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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碎嘴子美人 4149 2024-12-24 14: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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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略微猶豫了一瞬:「青樓?」


    「你怎麼知道?」徐顯祖話裡是顯而易見的驚訝。


    這話問的。


    「……徐大人,你是聞不到這空氣中的脂粉味兒嗎?」


    「也是,徐大人常年混跡青樓,恐怕是已經習慣了。不對,現在已經不能叫徐大人了,畢竟你已經被——」


    「閉嘴!」


    他打斷我的話:「我能落到今天,還真是拜紀小姐所賜。」


    誣陷,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聽聞徐公子丟了官之後被那趙凝一紙休書趕出了家門。這休妻我見過,這休夫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能理解徐公子你或許是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想要綁了我來換些銀錢,但是你也不能瞎說啊。」


    「這青樓不是我讓你逛的,那人也不是我讓你推的,我跟你雖說往日有點不愉快,但是近日可無仇,可不能賴在我的身上。」


    聽了我的話,徐顯祖怒極反笑。


    「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那件事原本還是有回旋的餘地的,要不是你那未婚夫謝清宣出手,跟陛下說要嚴懲我,我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種下場。」


    「還有那趙家被罰,也是拜你那未婚夫所賜。」


    「你說跟你有沒有關系?」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此時此刻,紀小姐還能如此鎮定,說話條理清晰,真是讓人嘆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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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好像我驚慌失措,話不成句,你就能放過我一樣。


    不過……


    這徐顯祖出事的時候,我好像剛從白馬寺回來,更沒有跟謝清宣將話說開。


    原來,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開始對我好了啊。


    嗯,甜滋滋。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畢竟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綁。


    但是與此同時,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我,我應該相信謝清宣,他一定會找到我的。


    「那徐公子今日將我綁來,又想將我如何呢?你綁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如果被人發現,你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徐公子,好心勸你一句,如今你已經犯了錯,可不能再錯上加錯。」


    「還有你的家人,你要是因此獲罪,你有想過你的母親,你的妹妹她們以後怎麼活嗎?」


    「紀百靈,你也不用嚇唬我。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我還管其他人怎樣。」


    這話可真是說得自私至極。


    饒是我這種身經百戰,憑借一張嘴打遍整個世家千金圈無敵手的人,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人不要臉的時候,是無敵的。


    見我不說話,徐顯祖冷笑:「你剛剛問我,想要將你如何。」


    他桀桀怪笑兩聲,臉上是言語形容不出來的猥瑣:「這裡是青樓,你說我想將你如何。」


    「你放心,我已經跟這裡的老鸨商量好了,今晚你先跟我做夫妻,明日起,你再掛牌接客。」


    哦,可讓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徐顯祖一邊說話,一邊一步步向我接近。


    直到我們之間的距離隻剩下一步,然後蹲下身,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認識的那些紈绔裡,可是很多人都對紀小姐心存念想呢。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這裡竟然有個跟京城第一美人長得一樣的人,你猜,他們會不會趨之若鹜。」


    「紀百靈,當初你當街害我受辱,如今因為你的關系,我又猶如喪家之犬,今日,我定要毀了你,我要讓你千人騎,萬人……」


    徐顯祖未說完的話,消失在門被人踹開的巨大響聲裡。


    門板落在地上帶起了一陣灰塵,背光走進來的人,此刻在我眼中猶如神明從天而降。


    我那早已軟化了的心,更是狠狠一顫。


    12


    估計徐顯祖整個人也是有點懵然,直到被人拎著後脖領子甩在一旁的幹草上,才後知後覺喃喃出聲。


    「謝……謝清宣?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被謝清宣松了綁。


    人剛自由,我就一頭扎進了他懷裡。


    我心裡默念:


    這可不是什麼想要趁機佔一佔他謝清宣的便宜。


    而是之前被理智壓制下去的害怕,在見到未婚夫那刻的原地爆發。


    「嗚嗚嗚,謝清宣,你怎麼才來啊。」


    「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我就……我就……」


    美人落淚讓人心碎,更何況我此刻表現出來的,更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謝清宣回抱我,拍著我的背無聲地安撫。


