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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今日天晴 3364 2024-12-24 14: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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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開口阻止道:


    「裴攸你先放了他!」


    裴攸凌厲的眼眸掃過我,嘴角勾出一抹笑:


    「你擔心他?」


    我記憶中的裴攸,總是保持著一種冷靜與自持。


    可面前的這個人卻完全相反!


    不等我多想,一聲慘叫打斷了我的思緒。


    季川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右手,蜷縮在地上。


    「不對。」


    裴攸側過臉,望向地上的季川,聲音平靜又冷淡。


    「他剛剛是兩隻手都碰過你。」


    說著他抬起手,示意不遠處的人。


    我連忙握住了裴攸的手。


    「裴攸,你……你冷靜點,他隻是我的助理,你放了他。」


    裴攸胸腔內莫名的躁火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他目光落在我緊握住他的手上,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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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剛剛隻是覺得奇怪。


    那現在我完全可以肯定,裴攸一定是Ṭü₊瘋了。


    「好,但是你要跟我回家。」


    我小心翼翼地點了頭,松開了緊握著裴攸的手。


    可剛要松開,卻被裴攸緊緊抓住。


    書上說遇到精神病人,不能激怒對方。


    我剛安撫下他的情緒,所以不敢多做掙扎。


    在上車之前,我擔憂地望向車外的季川。


    可視線卻在下一瞬間被遮蓋。


    眼睛傳來冰涼的觸感。


    裴攸溫柔地用領帶綁住我眼睛。


    我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


    這哪是我記憶中的裴攸!


    以前的裴攸,在外人面前是儒雅隨和的。


    可私底下對我,永遠是一副古板嚴肅的模樣。


    是我說一句葷話他能臉紅三十分鍾的人。


    就是在床上,我提議換個樣式,他都是板著一張臉,否決三連:


    「不好。


    「不行。


    「不可以。」


    裴攸這時突然開口:


    「不要看他。」


    因為看不到,感官被逐漸放大。


    裴攸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頸上。


    他把我禁錮在他的雙腿之間,修長冰冷的手開始在我的身體上若有似無地遊走。


    我想起柳意剛剛在電話裡說的話。


    於是質問他。


    「為什麼要針對我們?」


    衣服不知什麼時候滑落了下來。


    裴攸狠狠地在肩膀處,重重地咬了一口。


    「你們不是缺錢嗎?褚瑤,把結婚協議籤了,我給你錢。」


    「裴先生,咱們就沒有別的合作方式了嗎?」


    裴攸放在我腰上的手忽然一緊,低沉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


    「你能為了錢和我離婚,為什麼不能為了錢再嫁我一次?」


    裴攸的話剛說完,車子在這時猛地剎車。


    我扯上衣服,在裴攸驚詫的目光下,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對著包圍過來的警察,指著車裡的裴攸喊道:


    「警察叔叔,就是他!」



    在上車之前,我便偷偷報了警。


    一個小時後,我在警局做筆錄。


    柳意也隨後趕到。


    她推開警局大門,衝到我面前。


    「寶!你終於忍無可忍對那個變態下手了嗎?」


    我想拉住柳意,示意她看身後。


    然而沒用。


    「警察同志,我能作證,一直是那個變態先騷擾她的。」


    這時門又被人猛地推開。


    裴西的聲音傳來:


    「哥,你終於落網了嗎?」


    在看到我時,裴西頓了一下,繼續道:


    「怎麼?民政局搬到警局來了嗎?」


    柳意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看向我時,眼睛已經開始打起摩斯密碼了。


    柳意:【裴攸怎麼在這?】


    因為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警察勸我們私下和解。


    出了警局,柳意拉住我。


    「怎麼你和裴攸鬧到警局了?」


    我看著不遠處正站在車前等我們的裴家兄弟。


    「他把季川給打了,還挾持我!我就報警了。」


    柳意聽罷默默給我豎起大拇指。


    我一把拍掉她的手,瞪了她一眼。


    「你和裴西怎麼回事?我看他眼角紅紅的,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做了。」


    我倏地瞪大了雙眼。


    「他抱著我的大腿哭了兩小時。」


    我豎起一個「六」。


    「瑤瑤,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裴西的腿……」


    柳意說的時候,眼中滿是自責。


    柳意說裴西的腿還有康復的可能,隻是因為有心理創傷,要多久康復不好說。


    「瑤瑤,我媽現在已經不在了,我爸拿捏不了我了。裴西的腿是因為我才這樣的,我想陪他到腿傷好為止。」


    柳意的媽媽當初因為柳爸出軌後精神崩潰,又被柳爸送去了國外的精神病院。


    柳意一直想找到她媽媽的下落。


    為此當初柳爸以此為要挾,讓柳意離婚。


    隻是柳意找到她媽媽後,不久她媽媽便病逝了。


    柳意也就此和柳家決裂。


    「這是我在裴攸書房拍的照片。」


    柳意說著將手機遞到我面前。


    照片是在裴攸的書房拍的。


    書房裡擺滿了我的照片。


    我心中一顫,控制著顫抖的手繼續滑動著相冊。


    決定和裴攸離婚的那一年幾乎是我人生的低谷。


    原本我和柳意的計劃都在穩步進展中。


    可這一年裡,卻頻頻碰壁。


    甚至陷入巨大的財務危機。


    我好不容易從那個絕望的深淵中爬回來。


    就因為裴攸差點又被踢回原點。


    我猶豫了一下,看向一旁的裴攸時,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冷意。


    「裴先生,說吧,你到底要怎樣?」


    裴攸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結婚協議籤了,搬回裴家老宅,你欠的錢,我給你還。」


    裴攸是要把我逼入窮途末路,再掣肘我?


