師兄的指引,絲絲縷縷地引導著靈力磨礪拳勁,直至天蒙蒙亮,我終於將那些拳勁盡數消化。


    我抬眼看向為我護法的師兄,真心實意道:「多謝師兄。」


    師兄卻道:「一會再謝吧。」


    我為什麼還沒問出口,便突地感受到了築基最後的那層阻礙破了,我驚喜道:「師兄!」


    我這才明白師兄為何要將我打成這般,又留下這般多的暗勁。


    他在引導我突破境界。


    我宣布,大師兄就是最好的師兄!


    我沒敢再多想,迅速斂了心神開始突破。


    有了師兄的指點,我突破得倒是順利。


    就是太順利了,我先前吞下的衝擊壁壘的靈藥藥力沒用上。


    這股藥力沒得到消耗,在我體內亂竄,我一時間倒像醉酒一般,開始暈暈乎乎的。


    俗稱醉靈藥。


    我看到師兄蹙著眉頭看我。


    我伸手去撫他的眉峰:「師兄,你怎麼皺眉啦。」


    師兄好似定住似的,隻一動不動看著我。


    我又捏了捏他的臉:「師兄,你怎麼不說話?」


    師兄目光暗了暗。


    見他像個泥塑似的,我靠近他,不停地搖晃他的胳膊:「師兄,師兄,你說話啊。」


    師兄面色卻愈加幽暗。


    我看見他的臉緩緩向我湊近,直至與我咫尺之間,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深深淺淺的呼吸。


    「師兄?」


    師兄恍若未聞,繼續緩慢靠近我。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他卻在我唇前不過一指的距離時驟然停住。


    我聽見師兄輕嘆一聲,指尖微動,將我體內的藥力盡數壓住。


    我腦子突然清明。


    師兄聲音有些涼:「清醒了?」


    我揉著太陽穴:「頭好痛,耳朵也有些痛,好像聽不清你說話。」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他往外推:「好難受,師兄,你先走吧,我先歇息了。」


    師兄也不揭穿我,兩步跨出房門,在我即將關上房門的時候,他卻突然伸手將房門抵住:「師妹不是要謝我?」


    我敷衍道:「明天一定,明天一定。」


    直到終於將房門關上,我才長舒了一口氣。


    然後立馬坐下來穩固境界。


    呵,男人根本不能影響我修行。


    10


    明天就像下次一樣,都是遙遠到不存在的時間。


    所以第二天,我理所當然地沒去尋大師兄。


    沒想到大師兄找上門來了。


    不是,我客套一下,他怎麼當真了。


    昨日發生了那般尷尬的事,見是不可能見的,隻能裝作失憶才能繼續修煉的樣子。


    於是我沒開門。


    修煉很忙的。


    他能理解吧?


    大師兄一連來尋了我幾次。


    怎麼回事啊這個人。


    不就一點幫我突破的大恩大德嗎。


    怎麼還真要我回報啊。


    我便直接在屋外打開了結界。


    師兄,懂我的意思吧?


    沒想到第二天,師父將我們全叫了過去。


    我和師兄面面相覷。


    師兄黑發絲絲縷縷,眼眸冷清:「師妹不是在生死閉關,若被打擾便會七竅流血?」


    我義正辭嚴:「師父的事,怎麼能算作打擾?」


    師父眼神落在師兄身上,欲言又止。


    我瞥見師兄輕輕地搖了搖頭。


    師父便嘆息一聲道:「罷了。」


    這啞謎打得我與其他人都一片茫然。


    師父也沒解釋,話題一轉,說起了正事。


    三月前新現世了一個秘境,叫作幻珠秘境,隻準結丹期進入。


    七日後便是幻珠秘境開啟之時。


    師父準備讓師兄將境界壓制,帶著我們幾個結丹一同進入其中。


    ……我這剛得罪完師兄就讓師兄為我護道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試探性道:「師兄才剛與我歷練完回來,此番又要與我們同去幻珠秘境,是不是有些打擾師兄的修煉了?」


    容珀不愧是我養大的,立馬附和:「是啊,這多麻煩師兄。」


    師兄看我一眼,「不麻煩。」


    「畢竟我不像師妹,一修煉便什麼事都忘了。」


    我抬頭望天。


    11


    進入幻珠秘境那一日,各宗門都來了人。


    周圍有些熟面孔上前來與我打招呼。


    話還未說兩句,容珀便側身將我擋在身後,接過話頭與那些人聊了起來。


    都是些男道友,容珀這麼熱絡幹什麼。


    我不理解。


    他取向沒問題吧?


