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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浮生若夢須盡歡 3799 2024-12-24 14:4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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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些事情原本可以交由丫鬟來做,可老夫人卻指定必須由我來做。


    每日傍晚,我還要替老夫人擦拭身子,忍受那令人作嘔的藥味。


    若是有一絲偷懶和怠慢,妯娌們便會聯合起來打壓我。


    我爹爹曾是裴景馳爹爹的部下,我十二歲那年,爹爹為了保護裴老將軍去世了。


    爹爹將我託付給裴老將軍,裴老將軍定下了我和裴景馳的婚約。


    裴家主母對這門親事並不贊同,她覺得我爹爹保護將領去世,是他的職責和榮幸。


    她覺得我配不上她的兒子。


    所以我進門後,她處處刁難我。


    這種日子我過膩了,不想再過。


    我後悔當初的選擇,人不怕走錯路,怕的是沒有重新選擇的勇氣。


    裴景馳不願意休我,那我就想辦法讓他不得不休我。


    裴景馳回京前一晚,我獨自去了南風館。


    南風館是女人找樂子的地方。


    剛走進南風館,我便感應到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自我從邊塞回來後,就感覺有人在暗中監視我。


    我以為是老夫人派來盯梢我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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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


    隻要老夫人知道我去了南風館,一定會大發雷霆。


    到時候,就算裴景馳不願意休妻,老夫人也會逼他休了我。


    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法子了。


    我向小二要了間上好的包房,拿出一錠金子,吩咐道:「來一桌好酒好菜,外加一個男人。」


    小二看著眼前的金子,笑得合不攏嘴:「姑娘,這些金子,別說一個男人了,兩三個也是夠的。」


    我紅了臉頰:「一個就夠了,要你們這裡最英俊的。」


    「好嘞,小的這就去安排。」小二滿臉堆笑退下。


    一桌子好酒好菜陸續上桌,我自斟自飲。


    酒過三巡,我催促店小二:「我要的男人呢?怎麼還沒叫過來?」


    店小二支支吾吾:「本店最英俊的男子正在沐浴更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請姑娘耐心等等。」


    我頷首:「行,讓他快些。」


    一壇烈酒被我喝光,男人還沒來。


    我起身朝門外走去,想去問問店小二。


    打開房門時,我雙腿一軟,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雙手勾上他的脖頸,壓低聲音說:「你總算來了,抱我去榻上。」


    男人微怔片刻,將我抱著往床榻走去。


    待他將我放在榻上,準備直起身時,我拽住他的手,將他往我懷裡拉。


    男人的身子很滾燙,我睜開眼眸,撞上一雙璀璨的眸子。


    這張英俊的臉,似乎有些熟悉。


    我搖搖頭,不可能。


    楚澤衍乃九五之尊,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南風館?


