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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終將成過往 3402 2024-12-24 15:3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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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來我也想準備你的禮物的,可是祈年說沒必要。」


    我不在意地笑笑:「確實沒必要,他家我都搬空了,想要的東西早就已經拿走了。」


    想了想,又補充道,「哦對了,你小心點,我這人有時候有點毛病,可能會莫名其妙對你做些什麼。」


    易雪臉色一變:「你要幹什麼?」


    「暫時還沒想好,反正對你不太好就是了。」


    她咬著唇看向助理,帶著幾分女主人的命令語氣:「陳助……」


    陳助看了我一眼,然後戰術性地移開眼,裝作沒看到。


    「易小姐,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可以和盛總說。」


    易雪聽到這話,滿意地點了點頭:


    「也對,和祈年說是最管用的,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拒絕過我一次要求呢。」


    「溫姝,你不用嚇唬我。」


    6


    我也不想嚇唬她,可為了回家我也沒辦法。


    這時,男二號林寒洲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後突然說道:


    「溫姝,導演讓我們過去一趟。」


    我正疑惑著看向他詢問原因,卻被他先一步握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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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這場無聲的硝煙被迫中止。


    我隨著林寒洲走到導演的休息室門口,他才慌亂地松開手。


    剛要敲門,卻見他面露抱歉:


    「導演沒有喊你,我隻是擔心易雪會對你做什麼。」


    我並不記得自己和林寒洲有什麼交情。


    我火的那會兒,他應該還沒出道。


    林寒洲匆忙解釋:「我沒有惡意,你能回來拍戲,我很高興。」


    話音還未落,走廊盡頭忽然走來兩個人。


    我下意識地把林寒洲拉到旁邊的樓梯口躲起來。


    盛祈年走在前面,導演一臉諂媚地跟在他身後。


    「盛總,易雪那女孩本來就討人喜,不用您說我也會把她安排得好好的,絕對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隻是那溫姝……」


    盛祈年忽地停下,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語氣淡淡:「她?你隨意就好。」


    導演慣會察言觀色:「溫姝這麼久沒拍戲了,本來也不想給她這個角色,誰讓她得罪了您呢。不過給易雪當襯,也正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盛祈年的表情。


    許久,盛祈年也隻是面無表情地說了句:「嗯。」


    眼瞧著兩人已經走遠,我直起身子,正打算離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頭頂落下一道悶悶的嗓音:「溫姝,跟我裝不認識?」


    這種欠揍的語氣,不抬頭都能知道是誰。


    「確實不太熟。」


    我冷冷回他,作勢就要離開。


    手腕卻被男人抓住。


    「真沒良心,好歹談了這麼久。」


    我掙脫的力度越大,盛祈年的手握得越緊。


    林寒洲站了出來:


    「盛總,您既然選擇放棄溫姝,如今就不應該再糾纏。」


    盛祈年收起了原本微翹的唇角,看向男人的眼神發狠:「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和盛祈年相比,林寒洲一點也沒落入下風。


    「盛總是自己放棄的,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僵持之際,易雪小跑著過來。


    「祈年,你原來在這裡啊。」


    盛祈年看到易雪,才松了手。


    「你怎麼過來了?」


    「你也知道這劇組裡的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我隻認識你。」


    7


    劇組開機。


    導演給盛祈年搬了把椅子,就放在導演旁邊的位置。


    盛祈年眉目寒冷寡淡,高定西裝襯得他氣質格外矜貴,突兀地坐在導演搬來的木制椅子上,和整個片場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倒是挺有興致,全程看著我們拍攝。


    這是大女主劇本,講述了女主是如何在遭受各種折磨之後,逐漸變強的復仇故事。而我飾演的女二,是整部劇的反派,是女主的對照組,女主遭受折磨後仍舊心懷正義,而我,和女主一樣的悲慘遭遇,最後卻走上了不歸路。


    為了還原原著,女主在野外被人欺負的戲份也要拍出來。


    如果按照劇本原來寫的,尺度很大,即使穿著一件薄紗,實際上也和沒穿差不多了。


    更何況片場還有那麼多的男性工作人員和男演員。


    易雪咬著唇,求助般看向導演,都快哭出來了:


    「我不想拍那個床戲,拍攝的地方那麼髒,而且還要被一群男人看著,我拍不出。」


    導演也覺得為難。


    因為這個劇情也算是不可缺少的關鍵轉折,還打算當高光場面宣傳一番。


    當初和易雪籤下合同時,她還答應了的,如今搖身一變跟了盛祈年,身價漲了不說,連拍戲也變得苛刻起來,太不好伺候了。


    導演實在拿不定主意,看向旁邊坐著的矜貴男人。


    「盛總,您看這……」


    盛祈年嗓音一如既往地冷冽淡漠:「既然她不想,就換個人來。」


    話說得風輕雲淡。


    難不成連床戲都能搞個替身嗎?


