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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主上位 4223 2024-10-15 18:2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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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扯動著身上的鐵鏈「嘩嘩」作響。

    「不管您信不信……」他大力地喘著粗氣,原本處理好的傷口又滲出血來,臉上的神情痛苦而絕望,「殿下,我從未想要過殺您。」

    裴景說,他身邊一直有沈萱的人跟著。

    他那日隻是想要借機趁著夜色帶我離開而已,他甚至算好了那一箭並不會傷及我的性命。

    「殿下可以利用我——」

    但他沒有想到我會選擇跳崖。

    裴景打碎了自己的傲骨,卑微怯懦地將自己的所有都雙手捧著獻給我,隻是為了得到一絲憐憫。

    他疼得弓起身子來,近乎喃喃地重復了一遍:「求殿下,利用我……」

    「可是裴景啊,」我站在離他不遠的距離,垂眸俯視著他,一字一句,「本宮並不信你。」

    裴景所有動作都一僵。

    「你說的對本宮的愧疚也好,對本宮的愛慕也罷,包括你之前說的每一個字,本宮都不信。」

    他近乎失神,渾身似乎冷得在發顫:「殿下不信我……」

    「是啊。」

    我笑瞇瞇地點頭,像是先前用著匕首刺入又狠狠地在血肉之中轉了一圈:「本宮從來不會相信一個背叛者的話。」

    「更何況即便沒有你,本宮亦可將那沈萱千刀萬剜。」

    我想起我公主府上原本應該被裴景帶走、卻送入到沈萱手上的人,想起那支本就是為了對抗著世道而組的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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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能按住心中的殺意:「裴景,我公主府一百三十條性命,你得一點一點還回來啊。」

    裴景不再言語。

    他隻是不出聲地在喉嚨裡哽咽著。

    「你放心,本宮很快地就會讓沈萱過來陪你的。」

    轉身離開時,裴景突然抬頭。

    他問我:「若是有下輩子,殿下依舊選了我,而我也未曾背叛過殿下——」

    「沒有下輩子。」

    我打斷了裴景的話。

    他安靜地看著我,最後扯起一抹蒼白的笑容。

    「是啊,我也沒下輩子了。」

    「我明明……好不容易才求來了這次機會。」

    我依舊一聲不吭。

    「雖然我知殿下定是不要的。可殿下慈悲,就當是將死之人最後的乞憐。」

    陰暗潮濕的地牢中,裴景俯身向我行大禮,一字一句像是沁出血珠。

    「景,祝陛下——」

    「得償所願,千秋萬代。」

    21

    出地牢後,我第一眼就看到衛寂端著一碗藥在外候著。

    這人見我過來也不說話,就幹瞪著眼然後把碗遞到我面前,示意我把藥喝了。

    我還未湊近就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我接了過去,又問衛寂:「你今日怎就想著要去了你那寶貝胡子?」

    這一路上不少人朝著衛寂投去了驚奇和詭異的目光。

    衛寂雖不說,可我也感受到他身體有些僵硬了。

    然而隻是這麼一句簡單的問話卻讓這人鬧了個大臉紅。

    如今沒有胡子的遮掩,那張白皙俊俏的臉蛋直接「轟」地一下炸得通紅,仿佛是被煮熟了一般。

    我:……

    我好像知道那胡子有什麼用處了。

    衛寂輕咳一聲,朝著我手中的碗微抬下巴:「小殿下先喝,喝完我再告訴您。」

    反正又不是沒喝過衛寂的血,於是我很幹脆地一飲而盡。

    然後還沒等我主動地問出口,這人就主動地坦白了。

    「小殿下體內的毒積攢已久,得多喝我的血。當然,我身體每個部位的血作用效果都不同。」

    我隱隱地覺得衛寂這話有些不對,可還未來得及阻攔,這人就笑瞇瞇地指著自己的脖子:

    「像小殿下這般情況,就需要多啃我脖子了。我曉得小殿下是個愛美之人,對著我先前那張臉定是啃不下去的。」

    說到後面的時候,衛寂還重重地嘆了口氣,一副為了我做出極大犧牲的模樣。

    這人素來沒皮沒臉慣了,先前就經常討我嫌。

    似乎對他而言,看我生氣惱火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可今時不同往昔。

    我退後半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衛寂。

    看得他逐漸地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後,這才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看著的確要比以前舒服多了。看在你自薦枕席的份上,等會兒命人給你洗幹凈了送到寢宮吧。」