    一定是我醉糊塗了,才將眼前的人看成他。


    我掌心攀上他的背,嘴唇描繪著他的唇瓣。


    原來和男人肌膚相觸,竟這麼奇妙。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嘴唇蔓延至心底。


    我大膽起來,一隻手摸索到他腰間的腰帶,在他耳畔低聲命道:「取悅我。」


    男人按住我亂動的手,啞聲道:「你醉了。」


    我翻身而上,趴在他懷裡,眼神迷離望著他:「我花了銀子的,你今晚隻需伺候好我便可……」


    6


    不等他回應,我堵住他的唇,放肆地親吻著他。


    這一次,我徹底豁出去了。


    男人起初有些僵硬,而後放下防備,一點點接納我,直至徹底瘋狂,反客為主。


    我從他身上嗅到一絲好聞的香氣,像是楚澤衍獨有的氣息。


    比我想象的要疼,我眼角有淚滑落,被他俯身吻去。


    好在這份劇烈的疼痛並未持續多久。


    他有些懊惱,聲音沙啞:「方才的不算,再來一次?」


    「我困了……」我依偎他懷裡迷迷糊糊睡去。


    睡夢裡,有人在小心翼翼地親吻我,像是呵護來之不易的珍寶,又似是欲求不滿。


    半夜,我恍惚聽見他在我耳畔喚我:「檀音,朕還想要。」


    我低喃:「困……」


    他得不到滿足,將滿腔的深情化作吻,落在我每一寸肌膚上。


    翌日一早,我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


    身體有些酸痛,渾身都是吻痕。


    我的手觸摸到一方手帕。


    手帕上繡著熟悉的海棠花,還有一塊醒目的落紅。


    這手帕是上回楚澤衍給我包扎傷口時,還給我的。


    我想起昨晚那個男人用手帕溫柔地幫我擦拭身子,臉頰不由得一紅。


    我梳洗一番,打開房門。


    小二笑嘻嘻地問:「客官,昨夜本店的服務,令您滿意嗎?」


    我小聲道:「昨晚那個男人,是新來的吧?還需加強訓練。」


    店小二明白我話中的意思,賠笑道:「確實是新來的,下次一定讓您滿意。」


    「不必了,往後我不會再來。」我壓低聲音對店小二說,「畢竟,我夫君今日凱旋,作為將軍夫人,我又怎可老是往南風館跑?」


    店小二震在原地,嘴巴長得老大,不敢置信望著我:「您……您竟是將軍夫人?」


    「噓,替本夫人保守秘密。」我朝店小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轉身離去。


    不出所料,我還沒走到裴府,我對店小二說的話就傳遍了整座京城。


    百姓們在城門迎接裴家軍回京,議論紛紛道:「我沒聽錯吧?裴三將軍夫人昨夜宿在南風館?」


    「店小二親口說的,昨晚將軍夫人喝了不少酒,點了南風館最英俊的公子,與她銷魂一夜。」


    「嘖嘖,將軍夫人這麼彪悍嗎?明知將軍今日就要回京,連一夜都等不及?」


    「那裴將軍出徵五年,將軍夫人是怎麼度過的?不會也夜夜笙歌吧?」


    「指不定在府中養了男寵呢,嘖,今日真是開了眼了。」


    「裴將軍若是知道了,大概會殺了將軍夫人吧?」


    「殺不殺不知道,但肯定會休了將軍夫人。」


    ……


    我聽著滿城的議論聲,勾起了唇角。


    很好,這是我想要的結果,隻要能夠逃脫裴家,貞潔和名聲,我都可以不要。


    7


    裴景馳回來了。


    跟隨他回來的還有薛寧。


    薛寧穿回女裝,被裴景馳帶回裴府,安頓在西苑。


    婢女們議論:「聽說將軍帶回來的薛寧姑娘已經有了身孕,將軍夫人做出那等敗壞門風之事,這將軍夫人的位置,恐怕是要讓出來啰。」


    裴景馳回府後,直奔我的廂房。


    我正在收拾包袱,做好了被休的準備。


    裴景馳衝進來,質問我:「檀音,外面傳的那些風言風語,是真是假?」


    我淡然自若道:「是真的,你休了我吧。」


    裴景馳不敢置信地搖頭:「不可能!你怎會背叛我?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除了我,又怎會和別的男人有肌膚之親?」


    我聲音冷淡:「你若不信,大可去南風館問問。」


    裴景馳將我推倒在床榻上,俯身過來扯我的衣衫:「是與不是,本將軍試試便知。」


    他要對我用強,來試探我還是不是處子之身。


    我掙脫,從懷裡摸出一塊手帕,亮在他面前:「不必試了,這便是證據,我已非完璧之身。」


    裴景馳的眼眸被手帕上的落紅刺得猩紅無比,他掐住我的脖頸,咬牙切齒:「你竟敢背叛本將軍?本將軍要殺了你!」


    他說罷取下我腰間的匕首,抵住我的脖頸。


    這把匕首,是爹爹臨死前留給我的,裴景弛曾用這把匕首救過我的性命。


    可現在,他竟要用這把匕首殺了我。


    我絕望地閉上眼眸。


    裴景弛終是舍不得殺我,他將匕首一扔。


    「你這麼不守婦道,本將軍又何必憐惜你!」他說罷扯開我的腰帶,壓過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薛寧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將軍,您在房裡嗎?姐姐,我是寧兒,快開門。」