    我斂下目光伸過手,直接從裴攸懷中摸出一支鋼筆。


    裴攸身子頓時一僵,熾熱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習慣依舊沒改,鋼筆總隨身攜帶。


    我不帶猶豫籤下名字後,將文件拍在他胸口,笑道:Ťũ⁹


    「復婚快樂裴先生,就是不知道你的未婚妻知不知道這件事?」


    7


    回國前,我便有聽到風聲,說裴家要與周家聯姻。


    裴家一直很看重門當戶對。


    不然當年我家裡出事,他們也不會急著要我和裴攸離婚。


    我回到即將被查封的別墅,收拾東西。


    按照裴攸的要求,我今天就要搬回裴家老宅。


    剛要打開門,身後卻傳來一個我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周萱儀笑道:


    「聽說你回來了,特意來和你打個招呼。」


    高跟鞋與大理石板摩擦的響聲,回蕩在走廊上。


    「褚瑤,你是回來參加我和裴攸的婚禮的嗎?」


    我微微挑眉,冷冷地看著她。


    我爸爸和周萱儀的爸爸當初合伙開了公司。


    可後來公司項目出現紕漏,卻隻有我爸爸鋃鐺入獄。


    褚家一夜之間被破產清算。


    爸爸不久在獄中因心髒病突發過世。


    褚家一破產,裴家對我的態度立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而那時裴家和周家卻越走越近。


    周萱儀慢慢湊近我,眼神充滿著不屑。


    「既然當初收了錢,就該有多遠滾多遠!」


    周萱儀邊說邊用手指狠狠地戳著我的肩膀。


    我一手將她拍開。


    她不怒反笑,將一封紅色的請柬砸在我身上。


    「姐妹一場,記得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周萱儀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誰知道她一轉身,卻被花園中的水管澆了一臉水。


    周萱儀失聲尖叫。


    柳意卻置若罔聞,把水壓開到最大。


    周萱儀被水壓衝得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動靜聲引來了周萱儀的保鏢們。


    柳意丟下水管,護到我身前。


    「柳意,我要撕爛你的嘴!」


    柳意雙手叉腰,冷哼一聲:


    「周小姐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別感冒了。」


    周萱儀被她的保鏢們攙扶起來。


    她目光狠厲地看向我。


    「褚瑤,識相的話就離裴攸遠點,沒了褚家你什麼都不是!」


    柳意還想要打開水管。


    周萱儀連忙轉身走了。


    見周萱儀一走,柳意立刻轉過身來,滿眼的擔憂。


    「她沒對你怎樣吧!」


    我搖了搖頭。


    柳意聽罷,松了口氣後惡狠狠說道。


    「我看她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這一年來,我和柳意為了給父親翻案,暗中收集了不少周家違法交易的證據。


    若不是裴家的突然介入。


    一切事情原本可以進展得很順利。


    柳意的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紅色的請柬上。


    「這什麼東西?」


    「周萱儀和裴攸的結婚請柬。」


    「圈子裡一直在傳她要和裴攸結婚,雖然當初你們結婚,裴家並沒有公開你們的身份,但是圈內的人都知道,周萱儀二婚男人都要啊?」


    我看了看柳意,悠悠開口道:


    「可能是三婚。」


    柳意疑惑地看著我,直到我和她解釋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爆發出驚叫:


    「他也真是好意思。當初你家破產,他立刻就開始物色新的對象。


    「後來裴家破產,我還以為報應來得這麼快。結果這才不到一年,他們就東山再起了。」


    大門口這時傳來喇叭聲。


    是裴西來接我們去裴家老宅。


    8


    回去的路上,柳意和裴西膩歪了一路。


    看著已經投靠敵軍的柳意,我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


    直到裴西雙眼湿漉漉地對柳意說:


    「我知道,你是不得已才和我離婚。」


    我終於忍不了:


    「柳意離婚就是情非得已,我就是愛慕虛榮?雙標狗。」


    裴西拉了拉柳意的裙角:


    「老婆,她罵我……」


    柳意:「罵得好。」


    眼看裴西就要碎了,誰知道他睜著湿漉漉的雙眼,冷不丁地「汪」了一聲。


    戀愛腦,真該死。


    到了裴家老宅,我發現一切都還和一年前一樣。


    原先前院裡,我親自打理的那片風信子還在。


    裴西見我站著不動,順著我的目光望去,才解釋道:


    「哦,我哥親自種的,寶貝得不行,前陣子我看著好看摘了一朵,差點沒把我手打斷。」


    原來不是我種的那片呀。


    我喜歡風信子,當初搬到裴家後,我便找來花匠花了好幾個月才布置好這一片花海。


    隻是後來褚家倒臺,裴攸也逐漸冷落了我。


    我們聚少離多。


    我也沒心思再去打理,便扔給了管家們去打理。


    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有人照料的花也開始枯萎了。


    那塊地漸漸地便荒廢下去。


    我趁著裴攸不在,溜進了他的書房。


    裴家後來和周家接觸得多。


    或許有關於當初我父親負責的項目線索。


    我一直懷疑是周萱儀的父親,陷害了我父親。


    然而在翻找中,卻讓我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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