    導演努力揣摩著盛祈年的想法,忽然,他眼前一亮:


    「溫姝,和易雪比起來你也算是前輩了,這些戲份你也拍了不少吧。」


    「這樣,正好你和易雪飾演的女主經歷相似,這場戲就加給你吧。」


    8


    拍攝地點是在江邊。


    正值深秋季節,江風冰冷刺骨。


    除了我們幾個必須穿著反季的服裝拍攝的演員外,所有人都裹著大衣。


    「和易雪比起來,那當然是溫姝的身體不值錢一點吧,溫姝可比易雪大了整整三歲。」


    「可是這風挺冷的,又是在江邊那片草叢拍,不會感冒嗎?」


    「你別心疼別人了,到時候導演讓你去拍你怎麼辦?」


    ……


    聽見導演說的話,易雪心下一喜,趕緊道:「那就辛苦溫姝姐了。」


    說罷,她松了一口氣,裹上衣服走到盛祈年身邊。


    林寒洲眉頭一皺,勸說道:「易雪才是女主,更何況臨時加戲,溫姝毫無準備。」


    「溫姝。」


    彼時,另一旁的男人ṭū́₅已經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他低低喚了一聲,仿佛在等我向他求助。


    「溫姝,我說過,我們好歹談過一場,你有什麼需要,隨時開口。」


    這句話倒是讓在場的工作人員皆是一驚。


    甚至也開始琢磨,剛剛盛祈年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多年前,圈內轟轟烈烈地傳過我和盛祈年的愛情。


    相愛八年,每次都有人覺得我和他感情早就已經淡了,盛祈年卻總能讓謠言不攻自破。


    他待我,確實是用了真心。


    哪怕外面養了女人,我們相愛過,卻是事實。


    我們也曾在一窮二白時暢想未來,也曾在人聲鼎沸中尋一處僻靜之所接吻相擁。


    即使工作再忙,但凡是紀念日,我們都會抽出時間和精力準備禮物,然後一起漫步在城市的街頭。


    我甚至也曾為了他,動過留在這裡的念頭。


    可是,即使留在這裡,我也活不久。


    凡事都有個期限,我的任務也有倒計時。


    成功,我便能回家,失敗,我便會被抹殺。


    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在這個世界長久地生存下去。


    在發現盛祈年外面養的第一隻金絲雀時,我覺得我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相愛的人在對你訴說愛意時,卻給了另一個人同樣的愛。


    我們爭吵,我們鬧分手。


    當我終於狠下心勸說自己,分清任務和現實後,才努力從悲傷和絕望中走出來。


    可盛祈年卻不願分手。


    於是又有了第二位,第三位……


    我對他的愛意慢慢減淡,到最後,沒了期待,隻求他能放我離開。


    如今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


    他有他未來和別人攜手並肩的路要走,我也要踏上我回家的路。


    如今我倒有些看不明白盛祈年了。


    外面傳得被寵上天的易雪,此刻就像一個笑話。


    她覺得自己本就受了委屈,沒想到盛祈年非但沒幫她,居然還替我說話。


    愣在原地許久,想問個究竟,卻被盛祈年的助理攔住。


    我移回目光,笑得坦然:「我沒有問題。」


    「反正又不是沒給狗看過。」


    9


    我換了身「涼快」的衣服,走到機位旁邊。


    輕薄的紗裙襯得裡面的肌膚若隱若現,寥寥幾塊布料隻能剛剛好遮住隱秘部位。


    剩下的基本上一覽無餘。


    但我已經沒有別的精力再去揣度他們目光,寒風從每一個毛孔鑽進我的身體,滲入我的骨髓,冷得我不由打了個哆嗦。


    一件外套忽然搭在我的肩上。


    林寒洲緊鎖著眉:「披上吧,還沒開始拍。」


    我謝絕了他的好意,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他:「不用了。」


    我按照劇本擺好相應的姿勢,等攝像頭一開,我迅速進入狀態。


    鏡頭下,群演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又為了逼真,手和唇真真切切地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記。


    攝像頭後的男人坐不住了。


    他起身正要走來時,導演忽然喊了句:「咔。」


    我收了情緒,和群演道了聲辛苦後披上外套走到攝像機旁看了眼剛剛的戲份。


    「剛剛那個眼神真的很到位啊。」


    「不愧是溫姝,退圈多年歸來仍是影後。」


    ……


    接下來應該沒我的戲份了。


    我向導演請示後,到房間裡洗了個熱水澡。


    【宿主,你該加快完成任務。】


    我擦幹了身子。


    「我也想啊,可那易雪比我更像惡毒女配,我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反倒被她先折騰了一番。」


    系統繼續說道:【易雪是女主,從小養尊處優,自然是有些脾氣的,不出意外今晚她和男主會大吵一架,你正好趁著這時機對她下手。】


    拿了條毛巾坐在床上擦頭發時,門鎖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隨之進入視野的是男人結實的胸膛。


    我微微訝異:


    「盛祈年……」


    話音還未落,我手中的毛巾便被他輕輕一扯丟在一旁。


    「乖一點。」


    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垂上。


    他輕笑了聲:「溫姝,剛剛演得不挺好的嗎?」


    我推開他無果:「你瘋了!」


    「林寒洲是你的誰?」


    我悶哼一聲不回答他。


    盛祈年低哄:「和我說你們不熟,我就放過小姝,好不好?」


    我終究還是敗下陣來,氣息不穩地說道:「我們……不熟。」


    真是隻亂咬人的瘋狗。


    10


    同為女人,易雪有她的直覺。


    看到我和盛祈年一起出現,她臉上表現出幾分不悅。


    不知道拉著盛祈年去說了些什麼,回來時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盛祈年這四處留情的情種,居然還能讓女孩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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