    我推開裴景馳,端坐而起。


    裴景馳去開門,薛寧走進屋,打量著我:「姐姐頭發凌亂,將軍方才不會欺負姐姐了吧?」


    「寧兒,你怎麼來了?有事?」裴景馳捏緊著拳頭,在隱忍對我的怒火。


    薛寧一副看戲的神態,含笑道:「老夫人請將軍和姐姐過去,說是要家法處置姐姐。」


    裴景馳冷凝著我,怒氣滔天:「沈檀音,你太讓本將軍失望了。你想本將軍休了你,門都沒有!我裴景馳隻有喪妻,沒有休妻一說!」


    好一句隻有喪妻,沒有休妻一說。


    裴景馳寧願我死,也不會放手。


    薛寧附和道:「將軍別氣壞了身子,姐姐也是一時糊塗,家法處置過後,想必會學乖。」


    裴景馳摟著薛寧,他見我站著不動,丟下一句:「趕緊出來受罰,這是你自作自受,本將軍護不了你。」


    我鎮定自若道:「你們先過去,我稍後到。」


    8


    裴景馳和薛寧離開房間後,我立刻拾起匕首,拿著玉佩翻牆溜出府。


    我叫了輛馬車直奔皇宮。


    事已至此,恐怕隻有楚澤衍才可以救我了。


    到了城門底下,我將玉佩遞給守門將,讓他去稟告楚澤衍。


    我在城門下焦急等待,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守門將跑過來,將我領進皇宮。


    我被帶到御書房。


    楚澤衍在御書房批閱奏折。


    我向前行禮:「見過陛下。」


    楚澤衍放下手中的奏折,望向我:「免禮。」


    四目交匯的瞬間,我們都不由自主紅了臉頰。


    我想到了昨晚的畫面。


    我不知道昨晚那個男人是誰,可腦中卻將他當作了楚澤衍。


    想起身上那些吻痕,我渾身像是火燒一般。


    昨晚那個男人,是真的很溫柔。


    不知道楚澤衍臉紅,是想到了什麼?


    楚澤衍臉色恢復一貫的冷峻:「找朕所為何事?」


    「陛下送這枚玉佩給臣婦,想必是願意答應臣婦一個請求。」


    我說到此處,跪下請求道:「臣婦懇請陛下,下旨讓我和裴景馳和離。」


    楚澤衍起身走到我面前,將我扶起來:「檀音,你可曾喜歡過他?」


    「這重要嗎?」我被他問蒙了,楚澤衍是不是搞錯重點了?


    「重要,朕想知道你的心意。」楚澤衍望著我的眼眸,像是要將我的心事看穿。


    我想起往事,我對裴景弛的感情更多是感激之情,感激他當初救過我一命。


    後來,我把感激之情當作是男女之情,其實這兩者並不能混為一談。


    「不管以前有沒有喜歡過,如今我很確定,不喜歡了。


    「愛會變,就如同他曾經滿心滿眼都是我,眼下卻喜歡上了別的女子。


    「我還年輕,不想將餘生消耗在與別的女子爭風吃醋,以及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上。」


    我一句句,語氣堅定。


    楚澤衍頷了頷首:「既然你已想清楚,並非一時衝動,那朕答應你。」


    我心中大石落下,皇帝今日竟這麼好說話?


    我正想道謝,楚澤衍攬住我的腰,往他懷裡一帶。


    突如其來的曖昧,讓我不知所措。


    我身子往後仰,想要與他保持距離:「陛下,快松開臣婦,您這是?」


    他身子前傾,變成將我壓在書桌的姿勢。


    耳畔傳來他低啞的聲音:「往後,你能不能換一個人喜歡?例如朕。」


    「啊?」我怔住,靠得太近,他身上的龍涎香鑽進我的鼻孔,讓我沉迷。


    我想起來了,昨晚那個男人,身上也是這種香味。


    這是皇帝的專屬龍涎香。


    我還想起他在我睡著後,在我耳畔說:「檀音,朕還想要。」


    普天之下,隻有楚澤衍可以自稱朕。


    難道昨晚那個男人,當真是楚澤衍?


    楚澤衍目光繾綣地望著我,吻落在我唇瓣。


    昨晚那種夢境般的感覺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讓我更加確信,昨晚是他。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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