    眼見又有道友繞過容珀來與我闲聊,話不過才說兩句,站在一旁的大師兄忽地出聲,莫名開始指點起那位道友的修行來。


    師兄作為如今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那人能被師兄指點自是喜不自勝,完全將我忘了一旁。


    我看著了小師弟。


    又看了眼大師兄。


    這兩人不會是想孤立我吧……


    還好並未多久,秘境開啟。


    正要進入的時候,忽地我雙手分別被人握住。


    握住我右手的小師弟:「師姐,一會不要與我走散了,我保護你。」


    握住我左手手腕的大師兄:「喬喬,跟緊我。」


    一旁的其他人:「我們的命有沒有人管管?」


    沒來得及回答,秘境入口前驀然現出漩渦,將我們所有人全數吸入其中。


    12


    但這漩渦有點紙老虎行為,我們在其中穩穩當當,別說衝散,我們甚至連晃悠都未曾有過。


    我看著我被牽住的左右手。


    這手牽地真的有必要嗎。


    我松開小師弟的手,又看向還攥著我手腕的大師兄。


    大師兄別過眼,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我聽到五師兄悄悄與六師姐說:「你覺不覺得大師兄近日怪怪的?」


    六師姐:「不確定,再看看。」


    13


    大師兄領著我們幾人在秘境中穿梭。


    其中就如地下宮殿一般。


    大師兄走在我前面。


    我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他的背影上。


    秘境中光線灰暗,他的身形影影綽綽,偶爾看到他的側顏,也是晦暗不明的。


    容珀在我一旁嘰嘰喳喳說話。


    他說:「師姐你記得嗎,以前你就是在秘境中將我撿回去的。」


    「我被封印兩千年,蘇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師姐。」


    他語氣忽然一頓,雙眼晶亮:「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師姐。」


    「真是太好了。」


    但我卻隻是心不在焉道:「我也覺得。」


    我也不想的。


    但自從進入幻珠秘境起,我的腦中就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


    我眼神又飄到師兄背影上。


    那些奇怪的畫面裡,我與師兄親密無間。


    向來清冷自持的人,眉眼裡沾染的都是欲色。


    容珀在一旁喚我:「師姐,師姐?」


    「你怎麼了?」


    「你臉好紅,是不舒服嗎?」


    「……」


    我悄悄湊近他,「容珀,你腦中有沒有出現幻象?」


    容珀:「我腦中全是師姐撿到我的畫面。」


    「這可不是幻象。」


    那我腦中的畫面怎麼回事!


    忽地前面出現一群魔物,我甩了甩頭,不再分心去想此事,拔劍便衝了上去。


    容珀將我護在身後:「師姐,我保護你。」


    我一把將他撥開,「不需要,放著姐自己來!」


    然後直接揮劍衝進魔物群中。


    結果被魔物打得人事不省。


    這魔物怎麼表面看結丹,實際實力是元嬰啊!


    我服了。


    14


    再醒來的時候,周遭已換了天地。


    幾位師兄弟全帶了傷。


    大師兄的傷最重。


    那群魔物殺不盡,還會死而復生,越殺越多。


    幾位師兄弟且戰且退,最後被逼入了這個洞府。


    這個洞府古怪叢生,最易亂人心神。


    是以此刻眾人都在打坐調息。


    見我醒了,上一秒臉色還有些陰冷的容珀驀然開懷起來:「師姐,你醒了。」


    我點點頭,眼神卻落在大師兄身上。


    他一身白衣染盡了血,臉色也有些蒼白。


    容珀一愣,笑得有些澀:「師姐,大師兄身上的血大部分都是魔物的,死不了的。」


    「那小部分血呢?」


    容珀擋住我的視線,伸出受傷的胳膊:「師姐,我也受傷了。」


    「你也看看我。」


    我瞥了一眼,皺了眉頭:「你這傷未曾沾染魔氣,不像是魔物所傷呀?」


    一旁的五師兄小聲道:「他這傷是自己劃的。」


    「為了給你喝他的血。」


    我心頭一震。


    難怪以容珀的恢復速度,這般小傷竟自愈不了。


    難怪我一身傷醒來卻無礙。


    他不在意地笑笑,要來撫我的頭,我卻攥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容珀,你的人生,你要為自己而活,不然當初我從那麼多人手中將你救回來,又有什麼意義?」


    「你不準再傷害自己來救我。」


    「我死不了的。」


    神龍即便再強大,可如此耗費本源,誰來都無力回天。


    可容珀卻慢慢抿緊了嘴角,眼神也變得陰鹜而銳利。


    良久他眼眶微紅,笑得破碎而糜爛:「師姐,這是我的自由。」


    我窒了窒,不再看他,便問各位師兄可有需要幫忙的。


    六師姐道:「大師兄替我們清除了魔氣,可他自身魔氣還未除。」


    我行至大師兄身旁,他眉眼緊閉,額頭緊鎖,從來纖塵不染的人,此刻因有幾分狼狽,倒像墜落凡塵的人了。


    那些奇怪的畫面開始又在腦中一遍遍出現。


    畫面還逐漸增多。


    攪得我心神不寧。


    我坐下身開始替他清除魔氣。


    他卻突然睜開眼,向來清冷的眼裡欲念叢生,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把帶入了懷中。


    我和其他人:「?」


    幹什麼幹什麼。


    但幸好師兄清醒得極快,還未等我推開他,他便松開了我。


    他目光清明,輕聲道:「抱歉,方才被魔氣影響了。」


    我聽到五師兄松了口氣道:「我就說師兄這般人,隻有入魔了才會有綺念。」


    我覺得好笑,不在意地擺擺手:「無妨,我們仙門中人,不必在意那些俗禮。」


    師兄卻眸色一頓:「喬喬,倒是灑脫。」


    ……不然呢。


    難道我還要你負責啊。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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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撿得開心,師兄的眉頭卻愈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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