    跟隨他進來的人,不敢抬頭看我跟他二人相擁的畫面,紛紛把指責的目光轉移到被人按頭壓在地上的徐顯祖。


    可能是壓制著徐顯祖的人下了狠勁兒,我甚至聽到了從徐顯祖身上傳來咔嚓一聲。


    在這英雄救美互訴衷腸的場面,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唯有徐顯祖一臉難以置信地發出痛苦的嚎叫。


    「紀百靈,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


    13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每次謝清宣約我出門,都會提前半個時辰到。


    所以從我人被徐顯祖迷昏帶走,到謝清宣到,也不過是前後腳的工夫。


    謝清宣在茶樓門口發現了我家的馬車,但在包間卻沒有看到我,立馬就猜測我出了事。


    在詢問了店家跟小二之後,就更確定了。


    結合我最近過得實在是消停,結仇的唯有趙凝一人,


    再加上徐顯祖那事兒也算是他在後面推波助瀾,很快就想到了我出事可能跟這兩人有關。


    所以,謝清宣分別派人查了這兩人近日的行蹤,很快就鎖定了徐顯祖。


    也是運氣好,謝清宣在搜第二家青樓的時候,就找到了我。


    此事鬧出的動靜不小,很快官宦世家圈就都知道了謝清宣謝世子,衝冠一怒為紅顏。


    對此,爹娘很高興,看謝清宣的目光,比看親兒子還親。


    雖說爹娘一再勸說謝清宣不要著急,但是他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走完了除了迎親之外的所有流程。


    爹娘為我的親事犯了那麼久的愁,如今竟然這麼迅速。


    這讓兩人恍恍惚惚生出了一種不真實感。


    「靈啊,你說日後國公爺回來了,看見這場親事除了最後拜堂那步,剩下都沒他什麼事兒了,會不會不高興,給你臉色看啊。」


    「靈啊,你說世子這麼急,是不是命不久矣,想要在走之前留個後,還是他外面有人,等不及要進門了啊。」


    為了防止爹娘的思維往越發奇怪的方向擴散,我趕緊為謝清宣正名。


    「你們忘記啦,謝清宣可是自小在佛祖跟前長大的。」


    「出家人的特點是什麼,不打誑語啊。」


    但是我的話,並沒有讓爹娘懸著的心徹底放下。


    我娘先不說,我那博覽群書的爹立馬反應過來。


    「可是謝世子他,也不是和尚啊。」


    14


    隨著婚期的臨近,爹娘整日就我出嫁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再沒有時間想有的沒的。


    反倒是我,心中生出了點別樣的擔憂。


    這謝清宣吃齋念佛了那麼些年,除了之前我落水救我那次跟上次我被綁的時候抱過我之外,其他時間皆是克己復禮。


    我好歹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想有什麼更親密的接觸?


    想當初那些世家公子,雖說害怕我這張嘴,但是哪回見到我不都是紅了臉,眼神偷偷往我身上丟。


    謝清宣他……不會是不行吧?


    我的擔憂在成親的當晚化為了烏有。


    合卺酒飲下,我還來不及說話,整個人就倒在了大紅色的床榻上。


    紅浪翻滾,謝清宣身體力行告訴我,行,他很行,非常行。


    第三次,隨著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被他丟出床帳外,不顧我的推拒,謝清宣俯下身,將頭靠在我的耳邊。