    衛寂閉嘴了。

    可沒安靜多久,這人就悶悶地開口:「小殿下可知曉你身上的毒?」

    「知道。」

    我語氣隨意地應了聲。

    我並非是皇後的腹中子,所以她對我有所忌憚是應當的。

    就如當年隻因太傅誇了我一句天資聰穎後,她就能立刻禁了我的學業,讓身邊嬤嬤隻教我讀女誡學女紅。

    這毒倒也不會致命,隻是日積月累下來讓人身子虛弱罷了。

    我以為衛寂會問我是誰。

    可他隻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慶幸地吐出一口濁氣:

    「還好我當年多學了一門手藝。」

    我瞥了眼衛寂包扎好的手,心想還的確是門手藝活。

    「小殿下,」這人又扭頭朝著我咧嘴一笑,「這藥喝下去,以後就不會痛啦!」

    ——喝下去就不會痛了。

    我腳步一頓。

    然後在衛寂也跟著停下腳步詢問時先開口問他:「衛寂,你覺得沈萱怎麼樣?」

    裴景說,沈萱是這個話本子世界的天命女主。

    這倒也解釋了為何這麼多男人在見到沈萱之後會一見傾心,念念不忘。

    那麼衛寂——

    「兩個眼睛一張嘴,」衛寂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給出我肯定的答案,「真要說有什麼的話,那就是她身上還很臭。」

    沈萱身上臭?

    我有些訝然。

    畢竟這個人出門前都要泡在花池裡好長一段時間。

    「我記不住人的,小殿下。」

    衛寂又同我說:「他們在我眼裡都是一個模樣的,可小殿下不同。」

    「小殿下是我唯一能記住的人!」

    我想起很久之前,在我第一次遇到衛寂的時候,這人是能清楚地認出冷宮裡的人的。

    於是我問他:「這也是藥人的後遺癥嗎?」

    衛寂又沉默了下來。

    他老是這樣。

    大概是清楚了自己並不擅長撒謊,所以這人在遇到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後就幹脆裝聾作啞。

    於是我了然地笑了下。

    「衛寂。」

    「嗯?」

    「改天陪我去燒炷香吧。」

    22

    幾天後,我帶著衛寂去了白鳴寺。

    燒香禮佛隻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我想見一見我那久居寺廟的皇姑母——

    靜嫻長公主。

    這位長公主自駙馬病逝後就一心禮佛,不問世事,就連沈萱母女都對她知之甚少。

    她是最大的變數。

    而我最需要的,亦是變數。

    意料之中,靜嫻長公主拒絕了我的請見。

    於是我便日日地去候著,候到整個京都都在傳三公主領著男寵在佛門聖地荒誕地造作時,長公主終於肯松口了。

    卻隻給我半盞茶的工夫。

    我曾聽聞過這位長公主殿下無數的偉績。

    其中當屬她提著一桿銀槍,在戰場上英姿颯爽,擊退突厥之事。

    她不比任何一位皇子差。

    可如今這位殿下一襲素衣,連面容都沾上幾分佛性。

    在見到我時,靜嫻長公主也隻是招呼我喝茶,然後告訴我:「天命難違。」

    「皇姑母不知,我這人邪性得很。」

    我起身給她倒茶。

    長公主的小院不大,抬頭就隻能看到這一片四四方方的天。

    於是我笑著告訴她:「可我偏想逆天而為。」

    「我要為天下女子,破了這四四方方的天!」

    我原以為會花費好一頓口舌來勸說我這位皇姑母。

    卻沒想她隻是在聽了我這話後,沉吟一會兒點頭應允。

    我有些詫異:「您就不怕我是在騙你嗎?」

    「我不是相信你。」靜嫻長公主看著我,卻又像是在透過我看著其他人。

    她面色沉靜:「我隻是相信阿箬親自教導出的孩子。」

    阿箬。

    許久未聽到阿姊名字,我有些愣怔。

    當年被禁錮一方小院熟讀女誡時,是阿姊親自來教導我。

    她告訴我:「蓁蓁並不比任何一個男兒差。」

    是她告訴我:「羽翼未豐,不露鋒芒。」

    亦是她告訴我:「這世道女子難為。蓁蓁,若是有可能,我要盡全力地扭轉這局面!」

    「這條路很難走。我敗了,阿箬敗了,你也未必見得會成功。」

    長公主語氣認真,甚至稱得上嚴肅:「即便如此,你也要決定走下去嗎?」

    「總是要試試的。」

    上輩子沈萱登基為帝後,世道並未改變。

    女子依舊被認定隻能相夫教子,居於男子身下。

    沈萱想要的,自始至終隻是她一人獨尊。

    於是這位嚴肅端方的長輩第一次朝我露出溫和的笑容。

    她說:「好在這條路上你並不孤單,倒是比我們兩個好多了。」

    我循著她目光看去,正好看到衛寂在逗弄著寺廟裡的小沙彌。

    「是啊,」我眉眼彎彎,「我的運道向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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