    「靈……靈靈,你……乖……乖一些。」


    我:「……」


    盡管發音生澀,語調嘶啞,但是確實是出自謝清宣之口。


    用驚天動地都不足以表達我的震驚。


    「謝清宣,你不是個啞巴嗎?」


    謝清宣動作沒停:「我……我從沒……沒說我……是啞巴。」


    好像確實是。


    之前從白馬寺傳出來的信兒,隻是說沒人聽過謝清宣說話。


    這沒人聽見跟不會說可是兩碼事。


    現在想一想,當初陛下賜婚的時候,說的也是「他不說」,而不是「他不能說。」


    一字之差,竟然差出了這麼大的誤會。


    「那你為何之前一直不說話呢?」


    「閉……閉口禪。我修閉口禪。」


    謝清宣番外


    我叫謝清宣,乃是鎮國公與大長公主之子。


    明明應該是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但是卻在寺廟中長大。


    人人皆說是因我佛緣深厚,可實際上呢。


    我還記得,那一天素來嚴厲的母親將我叫到跟前,目光是我從未見過的柔和。


    「走吧,離京城越遠越好,娘護不住你了。」


    於是,我跟著那個叫了然的和尚,兜兜轉轉到了江南……


    了然說,他年輕的時候,跟母親是至交好友,所以他受母親所託,帶我出京避禍。


    沒過多久,就聽聞了母親與世長辭的消息。


    收到消息的那一天,了然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一整日。


    出來後,他摸著我的頭對我說:「世子,你要好好長大,莫要辜負了她的良苦用心。」


    他教我讀書認字,教我琴棋書畫,博學得不像一個和尚。


    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帶著我念佛經,其中念得最多的是往生經。


    了然對我的態度很奇怪。


    偶爾臉上會閃過慈愛,但是更多時候,是疏離。


    一聲「世子」在我二人之間劃出一道界線,讓我清晰地認識到,他將我養在身邊,不過是受人所託。


    但是在我心裡,他早已經是亦師亦父的存在。


    稍微大一些,我開始思考為何了然說是帶我出京避禍。


    每每追問,他總是沉默不語。


    但是,在他臨終的時候,我還是知道了答案。


    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為何明明是名僧,他卻總是過著近乎於自虐的日子。


    他在悔過,亦是對自己的懲罰。


    出家前,了然也曾是京城裡的翩翩公子。


    他出身擁護太子的世家,自小與母親相識,兩人青梅竹馬,心心相印。


    太子之位不穩,需要拉攏當時的鎮國公府尋求助力。


    聯姻是最好的方式,而與太子血脈相連的母親,是最好的人選。


    了然在母親與家族之間選擇了家族,眼睜睜看著母親另嫁他人。


    自此,世間多了一個傷心人, 也多了一對怨偶。


    父親一心隻有報效朝廷,守衛邊疆, 女子對於他來說,不過是繁衍後代的工具。


    在內心的煎熬與夫君的冷待的交織下,母親日漸消瘦。


    看到這樣的母親, 了然後悔了,但是為時已晚。


    後來,他脫離了家族,當了一個和尚……


    母親嫁給父親, 一為拉攏, 二為監視。


    當今陛下一方面重用鎮國公府, 給他們兵權,另一方面又怕鎮國公府功高蓋主,威脅到他的地位。


    即使母親再怎麼說鎮國公府並沒有謀反之意反倒是一心忠君為國,但是仍消除不了陛下的疑心。


    危機感在我出生之後達到了頂峰, 陛下甚至懷疑,母親會因為我站在他的對立面。


    2


    「(有」而這個人,就是了然。


    因為心懷愧疚, 再加上自虐般的生活拖垮了了然的身體。


    在我十三歲的那年,了然也走了。


    了然走的第二天, 我在寺廟山門口撿到了小九。


    我固執地認為,這是佛祖怕我自此一個人太過孤獨,才將小九送到了我跟前。


    即使旁人都斷言小九體弱活不了多久,但是我還是收養了他。


    也是那一天, 我開始修閉口禪。


    了然說,閉口禪是最難修的,但是可消障免災,消除罪業。


    我貪心地向佛祖祈禱,願修十年閉口禪,換母親跟了然能有一個圓滿的下一世……


    也許是終於明白父親不會有異心, 在我二十歲的那年,陛下終於消除了對他的戒心, 與此同時, 將我召回了京城。


    因為對母親的愧疚,所以陛下對我格外寬厚。


    鎮國公府太大太冷清, 與其獨守在那裡,我寧願住在白馬寺的小院兒。


    這一住,就是三年。


    陛下給我賜婚是我沒想到的。


    我一直以為那些世家千金定然都是如同母親那樣,笑不露齒, 進退有度, 言行舉止皆有定制。


    沒想到,陛下竟然會選中那樣一個人。


    那年白馬寺後院,我躲在樹後看著我未來的妻子跟對方從爭吵到動手,最後不敵對方被推入水中, 入水前還不忘薅掉對方一縷頭發。


    心裡想的是,這門親事也沒什麼不好。


    有那樣一個鮮活的人相伴,至少以後我不會覺得無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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